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曾抛弃现实的选择
“这个拥有查克拉的世界，忍者借由查克拉的力量争斗不休。
殊不知，查克拉，原本是六道仙人为了和平，才分享给其他人的力量。
分享查克拉，就是分享自己的心灵。
人们借由查克拉的连接，达成彼此心灵的沟通。”
“可是人心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带土接过鞍马岚的话语，他好像又恢复成了原本那副冷酷的模样。
“有人拒绝与他人沟通，选择保留查克拉不分享给别人，因此他的力量比其他人更加强大。
卑鄙之人愈发强大，始终坚持本心的人却更加渺小。
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征服他人，没有人再愿意分享查克拉给予他人。
这一切，起始于六道仙人的长子，推崇力量至上的因陀罗！”
鞍马岚点了点头，“没错！”紧接着他话音一转：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因陀罗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
带土很快给出了他的答案：
“比起仙人之体，拥有仙人之眼的因陀罗，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
弟弟阿修罗只看到人们得到查克拉以后的喜悦与快乐，因陀罗却看到这份喜悦来自于力量的增长！”
“你说的的确不错，”鞍马岚赞同道，“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忽视善与爱的存在，变得只推崇力量。”
他反问带土：
“六道仙人是十尾的人柱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十尾究竟有怎样的来历？”
“十尾是忍界初生之时诞生于天地之间的一棵神树所化，查克拉也是传承自神树的力量。”
带土回答道。
“呵......”
鞍马岚轻笑道，“照你的说法，那六道仙人来源于何处，难道忍界刚一诞生，就拥有了人类和文明吗？
那些语言、文字、秩序，难道不需要演化就能凭空产生吗？”
不等带土回答，鞍马岚就接着说道：
“事实上，在六道仙人之前，忍界就已经存在，而且拥有国家和文明。
神树也不是本土的存在，而是外来者种植在忍界，企图掠夺世界的工具。
她就是六道仙人的母亲，传说中的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
为了阻止母亲伤害忍界，六道仙人和他的兄弟封印了自己的母亲。
在封印完成之前，一部分大筒木辉夜的意志逃了出来。
这部分意志，就是黑绝。
也正是他，挑起了因陀罗、阿修罗，以及他们后代千年不休的争斗。
他的目的，就是让外来者大筒木辉夜从封印中解脱出来！”
“哈哈哈......真是可笑！”
带土扶额大笑：
“没想到自以为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宇智波斑，也只是被人玩弄的棋子！”
说完，他冷眼看向鞍马岚：
“你的目的，就是阻止大筒木辉夜复活吗？”
鞍马岚还没有回答，带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阴谋、欺骗、背叛，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恶心！”
他捂着已经被白绝修补好的心脏，慢慢站了起来：
“二十年来，我走遍了整个忍界，见证过太多希望破灭，太多身不由己，太多伤痛与绝望。
即使阻止了辉夜的复活，这个世界也不会因此而变得美好。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不会存在半分希望！
唯有重塑这一切，让每个人都沉浸在能够实现每个人愿望的梦境之中，才是最美好的结果！”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遥遥指向鞍马岚：
“无论你是什么人，来自于什么地方，都不会缺少混乱与争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随我一起，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
他完全无视了鞍马岚在自己灵魂上种下咒印的举动。
“完美的梦境？
带土，看来你还是一心只想着逃避现实！
你说世界的规则如此，为什么不肯去改变它？
能够发动让全世界的人都沉沦梦境的力量，足够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了吧！”
鞍马岚继续说道。
面对他的劝说，带土依旧不为所动：
“六道仙人强不强大，他活着的时候世界的确和平，但他一旦死去，世界又会恢复成混乱的样子。
曾经的晓，想要凭借温和的手段，通过谈判与交流实现和平，最终还是因为背叛而失败。
......
无论采取何种手段，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只要还存在个体之间的差别，嫉妒就会从其中产生，矛盾也会从此积累，仇恨就会因此蔓延。
只有梦境才会是完美的，除此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
带土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对于他的说法，鞍马岚不置可否：
“为什么要想着满足所有人的愿望？
带土，你应该知道，有些欲望，是不可以被满足的！
如果有忍者想要统治世界，让所有的人都跪在他的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带土，你要为他创造这样的梦境吗？
又或者，有忍者以杀人为乐，他的梦境里，多的是其他人排着队让他杀，你也要给他这样的梦境吗？
这样的梦境，就是你口中完美的世界吗？”
带土张了张嘴，想要反驳鞍马岚的话，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
“你说你见过太多希望破灭，所以认定世界没有希望。”
鞍马岚的话变得响亮起来：
“就是因为你坐视希望破灭，明明有能力拯救却不去做，世界上才会没有希望！
在你冷眼旁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可以成为他们的希望！”
“我......我是他们的希望？”
带土将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前，仔细地打量它们，恍惚见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场景。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放弃现实，会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琳死去以后，他回到木叶。
在同伴的安慰之下，最终走出琳死去的伤痛。
凭借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他和卡卡西守护着大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火影。
那个世界看起来很美好，只是没有琳的存在。
在他沉溺于鞍马岚施展的幻境的时候，带土的身形，却如同泡影一般破灭了。
不久以后，带土再次出现在鞍马岚和卡卡西面前，他的胸口，是没有被修复过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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