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点燃玄火
祭天台上，容惜音凭借着肉眼，看到了立在台下的硕大神石，上书八个大字，字字清晰，“那就是神石吧？字雕得不错。”
轩辕绝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我和三皇叔在山中找到的，正好在裂开的山缝中，不像人为。”
容惜音摩挲着下巴，“这个事情，似曾相识啊。历史上也发生过，但其实是精通天文地理算法的人算出来的，说到底，是天体物理学的内容。”
轩辕绝知道她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已经习以为常，“就算如此。在常人看来，确实神乎其技。”
容惜音不置可否，“你相信？”
“你说呢？”
容惜音嗤笑摇头，这家伙连进宫扮鬼吓皇后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会信才怪。
轩辕绝看了眼她的额头，转移话题，“你不是一直想看玄火吗？”
“在哪？”容惜音来了兴趣。
容惜音跟轩辕绝共同站在玄火面前，那玄火里头的液体黑乎乎的，只有一根引信，“这东西……怎么看起来跟假的一样不牢靠。”
轩辕绝道：“二十五年前父皇点燃玄火的时候，也是如此。神石和火龙，伴随而生。”
“神石和火龙上次也伴随？”
“嗯。”
“这也太巧了。”容惜音沉吟，“我记得上课的教授说过，历史上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通常还会伴随一些天文现象。”
容惜音抬头看着耀眼的明日，想了想，没多久嘴角缓缓勾起，有戏了。
容惜音双眸看向轩辕绝，“太子爷，如果点不燃玄火，你会不会怪我？”
轩辕绝拿出袖中的火折，浅笑，“这是我命人特质的火引，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本太子都能点燃玄火。但若是你不想，扔了又何妨？”
“别扔！”容惜音一把将他要扔掉的火折拿回来，藏好，“多浪费。我听过一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如果太子爷相信我的话，就先用它来点玄火。”
容惜音拿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用来点燃玄火的火把，递给轩辕绝。
轩辕绝看着她。
台下，轩辕辰和安若兰等人也看到了容惜音和轩辕绝的举动，他们竟然已经打算点燃玄火。
王常着急道：“皇上，这玄女还没上去，于礼不和啊。”
苍云帝沉着脸，“身为太子，如果连祖宗礼法都不知道遵守，结果如何，都是他咎由自取！”
苏国丈和周太傅等人一脸平静。
轩辕靖看着容惜音两人的举动，急得只差拍大腿，他一把抓出加塞站在其中的容二鸣，低声质问：“徒弟，你老实告诉师父，这容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容二鸣挠头道：“音音的想法我哪里知道？还有，王爷，我没答应做你徒弟呢，你放尊重点。”
轩辕靖一把将容二鸣踹了回去。
高台上，轩辕绝接过容惜音手中的火把，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向玄火。熊熊燃烧的火把触向引线，引线瞬间燃烧，但在触底之前又忽地熄灭。
“玄火未燃！”周太傅大喊着跪下，“求上苍佑苍云，误降罪啊！”
顿时，苏国丈也跟着跪下，紧接着诸多官员都跪下，请求上苍不要因为太子的差错而降罪苍云。
苍云帝不是没想过真的让轩辕绝当太子，但如今他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失望。
苍云帝沉声道：“太子，你可知罪？”
轩辕绝一把将手中的火把扔掉，站在高台上，看着苍云帝。容惜音能感觉到，他气息的冰冷，或许从心底里，轩辕绝还是有一丝希望苍云帝能够从心底承认他这个太子的。
轩辕绝嘴角微勾，跪下，“儿臣知罪。”
容惜音也跟着跪下，却听轩辕绝又道：“祭天关乎苍云盛世，儿臣无能，恳请父皇能准许几位皇子轮流上台点玄火，以慰苍生。”
苍云帝沉声道：“此事就不必你操心了，既然知错，还不赶紧下来。”
“皇上，臣有一言，”柳老将军从群臣中走出来，“按照祖制，应该玄女在旁才能点燃玄火。是否应该让玄女上去，让太子再点一次？”
苍云帝不语，看了众随臣一言，竟无一人开口。
柳老将军叹了口气，摇头站回队中，只恨今日的随官都是周太傅和苏国丈两人挑选，竟无人能帮太子说话。
安若兰第一反应想帮忙求情，但出口的瞬间却又及时停住，如果轩辕绝已经不是太子，那即便她再喜欢也不能断送自己的前程。
太子，你放心，若兰以后会照顾你的。
“容惜音，朕一再宽恕你，你竟然跟着太子胡闹。你也下来，等祭天结束后，朕再一并治罪。”
“是。”
容惜音和轩辕绝同下高台。
或许是高处的视野比较清晰，容惜音能清楚地看到文武百官和武将士兵脸上的轻蔑，而上一刻，他们分明都还是毕恭毕敬。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容惜音不由得生寒，假若今天的事情跟历史上不同，假若计划失败，那往后轩辕绝的处境将会如何的难堪，那些跟随轩辕绝的人又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对不起，我……”
轩辕绝握住她的手，攥得很紧，语气却像平常的轻松，“本太子今日就教你一点：做太子妃，和做太子有一样相同，不能轻易认错。记住了。”
容惜音转头看着他的侧容，神情锋利如刃，目光坚如磐石，“记住了。”
两人一走到台下，就被王常带到了后面。站在文臣武将之后，从这已经可以看出苍云帝对轩辕绝的打算。
“三皇子，你上去试试。”苍云帝开口。
“回父皇，儿臣无意太子之位，还是让五弟上去吧。”轩辕墨方才本想开口替轩辕绝求情，却被高台上的轩辕绝用眼神制止，如今心中还十分不忿，因此语气里带着点愤慨，说完还干脆直接站到轩辕绝和容惜音旁边。
苍云帝沉了沉脸色，“既然你自绝前路，朕不会怪你，但往后也别怪朕不偏袒你！辰儿，你来。”
轩辕辰大步站出来，掷地有声，“是！”
轩辕辰拉着安若兰的手走上高台，周太傅和苏国丈等人面上隐隐露出激动之色，多年筹划，事成就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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