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本周抖抖直播潜力榜……top1，小美人虞……”
“本周抖抖直播新人榜……top1，小美人虞……”
“本周抖抖直播热度榜……top3，小美人虞……”
慈善义演结束后，抖抖直播app开屏是义演热度最高的艺人单推海报。
这晚，点开抖抖直播间。
开屏便是一顿美颜暴击。
虞宁如同来自大海的人鱼公主，一身蔚蓝色的礼服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和珍珠，脖颈上戴着的是海洋之心宝石项链，肤白赛雪，黑发如乌，好一多人间富贵花，又美又颜，绝绝绝！
有人不爱钱，但没人不爱美。
抖抖直播几亿用户，没人逃得过虞宁的美颜蛊惑。
全都直接进入虞宁的直播间。
在此之前，虞宁已经是抖抖直播间热度榜top10常客，每晚在线观看量稳定在500万左右。
有了24小时抖抖直播封推加持，虞宁直播间的热度宛如坐上了火箭，一口气三连跳，成功晋级1000万俱乐部，首次杀入top前5。半年不到的时间，便在一众深耕多年的远古大神中间博得了一席之地。
营销部后台数据更是显示，虞宁是推荐转化率最好的主播，没有之一。
对于其他主播，如果覆盖1000人的推广结束能够涨100个粉，即10的转化率，已经是一个十分漂亮的数据。而虞宁的转化率高达80。
这意味着，1000个看到虞宁的抖抖直播app用户，就有800人成功转化为了她的粉丝。
这吸粉速度，简直是bug的存在。
虞宁开播前，粉丝们早早在评论区乖乖蹲好。
“期待期待！”
“坐等美女出现！”
虞宁再次出现在直播间，她已经彻底找到了自己的风格，将甜美和性|感融合得天衣无缝。
在镜头前，她既娇憨又迷人，唱起歌来摇曳众生，把第一女主播的的风华绝代拿捏得死死的。
已经被星耀解约，禁止直播的小鹿呦呦呦也在观看虞宁的直播。
小鹿呦呦呦现在已和当初那炽手可热的女主播判若两人。她没化妆，甚至没洗脸，公寓里乱糟糟的，好像一个垃圾场，她就这么盯着虞宁，自言自语：“得意吗？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本是一片祥和，可突然不知怎么的，不断有人问：“是真的吗？”
“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好失望啊，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吐了……真的是顶着一张天使的脸，实际上是个小太妹。”
这些莫名其妙的弹幕充斥着整个直播间，引得好好看直播的观众也好奇起来：“到底怎么了？”
“虞宁怎么了？”
“关键词：虞宁、文身。好走不送……”
周芒的电话打来。通常情况下，直播时周芒是绝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于是虞宁暂停了直播，接通电话。
同时，她浏览网页。小鹿呦呦呦通过白茶婉的手腕，竟然搞到了当初虞宁出院后去洗纹身的照片。
虞宁是现在最火的女主播没有之一，是新型流量密码。都不用白茶婉和小鹿呦呦呦在背后推，各大营销号已嗅着血腥味儿来了。
虞宁文身登上了热搜榜第一。
一点进去，就能看见一组照片。其中前三张是偷拍，那高糊的画风和之前那组一脉相承，可以推断是出自同一名狗仔之手。画面中，虞宁走进了一家纹身店，同老板相谈甚欢。即便是高糊画质，也挡不住那神级美颜。尤其是一张侧脸的抓拍，把那名品鼻的精致特写得恰到好处。
最后一张则是文身的特写。那是一张很久之前余宁自拍的截图，没有露脸，仅仅只露出了肩膀。锁骨处能看见鲜艳的文身。文身露得不全，只模糊看着像一个汉字。
文身火红，皮肤雪白，一红一白，一艳一冷，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虽然但是，这文身有点美。”
“虽然但是，照片好带感。”
“虽然但是，美女姐姐的锁骨可以枕硬币……”
也有黑子骂道：
“希望虞宁不要装死，最好出面解释一下。”
“明明是个小太妹，为什么要装纯，装小公主？”
“虽然但是……虞宁也没装纯装小公主吧？”
“我不管我不管，她就装了，我说她装了就装了，她全家都装了。”
电话里，周芒语气凝重道：“虞宁，你跟我说实话，出院后去文身了？”
“没有。”她回答道。
“太好了……”电话那头，周芒如释重负，“没纹身就好办。我马上跟章程去电话，看怎么发声明，最好能拍一张照片，证明一下你没有文身。不过，你没有文身，去纹身店干嘛？”
虞宁说：“我去洗纹身了。”
周芒那头明显一顿。她已经猜到虞宁之前的文身是什么内容了。现在的问题更棘手了。
对方放出纹身，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棋。
他们就等着虞宁出来解释，然后再放出第二步更重要的棋子——你小公主人设是假的，真正的小公主，怎么会为一个男人自杀？
你的真正面目就是个怨妇。
就是个垃圾。
周芒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回复？我觉得先别着急吧。今天直播先到这里为止，你赶紧下播，我们商讨出对策后你再出面回应。”
虞宁面对那满屏的辱骂，思索半晌，说：“没必要，我现在就回应吧。”
周芒：“啊……”
评论区吵成一片，这时虞宁重新上线了。
“靠，这个女人真的好不要脸，她竟然还敢回来？！”
“这个女人好恶心啊！恶心吐了。”
“虞宁快回应，不要装死！”
铺天盖地的恶评并没有影响虞宁的直播状态，她神色自如，神采奕奕。“今天还是会唱歌咯。”
“唱完啦！现在轮到我讲笑话了。”直播唱歌的间隙，虞宁和大家唠嗑。虞宁虽然顶着一张大美女的脸，却半点没有大美女的自觉，说起段子来一套一套的。
直播间要被虞宁笑死：“咯咯咯咯咯……你以为我在笑吗？不！这是我冻得上牙在跟下牙打架！”
直播间里不断有人说：“果然，虞宁开始装死了。滑稽jpeg滑稽jpeg。”
“纹身到底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借题发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本无意打探的粉丝们也动摇了，开始疑惑道：“迟迟不肯回应，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问题？”
“有点点失望啊……”
这时，镜头前的虞宁突然自如地拨来了垂落在肩头的长发。
挺拔的肩头和横出的锁骨露了出来，那里肌肤白如雪，纯白无瑕，根本没有什么文身的痕迹。
“果然……”粉丝们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才没有文身呢。”
“不管女儿有没有文身我都爱！”
黑子们撇撇嘴：“呵呵，yn如果真有文身，我可能还respect一下，现在看来一点个性都没有。”
虞宁那打磨圆润的苍白手指沿着横出的锁骨勾出一道爱美的弧，她淡然地说：“这里的确曾经有一道文身。”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观众：“！！！”
屏幕外的粉丝倒吸一口凉气——虞宁真的有文身！
虞宁好像讲别人的事一样轻松，而她的确在讲别人的事。
她从头到尾说起了自己和霍之鹤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是怎么因为在孤儿院里的一场舞而喜欢上霍之鹤，又是怎么因为霍之鹤三番五次的出轨而跟他分手，这中间甚至为他自杀。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些细节她现在一旦不挑明，明天那些人就会拿这一点继续攻击她。
“我曾经太爱太爱这个人了。当太爱别人时，就会把自己放得很低，就像小美人鱼为了爱情愿意变成泡沫一样。所以为了爱他，我把他的名字纹在了这里。但……”
她话锋一转：“但是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呢？现在我早放下了，文身就该去掉了。”
虞宁的自白打动了许多粉丝，“抹眼泪抹眼泪……我太懂这种感觉了。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看了一下照片，这块文身面积很大，纹的时候该多疼啊……”
“你们知道怎么去掉文身吗？用激光，把那块皮烧掉，比文身都疼。”
“呜呜呜呜呜呜……美女受委屈了！”
“心疼死我了心疼死我了！到底是什么人渣啊！”
“什么眼神？这么迷人的小姐姐都舍得放手？”
“要是这是我女朋友，我可舍不得她去文身。”
“更不会分手！”
“呜呜呜呜想喝美女的洗澡水……”
“？”
“楼上的，你有问题……”
屏幕外，霍之鹤倾听着虞宁讲述他们的故事，她讲得越冷漠，他却越心动，越遗憾。原来，他们在一起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原来他有这么多需要弥补的事……
伸出手指，放在屏幕上那根凸出的锁骨上。
那里曾经纹着他的名字，而现在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就和他一样，似乎从来不曾存在。
白茶婉突然趴在了他肩头问她：“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
霍之鹤被震了一下，立刻将手机反扣在了桌上：“没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白茶婉的脸色一白，最近霍之鹤总是用洗澡这种借口敷衍她。
霍之鹤去洗澡后，他留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白茶婉睨了一眼卫生间亮着的灯光和响着的水声，划开了霍之鹤的手机。
映入眼帘的竟然就是虞宁，她那张不谙世事又美艳动人的脸庞对着屏幕，手指拨开了肩头的碎发，露出了那条漂亮的锁骨，她似乎在向镜头外窥视的人们示威：“你们想看？那给你们看吧，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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