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年龄问题
解决了少年院的咒胎任务后, 几人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高专。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只受了轻伤，虎杖悠仁也在经历了家入硝子的治疗后直接被五条悟带到了会议室，一同进去的还有夏油杰。
虽然五条悟对于上面的老橘子背着他对虎杖悠仁这件事很不爽, 但是他决定之后慢慢报复回来。
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这个——
而是现在那位【凭空出现在虎杖悠仁手机上, 用着一样的名字, 一样的声音，却叫他的学生主人的语音助手。】
虽然前缀听起来像是“姑姑的表姐的舅舅的堂弟应该叫什么”这般复杂, 但是事实情况就是如此的离谱, 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在场的除了五条悟本人以外, 也就只剩下夏油杰这半个知情人能理解这种心情了。
来到会议室，在检测过四周的放窃听咒符和隔离结界完好无损后, 三人终于坐在了桌前。
对周围空气一向敏感的虎杖悠仁看着对面在听说过语音助手一事后明显就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的两人, 有些摸不着头脑, 金瞳中是显而易见的困惑。
为什么五条老师和夏油先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难道说他手机里的语音助手真是咒灵假扮的？
但是也不像啊，就算这次遇到的特级咒灵也就是本身的能力强一些, 脑子看起来并不太好。
咒灵真的能像语音助手那般智能吗？
就在虎杖悠仁思索着发生这种现状的可能性时，坐在对面的五条悟率先开口了：“悠仁, 你能详细和我描述一下你和手机里的那位小语音助手的见面和相处过程吗？”
虎杖悠仁闻言点了点头，出于对五条悟对信任, 他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向面前的人和盘托出了。
从第一次遇见时的情形到之后语音助手帮助他解决问题的地方。
手机里一直在旁听的三木星奈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虽然已经没有了条款的束缚, 不过幸好她在来到虎杖悠仁手机后也一直保持着语音助手的样子没有作任何出格的举动, 也没有留下任何她就是原来的“小奈”的破绽。
无论是说话方式抑或是给出的回答也基本上除了“比普通的语音助手更加智能”外也挑不出什么大问题。
当然，作为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并且知道制造者为神秘“父亲”的五条悟来说, 这都不是什么值得特别怀疑的点。
在确认一旁的情绪检测机器没有响起任何带着怀疑字眼后, 三木星奈便开始思考要如何在不暴露自己存在自我意识的同时让五条悟帮助她找到系统的线索。
于此同时, 坐在桌子对面，听着虎杖悠仁叙述的五条悟的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年少时自己的记忆联动了起来，方才刚平静下去些许的心情似乎又因为眼前魔幻的现实依旧能感觉到几分离谱和不可置信。
神秘的制造者父亲，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名字。
这一定不是什么巧合。
五条悟回忆起消失在他面前的人形轮廓，指腹不动神色的动了动。
小奈的意识真的消失了吗？
现在出现虎杖悠仁手机里的又是谁？
她是否还保有之前的记忆？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浮现在脑海，如同缠成一团的复杂毛线。
不行！无论是为了什么，他都必须要把这个手机拿过来好好研究研才行！
五条悟脑内疯狂思考着，只不过脸上依旧挂着游刃有余的表情，并未将内心的思绪暴露出来分毫。
所以，坐在对面的虎杖悠仁并未察觉，而是自顾自的讲着，当他说完后，还有些担心的拿出手机问道：“五条老师，我的手机应该没有被奇奇怪怪的咒灵附身吧？”
拥有六眼，且能洞察一切能量的五条悟摇了摇头，开口到：“不，出现在手机上的东西应该和咒灵无关，但是，还是有些可疑，不能放松警惕。”
五条悟说着，语气里又加上了一分义正言辞和问心无愧。
“悠仁，你是我的学生，我作为老师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你的安危，这种不确定的危险因素理应让老师我来承担！所以，以防万一，你的手机可以暂时交给老师我保管一段时间吗？当然，老师我会负起责任给悠仁你买一个新手机的。”
手机里旁听的三木星奈：？？？五条悟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人民教师吗，别人是高风亮节为人师表，你到好，师风师德你可真是一个都不沾啊！！
坐在一旁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事情内幕的夏油杰也同时颇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五条悟，似乎没想到他一个堂堂28岁的成年人竟然会为了答到自己的目的，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
他堂堂议员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见到的谎言并不少，但是那些人无论是在眼神还是小动作上多多少少都会露出一些破绽，还真没见过哪个人能将谎话说得如此的正大光明，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嗯这位老同学当老师属实是屈才了。
就在夏油杰准备出声时，虎杖悠仁率先开口了，不，或者说是那凭空出现在他手背的嘴边开口了。
带着些许嘲弄的低沉声音在狭小的会议室回荡开来：“真好笑。”
是两面宿儺。
“喂，等等，你怎么出来了！？”
虎杖悠仁连忙用另一只手去遮住那张嘴。
五条悟好不示弱的说道：“我在和我的学生说话，并没有咨询任何你的意见哦，活了千年的老人家还是早点睡觉好好休息吧～”
虎杖悠仁的阻止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两面宿儺的嘴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脸侧，尖利的牙齿透露着些许危险的气息：“咒术师，你难道真的以为就是换个手机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五条悟轻轻挑了挑眉：“你什么意思？”
然而两面宿儺并没有要回答他疑问的意思，只是颇具嘲弄的说道：“哼，毕竟你那六眼再怎么厉害也无法看破灵魂啊。”
说完，就不再言语，凭空消失了。
手机里的三木星奈听着，心里对诅咒之王突然掺合进来颇有些惊讶。
不过，诅咒之王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他之前自顾自以为她和虎杖悠仁在灵魂上存在什么契约关系吧。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要观察她的能力吧。
毕竟如果她去了五条悟那里，试探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虽然她说是要想办法和五条悟合作抓系统，但是她确实没有再换个主人的意思。
体会到了少年的可爱之处，就完完全全不想和心眼子特别多每一句话都在试探的大人相处了呢。
“灵魂”手机外的虎杖悠仁相当困惑的重复道，金色眸子充满了惊讶：“原来人类真的存在灵魂的吗？”
五条悟点了点头：“嗯，当然存在的哦，不过一般人很少能意识到罢了。”
夏油杰也开口补充道：“咒术师中的很多契约所限制的就是双方的灵魂。”
虎杖悠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嗯听两面宿儺的说法，我的灵魂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听着，手指轻点桌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暂时还不清楚呢，那我们就来问问另一位当事人吧，语音助手小姐，在吗？”
很好，这诅咒之王临走之前还给她挖了个需要解释的坑，还是非常抽象的“灵魂”。
三木星奈：我可真是谢谢您呢：）
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是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容易被套话的存在了。
经历过这么多个世界的锤炼，她在编故事取得信任这方面的能力可是不断在增强。
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经历出一本书《论在一万个心眼子下如何艰难求生》！
既然诅咒之王说了她和虎杖悠仁不是简简单单换手机就能解决问题，那她不如反过来直接利用这一点来完善自己的设定？
想到这里，三木星奈缓缓开口了，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您好。”
见她回应，五条悟唇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份，开口问道：“你的名字？”
“您好，我是小奈，很高兴认识你。”
清亮的少女声音多了几分明显的机械感，语调也如同一根直线般，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活力。
认识吗？
五条悟唇边的弧度稍稍小了一些，摩挲着桌面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听着相当熟悉的声音，一旁身着西装的夏油杰也开口问道：“你会背诵马克思主义和扫雷吗？”
一句话，直接让三木星奈梦回121横跳的快乐时光。
然后直接开口到：“背诵会的，扫雷不会。”
【获取情绪-这不应该】
【获取情绪-不愧是你】
五条悟：“诶～可是扫雷不是语音助手的基本技能吗？”
三木星奈：？你要不去问问siri，看看她会不会骂你
随着开胃菜的试探性问题结束，对话终于步入了正题。
五条悟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正对着脸，说话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手机上的。”
三木星奈毫不慌张的回答道：“您好，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现状，在五条悟面前装作完完全全普通的语音助手是不可能行得通的，以前的经历再加上神秘的“父亲”，这都注定让她的突然出现便得奇怪且充满疑点。
如果此时，她依旧回答什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之类的答案，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而且，五条悟现在主动想要探寻那位“父亲”，她也要找到系统，两人的目的并不冲突。
她反而可以利用这一点。
那么，现在给予适当的情报就是最好的方式。
既然两面宿儺以为她和虎杖悠仁存在灵魂上的契约，契约的存在就意味着限制。
“不能说”这简简单单三个字给出的情报信息可并不少。
五条悟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自己多想和脑补的。
他自己想出来的结论也一定比她说得更能令他自己信服。
果不其然，五条悟听到她的回答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继续询问下一个问题：“那么，你出现在虎杖悠仁手机里的目的是什么？”
“您好，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五条悟轻轻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么，你选择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儺有关系吗？”
三木星奈思索了一下，开口给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回答：“没有关系。”
这个答案也间接默认了她知道两面宿儺的存在。
只有知道两面宿儺是谁，才能准确的给出这个问题的回答。
系统，或者说设定上的神秘“父亲”既然在两面宿儺的手指上留下了能量，那么他一定和咒术界脱不开关系，身为“父亲的造物”，她知道些什么也完全不奇怪。
【获取情绪-确认】
【获取情绪-探究】
看来五条悟对此并没有怀疑。
就在三木星奈稍稍松了口气时，五条悟的下一个问题就来了：“嗯～原来如此，不是冲着两面宿儺去的话，你为什么要选择悠仁呢？如果是想要咒术师的话，世界最强的我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
这么多年不见，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只可惜，现在连能遮盖他糟糕性格的美貌也没有了。
三木星奈想着，看了一眼屏幕那头的黑色眼罩，颇为痛心的摇了摇头，又回忆起现任主人那充满朝气的模样，直接给出了问题答案：“非常抱歉，详细情况我并不了解，只是，您似乎在年龄方面不太符合要求呢。”
【获取情绪-你骂谁？】
【获取情绪-这不对劲】
【获取情绪-震惊万分】
【获取情绪-怎会如此】
五条悟：：“？？？？哈我明明是超级帅气的年轻咒术师好吗？我连30岁都没有诶！！！！”
三木星奈：嗯对，全球三十亿女性的梦·最强最帅·智商no1·超绝可爱·今年还没到30岁的羽毛球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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