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半个小时的中场休息结束，各大公司代表鱼贯入场，降拍再次开始。
“欢迎大家回来，看来大家都很期待这次的全国基建项目承包降价竞拍。那么废话不多说，刚才我们的林氏集团已经降到五千六百万亿，现在从五千六百万亿开始出价……好，李氏集团喊价五千五百五十万亿，还有没有更低的？”
“五千五百万亿。”
“五千四百五十万亿。”
……
价格还在一路焦灼往下降。
张助理眉头越拧越紧，小声询问，“顾总，我们什么时候出价？现在各家将价格压得这么低，他们疯了吗？”
顾延修长禁欲的长腿交叠，手里拿着李氏集团的资料细看，闲适自在，“李氏本身就是建筑公司，同时还生产建筑材料，能最大限度的节约成本。价格压得这么低不意外。”
“我的蛋糕啊。”霍深慵懒感叹，“上边儿到底是老油条，玩了这么一手，利润肯定会被压榨到最低。”
“他们这么玩，也不怕承包商偷工减料……”张助理小声嘟囔。
顾延瞥了张助理一眼。
“四千五百二十万亿第一次，还有没有公司想出价的？”
李氏集团老总不停地抹额头上的冷汗，强忍着心底的兴奋导致他肥硕的脸憋得通红。
顾延抬眸与霍深对视了一眼。
拍卖师微笑高喊，“四千五百二十万亿第二次！没有公司想出价了吗？”
“顾总，霍总，你们两家巨头真不参与？”林总暗暗咬牙，“就这么让李氏集团抢下竞标？”
霍深嗤笑，顾延淡淡朝张助理抬了抬下巴。
在拍卖师锤子落下之前，张助理举牌，“顾氏出价四千万亿。”
“好！顾氏集团出价四千万亿！”
拍卖师兴奋，急忙朝他们所在的区域举了手，“还有没有要出价的公司？顾氏集团出价四千万亿！”
众人惊愕哗然。
“四千万肯定要亏！”
“拿不下来！这是全国的基建，包括公路，铁轨，高铁轨，说不定还要修建机场，怎么可能拿得下来？”
“光是公路就分高速，国道，乡道这些，还有要通往全国各个村庄的村路……”
“顾氏虽然财大气粗，但是前期根本没有这么庞大的资金支持吧？”
“顾，顾总？”
李总惊恐地瞪向他，“您这是认真的？！要知道拍下再反悔，不仅会影响公司信誉，还会被上面处以公示警告……”
“谢谢李总担心。”霍深似笑非笑。
“怎么霍总的霍氏不出价？”林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眯眯询问，“难道霍总就这么甘心被顾总压下去？”
顾延瞥了林总一眼，视线转向拍卖师身后的巨大屏幕。
为了确保公平公正，他们今天这场降拍是全网直播的。
网友们的留言在屏幕上疾驰而上，根本看不清。
镜头给到顾延特写，顾延勾了勾唇，淡淡微笑。大屏幕上跟着倒映出他温润俊朗的帅气脸庞。
“四千万亿第一次！还有没有公司要出价？”
美女拍卖师目光鼓励。
奈何实在是降无可降，没人敢与顾氏的低价叫嚣。
李总咬牙，正要举牌。顾延淡笑着漠然开口，“李总，您刚才的话，还给您。要是拍下再反悔，不仅会影响公司信誉，还会被上面处以公示警告。还有根据我所得的消息，反悔，会被约谈。”
李总举牌的动作僵在原地。拉拢的合作伙伴急忙按住他的手，“李总，不可！我们没有那个实力！”
“四千万亿第二次，还有公司要出价吗？”
李总额头青筋暴起，正要放弃之际，李锵猛地夺过他手里的牌子，高高举起，“三千万亿！”
说完，挑衅地瞪向顾延和霍深。
“哈……”
霍深险险笑出声。
“李氏集团这是疯了吗？！这完全就是在倒贴钱！”
“李氏还没有那么实力能将成本压得这么低！”
“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众人惊愕过后的议论声险些掀破拍卖场屋顶。
“李锵！你这是在干什么？！”李总倏地一下从位子上坐起。
“爸，你别管！”李锵挑衅地扬起下巴，瞪着顾延。
顾延放下交叠的禁欲长腿，淡淡合上手里的资料，偏头看向霍深，“看来今天能早点下班去乡下吃土鸡煲了。”
“三千万亿！李氏集团出价三千万亿了！”
拍卖师兴奋地转向李氏所在的位置，“还有没有公司要出价？李氏集团出价三千万亿！”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霍深轻笑，连个眼神都没给李锵。
“李氏集团出价三千万亿第一次，还有没有公司要出价？！”
美女拍卖师激动宣布。
李锵却有些慌了，“喂，喂！霍深，顾延，你们不出价了？！”
顾延看傻子似的看他，“我们倒贴钱去做项目？”
“李氏集团出价三千万亿第二次，还有公司要出价吗？”
全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跟李氏达成了合作意向的几家公司负责人脸色铁青。
李锵心里一咯噔，慌得声音都在发颤，“顾延，你出价啊？！”
霍深嗤笑，“你电影看多了？以为我们会跟你置气，财大气粗地将价格一降再降？”
“还有公司要出价吗？”拍卖师期待地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出价，激动落锤，“李氏集团出价三千万亿第三次，成交！恭喜李氏集团得标！”
全场掌声雷动，林氏集团林总笑得异常开怀，拍掌拍得掌心泛红。
霍深慢悠悠起身，“走吧顾总，趁现在还早，还能去乡下玩会儿。”
众人纷纷围过去恭喜李氏集团。李总却脸色铁青，拨开众人急匆匆追上刚出大门，正等电梯下停车场的顾延和霍深。
“顾总，霍总，等等，请留步！”
顾延回头看他，“李总还有事？”
“是，不知道顾总霍总放不方便，李某想请二位吃个便饭……”
“谢谢李总抬爱。不过，今晚顾总被我约了。”
霍深笑不达眼底，“日后有机会再约？我还从没见过比我还狂的人。李总的公子是个人才，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好好认识认识他。”
李总脸色惨白发僵，心如死灰。
顾延微笑，“李总告辞。”
“站住！顾延！”李锵愤怒地拨开众人，怒气冲冲到他们跟前，指着顾延的鼻子，“你！你好样儿的顾延！刚才为什么不继续出价？！你故意搞我？！”
顾延后退一步，唇角微勾，“我怎么听不懂李公子在说什么？难道不是李公子跟我顾氏抢夺竞标？我怎么就搞你了？”
“顾氏从头到尾就只喊过一轮价。李公子，你要不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想搞谁？”
霍深盯着他的眼神阴郁发冷，就像是褪下了所有伪装的野狼，气势凶悍狠戾。
“霍总。”
顾延按住霍深的手臂，抬眸瞥了一眼李锵，视线扫过脸色铁青，冷汗津津的李总，嗤笑，“我们走。”
电梯叮的一声响，正巧打开门。
顾延迈步走进电梯，身侧站着霍深，跟出来看戏的众人凝重地望着他们，一时竟无人敢出声。
电梯门关上之际，外面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李总怒骂，“逆子！”
电梯迅速下降。
霍深嗤笑，“傻逼！”
顾延似笑非笑地看他，“霍总，骂脏话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这就是你不让我出价的理由？”
他们最低预算能压到两千万亿，但是刚才李锵嚣张出价时，霍深朝他眯了眯眼眸。
“那缺点脑子的人，就该吃点教训。”霍深双手插兜，慵懒随性，“他要是不舞到我头上，我还懒得搭理他。谁让他不知死活？”
顾延轻笑，“我们霍总助力每一个不知死活的梦想。”
“可是，顾总……”
张助理欲言又止。
“嗯。张助理想说什么？”
“顾总，我们前期做了这么多努力，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有点可惜？虽然李家确实很气人，可我们预算两千万亿都有得赚，为什么三千万亿不……”
“张助理，担心你家总裁赚不到钱？”霍深眉梢轻佻，“放心，李家从我这儿拿走的，他会跪下来求着我，给我送回来。”
“话不能说得太满。”走出电梯，顾延拉开副驾车门，“张助理，你跟公司高管他们出去吃顿好的。账报给我，我请。辛苦了。”
“可是顾总你……”
“你家顾总裁被我抢了。”霍深拉开驾驶座车门，笑得张扬肆意，“张助理，别挡路。”
张助理满脸懵逼地往旁边挪了挪，车辆轰鸣声炸响，疾驰而出。
“……”张助理看着疾驰远去的车屁股沉默。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两位巨佬的脑回路。几千万亿的生意，说不要了那就真不要了？
夏日的傍晚，烟紫与橙红渲染而成的晚霞落满大半个天空。
霍深开着低调奢华的豪车，漫无目的的驶在乡间小路上，“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顾总？”
“往前开。”顾延懒洋洋地窝在副驾上，“前面五十公里外，有一个村庄……”
“老族的村子？”霍深打断他的话，“老族有土鸡煲？老族的特产难道不是稻花鱼？”
顾延诧异，“霍总知道得不少？没有土鸡煲我们去吃稻花鱼不行？”
“不行！”霍深蹙眉，“顾总欠我一顿土鸡煲。”
“那今天的稻花鱼霍总请？”顾延轻勾了勾唇，坐正身子，“霍总该不会想吃我两顿吧？”
霍深偏头睨了他一眼，握着金色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吃顾总，那自然是越多越好的。就怕顾总身子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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