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黎明杀鸡
军用皮卡车在黄土原上行驶，新闻报道，这周在黄土原上有一场军事演习。
陆清焰和陈寂坐在同一辆车上，另外两个位置上坐着两位士兵。
开车的士兵沉默不语，副驾驶的士兵警惕着四周，想必来这里的时候，他们的上司已经告诉了他们，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陈寂和陆清焰坐在后座，陈寂在整理这几天新画的符箓，而陆清焰在摆弄一把手枪，她将一颗颗子弹按进弹匣。子弹对付妖魔鬼怪的作用微乎其微，但陈寂观察到，这些子弹似乎有些特殊。
子弹填装完毕，陆清焰将手枪递给陈寂，陈寂并没有接过来，而是问道：“这些子弹好像有些特殊。”
陆清焰点头说道：“手枪发射时，子弹的振动和高温会让子弹上写着的符咒失去效力，但是在九科和天师协会的努力下，用特殊的熔铸手法，可以将法力存储在子弹中24小时，能有效击杀普通的妖魔鬼怪。”
“这玩意，我太不会用……”虽然陈寂经常玩枪战类游戏，但他对这枪械从来没有了解过。
“云谏不是带你练过吗？你先拿着，等到了山脚修整时，我再教你怎么用。”说着拿出一个枪套，装好枪又递了过去。
当然陈寂还是很喜欢的，在等待的这几天，都云谏拉着陈寂去九科练过枪，至于成果吗，不好说，至少，开枪是一点没问题。
“好吧，这是赠送的吗？”
“做梦，行动结束后要还给我的。”
陈寂将重明刀收收起来横在腰间，接过枪套装在自己右腰间。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忧地说：“看天色，到地方可就傍晚了。我们晚上行动？”
陆清焰摇头说：“计划行动时间是明天黎明开始登山，在正午时到达山顶。因为对外说法是军事演习，那边已经完全封锁了，周围的村镇的居民都被暂时迁移了，所以我们要提前先进入封锁区域，今天晚上在那里休息。”
“这次我们有多强的火力？要是有核弹头，就是凤凰也给他蒸发咯。”
重明刀振动了一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陆清焰白了陈寂一眼，无奈地说：“那是不可能的，这里虽然是荒原，但是这里还是有人居住的，那些村民还是要回来的，怎么可能用那种武器，你当这里是沙漠深处？”
陈寂不能亲眼看到那种场面，不免失望地问：“那这一次我们有什么支援？”
陆清焰做出回忆状说道：“根据武器专家和地形专家说，考虑到高原环境氧含量低，我们这次使用温压武器，温压弹的装药里本身就添加了氧化剂。可以“无氧爆炸”和“无氧燃烧”，不需要从外界环境吸取氧气消耗。”
“如果，对方敢起飞逃跑，那就会用空中打击，东风10a巡航导弹，可以直接从城里打到这里。”
“那我们还要进山干嘛？”
“那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尽量不弄出太大动静，而且协会的四位天师坐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它绝对逃不了。”
陈寂点点头，不在说话。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达山脚，陈寂等人，正聚集在临时搭建的指挥部中。
帐篷中的沙盘上，放着一座等比缩小的高山，山里的细节是通过卫星还原出来的，科学技术的加持下，山的原貌细节充足。
陈寂看向四周，陆清焰，玄尘，凌霄，都云谏都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以及穿着军装的指挥，以及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陈寂总觉得这个人他见过，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对这个面具人有所反应，他也不好特意提出。
面具人和指挥官似乎是同一级别的。
指挥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壮年男人，他很符合陈寂对将领的想象，严肃，威严，运筹帷幄。
此时他正在介绍明天的行动计划。
“第一阶段，考虑到环境问题和对社会的影响，重火力的使用要尽量克制，所以我们的计划是派人进山，调查清楚他在山中的巢穴，再进行轰炸。”
“他既然躲在山里，应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我们对敌，又或者，他正在恢复自己的伤势，又或者，他能躲得了轰炸，他的手下可就不一定了。”
陈寂默默点头表示认可。
“之后是第二阶段作战，所有人集中到轰炸区，击杀受伤的鬿誉，当然，我希望我们是去确认他的死亡的。”
“希望能一战斩杀。”
“如果他敢起飞逃跑，空中打击可比地面火力大多了，而且大家也不用有后顾之忧，四位天师已经在四方布下结界，他无法逃离这一方天地。”
“大家有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现在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没有人说话，指挥官见状问陈寂：“陈先生，您是否可以探测到鬿誉？”
“如果在附近，可以感受到。”
指挥官点头，不再说话，面具人说道：“除了陈小哥，其他上山的人员是九科成员陆清焰等六人，天师协会玄尘，凌霄等十四人。另外会有500名士兵带着单兵武器跟随你们上山，云谏留在指挥部，提供技术支持。”
众人点头表示没有意见，最后指挥官公布了这次行动的名称，“杀鸡行动”。
随后，众人便散会离开，各自准备去了。
………………
是夜，陈寂辗转反侧，心中有疑问不停地再拷问他：
鬿誉和重明一样，是上古异兽，可是其他上古异兽去了哪里，为何重明会成为刀灵，为何鬿誉会突然出现在世界中？
这一夜，陈寂带着这些疑问，好不容易才睡着，梦中，他没见到重明，但他梦到了别的东西。
梦中，他回到了那天上街去买画符道具的日子，回到了那天遇到那个吃蛇主播的日子。那个姓杜的孩子，陈寂记忆犹新，在手机中观众的命令下，小伙子一步一步突破自己的下限。
可这一次，陈寂却被带到了路人视角，他可以看到自己正看着那个小伙子，也看到了小伙子对面的卖蛇摊位。
他明明记得，那时候的卖蛇人明明是一个老人，可现在陈寂看到的确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
男人注意到陈寂再看他，抬起头，给了陈寂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后，一股鬿誉的气息爆发，陈寂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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