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答应过她了
时间往前一点。
陈寂来到望浓小区，来到肖莉唐坠落的楼前，来之前他已经和小区门卫交流过了，他将提前买的烟递过去，问到了肖唐莉所住的楼层，门号。
来到七楼，陈寂停在了706房门口，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陈寂不死心，又敲了敲门，同时他的手伸向裤子的口袋，再没人来就只能用老办法了。
“别敲了，别敲了，”陈寂身后有人开门说道，“这家男主人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估计是打算搬家了。”
陈寂道谢后，准备离开，那家开门的人也走了出来，陈寂只好和他一起进入电梯，在一楼下电梯，那人去了负一楼的停车场，陈寂转身跳进另一间电梯，回到了706的门口。
陈寂再次敲了敲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能看出来是一个年轻男子，但是脸色异样的苍白，并且精神萎顿，睡眼惺忪。
“请问您……”话说道一半，他突然愣住了，陈寂看到他的目光，盯着自己拿着重明的右手。
“你认识它？”陈寂举起重明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陈寂的问题，而是抓着陈寂的手问道：“我老婆不是自杀的，对不对？”
陈寂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求求你，帮我报仇，多少钱我都给你。”男人精神更加崩溃，变得歇斯底里。
陈寂反手抓住男人说道：“冷静，我会帮你的。”
见男人冷静下来，陈寂将自己的手机给他，让他将自己的手机号留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来到卧室，陈寂说道：“你收拾一下，没有我的电话，不要回来。”
男人拉开衣橱，用一个大包收拾了几件衣裤，拉开抽屉，拿了一些贴身衣物塞进包中，拿得很急，不少衣服凌乱地落在了地上。
陈寂看了一眼手机，男人的名字叫祝鸿杰。将他送出门，陈寂转身回到了卧室。
回到卧室仔细一看，陈寂就发现不对，地上凌乱的衣物，虽有男女，却更有一些婴儿装，但是从头到尾，他在各方打听，网络上的消息中，都不曾有见到过婴儿相关的消息。
难不成是一尸两命？但是一种更不好的预感出现在陈寂的脑中，“希望不是这样。”
他拨通了祝鸿杰的电话，十几秒后，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大师？”
“我姓陈，不用叫我大师。”
“陈小哥？”
陈寂夜不想去纠结称呼，立刻问道：“为什么家里会有孩子的衣服？”
祝鸿杰犹豫了片刻，说道：“莉莉的父母其实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就这样，我们奉子成婚，二老就没阻拦了。可是婚后，莉莉她”
“你们主动把孩子打了？”
“是”
最不希望的情况出现了，陈寂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陈寂站在卧室门口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知道你能听见。”
“听我一句劝，跟我回去。”
陈寂话音未落，顿感四周变得阴冷无比，心有所感，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被无数的血丝覆盖，如同蛛网一般。血丝之上有一个浑身发黑的婴儿在爬行，他双手吸附在天花板上，而他的脑袋却诡异地旋转了180度，用他那只有眼白的眼睛，盯着陈寂。
鬼婴！
陈寂明白，看他这意思，今天应该是不能善了了。
“你已经害死了你的母亲，既然已经报仇，就该放下这一切了。”
鬼婴的听着陈寂的话歪了歪头，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便张开嘴巴，一阵尖利的啼哭声爆发出来，陈寂下意识捂住耳朵，但是却仍旧被这股声音刺激的头痛欲裂。鬼婴看到陈寂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继续张口发出一声尖叫声，陈寂的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摇晃着站立不稳。鬼婴见此脸上的嘲讽之色愈加浓郁，张口又发出一道尖锐的啼哭声，而这次声音却比刚刚强烈了许多。
陈寂试着念起上次的口诀，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法由心生，生生不息。”
一股暖流流转到他的耳边，音波的攻击减轻很多，陈寂立刻拔刀，直刺天花板上的鬼婴，意料之中他轻松地躲开了。鬼婴一个翻身落在了床上，他停止了尖啸，依旧用泛白的眼睛仰头前看着陈寂。也就在同时，一阵骨节的响动。鬼婴的头在陈寂的注视下，缓缓转过180度。
陈寂强忍不适，举刀再砍，刀光如雪，却被一只稚嫩且发黑的手掌握住，刀锋在对方划皮肤上却没有出现任何伤口。陈寂心中骇然，他不信邪，用尽全力去拔刀，但被握住的刀却丝毫不动。
“嘿，嘿，嘿。”鬼婴发出沙哑的嘲笑声。
“你笑尼玛呢！”陈寂气上心头，干脆也不拔刀了，右手握刀，左手抵住刀柄，用力一推，刀尖顺势刺入鬼婴的眼睛。
鬼婴吃痛，尖叫着后退爬去，陈寂怎么肯放过，欺身上前。
鬼婴一只手捂着眼睛，里面不停地流出黑色的脓血。但战斗并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了，虽然一只眼睛受伤，但是鬼婴还有反抗的能力。
“风雷受命！”陈寂念出咒语，这一次风没有出现，而是外面的晴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鬼婴被雷声吓得不轻，惊恐地后退，陈寂没有多犹豫，继续念到：“龙战于野，十方俱灭！”
陈寂举起刀，雷光萦绕其上，一刀斩下，雷光四溢，直奔鬼婴而去，就在要命中之时，一道虚化的身影挡在了陈寂和鬼婴之间。
陈寂仔细看去，竟然是肖莉唐，没想到残留在鞋子上的一丁点执念竟然还能化形出来，甚至救下了必死无疑的鬼婴。他收刀走过去，查看肖唐莉的情况，已经十分虚化的身躯在被击中后变得愈发透明。
这种个场面，在谢必安的提醒和流产的婴儿，让他已经有了预料，能让一个母亲抵抗魂飞魄散的执念，除了自己的孩子还能有谁呢？
可是造化弄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弥留之际的肖莉唐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放过这个孩子，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甚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寂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点头。可就在这时，卧室外竟然传来了开门声音，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绿瞳女孩走了进来，她的背后背着一柄剑，而来人正是陆清焰。
陆清焰看到陈寂虽感意外，但是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床头的鬼婴身上，她注意到鬼婴受伤，有些意外地看向陈寂。
“我是陆清焰，你是那个组的？”
陈寂皱了皱眉，眼前的家伙是哪个组织的人？他难道把自己认错了。
见陈寂没有回答，陆清焰也不在意，拔出背后的剑，剑尖对着鬼婴。
火光在陆清焰的剑上燃起，陈寂肯定那不是普通火焰，因为他感受到火焰里磅礴的生气，同时这也让虚弱到勉强维持身形的肖莉唐充满了绝望。
陈寂没有多想，提刀打飞带火的长剑。
陆清焰没有料到，质问道：“你想救这恶鬼？”
“我答应他的母亲，绝不会让他魂飞魄散。”陈寂横刀站在陆清焰面前。
“他杀了他的母亲！”
“我知道，但是我答应过他的母亲。”
陆清焰见劝说无效，便也就放弃了继续劝说，她提剑刺向陈寂，一道银色光刃闪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陈寂挥刀间，长剑被挡下，但是剑刃顺着刀背划过，陆清焰趁机靠近，一掌拍在陈寂的胸口，陈寂后退了几步，而陆清焰趁机转剑刺向鬼婴。
陈寂想要用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用手死死握住剑间。
鬼婴却没有自觉，他只是看到刚刚想杀死自己的男人和女人在打斗，而自己的面前是自己的仇人，一个即将魂飞魄散的灵魂。所以他贪婪地爬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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