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不起
“快放了慕老先生。”左炎斥道。
陆明初看着慕父，阴冷的笑着，“这个瞎老头，居然还觉得你好，说你变了，是真心对楚楚好。”
说话间，陆明初还不忘捏紧拳头，往慕父身上砸。
他才是真正对慕楚楚好的人。
其他人，都是垃圾。
“左炎，像你这种人，就该去死，根本就不配留在楚楚身边！”陆明初叫嚷着。
左炎伤害了慕楚楚，现在假装悔过，就要抹平慕楚楚受过的所有伤痛。
这怎么可能？
他不会忘记慕楚楚哭泣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每一次都叫他心碎。
听着陆明初的控诉，左炎的心里亦不好受。
之前，他对慕楚楚真的太狠太狠了。
可现在，他控制止不住自己，他爱慕楚楚。
他知道让慕楚楚重新接纳他，有多难……
但，他不能没有她，他想要她嫁给他，留在他身边。
“左炎，你去死吧。只有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楚楚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陆明初抽出腰间的枪支，对准了左炎的头。
慕楚楚的心口收紧，惊叫出声：“左炎，小心！”
她冲了出去，去推开左炎。
左炎发觉她的身影后，一个翻转，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她遮挡。
“砰。”
一声枪响。
左炎带着慕楚楚闪到了角落，但他的腹部还是被子弹擦伤，鲜血横流，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左炎咬牙克制，手指在手表上敲动，输入摩斯密码。
“左炎！”慕楚楚看到他的伤口，恐慌不已。
她想要扶起他，左炎反按住她的手。
他注视着她，眼神波动，像是有话要对她说，还来不及说出口。
陆明初就走了过来，看到左炎身侧的慕楚楚，他愕然不已，“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就叫人把她关了起来。
慕楚楚抬眸，眼带责备，“学长，收手吧。这是我跟左炎两个人的事情，你不需要介入。”
陆明初眼眸黯淡了下去，什么时候变成了她跟左炎两个人的事?
明明是他和她之间的事。
他把自己的心事写成诗篇送给她，他以为她可以读懂。
没想到她的心里只有左炎。
在慕楚楚的爱恋中，他根本就不配拥有姓名。
在短短的瞬间，陆明初对慕楚楚的极致爱意，就演变成刻骨的恨意。
他那么爱她，她居然还是不懂。
“楚楚，你应该只是一时想不明白，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捋清楚，我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陆明初对慕楚楚的话还是温和的，但目光在转向左炎时，就变成了仇视。
他继续将枪口对准了左炎。
“学长，不要再开枪了！”慕楚楚惊叫，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左炎。
“所以，你还是要选他？”陆明初的表情变得狰狞，他甩手推开慕楚楚，开枪打在了左炎的左腿上。
左炎禁不出，发出了痛唤。
慕楚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陆明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喜欢你，我早就告诉过你的，我跟你之前根本一点可能都没有，你现在闹这一出是想要什么？”
陆明初的心因慕楚楚这句话，而鲜血淋漓。
他诡异的笑着，回头，“慕楚楚，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真心吗?”
“慕楚楚，你活该得不到左炎的爱。我为你付出你这么多，你都可以弃之不顾，你凭什么可以得到左炎的真心!”
陆明初冷笑着，“你还爱着他，那你就陪着他一起死吧!”
陆明初阴狠眯眸，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慕楚楚。
慕楚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她不是没有倾听过自己的心声。
她明白的，其实……她从来没有放下过左炎。
即便是在那些最难的日子里，除了那些沸腾的恨意外，她还在奢望左炎的爱。
左炎抑制着疼痛，迅速抽出他藏在裤管里面的枪，飞扑到慕楚楚身边。
“砰！”
“砰！”
两道枪响同时响起。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慕楚楚被左炎护在身下，后背紧靠着冰冷的地面。
她睁开眼，温热黏腻的湿意在她的胸口扩散。
她推开左炎，坐起身，看到了自己浑身是血。
而血的来源，正是从左炎身上流出来的。
他躺在地上，源源不断的血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他握着手枪的手缓缓松开，而在不远处，陆明初躺在了地上。
慕楚楚瞬间明白，左炎不仅救下她，帮她挡了子弹，还制服了陆明初。
“左炎！”慕楚楚的眼眶湿润，她慌乱地用手去捂住左炎的伤口，给他止血。
“我在。”左炎伤感的望着她。
慕楚楚的眼泪禁不住掉落，“你别怕，我马上给你找医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左炎摇了摇头，他握住了慕楚楚的手，“楚楚，我还欠你一句道歉。”
慕楚楚反攥住他的手，“不要再说这个了。”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做那种事。”现在不说，左炎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说，“楚楚，你走了以后，我才明白过来，我爱你。”
“对不起，原谅我太晚爱上你。”
慕楚楚摇头，“左炎，你要是真心觉得对不起我，你就给我撑住，留在我身边。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左炎缓缓抬手，轻抚着慕楚楚的脸。
在死亡面前，从前对左炎的恨意在一点点消退，慕楚楚泪流满面。
左炎深切地望着她，他要记住慕楚楚的脸。
下一世，他也会来找慕楚楚，给她深爱。
“左炎！左炎！跟我说说话，不要闭上眼睛。”慕楚楚看着左炎的眼皮一点点松懈，哭喊着摇晃着他的手臂。
左炎的眼睛已慢慢眯合，他低声呢喃，“楚楚，对不起……”
“左炎！左炎，不要睡!”慕楚楚声嘶力竭，“左炎，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丢下我。”
慕楚楚泣不成声，眼睛被绝望和无助填充覆盖。
“哐。”
穆寒墨带人赶来，他们撬开了游乐场的大门，朝慕楚楚和左炎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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