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理掉马
白芥挑眉看着他，突然有些期待他接下来会说出些什么话。
池松闲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突然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耳朵尖冒出了一丝可疑的红：“……谢谢。”
白芥相当温和地笑了笑，隔空摸了摸他的头。
‘傻孩子……’
他用慈父一样慈祥的眼神望着池松闲。
吃完早餐，池松闲便背起书包上学去了。白芥先是护送他一路到了学校，然后才回到家掏出手机，对着名片打电话给了那天地下赌场里的男人。
“喂？”
白芥先打了声招呼。
“是白先生吗？”
那名男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嗯，是我。”
白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进了厨房。
“那白先生你还真是打得及时，”
对方礼貌的说道。
“今天晚上十点，有时间吗？”
指的是什么时间，两人都心知肚明。
白芥想了想，答应了。
“好的，那就期待您今天晚上的表现了。”
男人很有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白芥随手将手机塞在了口袋里，开始做今天的午饭。
池松闲所在的学校其实是支持陪读的，并且可以送午餐。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正经的监护人监管，所以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
白芥觉得，自己养的小孩，再怎么落魄也不能连个自家的爱心午餐都吃不上吧？
很快，一份满满当当的爱心午餐就被装进了饭盒中，白芥轻松的拎着它上路了。
未来小学
此时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一部分小朋友从校门口接过爸爸妈妈或者是哥哥姐姐递过来的午餐，像池松闲一样的另一部分则是排队等着吃相对味道没那么好的大锅饭。
“池松闲！”
正在打饭的池松闲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皱皱眉，回过身发现是他的班主任李老师。
“这是你的午饭。”
李老师递过来一个小饭盒。
池松闲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有些微微睁大。
“哦，好像是你的哥哥送的。就放在校门口了，让我帮忙转送给你。”
李老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
……哥哥？
池松闲的眼神动了一下。
他有没有哥哥，自己最知道不过了。
那这个盒饭……
是那个人。
“谢谢老师。”
池松闲轻轻地道了声谢，接过了小袋子，迟疑了一下，才又问道：“老师，你有见到我哥哥长什么样吗？”
李老师虽然对这个问题心有疑惑，但是也没过多思考，于是便答道：“这我倒是没有看到，是你哥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校门口接的。我还在想他怎么不亲自来呢，他说是工作太忙了。”
话末，她又补充道：“工作这么忙，还不忘给弟弟做午餐，他的嗓音也很温柔。小闲，你的哥哥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白一拳撂倒十个大汉芥：……啊啾？
温柔？
池松闲认真细想了一下。
通过哥哥，温柔，送午餐，这几个词，可以推测出这人是一个年轻且有耐心的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选择三番五次地帮助自己，并且迟迟不与自己见面？
池松闲仔细预想了每一种可能，但他可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一只鬼。
此时，真鬼魂白芥正在街上四处游荡。
他先是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投递给了张老，然后又去各大餐厅观摩了一下厨师们的手艺，一直这样兜兜转转到了晚上才回家给小孩儿准备晚餐。
“不咸不淡。”
白芥喝了一口汤，满意的点点头，将所有菜端上了餐桌，脱下了围裙。
“还不到五点……”
白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池松闲他们是五点半放学。他们是五点半放学
白芥又看了眼浴室。
“可以先去洗个澡。”
如果要问这位常年四季眼中只有工作的无常大人除了工作之外，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只能是泡澡。
为此，他特地持巨资在自己的府邸内打造了一个超大浴池，每天至少洗上两遍。
如今到了这个时空，他也是在池松闲浴室中安装了一个浴缸。
“呼——”
白芥懒洋洋地窝在浴缸里，闲适地出了一口气，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五点，池松闲准时回到家，刚进门就发现浴室的灯是亮的。
谁？！
他做出防御的姿态，缓缓靠近浴室。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脚步一顿。
会不会是……他？
深吸一口气，池松闲最终还是迟疑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你好。”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嗯？”
对方好像才刚睡醒。
沉默了好几秒后，白芥才像终于清醒过来一般，飞速地抄起手机。
……不是五点半放学吗？！
迟疑了一下，白芥才缓缓穿上浴袍，打开了浴室门。
池松闲就在这种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和白芥碰面了。
对方的一头雪白的长发还带着丝丝水气，银白的眼睛半阖，似乎还没有睡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懒惰而随性的气息。
“……崽崽？”
白芥迟疑了很久，才叫出了这个名字。
“……嗯。”
池松闲的睫毛微微颤抖，垂下眼睛不敢去看对方。
“明天是端午节，所以我们今天提前放了学。”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又补充道。
“饭菜在桌子上，洗洗手赶紧去吃吧。”
白芥哦了一声，非常自然地对池松闲说。
池松闲几乎是跑着去洗手的。
坐在餐桌上，吃着可口的饭菜，感受着家里从未有过的温馨气氛，池松闲突然想，他不需要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用知道对方的过去和现在，仅仅这些，就足够了。
这时候，白芥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是白先生吗？……是这样的，我们这边还没有听到池松闲有监护人，鉴于您现在现在唯一的哥哥，我们这边……”
电话里是张老师的声音。
因为白芥没有将声音调的很大，所以池松闲只能勉勉强强听到几个字。
不过他也能大致猜到是什么。
他从小父母双亡，家里的亲戚都不愿意接管他这个拖油瓶，王叔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做不了她的监护人，于是他一直是属于孤儿这一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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