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
顾瑶瑶：“你耍赖。”
萧珩低低地笑了一声，轻轻地碰了碰她脸颊：“嗯，我耍赖，不过顾大夫，你确定你能等到十八吗？”
顾瑶瑶认真道：“我当然能！”
萧珩勾唇看着她：“要不要先把你的手拿出来再说这句话？”
顾瑶瑶头一歪：“我睡着了。”
萧珩：“……”
萧珩低低地笑出声来：“好，我知道了。”
他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缠绵而又克制，霸道却又温柔。
顾瑶瑶在极大的愉悦中睡过去，醒来后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萧珩已经不在了，他在床头柜上留了字条，言明他去刑部协助办案了。
字里行间满是公事公办的意味，半分暧昧的语气都无，然而桌上却贴心地放了顾瑶瑶爱吃的点心与肉脯。
顾瑶瑶尝了一块点心。
唔，真甜。
顾瑶瑶收拾完毕后去了隔壁莫千雪的病房。
说起来这间厢房之所以会改成病房还是拜顾承林所赐，顾承林赖在这里不走的那段日子，顾瑶瑶索性将屋子改造了一番，加了一张手术床，同时保留了原先的架子床。
童医官守了一夜，宋大夫过来才换了他的班。
这会儿在房中的是宋大夫。
宋大夫看护莫千雪的同时并没闲着，他在翻看这段日子整理出来的病例，希望能够尽快提升自己的医术。
顾瑶瑶进了屋。
宋大夫听到动静，起身与顾瑶瑶打了招呼：“顾大夫。”
“她情况怎么样？”顾瑶瑶问。
宋大夫道：“暂时没什么大碍，没出现术后感染，胸腔积液与气体的引流情况也算良好。”
在月古城打仗时，宋大夫曾跟着顾瑶瑶做过几例气胸手术，知道该注意什么。
顾瑶瑶颔了颔首：“你去歇会儿，我看着就好。”
宋大夫没推辞。
顾瑶瑶不喜欢表面功夫，譬如故意装作勤奋等，一个人勤奋体现在他的医术与医德上，不是这些小事上。
“我吃个饭再过来。”宋大夫说。
顾瑶瑶：“嗯。”
……
莫千雪的案子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毕竟是仙乐居的花魁，又毕竟死得那样凄惨。
花夕瑶是最大嫌疑人，可种种证据最终表明花夕瑶并不是杀害莫千雪的凶手。
为了莫千雪的事儿，本该十五之后才开张的茶楼提前开始了营生，而往茶楼中坐听小道消息的人还真不少。
有关杀害莫千雪的凶手众说纷坛，有人说是仇杀，有人说是情杀，也有人说是同行之间的竞争，软香阁与清风楼这两座名声仅次于仙乐居的风花雪月之所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这都过去三天了，听说凶手还没找到。”
顾瑶瑶的小院中，二东家与顾瑶瑶坐在廊下赏景喝茶。
说话的是二东家。
这几日医馆不忙，他没事便过来找顾瑶瑶八卦。
二东家啧啧道：“那凶手太残忍了，不仅杀人，还把人的脸上划了十七八刀，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不是十七八刀，是五刀。”
一道倨傲的女子话音自病房内传出，二东家一愣，回头望了望：“谁在说话？”
“你姑奶奶。”
二东家：“……”
“是那个姑娘醒了？”二东家小声问顾瑶瑶。
“应该是。”顾瑶瑶放下茶杯，起身走过去推开了病房的门。
莫千雪身上的引流管早已取下，她穿得整整齐齐，当然了，都是顾瑶瑶的衣裳。
顾瑶瑶的个子比她高，不过宽宽松松的，当病号服穿倒是正好。
“你感觉怎么样？”顾瑶瑶来到床前，拿起听诊器去听她的心脏与肺部。
莫千雪将她的手挡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气呼呼地道：“是你是不是？”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
顾瑶瑶却俨然听明白了，她没有否认：“嗯，是我。”
莫千雪冷声道：“你是女人？”
顾瑶瑶诚实回答：“是。”
莫千雪的语气更冷了：“你也不是哑巴？”
顾瑶瑶继续诚实回答：“嗯，不是。”
莫千雪咬牙切齿：“骗子！”
顾瑶瑶：“……”
顾瑶瑶拿开莫千雪挡住自己的手，莫千雪挣扎，奈何受了重伤，根本不是顾瑶瑶的对手。
顾瑶瑶捉住她的手腕：“听话，别动，不然伤口又裂了。”
莫千雪的嘴唇动了几下，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顾瑶瑶的听诊器从莫千雪的衣襟探了进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
顾瑶瑶认真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杂念。
莫千雪却红了脸。
她睫羽颤了颤，说道：“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顾瑶瑶听完了前面，又将听诊器放在了她的后背上：“哦，怎么发现的？”
莫千雪只觉脊背一痒，浑身都绷紧了起来。
她咬了咬唇：“呵，我不想说了！”
顾瑶瑶：……女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顾瑶瑶于是没打算继续追问，哪知莫千雪又自己说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就认出你了！”
她指的是顾瑶瑶把她捡回来的那一晚，顾瑶瑶戴着口罩，与戴面具还是有点差别，不过她的那身青衣莫千雪可太熟悉了。
莫千雪这几日也不是总昏迷着，偶尔会醒，醒来就能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七七八八的听多了自然就猜出顾瑶瑶的身份了。
“恢复得不错。”顾瑶瑶收回听诊器，“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气胸十分容易反复发作，所以日后还是得多加注意。”
“注意什么？”莫千雪没好气地问。
顾瑶瑶想了想：“别生气？”
莫千雪：“……”
二东家没进屋，一直在外头等着。
顾瑶瑶为莫千雪检查完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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