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战斗

优雅而迅疾，就像是一阵风，或者说一场绵绵的雨，轻柔地接近，然后尽显杀机。

        和服并未影响到荣的动作，反而让她更加优雅。

        鼬和卡卡西面对着荣，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鼬已经完全跟不上战斗的节奏了，仅靠卡卡西时不时地帮他才能坚持下去。

        最后，卡卡西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荣俯身扶起鼬，短暂地笑了一下，“干的不错。”

        鼬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态，天光在那人身后铺就，无论是第几次看见，鼬都难以忘记，心脏好似扑通地跳动了一下，随即他就感受到一阵窒息，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是觉得阳光太刺眼了。

        强大，而又美丽。

        让人心生向往。

        止水看到荣的瞳色好像比之前深了，他确信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很难相信，荣桑的体术也很好呢。”止水笑着说。

        “谢谢。”荣礼貌地回复，然后继续自己的教学。

        “卡卡西的话，需要好好控制一下力度，虽然战斗意识和战斗能力都很厉害，不过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不要以伤换伤啊。”

        荣揉了揉卡卡西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没管卡卡西愣住的脸。

        接着荣将空洞的眼睛对准了鼬。

        “鼬的话，宇智波家应该有教体术吧，我的体术不适合你们两个，我就不多说了。”

        鼬有一种微妙的自己被忽视的感觉。

        不过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荣也是那种以伤换伤的打法，所以和卡卡西打的时候不免针锋对麦芒。

        同时，鼬还注意到荣的手臂被卡卡西划伤了，但这会儿已经治愈了，这个治愈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鼬心里对荣的身份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后来到了绝境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放下骄傲去她那里寻求帮助，但是绝境恐怖之处就在于无路可走，出口难寻。

        在连续两天的止水的投喂下，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止水的存在，但是紧接着止水又重新忙了起来。

        于是就很少有见到止水了。

        连鼬都不常见到止水。

        不过因为鼬的妈妈出了一个任务，所以鼬需要照顾他的弟弟佐助一天，想到要训练，鼬干脆就把佐助带来了。

        最后也还是没有训练成，大家怕刀剑无眼伤到了小佐助。

        所以鼬是抱过来炫耀的吧？！绝对是吧！

        佐助现在才一岁，已经可以跌跌撞撞地走路了，卡卡西戳了戳佐助鼓起的腮帮子，有些好奇，然后就在鼬不赞同的目光下讪讪地收回了手。

        鼬蹲在地上扶着佐助，以免他走路的时候摔倒，但佐助看起来很害羞，在卡卡西戳了他之后就埋身在鼬的衣服里，紧紧地抱住鼬。

        “尼、尼桑……”

        “嗯，佐助，我在。”

        鼬的喜悦溢于言表。

        卡卡西感叹道：“好脆弱的小家伙！”

        “佐助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的。”荣祝福道。

        卡卡西：……那我走？！

        看到两个人都对佐助抱以了极大的兴趣，卡卡西百无聊赖地抬头仰望天空。

        木叶的天空一向都是湛蓝的，就像是卡卡西见到的那个叫“鸣人”的小家伙的眼睛。

        并非不想照顾他，只是碍于种种政治原因、心理因素等等，卡卡西不敢去照顾。

        三代目大人对鸣人很好，想必能好好照顾好鸣人的，毕竟那是英雄之子啊！

        他没脸去见鸣人，对于抚养鸣人来说，他也没那个勇气，他是个不幸之人，惯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所以没必要接近老师唯一的儿子。

        还是荣看到了卡卡西，她拉了一把卡卡西的袖子，“卡卡西，别露出悲伤又寂寞的表情啊，过去已经锁死了，未来还没有。”

        这只是个小插曲，三战的余波未平，鼬很快就通过了忍校，成为了一名可以用的劳动力，尽管他才七岁。

        卡卡西身为上忍也忙碌了起来，想来在荣这里悠闲的日子并不多，更大可能是三代给卡卡西放了一个长假，而给宇智波一个亲近火影一脉的机会。

        鼬倒是带他的两个小队友来过荣的面前，都是两个好孩子。

        后来听说鼬开眼了，而他的两个队友死了。

        鼬开眼是一件好事，鼬代他的母亲邀请荣过来吃一顿家宴。

        荣很闲，于是就答应了。

        卡卡西听到之后倒是升起了那么一丁点的愧疚——总感觉像是被遗弃的孤寡老人。不，考虑到荣的样貌，倒不如说是独守空闺的妻子吧？

        怎么越想越奇怪了？卡卡西抛掉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荣仔细分析。

        他察觉到了，荣在三代目的心中占据很大一片区域，不像是爱情，而是敬重。

        “你知道这样做的话就代表你会站在宇智波那边吧？”卡卡西问道。

        “是吗？那就这样吧。”

        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对面的人从没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一样，她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出于一时的想法。

        喜欢，就做了。

        卡卡西这才体会到，她空洞的可怕。

        就像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怪物一样。

        偏偏这样的怪物潜伏在人群中，学习着模仿着，逐渐从怪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假人”。

        荣很懂礼貌，甚至可以说很传统。

        荣很温柔，但卡卡西知道她什么人都没有看进心里。

        可怕，又神秘。

        但她偏偏并不弱小，这又为她上了一层强者的光环。

        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强者，往往是受人追捧的。

        卡卡西捂住自己的心脏，胸腔内跳动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荣，”他这回并没有叫她老师，“宇智波很危险，你不该接下这个邀请。”

        荣看起来很温柔，也很平和，并没有因为他的逾越而改变。

        这令卡卡西忍不住叹息了一下。

        “卡卡西，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毕竟我姓宇智波呢。这是一个约定，和一位宇智波的约定，我冠以他之姓，虽然我并不在意宇智波，但他们若是向我寻求帮助，我也不介意伸出羽翼。”

        卡卡西明了，他一向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除了偶尔的倔强以外，他并不会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那他是你的丈夫吗？”

        荣笑了笑，笑容中不知名的意味让卡卡西收敛了自己语气的急迫。

        他有些忸怩和不好意思。

        他别过眼，忽略对方表情上的若有所思和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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