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

        “你要让他爱上你，如果不行，你就要让他记得你一辈子，成为他一生中最无法忘怀的人。”

        自从来到小巷之后，每午夜梦回之际，顾惜月都会在梦里看见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对她说这句话。

        不知为何，顾惜月十分相信她。因此，从某一天开始，顾惜月开始写日记。写日记时，总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捧着一颗真心爱丈夫，愿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人。尽管她知道，她的那颗心依旧巍然不动。

        顾惜月开始培养李渊的习惯，每当他来小巷的时候，顾惜月总递给他一包花茶。她会温柔地说：“春暖花开，最适合喝这种茶了，你每一天都要记得喝！”

        同时，她也会送上礼物，例如一幅画，一件衣服，一个刺绣荷包，一个玉佩等等，不久，李渊的身上几乎全都是顾惜月给他的东西。

        在一起后的某一日，李渊发现了山茶花只要远离顾惜月十里以外，李渊就可以不受魂穿的制约。

        从那以后很久，顾惜月没见到她的那盆山茶花。

        其实，李渊不常来巷子，他也从来没告诉过顾惜月他的名字，他的世家，他的地位。只让顾惜月这样叫他，“夫君。”

        成婚后的第一天，李渊就告诉顾惜月，“月儿，我家是高门显贵，我母亲最讲究门当户对之约。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你放心，等我手中的势力更多了，我就让你进门。”

        于是顾惜月就这样，成了外室。

        ——

        顾惜月直到一月后的一天，才知道李渊是诚王世子。

        那一天，顾惜月去街上买菜，卖菜的大娘热情地说：“今日可热闹了，前头的诚王府正在行嫁娶之事。惜月，你看过没有！”

        顾惜月摇头，她每日都来找这位大娘买菜，与这位大娘关系久而久之就特别好。大娘也因她年幼且夫君常常外出，十分心疼她。

        大娘带着顾惜月来到诚王府，指着门口的那个花轿，笑着说：“惜月，你看！那里面就是诚王世子。”

        忽然，顾惜月心里升起不安来。

        花轿被四个着红绸衣的小厮抬起来，从她面前经过。

        忽然，一阵风起，花轿的车帘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新郎官。

        顾惜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令人心碎的画面，她什么也没说。目送着他远去。这应该使她心碎的，但是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的，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李渊从来说的都是在一起，而不是嫁给我。

        顾惜月懂，所以她不伤心。

        顾惜月走回家，来到画室，对着桌案上几日前李渊送来的山茶，画了起来，最后在画的留白处写上，“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后看着那盆山茶，从送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这不是她的那一盆山茶。尽管一模一样，但她知道，不是。

        她以为，她的那盆山茶是可以回来的，到了如今，她才明白，相比于她他更狠。

        她所谋的是他的爱，而他所谋的从来不是爱。山茶花如果在她身边，每一天李渊都必须和她在一起。如果不在她身边，李渊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另觅良人。

        ——

        自从李渊娶妻后，他来小巷的日子就越来越少了，但他每一天都会派人送信给她。

        顾惜月也会让人送回信，有时是一些生活趣事，有时是一首诗，有时是一些自己配的茶。

        因为李渊总是喜欢熬夜做一些事情，顾惜月就配了决明子，胎菊和金银花作茶，给他缓解疲劳。

        顾惜月做的很好，可是，从每天的来信里，开始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叶轻眉”

        看着熟悉的名字，顾惜月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电视剧《庆余年》。

        心想：原来我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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