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值不值当
第一百五十二章值不值当
“自然没有，陛下与我本就只是见过几面罢了。”
“不知陛下如何考虑的，我想出去，您想得到月灵蛊，此番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苏水水稍作思考，摇头，“我不信你，虽说你我只见过几面，但你这人阴险狡诈，而且，”
处处针对她。
这后面的话苏水水没有说出来，而是换成了，“这场交易对我来说，并无意义。”
苏瑜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苏水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做没有意义，这可是能救活她的方法，她凭何会觉得没有意义。
他分明记得，往些年里，但凡只要有一点能争取的，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她也会去做。可如今她竟然生了这样的心，根本就不为所动。
难道这些年变的人不止有他苏瑜，她自己也变了。
这可不行，这最后一步了，她若是不去，那他们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就全部泡汤了。
得想个办法才行。
“你既不信，那便走吧。”
苏瑜做出一幅淡然自若的样子，重新躺上了草垛，闭着眼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再跟苏水水有什么交集了。
但此番来牢狱，苏水水的目的可不是听这康玉在这里啰嗦的。
“起来。”
苏瑜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闭着眼。
“起来。”苏水水又说了一遍。
这家伙依旧是没有半点要起来的迹象，那呼吸甚至均匀得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
“来人。”
很快，一个狱卒便出现在了牢房外，那人语气尊敬：“陛下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不必给这罪人一日三餐送饭，他既不想吃，便也不用浪费牢里的粮食了，三餐改为一餐，送个馒头和水即可。”
“是。”
苏水水的余光见那康玉还是没有半点动容，也懒得管这想死的人，直接甩袖而走。
只是才刚走几步，那康玉便说话了。
他说，“陛下，若你当真不信，可以去调查，看我所言是虚是真。”
苏水水只是顿了顿脚步，听完也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走了。
......
虽然苏水水一点也不相信那康玉的一面之词，更不想用他什么所谓的自由，换取那月灵蛊。
倒也不是她不想要那月灵蛊，而是她根本就不信康玉有月灵蛊。
但是，她还是去调查了。
这件事还没有调查到半日，那正主君不离便亲自来了，没错这个刚没了夫人的爱妻狂魔君不离，亲自来皇宫见她了。
他这次来的目的，其实主要还是来见姜言的，见她不过只是为了说一句话。
那话其实内容也不多，大概意思：就是舞月其实从头到尾都说错了，有月灵蛊的不是他君不离，而是大梁的康玉。
当君不离将这件事实说出来的时候，苏水水还问了，问了为何舞月会说错，若非是这月灵蛊，她也不至于会卷入这件事，最后死亡。
如今事实却变了，似乎这舞月只是倒霉，因为从头到尾，这月灵蛊跟她是本毛钱关系也没有，她最多就是将月灵蛊的事情说来出来，便遭此劫难。
若真的是这样，便真的就不合理了。
而且还是康玉亲手杀了她，现在所有事情全部颠倒了，一切真相全部推翻，而一切的源头，就是那月灵蛊根本就不在君不离手上。
那便只能说明一点，舞月的死，跟月灵蛊无关，而这一切只有康玉知晓缘由。
一定有什么东西，她还不知晓。
康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君不离在同苏水水说过话之后，就走了，苏水水没有拦住他，更没有多问什么，甚至听说他来皇宫的目的，还命人领着他去了凤连殿。
凤连殿
姜言此时正在为药田松土，这些年药田已经重新翻修好了，不仅比之前的还要大，还精美了不少。
尤其是苏水水知晓他这个爱好后，还特地拨了一笔巨款来修缮这个药田。
加上姜言的精心照料，时至今日，整个药田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姜言还在里面划分了一小块的区域拿来种西瓜，每年到了成熟的日子，苏水水还会过来吃瓜。
她甚至还唏嘘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凤连殿的瓜，曾经可是救了我命的。”
当初被苏瑜关在这殿内，她就是靠着这些西瓜过活的。
君不离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那君不离在药田里忙碌的身影。
等走过去，姜言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转头，二人视线相望，只瞧姜言那面上带着一丝诧异。
“你如何来了？”
“拜见皇夫。”
他之前去见苏水水的时候并未行礼，但见到姜言却行了礼，可见对于他而言，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但这些姜言并不清楚。
他只是有些奇怪，奇怪这个君不离为何来这里寻他。
“起来吧，无需多礼，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师妹夫，只是你今日来寻我，是有何事想说吗？”
他反正不觉得这男人来这凤连殿，只是过来看他挖土种药材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就连苏水水也是如此，若非有事或者想过来吃他殿里的瓜，一般是不会来这里的。
“殿下，我想知晓，月儿她当时来找你，究竟是因为什么。”
姜言皱眉，有些奇怪，“她过来治病，这事你难道不知道？”
“治病？她竟生了病？不知殿下可否细说一下，这月儿虽然是我夫人，但她从来不同我说实话。在你看来，她寻你是因为治病，可她跟我说的却是。”说到这里，君不离却停止了话头，最后犹豫片刻还是道，“是因为喜欢你，想过来再续前缘。”
姜言若是此时正喝茶，怕是连茶带茶叶都要喷到君不离脸上。
什么？！什么再续前缘......
“这你便不用担心了，我对师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如今你也瞧见了，我是皇夫，苏水水的夫君，更没有什么再续前缘之说，我跟舞月只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
“嗯，这我知晓。”
“但皇夫可否细说一下，舞月的病症之事，我跟她生活这样久，若她病了，我定然会发现的，可为何这事我半分也不知晓。”
而且舞月本来就是医者，若是连她自己也解决不了的病症......
想到这里，君不离忽然之间有些后怕，为何什么事情他都不知晓，口口声声说要护着她，如今她命已经没了，他甚至连她早就生病了也不知道。
“她得的是失魂症。”
失魂症，其实跟失忆症有点相似，这种病症也是会渐渐消失记忆，虽然全过程并无痛苦，但若一旦所有记忆全部消失，那生命便也就到头了。
这种病症几乎从未存在过，就连姜言也只是听说过，因为太过玄乎了，若非见到舞月，他甚至还觉得这种病只是个传说，世间根本就不存在。
“那你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姜言点头，“若非有意外发生，舞月现在已经快要恢复了，早在几天前我跟她便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坚持服药便能根除，可是谁能想到会发生哪种事情。”
说完，姜言便陷入了沉默。
他也没有想过，舞月会因为意外而死。
良久，君不离才说了一句话，“谢谢。”
这话虽然很轻，但是姜言却听出了里面的真诚和郑重。
君不离似乎今日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的，所以将所有想知道的得到之后，他便打算走了。
“皇夫殿下，此情若有机会，我会还你的，多谢您对月儿的照顾。”
姜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算是看出来了，整个东离，舞月死了最伤心的怕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看来这君不离当真是爱惨了舞月。
可惜斯人已逝，他只能惋惜。
说完，君不离便离开了皇宫，接下来便再也没有这个人的下落了。
听说君不离，自从上次离宫之后便直接辞官了，没人知晓这个不知名的小官去了何处，此后世间似乎再也没有了君不离这个名号。
而苏水水在得知君不离给的消息后，没有直接去找康玉，而是特地等了三五日，这才再次去见了康玉。
期间她也通过几个狱卒得知了康玉的情况。
自从她将一日三餐改成了一天一个馒头，这家伙果然安分多了，每一餐都是吃得精光，从未有过剩余。
这人，总要好好吃饭才行，饿死了自己，这往后遭罪的也只有自己。
苏瑜的牢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水水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次跟上次比起来，这牢房变臭了，那味道像是死了老鼠似的，有些不好闻。
“陛下今日怎的有心思来我这？”
这康玉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尤其是在看苏水水的时候，那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
这次苏水水看得分明，心想：不过就是饿了你几顿，用得着用如此眼神瞧她么。
“上次你说的朕已经查实，你所言非虚，只是这月灵蛊珍贵，你当真觉得用它来换你自由值当？”
“若我死在这牢狱中，就算身上有再多的奇珍异宝，死了也带不走，如今能用一个月灵蛊唤我出去，这有何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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