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次宣告，征服命运
终于拿到了日思夜想的稀有金属。
和掮客确认交易后，却被对方叫住：“下次这东西就不会再有了，那天来的军队高层要把这条生产线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伊吕波一愣：“到哪里？”
手上的这些金属做persona较为宽裕，甚至能允许一次的失败。但她还是很关心材料的流向。
掮客冲她搓搓手指。
“……要多少钱？”
掮客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太贵了，我没那么多。”伊吕波皱起眉头。
只是一个情报而已，哪里值这么多钱？伊吕波很想转头就走。可是，手上这种合金韧性和硬度都不高，一般被用来做一些普及度不高的武器轴承。除了制作需要重型机械设备，成本也很高外，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除非……
她摸了摸合金。
这东西的主要作用是生物能传导，除非也有人需要它来制作生物能传导的设备。
难道和人体实验有关？
联想起猿渡一海的失言，伊吕波有了推测：“浮士德？”
掮客做大吃一惊状：“你……知道浮士德？”
伊吕波不知道浮士德，但她装作很了解的样子：“人体实验，对吗？”
“……唔，那就刚刚好了。”掮客摸着下巴，“你知道浮士德，那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我这里有份工作，是关于浮士德的，你接下来的话，所有相关情报都可以免费开放给你。”
“具体要做什么？”伊吕波问。
“进浮士德偷个东西。”掮客笑起来，“怎么样，你很擅长这个吧？”
“真失礼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从东都来到北都，官方通道没有你的记录，但天空之路那边，无论是把守通道的黑市商人还是我的眼线，竟然没人发现你的踪迹……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适合这个任务了。”掮客说。
“……你想从浮士德里偷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掮客摊手：“任何值钱的东西，根据价值给你结算报酬。”
“还有报酬？”
“很划算吧？情报都算白送的，就算你什么都没偷到，也不会收你额外的钱哦。”掮客笑眯眯地说。
伊吕波冷笑了一声。
越是丰厚的报酬，越代表了任务有多困难。
没有失败成本，也就意味着失败本身就是最大的成本。
“我不是你第一个看上的吧？前面接任务的人呢？全都死了？”她不客气地问。
“怎么能这么说呢？……嘛，只是失踪而已，又不一定是死掉。”掮客含糊道。
伊吕波沉默了一下，点头：“知道了，资料发我，全部。”
“有前途！”掮客喜出望外地拍她肩膀，被反身躲掉。伊吕波又问：“有期限吗？”
“期限？期限嘛……唔唔……”掮客若有所思：“应该没有期限，但总不能拖到一百年后再去做吧？”他一拍手掌，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至少要做出点行动来看看，对吧？星出伊吕波小姐？”
伊吕波看出了他笑容里隐藏的威胁。
报出全名，是为了提醒她的资料都被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如果永远不去做，说不定会波及到日常生活，甚至身边的人。
她看出来，却没有任何的胆怯。
拿到persona最后一块拼图的当下，她不再惧怕任何人。
无论是面前的人……还是浮士德。
-
“洞察，天地的大宇宙，起点是幽微，终点是智慧。”
“为我显现于此，阿尔卡纳。”
ix隐者，在胸口显现，又迅速隐没于体内。
伊吕波的面前摆满了persona的材料，还有它的雏形。在召唤出隐者后，a22的迅速积累让她身体一阵战栗。
她不敢耽误，立刻提起了隐者牌带来的提灯。
敲打灯壁，一下——
萤火从灯芯中蹿出，充斥着整片空间。
两下——
萤火笼罩着所有的材料。
三下。
光芒散去了。
深蓝和黑色为主色调，带着卡槽的变身器出现在了伊吕波面前。
来不及欣喜，她丢开提灯，一把将persona按在了腰间。
22个节点连起一片光河，横跨整个身体，像是星座的排列一样，蔓延开的星云覆盖在了伊吕波的身上，转化成质感超凡的金属装甲。
熟悉又陌生的音效在腰带里响起：“howdoyoucounquerthewrittenfate（你要怎么征服写下的命运？）”
“变身。”伊吕波低声道。
“既是thechosenone（被选中之人），也是超越命运之人！在此立誓吧！arrrrr-caaaa-naaaa!”
假面骑士阿尔卡纳，显露了真身。
-
很不爽。就是说，很不爽啊。
伊吕波摸了摸缩小的persona，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只是简化版本……但这个版本也太简化了。
能级很低，最多只能承受a-rank的卡牌变身，s-rank插上去就要炸了，别说更高等级的卡。
即便如此，还不是最糟糕的。
战斗时的能量流转会极大削弱使用期限，现在的persona，最多三次战斗就会报废。剩下的材料还能再做一个新的，再往后……就得想办法从浮士德那里掏了。
趁着新鲜出炉的变身器，现在说不定是最好的机会。
伊吕波打开了掮客发来的资料。
浮士德，表面上是研究设施，其实组建了机械部队的组织，背后确定有东都政府的影子。
东都政府？东都的政治主张不是和平融合吗？
总之，浮士德在暗地里招收人体试验的志愿者，签订的合约有生死不论这一项。
伊吕波心头一紧，担心起了加入项目的猿渡一海。
但是和风险相提并论的是巨额报酬，合约里也提到，实验的死亡率并不是很高，反而相当低。
她粗略的看了看大多是猜测的研究相关，跳到研究所地址。
主研究所在东都，但是防卫非常严密，不仅有大量的机械部队，内部还有未知的强大防守力量。
……不能掉以轻心。
-
简单踩了个点。
机械部队的防御几乎没有死角，但这对于掌握“月亮”卡牌的伊吕波不是难事。月亮不仅可以蒙蔽视线，连体温都能一起改变。在自己的世界，她靠着月亮无数次骗过ai，于险境中穿梭。
但情报里所说的“未知力量”，她是一点端倪都没发现。观察了两天，伊吕波决定行动了。
召唤出“月亮”，往卡槽里插去。persona发出声音：“bytheice,overtheillusion,yourpurelymoon（于冰之所在，在幻觉之上，纯洁的月亮。）”
冰蓝色的光从persona流动到全身，将整个装甲的结构改变了。
原本深蓝和黑色主调的装甲变成了了冰蓝和白色交织，初始阿尔卡纳的面部目镜里有若隐若现的蓝紫色星云，此时也消失殆尽，转换成了冰色的砂砾。
初始阿尔卡纳的右后方有半条黑色披风，在“月亮”的影响中，变成了向外喷射的一小条冰蓝色冷气。
充满力量的安全感将伊吕波淹没了。
虽然已经有数年没有战斗，但那如同本能、刻在血肉里的一招一式没有丢失，当年热烈的死斗甚至还在脑中循环放映。
发动月亮的能力，她像走入无人之境一样，从大门溜进了浮士德，跟着路过的研究员一路向前，看着他打开了地下通道。
秘密一般都藏在地下。
伊吕波跟了进去，穿过狭窄的通道，她终于看见了浮士德的秘密。
人体实验。
穿着病号服，面色或是狰狞或是沉静的受试者躺在病床上，和氧气罩密不可分。而场地的另一头设置了许多等身玻璃柜，里面装着颜色古怪的未知液体。
她暂时没去看，仍然跟着目的地明确的研究员，直到他走进了一扇实验室的门。
“葛城博士。”研究员递上资料，被称为葛城的男人只是一抬眼：“知道了。”
他这一眼在半空中凝固了数秒，要不是他并非注视着自己的位置，她甚至以为自己暴露了。
研究员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伊吕波这回没跟出去。
她意识到这里绝不是普通的实验室，整面墙大小的档案柜和巨量珍贵材料都昭示着“葛城博士”的重要性。
然而，葛城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敞开的门前，一把拍上了门。
他转身回到椅子上，对着空气开口道：“你在那里吧。”
伊吕波瞳孔地震。
“刚刚海老名进来的时候，行走气流吹歪了门口盆栽叶子35度角，这是正常的物理现象。但是，另一片叶子却在几秒钟的延迟后，被他身后产生的气流吹歪了40度角。这是地下设施，自然风只会在固定的通风设备进出口出现，所以我判定一定有另外一个制造气流的行动物体进入了这间房间。从高度和气流大小来看，很可能是人形生物。”葛城博士抱起手臂。
“令人印象深刻的光学隐形技术，我们可以互利互惠，你想要什么，拿这种技术来交换，我会考虑。”他说。
没有得到回答，葛城博士像恍然大悟那样，做了一个后知后觉的自我介绍：“忘了说，我叫葛城巧，是创建浮士德的人，也是你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的，最天才的物理学家。”
伊吕波：……
伊吕波：………小彗，这是你的异时空同位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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