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徐行川和蒋成亮已经从楼顶下来，悠闲地走在哥谭的大街上，人行道上格外空旷，但旁边的车行道上却是另一幅场面，车辆堵塞不通。
即使有警察站在路口指挥交通，但各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的各种型号车辆以龟速缓慢地向前爬着，司机们焦急地拍响了车笛，显得更加嘈杂混乱。
“你的意思是说，你得到了一个可以穿梭时空的腕表，然后为了发家致富，在《后天》世界去被冰封的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挖奢侈品，碰到了一个同样可以进行时空穿梭的人，他出手偷袭了你、抢走了你的腕表——然后杀了你。”徐行川饶有兴趣地看着蒋成亮，幸灾乐祸地说：“你可真倒霉，如果没有碰上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按照时空穿梭类小说的套路，你如今估计都能成圣作祖了。你的人生如果是一本书的话，你的作者和你肯定有仇。”
“如果真的是本书，那个作者肯定扑街扑得要饿死了。”蒋成亮也是一脸苦涩，说：“本来我们两个还相安无事，甚至因为来自同一个地球，拥有类似的能力以及相同的肤色和共同的语言，我们还有了合作，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我出手。”
笑了一阵，徐行川对蒋成亮说：“二亮仔，你对这部电影熟悉吗？我虽然看过，但过的时间太长了，除了几个人物还记得谁是谁以外，剧情什么的都记不太清了。”
“没看过。”蒋成亮对徐行川给自己起的外号很不感冒，但也不敢说出来，只好摇头说：“相比之下，我对漫威了解的比较多。漫威真人电影的大火我开始搜索他们的漫画，内战、绿巨人世界大战、丧尸宇宙、奥创纪元等大世界或者别刊我都买过正版漫画看过。
而DC我就了解得不多了，我是在《蝙蝠侠大战超人》这部大烂片出来以后才有所关注，电视剧集中《闪电侠》和明日传奇我倒是一直在追。
不过关于哥谭市，我倒是在网上知道一个顺口溜，好像是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什么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着，但徐行川忽然停了下来，隔着玻璃窗看着电器行正在循环放送的节目，落后徐行川一个身位的蒋成亮也跟着停了下来。
因为电视台所有工作人员都离开了，各种放松装置无人看管，开始来回反复播放预设好的视频……
帝企鹅录制剪辑的两段视频看完，相对于历经多次残酷的考验存活下来的轮回者，蒋成亮完全属于一枚十足十的小萌新，对于某些刺激性的镜头承受不来，蹲在路边阵阵反胃。但他其实已经死在了《后天》世界的冰天雪地里，如今的身体是被主神根据他的灵魂记忆塑造出来的，胃里根本没东西让他吐，只能在那里不断干呕。
“吐吧！还是个新人时我见到这种场面表现得和你一模一样，然后吐呀吐呀就习惯了。”徐行川像缅怀着什么，说到：“二亮仔，其实你挺走运的，第一个世界就是这种披着超级英雄电影名号的警匪剧。”
蒋成亮忍着心理带来的不适感，扭头看着徐行川问：“您经历的第一场电影是什么？”
徐行川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蒋成亮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二亮仔，记得张杰吗？”
“张杰？”蒋成亮听到这个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拿自己脑海中最熟悉的那个叫张杰的人回答徐行川：“唱歌那个？come  on逆战、逆战来也，王牌要狂野，闯荡宇宙摆平世界……”说着蒋成亮模仿润土唱了起来。
但徐行川提到的那个“张杰”肯定不会是他，说：“我说的是某个自称为退伍军人的张杰，相貌普通，但是脸上有数道疤痕的那位。在和引导者融合到一半时受到精神反噬，在梦中亲眼看到自己被弗莱迪用剪刀一点一点揉碎杀死，最终变成半引导者半轮回小队队长的悲哀存在。”
作为无限流小说的鼻祖，蒋成亮理所当然地看过隔壁家Z大的《无限恐怖》，对于在初期坑了主角好几次的角色，他肯定有印象，甚至在醒来时被徐行川那句剽窃的台词吓了一跳，说：“记得，原来您说的是他。”
徐行川说：“他经历的第一场恐怖片是《猛鬼街》的第一部，两名熟练者和十五名新人的队伍到最后仅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仅有一个弗莱迪就能让他们近乎团灭，而我经历的第一个轮回世界却是《弗莱迪大战杰森》。一个是专门在梦中屠杀青少年的恐怖恶魔，一个是拥有超级力量，不老不死、臭名昭著、嗜血成性的面具杀人魔……现在想想，我能从那时候活下来，然后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还真不容易。”
“您那次死了几个人？”
“无论资深者还是新人，一个都没死。”徐行川说：“我们用以后每个世界的奖励点全部交给小队的队长，由他们统一分配的条件得到了那几个资深者的庇护——成为了驯养的家畜，那些资深者对我们的保护也算尽心尽力了。”
“原来你曾经也是养猪小队养的猪，此一时彼一时啊！”蒋成亮如此想，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好奇地问：“那两个鼎鼎有名的家伙是怎么对付？”
“物理方面的对手不死杀人魔杰森由战斗力爆表的他们对付，将杰森打倒以后用铁链捆了起来，他们将他浇筑进水泥桩里，填进了水晶湖的湖底。而灵魂方面的对手弗莱迪就更容易解决了，只要不睡觉就好了。”徐行川说：“那些资深者的身体都经过强化，一星期不眠不休都能撑得住，而我们则被他们看着，有人敢打瞌睡就会得到一顿拳打脚踢，硬生生熬过了任务时间。”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看到举止可疑的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挂在腰带上的枪套在发现两人时就已经打开了，一只手按在枪柄上。手枪处于上膛携行状态时，有需要时只要打开保险、直接扣动扳机就可以开枪射击。哥谭市本来就不太平，再加上是这种危急时刻，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更何况这两个不是白人，而是少数族裔，在整个米国都属于没有人权的那种，根本不用客气：“双手抱头，蹲下来。”
原本就蹲在地上的蒋成亮立刻就认怂了，双手抱着脑后勺。而徐行川缅怀什么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侧过身子让自己正面迎着警察，掌心向外微微举起双手，向警察示意自己手上没拿武器：“阿sir，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徐行川说话时用的是中文，那个警察听不懂，也不懂里面的TVB台词梗，但看见徐行川没按自己说的做，便立即掏出手枪指着他，大喊：“照我说的做，双手抱头、蹲下，立即照做，马上！不然我就开枪了。”说着向下扳动**。
徐行川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警察的双眼，然后眼中精光一闪，宛若剑芒。那个警察与徐行川的目光相接，立即双眼呆滞，神情恍惚，仿佛失了魂魄。
徐行川眯起双眼，用动作示意蹲在地上的蒋成亮站起来，然后对那个被自己的目光摄住心神的警察轻声说：“放下枪。”
警察点头，说了一声“OK”，然后将手枪**放回原始位置，然后插回枪套。
徐行川问：“哥谭市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挨个跟我说一遍。”
那个呆若木鸡的警察回答：“冰山餐厅的老板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先生在一场银行抢劫案中失踪。检察官哈维·邓特被人绑架，被稻草人当做实验品，在一个小餐馆进行的恐惧毒气实验中持枪杀死了许多人，而我们赶到现场确认被害者的身份后，发现那些人居然是哥谭市所有黑帮家族的老大和他们的保镖……”
被震慑住的警察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桩都说了出来，徐行川左手托着右臂肘关节，右手托着下巴，一边听一边用右手食指摩擦着下巴：“在《黑暗骑士》里，有个小丑和双面人就顶天了，不应该有企鹅人的啊！难道诺兰在拍电影时设计了多个剧本，我们进入的不是印象中拍摄并公映的那个版本，而是只在剧本上存在的那个。
轮回者的优势在于对剧情的先知先觉，利用熟知剧情的走向去获取对生存有利的东西，或者完成任务。但这么一弄，我们的优势可就荡然无存了。”虽然嘴上那么说，可从徐行川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挫败的身前，依旧是胜券在握的微笑——他是主神空间的第一剑圣徐行川，这点小麻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徐行川一打响指，警察便停了下来，他接着问：“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叫科波特的人所有的讯息都说一遍。”
“科波特是在一年前来到哥谭市的，他出手阔绰，直接在哥谭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栋商业大楼，并改名为“帝企鹅大厦”，这栋楼的一至六层全开成一家叫“冰山”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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