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碰面
帝企鹅说：“还有呢？”
史丹菲尔说：“歌曲开始段落，要一个音一个音慢慢地唱。这很难，需要准确的音准和对音程关系和调性绝对把握。而且据我所知，这首歌应该采用的是五声音阶。每一声音节都有其各自的特点，漫而缓、促以清、呼以长、雄以明、沉以细——很古典却很成熟的一种音乐。”
帝企鹅囧，一副〒_〒的表情。
说到兴头上，史丹菲尔根本停不下来：“听似毫无意义的发音中，情绪却发挥得淋漓尽致，引人入胜。刚开始听的时候很不习惯，但沉下心去听，就会发现多种音色在极其快速的节奏中变化无穷。
虽然没有具体歌词，但它为听者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想象空间；极具力量感的唱风，简直是一个生命的灵魂迸发。
难度大，音域广，节奏和音色变化无穷，没有神一般的实力是唱不好的——老天，我居然不知道有世界上有这么一位演唱家，这位音乐家的嗓子仿佛是某种乐器。”
帝企鹅沉默了许久，才悻悻地说：“你不知道她很正常，她在大洋彼岸的那个伟大的国家。”以时间推算，现在估计她还在上中学，还没碰到为她写歌的老锣，离《忐忑》这首歌的诞生还有十五年。
史丹菲尔说：“天啊！真是太可惜了。也难怪如此，歌曲的配音充满了异域风情。刚开始听她的作品时特别不习惯，非常别扭，主观上也接受不了。但挖掘出它内在的以后，却能感受到歌曲用来表达情感的节奏。”
帝企鹅依旧是〒_〒的表情，他没想到一首“神曲”竟然被史丹菲尔分析出这么多弯弯绕来，自己需要反思一下，是不是以后要经常听一些有逼格的音乐，国粹什么的来提升自己。毕竟流行音乐什么的，说出去太丢份儿了。
深受打击的帝企鹅离开了这里，心情比来之前还要郁闷。作为罪魁祸首的史丹菲尔，帝企鹅给他留了一件小礼物，以免他一个人待在这里觉得孤独。
那个低音炮被他留了下来，同样是单曲循环，同样是“神曲”，但这首歌前奏一响，仅仅唱了四句，就让史丹菲尔差点吐了出来。帝企鹅膝盖一软，差点跪到了地上，别问我为什么，我有可能受了内伤！
“ 逐梦 逐梦
逐梦演艺圈
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
我们是纯洁纯洁纯洁纯洁
纯洁的少年
带着我从小的美丽梦想
要成为一名伟大而骄傲的演员
人们 都说
演艺圈很乱
乱乱乱乱乱乱乱乱乱乱乱
有不少流氓导演色制片人
也容易被骗
那些被曝光的丑闻坏蛋
瞬间都让我觉得好难好难
怎么办
怎么办
爸爸妈妈说不许不许
叔叔阿姨说 no no no no
哥哥姐姐也说算了算了
隔壁班里暗恋我的小二哥告诉我
为了梦想应该拼搏必须拼搏
……”
少女们不成熟的歌声在地下室响起，因为四周墙上都钉着厚厚的棉被，声音无法回荡。但那洗脑的声音依旧对史丹菲尔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主歌过后的Rap更是让他听得痛哭流涕，感觉“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大脑在颤抖。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请你回来，把歌关掉，求你了，把歌关掉！继续问我问题！求你了！
问我问题，抽脚心，电击都可以！杨教授，杨医生，杨叔，求你了！”
但头盔屏蔽了外部的声音，帝企鹅根本听不到他的哭喊求饶的声音。
帝企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在史丹菲尔绝望的目光中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最后一丝光亮在地下室里消失，仅有歌声陪伴的史丹菲尔留下绝望的泪水，开始反思人生。
………………绝望的分割线…………
某个公寓内，一个拥有妖娆身姿的女人正在“享用”她的猎物——一个被她揽在怀中、丧失了意识的少女，也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女人噙咬在少女光洁的颈部，虽然不像吸血鬼那样用尖牙刺破颈动脉，借以来吸取鲜血，但女人依旧在吮吸着，将某种东西从少女的体内抽离。
女人的绝妙身材被黑色的紧身衣裤所包裹，反而更加衬托出她妖艳的气质。那一头紫色的及踝长发轻轻摆动，宛若拥有生命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额头的蛇形图案随着吮吸的动作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
“噗通”一声，奄奄一息的少女被女人直接丢到了地上，看女人的表情，就像随手丢掉了一件垃圾，不屑一顾。
因为失去了大量生命物质，少女的脸色枯黄，嘴唇苍白，额头不断冒着冷汗。即使陷入昏迷当中，她还是像受冷一样抱紧了自己。但薄薄的睡衣不能带给她足够的温暖，少女只能瑟瑟发抖。
“突然闯进别人的屋子可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而且走的是窗户——我说的对吧，碾杀者：埃德蒙多·博达。”女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末端连着铁链的短剑，说是短剑，更像是铁桩或者放大的铁钉。
从窗户跳进屋内的埃德蒙多将窗户关上，并拉上了窗帘，才慢悠悠地说：“这也不是你的房间吧！通灵师……很抱歉，我们的情报工作做的不到位，所以不知道你的真名。而且，以前只听说过你的名号，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是不是闻名不如见面？”被成为通灵师的女人说：“别那么多的废话，直接说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任务，那我们倒可以面对面好好谈谈——比如说把那个叫史丹菲尔的警察交到我手里。”
“面对面？”埃德蒙多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忍不住嘴角上扬。
通灵师同样露出一个微笑，说：“是不是在想我带着眼罩，所以看不见你的表情？那好，我这就把眼罩摘下来。”说着，女人作势就要拉开眼罩。
埃德蒙多急忙摆手，像惹到女朋友的男生一样，安抚到：“别别别，千万别。您的这一形态我早有耳闻，希腊传说中的著名的女神、女怪，蛇发女妖美杜莎。如果你拉下眼罩，与我对视一眼，而我对神秘侧力量几乎没有抗性的，估计我就要成为一尊雕像了。”
如果帝企鹅在这里，肯定会发现女人现在的样子很熟，因为她现在的形象是在《Fate/Stay/Night》世界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从者，Rider美杜莎。无论身高体型，还是衣着相貌，可以说除了声音有所不同，几乎是是一模一样了。
通灵师说：“既然如此，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如果我们的任务冲突，即使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任务先放在一边，我找你谈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能够摆脱它控制的机会。”埃德蒙多脸上的笑容温和起来，配合他英俊的相貌，走到大街上肯定会迎来许多妹子的搭讪，以及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不过可惜的是，通灵师的双眼被眼罩遮挡起来，靠听觉、触觉、嗅觉，还有魔力探知等来观察外界，对他的相貌根本不在乎。
通灵师用手指掩住薄薄的嘴唇，娇笑两声，说：“有趣。算起来，我们是这个主神空间的第一批轮回者，根本没有前辈来引导我们，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己去发掘。那么，是谁给了你摆脱它控制的信心，让你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
埃德蒙多说：“在那之前，先表明你的态度。通灵师，你是否接受我合作的请求。”
通灵师又是娇笑几声，笑得花枝招展：“果然，碾杀者的名号不是白给的。做事果然根本就不动脑子，即使是骗人，也根本没有技术含量。”
埃德蒙多眼神一变，从一个温和的美男子变成一个择人而噬的怪物：“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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