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祭
近年来，珊关发布了几则新政策，其中一条便是有关于矿产。许多大族都如愿获得《矿业经营许可证》，于是！纷纷插手东缘三镇的矿产生意。
……
因为靠近旱高原与象雄山脉，洪塔镇上聚集的矿石与木材和其他资源均很丰富，这使得洪塔镇发展飞快。
经过二百年的开垦与耕种，洪塔镇周围的土壤越来越肥沃，种起一片又一片的铜豆林，建起一家又一家的饲养场。
——如今的洪塔镇，镇外已盖起无数民居平房，规模已成为月原三大准城之一。
洪塔镇内的建筑多为矮楼，五层起，其像为“目”、“奎”。洪塔镇生灵向来不喜欢漆与打磨，所用建筑材料多为“高原洗石”，故而楼房外体颜色多为灰黄色与粗糙，远观像极石柱，纵观之如一片石林。
这座灰黄色的大镇，住着二十万目生灵，日灵流量三万目。街道多如网，一幢幢阁与楼，街道生灵熙熙攘攘，脚力车穿梭在大街小巷，折射的阳光格外刺眼，空气中往往夹杂着一股矿石味…
两界历4524年。
叶落芽新雀东巡，九月。
辞别八月。诸多家族在镇西拍卖会中，将一块（约400m²）商业用地抬到了60万海元，最终被“月光右镇”的“向海右家”拿下，引起一片震惊。
这个价可是超出市值16万海元！
向海右家为此筹谋已久。待得手续办理齐全，于次日，右家族灵便进了工地，随着工灵进场，第四日就正始施工。
10日。
“武选”拉下帷幕，最终决出的十名武祭。这些武祭者代表各个家族、各个教馆，他们将在不久后的大祭日上进入洪塔，去角逐洪塔的传承与前路。
这十个武祭未达三十岁就已经是“营脉境”，其中最小的不过二十出头。
——而大祭日，就是为了这些生灵而准备的。
镇西南，是以洪家为主出资建造的“洪氏商业广场”。洪商城的人气排在洪塔镇前三，名声远扬的“洪教馆”便在此地，同“洪塔武术协会”共为邻居。
洪教馆是新派，上面有着洪家资助，资源是洪塔镇第一！名气之大、弟子众多，但成绩却一般。在洪塔镇只是第三。
十武祭中，洪教馆出二灵。
洗峰馆位于镇北“许愿商城”一带，有着百年历史，门内曾上百弟子。可是，洗峰馆近年来衰落不断、光辉不再，如今门下弟子不过两手…排名第二。
十武祭中，洗峰馆出二灵。
众教馆位于镇南“绳楼”，门内有自如境强者座教，底蕴雄厚、强者辈出。该门下弟子多为穷灵，可谓有教无类，因此在洪塔镇中层、底层名望极高。排名第一！
十武祭中，众教馆出四灵。
众所周知，洪塔内有传承与大阵。传承，是二百年来洪塔灵祖祖辈辈留下的“内讲”，记录着“武学”、“真经”、“真解”等，外面罕见的秘籍。大阵，是请“神灵”绘下的一座大型传送阵，目的地未知，但凡通过试练归来者，实力皆比以往强大许多。
而实力！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就是土地，就是财富，就是权力。若是没有强者，在两界传统的——“圣战”，领主就要面临割让土地、赔偿大量资源等问题。
（圣战：古老的两界传统。圣战是“州、域内”的君王、领主之间为避免大规模战争而决出的仪式。各方势力选出领地内最优秀的年轻一辈，在五年一届的圣战上代表该势力而战，以赌斗的形式进行。胜者方将得到败者方的土地，而败者方将付出土地和财富，所有财富将由最后胜出的十名强者代表势力刮分）。
——洪塔，就是洪塔镇为了培养强者而建造的基地…
熙熙攘攘的生灵从各地来到镇上，有地精、人氏、兽氏、栩灵，甚至是妖氏与海精。每个种族的相貌都不一样，比如人氏看着都差不多，却也皮肤差异、骨架差异、发色差异、器官差异…等等，别的种族亦如是。加之生活的地域不同，在环境气候的影响下服饰各异，原系语言文字不同，文化传统皆不同。
现在，两界统一使用的货币名叫“海圆”，统一使用的文字叫“五指文”，统一使用的语言叫“渎语”。
（海圆：两界唯一的货币。面额各分为——“海分”，1、10；“海元”，1、10、100、1000。海分与海圆的比例是“100:1”。“两界银行”共发行纸质、硬币两种货币，其中硬币的最大面额为十海圆）。
此时已过白昼10点，太阳火气最大的时候。洪塔广场就这样暴露在太阳下，那座塔——洪塔在阳光下折射出各色的光…热气在地板上流动。
塔下，生灵已将祭祀处隔离开来，一群生灵顶着高温忙上忙下，一个理事撑着黑布伞在一旁指挥着。
明日，就是大祭日了！
与此同时，其他预备在大祭日上的演出节目也在进行着最后的排练。要进行舞蹈演出年轻姑娘们在舞苑跳着舞，要进行朗诵和演讲的生灵在刻苦背诵，噢！还有唱歌的，和耍杂技的。
大祭日在洪家的支持下，设备这类事物自然不成问题，如今只剩下维秩方面的问题。
洪塔镇一带居住着二十万目生灵，随着大祭日灵流量必然激增…虽然，每家每户未必会到场，但是每年前去参观的生灵绝对不少，这不是“安管协会”一百目生灵应付得过来的。
安管协会早在三个月前便开始招工，招工确实顺利。但是，靠这些临时招来的保安维秩，实在是不易。
更何况大祭日时突发情况必然增多，像某些精心策划的案件，就算提前安排好得再好也无济于事，往往弄得一团糟…
柘有福今年二十五岁，圭芬明已怀有身孕十月。
算算日子，距离柘有福结婚那天已经过去六年。这六年里，从月原各处到洪塔镇做生意的家族越来越多，洪家的生意也一直在收缩。
凭借矿产生意，柘有福也从底层子弟摇身变成为分矿的代管事。
孩子还未诞世，垣家和圭家两方都寄来了许多信。这些信大致内容都一样，一面是问候，一面是帮忙取名。
柘有福虽然平时看起来憨厚，但是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早在一月前便同圭芬明定好了名，男孩叫“柘城生”，女孩叫“柘桂生”。
阳光从窗口落下，就落在书桌上，一旁的“悦阳花”正冲着阳光展开。
（悦阳花：又名向阳草，一品。花色金黄，蕊为淡黄，花香四溢，枝叶为青。花香有着净化空气，提神醒脑、凝神静心之益）。
书桌前。柘有福开心的写着回信，圭芬明则坐在一旁给他指正。柘有福说，“如果是男孩，就要让他到城里去生活一辈子，做一个干大事的仔”；“如果是女孩，以后就要送到向海山的“月重殿”，要做一位名媛”！
傍晚。柘有福一家聚在正厅吃饭，厅首挂着一块刻着“洪塔五子”的玉匾。
饭吃到一半。垣依就已知柘有福不愿参加大祭日，但她还是好声劝道：“有福，你身为一家之柱，要前往作礼不可落下”。
“难得休息一天，母亲可以代我去作礼，我想在家陪明儿”。柘有福心知逃不掉，他看向圭芬明，打算稍加反抗一下。
听言，圭芬明害羞的低下头，脸颊绯红，默默不搭，只是吃着碗里的青菜。
垣依微怒，重重的拍下筷子，瞪着柘有福道：“哼！这样的日子你要是敢不去，回头家法伺候”。
圭芬明也是一吓，瞬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着垣依求：“母亲”～
此时的垣依当然不会受圭芬明的影响。
柘有福有怨，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你可是想好了”？垣依逼问。
柘有福点点头。
随后，他们说起了有关生意上的事情…
吃完饭洗个澡，天才将将黑。柘有福便乘着“私车”前往镇西南，因为今天他有一场应酬。
这场晚会设在洪商城的“象玉楼”，由珊关外务办做东，邀尽洪塔镇所有家族，在此诚谈精矿事宜。
垣氏门下所有代表均已到场，也包括那位长老。因为事关重大，在垣氏矿业工会下，也只有他有权决定“铬精”和“钨精”，所以无比谨慎！
（铬精：制作“铬器”的神料。铬精有着超高的硬度，几乎无物可摧，制成兵器后重量又比一般兵器轻。由名家打造的铬兵，不仅坚不可摧、削铁如泥、吹毛可断、快如轻凤，更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可是，铬精每年产量却不多，加之提纯不易锻造更难，市面上并无货源）。
（钨精：制作“唤相式”的神料。籍术拥有莫大威能，但凡者无法驱动，只能以符纹寄托于外物。钨精拥有超高的熔点，提纯殊为不易，是两界唯一能承受符纹威能的材料）。
此番，从珊关来到洪塔镇的大门派有七个。这七个神级势力早已成宗立派，门内有着“神明”存在，门下弟子上千——遍布月原，势力之大实力之强，乃月原最强的七个势力。
接下来才排号到珊城。
七大派欲强己身，联名通过几道新政策。有关矿产业的新政策中就有说道，“凡获得《经营许可证》者，其中精矿只能出售给珊关七大派”。
没错，这确实是垄断！可是，珊关七大派垄断神料早已不是新闻。好在，七大家并未阻止“铬兵”和“唤相式”在市面下流通，这才没有引起整个月原的不满。
而今夜，便是七大派收购精矿的日子。等到“寒暄”和“互动”两环节结束后，各族中能做主的生灵到“另一场”去，剩下的各族的精英子弟才开始他们的晚会。
柘有福也是参加过许多应酬，他当然明白规矩。但是，今夜的柘有福并不能和往常一般，他得了垣依下的禁酒令，“说是为了明天的大祭日”。
现在，柘有福只好坐在外围随便吃点东西，时不时应酬几句或者碰个杯，当然！他不敢喝太多。
大概黑夜7点，长辈们都醉醺醺的离开“另一场”，整个晚会才告之结束。
三月下。
繁华洪塔镇，一排排小灯将街道点得绚烂，仿佛“灯会”一般，便是整个夜晚也不休…
9月11日。
太阳从旱高原上升起，第一缕晨曦驱尽旱高原上的寒冷，石屑原上的悦阳花开了！
当晨曦降临洪塔镇，率先做出回应的是洪塔，如一只巨大的光蛾一般拍翅迎接。
阳光穿过石林罅隙，像是时间沧桑——那么耀眼而温暖。
洪塔广场。
参礼者开始陆续到场。这些参礼者年龄各异，若是除开表演者，想必剩下的都是一家之柱。其中小部分是打车过来的，大部分是走路过来的，那些有私车的更是稀少。
洪家作为执礼者，其代表自然是最早到的那个。此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在给部下安排工作，一面检查各项环节的相关事宜。
柘有福来得不算早。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柘有福不得打扮得严谨一些，此时的他正穿着一套“三加纶”制作的礼服，沙黑长袍外加一条金色玉心腰带，左边吊着一块赤红玉佩，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肩长袖外套。
同柘有福这般打扮的生灵不多，他们都来自洪塔镇叫得上号的家族。
像那有点钱的，只是穿着一袭长袍，鼻孔朝天，在脖间系一条贵重项链。他们是没资格在大祭日上穿平肩外套，在腰间吊坠的。
普通灵则是一件衬衫加一条裤子，只要干净就行！几乎没有什么讲究可言。稍有身份者，会戴上一顶玉眼的高帽。
柘有福一头黑色短发，浓眉大眼，小鼻子，脸型方正坚毅，身材中等，穿着一套正装，同其他身份差不多的生灵在一起聊天。
参礼者已经到得差不多，大概四百生灵，已经自觉按身份分成三个圈子。无疑的是，穿着长袍平肩外套的灵群最小，不过30目，接下来是穿长袍的，然后是没讲究的。
穿着长袍加外套的生灵最少，但却拥有最大话语权。作为洪塔镇最大的纳税方，他们享有上台露面的资格，其他生灵？不过是因为传统习俗，需要他们在一旁陪衬罢了。
白昼四点。前来观礼的生灵已经超过十万目，把洪塔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作礼开始。一个头戴犄角帽，脸上涂得花花绿绿，穿着超大号黄袍，身上挂着十几样稀奇古怪的饰品，从台下就开始摇着不流畅的节奏到台上。他就是洪塔镇的大祭司！
舞台很大，100m²肯定是有的。台上只有大祭司一个生灵，他在舞台中心跳舞，一边念念有词的说些生灵听不懂的话…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就在大祭司做完“敬神”，他大喊一声“呔”！随后，四面十六座火炬全部燃起。引得观礼者尽露吃惊之色。
大祭司下台后。一名年轻貌美的“下司”匆匆上台，然后又作出匆匆离去的样子，就好像走错片场。接下来，一干穿着长袍加外套的生灵陆续登上台，待得他们尽数上台后，刚刚那名美丽的下司又领着一队年轻靓丽女子上台。
不一会，这些女子围着作礼者便同他们跳起舞来。
跳完舞，就该执礼者上台讲话了。这个执礼者也是主礼者，他担任这个职位已经25年，到现在他已经有61岁，他叫“柘星亮”。主礼者穿着一件黄色的“一加纶粗袍”，个子不高，背有些驼，精神很好。
他的声音不算洪亮，但胜在条理清晰：“25道年轮1万个月，20万个日夜。我叫柘星亮，老夫执礼已有25年，这将是我所主礼的最后一次”…接下来他说了继任的事，然后是节目安排。
柘星亮下台后，接下来要表演的是歌舞。这个节目上洪塔镇灵自己编排的，因为没有什么名气也没有帅哥和美女，所以节目效果不太理想。但好在是以节日演出的名义在进行。
接下来的节目是独唱，由刚刚那位漂亮的下司进行演唱。仔细一看，这名下司的年纪17，发育已是极好，但真正引生灵瞩目的还是她的美丽！这小姑娘生着一对星子般明亮的眸子，粉白的脸颊看着似稚气未脱，五官比例黄金，专门留着一条长辫，从肩膀流到胸旁，行为举止大方，灵动可爱迷灵。
（作礼者都知道，她叫“洪·清吉”，是洪家的九小姐）。
看到这个女孩，在场的男性生灵多半是没心思听歌了，眼睛都在她的身体…从头到尾，谁也不清楚她唱了什么，唱得怎么样，总之…好像…反正…“她一定是最棒的”！
看到下司下台。不少雄性发起疯来，要不是有不是维秩生灵在场，说不定会发生——集体冲过去将她撕成碎片的事来。那些稍微理智一点的，便在公众下大声的用语言对她表达爱慕之情。
不得不说，这名下司可是被这群雄性生物吓坏了…
接下来是朗诵。上台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他身材高窕，有着一双“临风霜而不屈”的眼神，穿着一套白色蓝纹理的“五加丝布”长袍，腰间吊一块水玉佩，什么什么的——总之他很帅！他要朗诵的是长文《千秋赋》。
（这位公子名叫“洪·霜林”，是洪家七公子）。
赋完诗，就好像霜停树白。他已经迷惑住万千女性的心，赋不赋、赋了什么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帕一定要送达他手上”…
事后，他收到一千多条手帕，数量多到可以开一家手帕小店。手帕上写着闺名和邀请，或者爱慕之情。
下一个环节是杂技。请的是洪塔镇最有名的班子，耍的是喷火、舞水龙、变魔术、戏烈兽、帽子涌鸟群…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炙热。
接下来就是压轴演出！这个乐团名叫“江下月疏”，是月原近年来颇享盛名的乐团。里面的五位主唱出身于月重殿，她们在几年前才离开月重殿，离开后便创立“江下疏月”。
她们的颜值极高，曾在月重殿修行，气质自然是上上选！加上身材好，歌唱得又好，大红大紫也不足为道。
五位主唱一上台，现在的气氛便来到了高潮，各种各样的尖叫声和欢呼声…维秩者抽出大棒准备镇压不合规矩的生灵。
毕竟是传统节日，她们不能第一首就演唱流行音乐，此番献唱的歌名叫《东缘》。她们穿着典雅的服饰，在舞团两侧开腔，舞团在中间起舞…此曲开头高昂热情洋溢，然后逐渐沉静，由主唱轮流献声；中部时，节拍紧凑却是中高调；临近末尾时，节拍放缓调子增高，一股蓬勃之势突然在生灵心中不断上升。
《东缘》结束后，接下来要献唱的是最近出的流行乐《宁黄水上开》。这首歌旋律优美，用词恰到好处，全曲如同少女在夜里静静的诉说心事，序的是一段往事，宁黄花里隐寄的少女心事…江下月献唱结束后，按规矩她们是可以说几句话的。
随后，五位主唱就把“几天后，将在洪塔镇举行一场专属演唱会。”的事公诸于众，还表明“在演唱会上将演唱最新写的歌”。
这让观礼者沸腾难耐！不论年轻男女，现在聊表爱意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只有为这五个名媛大肆花钱才能平息心中的躁动，也只有如此了…
然后是“祷天纹”，由柘星亮在舞台上亲手绘画。柘星亮画的这道祷天纹已经很娴熟，可仍需半个小时的时间，待画完后整个生灵都疲惫得不行了。随后，五个下司各捧着一块兽晶上台，分别对应五个角然后放下。
不一会，那道纹开始发光，能量从五个角不断向中间汇聚，雾芒四射。一个虚影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清晰，很快就变成一头魁梧的烈兽——“狱奴”的样子。
（狱奴：又名“灵奴”。真体境三品，军兽种。狱奴有着鳄一样的头，一双黑珠的眸，血盆的大口，鳞质的墨绿皮肤。狱奴力大无穷、动作迅捷，且直立行走，智力可达幼儿一般，寿命均30年。一只幼崽，市值三十万海圆一头）。
五块兽晶源源不断的向中心输送能量，以维持祷天纹的运行。这头狱奴不断的冲着天空嘶吼，就好像要撕破天穹一般，突然狱奴手中出现一柄长枪，然后…开始表演起武术来，引来阵阵喝彩。
要知道，历年来祷天纹中出现的生物都不一样，这对观礼者来说可是新奇、稀罕、新鲜。
待到狱奴消失，祷天纹也不见踪影，那五块兽晶已由暗红变成透明。由一个下司上台收拾，虽然没了能量的兽晶比不得兽魂，也一样可以入药，这是不容浪费的。
此时已是白昼15点。柘星亮再次上台讲话，然后邀请武祭者上台亮相。这些武祭者在舞台中间排成一队，他们大多来自教馆，皆是出身名门之下，是知识与武力上佳生灵！更重要的是“他们很年轻”，而骨龄是最能证明一个生灵资质的体现。
柘星亮一个一个的介绍着：
第一武祭，众教馆“洪·臧青”，26岁，营脉境中期！
（这个男子长相有点粗鲁，神情冷漠而坚定，穿着众教馆的蓝色馆服，他是——洪家二公子）。
第二武祭，洗峰馆“洪·登材”，25岁，营脉境中期！
（这个穿着洗峰馆黑色馆服的男子，一副阳光面孔，他是洪臧青的弟弟，但是他们性格却大相径庭。他是——洪家六公子）。
第三武祭，无门牌“柘·仲术”，21岁，营脉境巅峰！
（这个年轻灵一副俊俏面孔，穿着短衫加短裤，甚是随意。他的父亲是一明自如境强者，洪塔镇大名鼎鼎的武协之首——“柘·向霄”）！
第四武祭，洪教馆“洪·月眉”，22岁，营脉境中期！
（这个美丽的女子穿着一件文绉绉的“齐裙”，但是所有生灵都能看得出来，她从骨子里外透着一股野性。她是洪家支系十七小姐）。
……
介绍完武祭者，柘星亮便领着武祭者与作礼者一起来到洪塔入口前。
按照传统，在主礼者开门前，必须经过作礼者的祝福。每个作礼者都要上前，在门上留下一个手印，这寓意着整个洪塔镇的祝福。
流程走完。
站在门口的柘星亮百感交集，因为这将是他最后一次推开洪塔的大门。看着陆续进入洪塔的新年轻一辈，柘星亮明白！他也知道，从今往后——以前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就真的变成回忆。
莫名的，柘星亮背着众灵仰头去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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