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6章：心碎往事
第116章：心碎往事
水若寒两眼惊恐地望向了忆柔，忆柔没看水若寒，她本想着那日一并告知他的，但考虑再三，还是忍住了，她怕他一时接受不了，而当时又远在枊家堡，所以，最终还是没告诉他。
莫铁雁脸色苍白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而思柔更是发了疯般扑向杨柔，杨柔轻轻一侧身，躲开了思柔，脸色阴鸷：“思柔，你发什么疯？要怪就怪水若寒，怪不得别人！”
忆柔道：“二小姐，你不用太激动；莫公子，你也不用着急。她们二人龌龊不堪，想把自己肮脏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但老天有爷，没让他们得逞。莫公子，你母亲在嫁给沙漠之王以前已经怀了身孕。她原本是水庄主的表姐水敏，因暗恋庄主，想嫁没成，于是用酒灌醉庄主，在庄主毫不知情下跟他共度一夜，然后一人离开水家，去往大漠。所以，你的亲生父亲是水庄主。二小姐，你的生母本来是想到枊家给枊家生下孩子，等着牵线水枊两家的，这样，还是会酿成大错，因为母亲都是她。但亦杨比你们都小，最主要的是她发现水敏怀得竟然也是水庄主的孩子，所以，她改变了策略，想法子让水敏的孩子与水家的孩子成亲。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水家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吧？因为在水家时，她先后跟四个男子在一起过。但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你们姐妹二人绝对不是水庄主的。因为孙石从杨柔进水家的第一天起，就给水庄主配制了一种特制的茶。杨柔不知，水庄主亦不知，只有孙石知道，因为他听信了杨柔的话，杨柔说水庄主的父辈害得她家破人亡，所以，孙石就这样偷偷地为心上人报复着仇人。”
思柔大哭着问：“花弄影，你告诉我，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是谁？”
枊卓依已面无人色，水若寒更是再难维持平静。
花弄影轻声道：“我查过了，不是水庄主，亦不是孙石和旺财。”
一屋的人似乎没了思想，只剩下条件性地呼吸。唐柔生得三个孩子，竟然全是枊卓依的。这让水若寒情何以堪啊？
那两个男人已死，活着的两个男人，当今武林三世家中两世家的当家人，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十几年前，在这个院里，这个女子在他们怀里说着柔情的话语，跟他们缠绵于床榻之时，心里是否还在想着其他的男子。
一想到这些，水若寒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枊卓依也好不到哪里，他脸无人色地低垂着眼睑，如今的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背叛兄弟，舍弃家族，不管小儿，全身心地想着念着一个女子，竟然是这样的人。他竟张口干呕了起来。
枊亦杨流着泪过去扶住父亲，轻声安慰着他。
花老爷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你们说说啊！这都做得些什么事啊？你们这两个女子，因为情啊爱啊的！祸害几个家庭，祸害了多少人！”
青衣冷笑一声：“祸害？你们谁有资格说这些？彼岸谷到了上任谷主那一代，已不再出谷害人，也从未做过伤人之事，她想的就是与世人好好相处。我们还四处救无家可归的女子，让她们到谷中，授以她们武功。可武林三世家，皓月寺，却是怎么也不肯放过彼岸谷。更可恨的是，如果他们明说不放过我们，我们还会准备着，防备着。可他们偏偏说不再追究彼岸谷的过往。当年三世家的少主——花郎、水清、枊梦，到谷中作客，我们谷主盛情款待，而且——而且我们谷主还与花家少主枊梦一见钟情，两人当即私订终身。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他们三人在谷中作客数月，将谷中地形摸得一清二楚。他们离开半年之后，彼岸谷迎来了一场灾难，那三个混蛋带着人马闯进谷中。即便如此，谷主还是没有狠起来，她死在自己爱人的怀里，让我带着不满周岁的小姐逃了出来。等我把小姐安顿好后，再回去，断壁残垣，物非人非，都死了。这仇，我们不该报吗？”
没有人回答她，当年江湖人人谈之色变的彼岸谷从来就是一个禁语，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魔语。因为创谷之人唐丝的狠绝与歹毒。当年她几乎灭了唐门，从唐家叛逃，来到中原地区的玉兔山，在山上创建彼岸谷。
她靠着自己盖世的武功和绝美的容颜，很快让彼岸谷几乎是在一夜间响彻江湖，江湖人士不泛登徒子，他们都想一睹这彼岸谷谷主的芳容。但对于她的狠辣，又让人望而却步。
但就有爱美人不要命的，他们登上玉兔山，进入彼岸谷，想看谷主真容。唐丝盈盈一笑：“想看我芳容，可以，看完，本谷主要你双眼。”
那人却不信，结果他看到了面纱后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下一刻，他的双眼便没了。
从那之后，“唐丝”这两个字不只是美人的代名词，更是狠人的代名词。
从唐丝到如今的唐柔，是第四代了。唐丝寻了当时世上最美的男子，与他成婚，怀孕后便将那男子杀死。他们的女儿唐妍是在母亲的阴影下长大的，后来在母亲的安排下也与一绝世美男成婚，生下唐柔的母亲唐婉后，男子被杀。但当年的唐妍却是动了真情，在自己的爱人被杀后，她也自杀殉情。
深受打击的唐丝一病不起，江湖人士发起了第一次进攻彼岸谷的大战，但以失败告终。唐丝虽然不行了，但她手下高手依旧个顶个，所以，那次江湖人士失败了，而且损失惨重。
等到唐婉做了谷主后，当年跟随她外祖母的一代人都已不在人世，她是聪明的，她知道如果彼岸谷再如以前那般，定会自寻死路，所以，她一改往日的作风，主动向江湖示好，主动与三世家走动。三世家也各自派出自己的少主前去彼岸谷，眼瞅着形式一片大好，却没料到，三世家的少主去到彼岸谷，在谷内生活了几个月，收买了不少人，临走前还盗取地形图。几个月后，以江湖三世家和皓月寺为主的江湖联盟一举拿下彼岸谷。
从此，彼岸谷在人世间消失，世人几乎将它忘记。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那位青衣侍卫竟然从未忘过复仇，而且为了复仇，制造了这么一出。
花老爷子苦笑着，长叹一声：“青衣啊！你看看这屋内的人！有外人吗？全是自家人啊！杀来杀去，报复来报复去，危及过他人吗？全是一个窝里的。当年，唐婉说是与江湖交好，不也是妨着谷外之人吗？只要进入谷的，不都早早的死了吗？因为唐婉早在谷中设了毒瘴，所以啊！那三位少主在那次大战后，都死光了。唐柔啊！你为水家生了两个女儿，又亲手害死了一个。你们知道一个传说，当年有人给唐丝下过咒语，如果她的后人没有双生子，她所创立的彼岸谷会经久不衰；如果她的后人中有双生子，那么，必定有一位会亲手灭彼岸谷，是彻彻底底的灭。所以，你就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女儿。唉！你这个——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怎么说？没什么好说的！花弄影厉害，什么都能查出来，就连你这个不着调的醉鬼，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但三世家背信弃义，当年他们不但辜负了谷主，还灭了彼岸谷，谷主到死都没瞑目。花家那个混蛋骗了谷主，骗她的感情，骗她为他怀孕，他却在她生下他们的孩子后带着人去灭了她的彼岸谷。我带着谷主的女儿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你们有谁知道？所以，这些就应该有他们三世家来承担。如今整个江湖都已在我的掌控之下，你们还想怎么样？至于花弄影，你本事再大，你能救得了这一屋子人吗？就算你能将这一屋的人救下，你能救整个江湖吗？我要把彼岸谷从玉兔山上搬下来，放到中原大地上，谁能奈我何？”
青衣冷冷地说道。
忆柔看着她：“青衣老前辈，是啊！如你所说，一屋的人如今都中了毒，我真没这个本事，我救不了他们，但……我为什么要救他们呢？这是你们彼岸谷与三世家之间的恩怨，跟我没关系。至于其它的江湖人士，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你早就控制住他们的当家人，给他们下毒，是你们最擅长的。他们与我更没关系，所以，我也不可能去管。我只是因着个人的兴趣，管我想管的罢了！人人都有探奇心，我的好奇心超强，所以，我还探得了一件事，十六夫人，您真有两个孩子吗？好像从来都是只有一个莫铁雁吧？”
水敏一直都是笑笑的表情，听忆柔这么一说，整张脸都黑了，她看着忆柔，恶恶地问：“花弄影，你他娘的是人是鬼啊？谁家的底你都去翻翻，好奇心会害死人，你不懂吗？你倒是说说我家几个孩子？”
忆柔淡淡一笑：“一个啊！如果需要，莫雪雁会以十九小姐的身份出现；如果不需要，莫铁雁会以二十少爷的身份出现。我去大漠查看过莫雪雁的棺材，空的！如此，我就想起来了，当初是阿豹送二夫人的，也许那晚阿豹正好看到了开棺出来的二夫人，因为第二天便要进入沙漠，二十公子应该出现，所以，他不能再躺在棺材里了。二夫人从棺材里刚出来，便碰上了查夜的阿豹，然后她便杀了阿豹。莫公子，我说得对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莫铁雁，莫铁雁整个人像是定住了般，他在这一刻经历的太多，一时难以接受。
听着忆柔的问话，木木的头脑才开始一转，然后苦笑一声：“对！莫雪雁和莫铁雁是一个人，从来都是只有一个，我从小都是按照她们的计划生长的。她们猜到水庄主不会碰二夫人，所以，就让我大胆地嫁到水家。但莫雪雁却对大小姐动了情，所以，便自编自演了一出戏，让自己死，然后以另一种身份出现，为的是娶大小姐。结果……他却把最心爱的她弄丢了。”
“莫铁雁，你别说了！”思柔哭喊着。
莫铁雁冷冷地笑了两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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