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rush
41/
gorya又被欺负了。
碰到的时候，ren正在英德的天台。
他不过是一个星期没有来学校，这几天一直在帮mira准备在法国定居的事情，现在这件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ren总算是想起来自己到底还算是在英德挂名的学生，于是拿着自己的素描本来到了自己最常光顾的天台，就像以往一样吹吹午后的暖风然后写生打发时间。
但是时间没有打发太久，他却忽然听到从楼梯口处传出来的吵闹声。
合起手里的素描本，ren本来不欲参与女生之间的纷争，只是脚步刚刚迈出几步，却被熟悉的声音拦下来脚步。
那是gorya的声音，声音干脆利落，落地有声。
“你们什么意思？”
ren微微一怔，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准备打开，接下去的声音又让他止住了动作。
“都是你的错吧！gorya！你这个坏女人！就是因为你ren哥和thyme哥两个人才会闹崩！”另外一个声音尖锐又刺耳，ren听的皱起眉头。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在里面挑唆，f4现在还好好地聚在一起！”
……
原来如此，ren恍然想起之前mira刷推特时笑着和他说英德现在正在疯传的他和thyme闹崩的事情。那晚两人打起架来的事很难不被在场的人看到，所以没有几天就迅速地传播到了英德的推特上，因为作为当事人的ren最近都没有来学校更没有参加另外三人的聚会，这件事自然而然开始扩大传播起来。
只是，ren不明白和gorya有什么关系。
隔着一扇门听着门内传来的声音的ren拧着眉，他等着gorya的反驳，在他眼里gorya不过是因为这场事件被殃及的池鱼，她才是最无辜的角色。
就如ren意料到的一般，门内的gorya相比起那些怒气冲冲的女生显然更加冷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在宴会上胡乱发脾气的thyme的错吧？”
门内的女生勃然大怒：“什么呀！你怎么这个态度！如果不是你thyme哥和ren哥怎么会吵架？难道你不该反思你自己的错吗！”
“对！都怪你！”
“你不会觉得ren哥喜欢你吧？别搞笑了，ren哥就是可怜你一直被欺负罢了，他那样的人和mira姐才是天生一对！”
“他们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你蒙骗!”
那些女生很生气，ren就算隔着门也能听出来隐约推搡喧哗的声音，前来讨伐gorya的女生不止一个，但是被围攻gorya只有自己一个人。
耐心已经消耗殆尽的ren冷着脸将紧闭的门打开，耀眼灿烂的光随着被打开的门一拥而入，将原本昏暗的楼梯间瞬间照亮，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身材消瘦的女生因为伸来的一只推搡的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恰好在此时开门的ren眼疾手快地伸手将gorya拦腰搂在怀里。
gorya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大脑发懵，微张着嘴呆愣地看向背着光的ren。
阳光太过刺眼，gorya眯起眼睛。
她还是看不清ren脸上的表情，但那只半搂着她的手动作轻柔。
ren没说话，微微垂着眼看着怀中的gorya，视线和那双黑珍珠似的眼双目相对，然后缓缓抬眸看向对面还伸着手的女生，俊秀的脸上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没想到足足消失了有一个星期的ren会突然出现在天台，女生们大惊失色，握着栏杆向后退，结结巴巴的解释着：“ren…ren哥，我们……我们只是想让gorya她道歉……”
ren对那些女生的话视而不见，就像是面前的女生们是一团空气，他将gorya拉到身后，抬脚走下了一个台阶，双手插兜动作疏懒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说过吧。”ren靠着扶手，微微弯腰垂眼锁定了女生群中颇为眼熟的三人，声音好像淬着冰：“你们不会想知道我生气是什么样子。”
那三个女生脸色蓦地苍白起来，拉拉扯扯地将剩下的女生拽走离开了这片狭窄的楼梯间。
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逐渐变小，然后消失，ren才直起身，转头看向身后沉默的gorya。
她没有说话，站在阳光下静静地看着ren，抬手将垂在脸侧的头发放到耳后，gorya轻声喊：“ren哥。”
明明才一个星期不见却总感觉已经过了很久，ren心想，刚才冷凝的表情在看向gorya时顿时软化下来。
在gorya面前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和煦的ren。
“gorya，你好像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碰到我。”
ren对gorya说这话的时候扬唇笑了笑。
他看着站在门口的gorya，忽然发现gorya那头半长的直发似乎被烫卷了，贴在gorya的脸上竟然显出不同于以往的一丝妩媚。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碰碰那头被烫卷的头发，却被察觉到他动作的gorya突兀地侧身躲了过去，表情里带上了一丝别扭和介意。
伸出的手微微一僵，ren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弯起眼睛面带笑意地看向gorya温声询问：“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生疏。”
gorya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天台边的栏杆旁握住栏杆身体前后摆了摆，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侧过脸对走进的ren笑了笑，gorya用自然的口吻说：“没什么啦，ren哥。”
说完gorya停顿了两秒，又继续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太亲密了不太好。”
ren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明明gorya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的意思却让他无措地抿起了嘴角。
他悄悄地观察着gorya的表情，却从里面看不出玩笑的意味。
“为什么？”ren脱口而出，口吻竟然隐隐透露出些许的着急：“为什么这么说？”
“哪有为什么？”
和煦的暖风将gorya烫卷的头发吹起来，她用手按住被风吹得乱舞的头发看向ren，轻轻地皱着眉，像是有些困惑的看着他：“ren哥你不是和mira姐在一起，两个人准备搬去法国了吗？”
这下困惑的人轮到了ren，他迷茫地看着gorya，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谁告诉你的？”
gorya垂下头，继续说：“英德所有人都这么说，前两天还有人拍到ren哥你和mira姐在移民局□□件不是吗？”
“昨天kavin哥和mj哥也对我说了，你最近在忙出国的事情。”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gorya咬咬牙，压下了声音里的哽咽：“ren哥你和mira姐在一起了吧，恭喜你。”
gorya以为自己告白失败就已经足够让人心碎了，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还要忍着痛苦祝福ren和mira在法国生活幸福。
她垂着眼不敢看ren的表情，她怕看到ren幸福的笑容，更怕自己会因为他的笑容而心碎，如果可能，gorya还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听到ren的道谢，但是那样太明显了，她不希望自己掉眼泪的样子被ren看到。
就像凌迟处死的罪人等待最后一刀痛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gorya也等着ren的话给自己一个解脱，可是等了半天，她却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
“你怎么相信了？”
gorya茫然地抬起头看向ren，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ren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原本垂在身侧有些握紧的双手略微放松，他侧着身体看向远处的风景，暖风吹动他的衣角。
ren说：“的确有人会出国，不过出国的只有mira姐一个人，我只是在帮她处理一些出国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或许是在移民局办理证件的时候被英德的学生看到了，ren想，所以这样莫须有的传言才会在校园传开，以至于等到他发现的时候许多人已经因此深信不疑，就连gorya也一样。
不过现在对gorya说还不算迟，他垂眼看着gorya湿漉漉的眼睛，抬手轻轻抚摸着gorya被烫成卷的头发，眉眼温柔：“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和mira姐是那种关系？”
没有任何人说，但是在ren和mira一起现身移民局后，那些传言好像因此都变成了言之凿凿的铁证，容不得一丝怀疑的可能性。
这几天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经历在此时此刻都好像变成了笑话一样，gorya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
可就算这样了，ren还是没有放过gorya，他弯腰靠近，嘴角上挑，原本温柔的表情又变得坏坏的，“……还是说，gorya你吃醋了？”
“啊啊啊！！”
gorya连忙抬手堵住了ren要接着说下去的动作，掌心碰到柔软的嘴唇，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
唇瓣上的触感还没有消退，ren抿起唇眯了眯眼，然后慢慢地直起腰，微微垂着脑袋看着面前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的gorya说：“好吧。那作为道歉，gorya陪我出去玩吧？”
“啊？”
跳跃太快，gorya困惑地抬眼看向ren：“什么？”
而ren弯着眼对她笑，“我想让你陪我出去玩。”
42/
gorya对ren的请求一向是很难拒绝的，最后翘了课稀里糊涂地坐上了ren的玛莎拉蒂，紧紧抓着安全带不敢睁眼。
她记得上次ren开车的速度，好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让她头晕目眩，只是这次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生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她微微张开一条缝，却发现玛莎拉蒂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完全没有上次好像在死亡线上跳舞的速度。
gorya睁开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车窗外因为玛莎拉蒂三叉戟的标志亮的晃眼的缘故，周围行驶的车纷纷避让隔了七八米的距离，生怕一不小心蹭上去。
“ren哥，这次车怎么这么……”
gorya的话没说完被ren打断了。
“嗯，我把速度降下来了。”握着方向盘的ren直视着前方的路，嘴角微翘：“你不是不习惯吗？”
……
gorya握着安全带的手松开，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热的发烫。
“说起来，你的头发很漂亮。”ren在gorya突然的沉默后开口，谈起了gorya的头发：“怎么突然想到要烫头发？”
“啊，不是的。”
副驾驶上的gorya像是苦恼地皱起眉头，“这个头发是前两天被thyme硬生生绑到他们家给我做的。”
嘴角的笑容突兀的消失，在gorya注意到之前ren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表情自然道：“是吗？他做什么了？”
或许是想到那天的事情太过奇葩，gorya恨恨地咬着牙将那天thyme莫名其妙地把她从教室带走拉到专业的美容按摩店打扮了一番的事说了出来。
“他也太自我中心了吧？”gorya说：“居然对我说想要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他都可以给我，只要我向他认输！”
“就算是讨厌我，捉弄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gorya还在生气，完全没有发现一旁ren完全失去笑意的表情，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望着前路的眼神仓皇无措。
gorya不了解thyme，可是ren怎么会不了解？如果thyme真正讨厌一个人，绝对不会把gorya带到家里做一些看起来就像是退一步的示好，而是像roselyn教导的那样用尽手段折腾他讨厌的人和讨厌的人的家庭。
即使心底不愿相信，ren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想。
那样的猜想让他嘴唇有些泛白，几乎失态。
“ren哥，你说呢？”gorya讲完thyme做的事随口问，却没听到回答。
她奇怪地转头看向身边开车的ren，再次重复：“ren哥？”
ren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他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对gorya说：“thyme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如果不屈服就会一直缠着你，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很让人为难，是不是？”
gorya肯定的点头。
十字路口的路灯变成了红色，ren停下车，侧过身对gorya微笑。
“既然这样。”他垂下眼，眼底的情绪波澜不惊，语气就像是作为朋友一样循循善诱，“gorya，你以后还是躲thyme远一点比较好。”
gorya看起来很赞同，只是没一会儿又泄气地说：“我要怎么躲开他？thyme总是阴魂不散的。”
“为什么不找我？”ren看向前路，红灯又变成了绿灯，他踩着油门，玛莎拉蒂向前驶去，“thyme找你的时候，你就告诉我。”
前面是川流不息的车流，ren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我会把你藏起来的。”
ren想，能说出这样的话的自己真是卑鄙又自私，他明明已经拒绝了gorya，凭什么阻止thyme对gorya笨拙的示好？
可是内心深处，他却对自己说，自己做的没错。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泛白，ren脸上却如常而自然地说：“有我在，thyme绝对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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