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部分9
当王小蛇看到李玥瑆站在门外之时，他有些疑惑，他明明给了李玥瑆钥匙了呀？
“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王小蛇关心地问李玥瑆。
“我怕不小心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一直在门外等你。”李玥瑆些许不淡定地回答。
王小蛇摇头发笑，“我这家里能有什么秘密，大可放心进去。”末了又一句，“更准确地说，这是一个房子，不是家。”
王小蛇利索地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李玥瑆紧随其后进入房子。
“没关系的，玥瑆进来吧。”看着不知所措的客人，王小蛇轻松地猜到她在犹豫什么，“如果玥瑆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一双在室内穿的鞋子。”
“我自己买就可以了，不用这样照顾我。”李玥瑆急忙摆手，表示不用这么关照她。
王小蛇已经进入了角色，李玥瑆则还远远不行。
“吃晚饭了没有？”王小蛇关心地问。
“还没有，我们一起做晚饭吧。”
“这次就不用了，我来做饭，你四处看看吧。”
“好吧。”
李玥瑆四处看了看，发现王小蛇说得很对，这里没有秘密。按理来说王小蛇应该买得起一个家务机器人，可他并没有买，不仅如此，房子中的摆设与其部长身份严重不符，他要么是一位节俭过头的部长，要么是一位懒散至极的部长，看样子应该是前者了。
“饭好了，来吃吧。”把做好的饭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王小蛇向李玥瑆喊话。
“来了。”李玥瑆连忙从一个房间出来。
吃完饭后，李玥瑆主动请缨洗漱餐具，王小蛇点头同意。
洗漱完毕，李玥瑆回到客厅。王小蛇主动地说道:“玥瑆，坐在吧，我们说说话。”右手拍着一旁的沙发。
“你对这里有什么看法呢。”
“几乎都是配房附带的摆设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你没买些东西装饰装饰这里吗？”
“这些东西就够了，何必买些多余的东西徒增经济负担。”
“但一个家务机器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和子给我买过一个，我留在老家了。”
“洗衣做饭之类的活，自己干着不累吗？”
“第一，我只有二十多岁，还没到干不动活的年纪。第二，我不是一个懒散至极的人，这点活还是会干的，虽说干的频率很低就是了。”
“自从爸爸给我买了一个家务机器人后，我的家务能力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懒。似乎不是机器人需要我的指令，而是我需要机器人的照顾。”
“这就是科技的两面性，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人类的选择，这是世界各国的，人民的名义。人类选择了这条道路，出现问题之后就把一切归咎为科技，这是非常傲慢和没有责任心的行为。”
“是呢，像你这样看得通透又做出实际行动的人，太少了。”
“很多人都看透了，只是他们被选择性忽视了。玥瑆，你可以直接叫我小蛇。”
“我知道了，小蛇。你最近会很忙吧，因为，饭店的事。”
“那都是那四个禽兽的问题，我们可以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
“没缺席总比缺席的强。今晚在这住吗？”
“今晚不行的，父亲回家了，我必须回去。等我们不会被父亲反对时，我会来这个家里住的。”
“我等你。”
王小蛇在门口目送李玥瑆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大家都在这样普普通通的日常之中生存着，只有小部分的人过着生活。
李玥瑆这几天更忙了，和子给予她的芯片已经成功生产出备份，子娴大学的实验室分到了五枚芯片，这够李玥瑆等人和导师研究一阵了。
“学生们，情绪芯片的研究在中国的起步较晚，美国在启示计划开始之际就有研究这方面的公司和机构了。但出于某种原因，中国一直没能做出突破，这个芯片的出现很是关键。”导师在众人面前慷慨激昂地说着，“之所以没有突破，是因为启示录中的情绪芯片是建立在五纳米以下芯片的，而中国并没有生产这些芯片的能力，但这种情绪芯片是十二纳米的，中国有能力生产……”
导师的讲话持续了十五分钟，打破了之前的记录，着实让李玥瑆等人吃了一惊。
讲话完了之后，导师和李玥瑆一组，其他人分成了四组，一组一枚芯片进行研究。
趁着周围的人专心研究芯片，李玥瑆问了导师一个问题:“老师，这样的研究有必要吗？现在的机器人已经挤占人类大量的工作岗位了，一旦机器人拥有了情绪，人与机器人的矛盾会进一步激化的。”
导师微微点头，“是很有必要的研究，中国已经进入低生育率时代，人口的下降非常不利于国家的发展，而高度人类化的机器人可以弥补这一点。至于所谓的矛盾，我相信人类和机器人可以一起生存在这个世界。”
“在矛盾爆发过后吗？”
“人类更可能是挑起矛盾的一方，因为人类总是这样。”
……
两人一边研究芯片一边谈话，李玥瑆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导师很陌生，在人机关系上两人理念不同，这对后续的研究很是不好，但李玥瑆决定由时间来检验这一切。
“导师，再见。”下班之后，李玥瑆礼貌地对导师说。
“路上小心，慢走。”对于总是按时走人的李玥瑆，导师一如既往地说出祝福之语。
“和子，是我，玥瑆。”李玥瑆向和子打了个电话。
“哦，玥瑆呀，有什么事吗？”和子语气轻快地问。
“我想和你聊聊情绪芯片和机器人的一些事，方便见面吗？”
和子爽快答应，“可以呀，你挑个时间和地点。”
李玥瑆片刻思考后，给出见面时间和地点。
“好呀，我到时给单位请个假，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和子很是高兴，应该是与好友久别重逢的那种高兴。
“嗯，到时候见。”挂断电话，李玥瑆开始思索那困扰她很久的问题，“或许小蛇知道些什么，去问问他吧。”
李玥瑆前往王小蛇的住房，在房门口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王小蛇。
李玥瑆礼貌地问:“小蛇也下班了呀。”
“嗯，我不喜欢加班，所以一下班就回来了。你也一样？”王小蛇边问边开门。
“是的，我也不喜欢加班。刚好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下班就来这了。”
“进来说吧。”王小蛇向李玥瑆发出了进屋邀请。
李玥瑆满脸微笑地进来了，关门后从手提包中拿出在某店中买的拖鞋，换好鞋后跟着王小蛇来到客厅。
两人各自选了个座位坐下。从王小蛇的眼神中，李玥瑆看出他不想先开口，于是主动说话，“我的问题可能很无理，小蛇可以不回答的。”
“问吧，或许我并不认为无理。”
“和子的身份不只是一个日本留学生那么简单吧。”李玥瑆有些颤巍巍地说出口。
王小蛇沉默了，一脸很不情愿的表情，李玥瑆刚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王小蛇开口说:“她没有透露出多少信息，我记得最清的是她说她和启示教的小林在上世纪的45年就见面了。”
李玥瑆大吃一惊，但忍住了想要说话的冲动。
王小蛇继续说，“我个人猜测，和子她可能来自外星，和启示者有些许关系。但真相到底如何，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和子真的来自外星，那几十年前与小林见面以及芯片的事情就说得通了。小蛇还知道些什么吗？”
“和子的人际网很广，和最上面的人认识，而且她的后台极硬，我如今能当个部长也是托她的福，她甚至能让我在七年后坐上那个位子。你没偷偷录音什么的吧？”
“没有，我以我的生命和信誉做担保，我没有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李玥瑆眼神坚毅地回答。
“嗯，我相信你。所以我高度认为和子来自外星。”
“那她本体是什么，碳基生物还是硅基生物。”
“我偏向是硅基生物，但和子是可以正常进食的，或许她是非常高级的硅基生物，又或许在研究人类几十年后，和子背后的人能制作出像人类一样进食的硅基人。”
王小蛇的分析很有道理，李玥瑆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如果是碳基生物呢，前提错的话，之后的猜测大多也是错的。”
“现在信息还太少，在这胡思乱想是没有必要的，虽然我可以找和子问问这些问题，但她说上面有派人看着她和我，叫我们不要轻易见面。你恐怕也被上面的人重点关注了。”
“我不怕这些的，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有什么好怕的。”李玥瑆自信地挺起胸膛。
“关于和子，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还有想知道的吗？”
“小蛇，你，认为和子是有什么目的才接近你的吗？”
王小蛇摇头叹气，“或许一开始真的是因为什么目的吧，至于在这之后，她有没有付出真心，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陷入沉默，谁也不再出声。良久，王小蛇问道:“玥瑆，你呢，虽然我帮了你，但这之前我们素未谋面，我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李玥瑆脸红了，“我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但事实好像打脸了。我对小蛇你的感觉，虽然还称不上是爱，但总归算得上是喜欢。”
“虽然你我都不介意和子，但世俗和道德不会同意的，你没关系吗？”
“我很举棋不定，如果继续下去，我或许会有后悔的一刻，但如果现在就放弃，我会立刻后悔。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我将，忠于内心。”
王小蛇仔细盯了盯李玥瑆，“虽然你不介意我身边的女性，但我是很介意你身边的男性的。你可以说我很双标，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能理解，我不认为自己会同时喜欢两个人以及其它什么的。”李玥瑆双眼紧盯王小蛇，“小蛇，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了，是错觉吗？”
王小蛇愣住了，他很确定他和李玥瑆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饭店，“你一定记错了，我们在饭店是第一次见面，不可能在很久之前就见过。”
李玥瑆害羞地笑了，“是吗，看来真的是我记错了，那么我可以肯定地说，我对小蛇你确实是一见钟情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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