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部分3
和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些人落选院士，有没有海归背景根本不是重点，落选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实力不足吗。”
“和子，你对这方面了解太少了，看来你并没有很留意这方面。等你更了解教育方面的事情后，再来找我谈吧。”
之后和子搜集了大量关于教育的资料，终于稍微理解小蛇了。正如没有完美的人，世上同样没有完美的教育，这些都是和子所不曾了解的，因为在和子的世界中是没有所谓的教育的，在地球上的几十年间她也没有留意过教育的事情。
“是呀，不完美并不可怕，但对蚁穴视若无睹迟早要出事的，无论是这个年久欠修的楼，还是民生问题。那是，飞行车吗，这么多量，等哪天给小蛇弄一辆，不过他肯定会因为要考飞行车驾照而推辞。”
天暗了下来，该回去了。
回到家时，客厅的桌上有一些饭菜，在小四转达了这是王小蛇的吩咐后，和子只是笑着点点头。
吃完饭后，叫小四把碗筷收拾好，和子走进了两人的房间，刚才从小四那里得知小蛇已经提前睡了。王小蛇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睡姿恢复到了以前，在和子的眼中，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
“没关系的，就算■■大人被阻拦了，人类迟早也会走到一起，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为了自己那无穷无尽的欲望。”
在睡熟的小蛇的左脸上亲了一口，和子退出了房间，这时■■的通讯来了。
“大人，情况如何。”和子漫不经心地问，这样的态度一是因为她的心中早有答案，二是因为答案无非两种，就算心中的答案错了，另一个答案也早有心理准备，横竖都没必要太在意。
“武力干涉还是不行呢，她家伙对此非常反对，发话说只要我这么做了，她也会全力干涉地球，到时把小蛇弄到我们的对立面。”
“看来使用武力是不行的，那就让人类自己解决问题吧。”
谈话持续了一会，直到小四洗完了碗筷。见小四在旁边盯着她，和子说:“既然没事了，今天的通话到此为止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见和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说话的小四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姐在这自言自语，是什么精神疾病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和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被一个低级机器人如此“关心”可是很可笑的，“该履行你的使命了。”
和子购买小四可不是光为了做家务，她慢慢走向小四，嘴中说着:“小四，进入休眠模式。”
“是，小姐。”小四脸上的屏幕熄灭了。
“本来可以很简单的，但谁叫我是个不喜欢简单的人呢。之后要好好发挥眼睛的作用呀，小四。”一边说着一边透过房门观察王小蛇，见王小蛇仍然熟睡着，和子漏出了有些“阴险”的笑容。
走到小四旁边的和子，她的右手逐渐变成了银白色，随后像液体一般“流动”起来。和子的右手掌和右肘臂变成十几条蚯蚓般的小柱，末端在右肩臂上，前端伸向小四，最终进入到小四体内。
突然，小四脸上的屏幕亮了，颜色不再是之前的蓝色而是红色，显示一会便熄灭了。
改造很快就结束了，这一番操作下来，这个替身和子用掉了身上不少的纳米机器，“以后要好好地履行使命呀，小四。”
小四的屏幕再次亮起，恢复回了蓝色，从声音合成器中流露出小女孩一般幼嫩又有生气的声音，“是，小姐。”
小柱回到和子的身边，重新聚合为一臂和一掌。
“该睡觉了。小四你也睡觉去吧。”和子说完走进卧室，小四的屏幕再一次熄灭。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依然按着自己的规律自转与公转，人类的存在对太阳系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没有人类，太阳系依然是那个太阳系，地球上生物的灭绝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关于人类存在的意义，两人曾经进行过讨论。王小蛇不知说什么，他当然有可以说出的话，但他不知该如何说出，任何一种生物存在都是有意义的，哪怕这种生物存在时，其他生物会濒临灭亡或已经灭绝。
而和子的回答是，“是呀，这就是所谓的丛林法则。”
“和子，宇宙中的文明很多吗？”王小蛇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和子的回答很有意思，“我们都生活在空间球之中，球可能是内部文明制造的，但更可能是外部文明制造的。”
“空间球是什么？”
“用某种方式制造一个球体，一般的球体是死的，内部的东西出不去，外部的东西进不来，包括但不限于任何光线，飞船，辐射。一般空间球都是当做攻击手段，因为空间球越大越难做，一般都是类地行星大小，用空间球包裹住敌对行星，行星表面温度很快就会因为没有恒星的光照降到零下一百多度。”
“热量去外太空了？”
“没错，一个空间球包裹行星时，也会包裹住一些太空空间，行星地表的热量会大量流失到那些空间中，最终行星的生物大多会冻死或饿死，但机器生命的话，应该会死于没电或冻僵。”
“那不一般的空间球呢。”王小蛇对空间球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高级的空间球，可以只出不进或是只进不出，什么东西能进能出以及不能进不能出，也完全取决于制造者的水平和意愿，这种级别的空间球一般用防御或，隔离。”
“那些被包裹的物质是不是大多成了暗物质。”
“我们对此的研究不是很深，一般来说，那些被低级空间球包裹的行星或恒星系是无法在外部用寻常手段观察到的，但它们依然参与引力相互作用，这和地球上所谓的暗物质很相符，我们的世界也认为那些完全不可见的星体就是暗物质。”
“可是暗物质的质量占宇宙中的大半，那得需要包裹多少星体。”
和子看向小蛇的眼光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说出来，但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再谈作为结尾，这之后两人再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讨论。
“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呢。”带着近视眼镜的王小蛇不快地说着。
和子看着站在旁边的小蛇脸上的眼镜，忽然想起一事，“小蛇要不要做近视手术。”
王小蛇刚上大学那会就想做近视手术了，但了解了相关的副作用之后就打消这个念头，才不是因为价格高的原因。
“我担心副作用。”王小蛇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和子微微一笑，认真说:“我们的人在地球上经营着一些私人机构，其中在子娴市有一家私人医院，就是那个米菈医院，你听说过吗？”
“知道的不多，班里的同学生了重病大多会去那里，但我这几年没有生过重病，几乎不留意医院的事情，偶尔听班里人提到过。”
“我们的技术比人类先进多了，做近视手术是没有一点副作用的，要不要去那里呢。”
“让我想想。”对于别人提出的建议，王小蛇大多不会立刻回复，他需要时间思考。
“那小蛇好好想想。我们去教室吧，课要开始了。”
“嗯，走吧。”
王致罡站在医院的门口迟迟不进去，因为工作时机器出了故障，他的眼睛受了小伤。在部队医院治了一段时间后，领导叫他来面前的这个米菈医院做最后治疗，因为这个医院以术后无副作用出名，自建院以来就享誉颇丰，但最大的问题是太贵了。
“你还要站多久，王致罡先生。”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对王致罡说道。
看了说话人一眼，是不认识的人，王致罡不禁问道:“你是？”
“我是苟訾，这里的眼睛科医生，你的领导已经和我们医院打过招呼了。我之前在门内等你，发现你站在门外不进来，这才出来叫你。”
“这手术多少钱。”
“你的单位会付钱，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
“只是问问，心里有个底。”王致罡和颜悦色地回答，方才听到他的名字时，王致罡还在心里笑了一会。
苟訾的右手先比了个二，接着比了个五。
王致罡吃惊说:“两万五，这么贵。”
苟訾不屑地笑了一下，“年轻人，两万五，也太小看我们医院了，大胆猜。”
王致罡更吃惊，呼吸急促地回答:“二十五万？”
“呵呵，年轻人见识就是浅呢。真实答案是二的五次方，三十二万。”
“？？？……”王致罡心中一万个问号，无力地吐槽道:“直接说三十二万不就得了，还绕那么一大圈。”
“这不是为了缓解气氛吗。怎么样，是不是放送了一下。”苟訾哈哈大笑着说。
“你们这也太贵了，干脆直接去抢得了。”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不会知法犯法的。这么贵的原因主要是手术它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这日积月累的好口碑是做不了假的。还有一点，先生你的单位已经把钱付了，而我们是不退钱的。”
听到这，王致罡怒火中烧，气愤地质问:“这不退钱的规定有法律依据吗？”
苟訾嘻嘻一笑，“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这定金的定是一定的定，中国法律规定定金是不用退的，真可惜呀，让你失望了。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你的同志和领导们，他们一定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这么做的，瞒着你也是怕你不同意，如今钱要不回去了，你就安安心心地治疗吧。”
王致罡在脑子不断思考，最终只得同意治疗。
“这才对嘛，快进来吧，我们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就差你这个主角了。”苟訾开心地领着王致罡走向眼科手术室。
“不瞒你说，我们的麻醉水平在全世界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副作用几乎没有，病人术后的一些不良反应也几乎都是自身问题。先生，你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价格这么贵吗？”
看着苟訾的脸，王致罡说出自己的答案，“不只是为了钱吧。”
苟訾苦笑，神色有些凝重地回答:“米菈医院的创始人在全国出资建了很多医院，只有这家医院以其名字命名，它负责赚钱，给其它那些收费低的医院提供经济支持。”
王致罡目瞪口呆听苟訾说完了话，良久发问:“那么，病人直接去那些收费低的医院不就可以了。你们暗中用了什么招。”
“没什么，不过是那些医院治什么人要先经过这家医院上层的人同意罢了，所以那些医院一般要预订，在得到同意的回复后通知病人谁可以治疗谁不能治。”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王致罡警觉地问。
“每一位在这治病的人，第一次时我们都会跟他们说这些，原因嘛，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只好照办。”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走向手术室。王致罡听完之后只是沉默，而之前的病人们，有的人选择愤怒地咒骂，有的人选择扭头就走，有的人选择吃下这个亏但再也不来这里，有的人像王致罡一样选择了沉默。还有的人选择支持，认为就应该多收富人钱，少收穷人钱，尽管他们中没几个富人，富的大多是他们的长辈，但真是没有一个是穷的（米菈医院遇到穷的病人，会直接拒收），这样的人当然是少数。
手术持续了两小时，当王致罡醒来时（打完麻醉剂后，王致罡慢慢睡着了），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力气恢复的很快，等到可以轻松地说话时，他向旁边的苟訾说了句谢谢，有扭头看看四周的医生护士说了谢谢。
“像你这样有意愿向医院工作者说谢谢的人太少了，如果可以，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来这里了，除非你打算在这工作。”苟訾最后开起了玩笑。
在手术台上趟足后，王致罡起身跟着苟訾把后续事项办了。
“以后工作时要多加小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是第一的。”临走时，苟訾关心地叮嘱着王致罡。
王致罡回以一个微笑和一句我会的，然后启程回去。
苟訾一边看着王致罡离开，一边用脑中的机器和和子进行通讯。
“和子大人，他已经走了，手术当然是完美收工了。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代劳的吗？”
“你看起来很闲呀。”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把分内之事高效的完成了而已。周麒那小子比我还闲呢。”
“下次，这种无聊的事情不用报道给我。”和子语气严厉地说道。
“是，大人，知道了。那什么程度的事才是不无聊的事呢。这次的事情，院长她们要我自己决定是否上报，结果给大人添了麻烦，但以后要是真有什么大事，报还是得报的。”
“你告诉米菈，以后这类事要她自己决定是否上报。”和子果决地说出答案。
苟訾喜出望外，看来是不用被和子批了，连忙回话:“是，我这就给米菈院长传达大人的话语。”
“去吧。”和子说完断了通讯。
“总算把这事办完了。”苟訾长出一口气，虽然是完全没必要的动作，但有时他觉得人类的某些动作还是有些意思的，“该去告诉院长，大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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