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部分4
得知表弟打来电话说他进了编制后，王小蛇打心眼里为致罡高兴，两人话头一开，畅谈一个小时。本来和子和王小蛇正打算玩艾茵剧情模式第二关，但和子看的出来，王小蛇显然更关心致罡的情况。在得到对方的道歉后，和子表示明天会再来，那时小蛇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托辞。
出了王小蛇的出租屋，和子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朝聂蕈的屋子走去。
聂蕈此时正在收拾行李，他的父亲从缅甸回国了，母亲叫他回老家。自从五年前父亲被骗到缅北，母亲一人含辛茹苦照顾两边的老人和他，如今家人归来，无论他做错了什么，聂蕈都应该去见见他。他向老师请求休学，老师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同意。
郑弦在男生宿舍楼下等着聂蕈，两人刚确认关系就要离别几月之久。聂蕈下楼时，和子也来到了门口，见到郑弦就主动打了招呼，两人聊了一会发现主角登场了。
聂蕈先和郑弦谈了一会，叫她不用过分担心，两人可以天天视频对话，要注意饮食均衡等等。交代完后，郑弦向两人告了别，现场只剩下和子和聂蕈。
和子直盯着聂蕈，发问:“小蛇有找过你吗？”
“两天前的晚上，他找到我问你推荐游戏的事。”
“怎么回答的。”和子用戏谑的笑容看着聂蕈。
“如实回答。你为什么拿我当挡箭牌，想和小蛇一起玩游戏直说不就得了。”
和子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摇头了，忍不住说:“用人类的词来形容，这是叫指鹿为马吧。”
“指鹿为马用在这并不对。”
和子的笑容逐渐消失了，语气冰冷道:“郑弦很爱管闲事呢，得教育一下。你先回家吧，我送了礼物给你们家，至于是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和子已经十分惊讶了，听了她的话更加不解和后怕。
和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一会你就知道了，通过她。”
聂蕈直到和子消失在视线外才缓过神来，ta是谁？是郑弦还是谁，问题的答案只有和子知道，但她显然不会告诉自己。对了，郑弦。
聂蕈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郑弦的电话，未接通，再次拨打，还是未接通。聂蕈急得不断出汗。
这时郑弦的电话打来了，聂蕈松了口气，接通:“郑弦，你在哪？”
对面传来了和子冰冷的话语:“不要像她一样爱管闲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聂蕈又头冒冷汗了，他知道和子才走没多远，而且她走的方向和郑弦相反，她们怎么在一起的，看来还有同伙，这该怎么办。去找小蛇，不行不行，和子的背景不小，这样会惹怒她。
无奈之下，聂蕈给郑弦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不会管闲事的，不要伤害郑弦，我这就回家。”
过了一会也没有回信，看来是等不到了，聂蕈拿着行李箱朝校外走去。
在暗处的一个蒙面人看着聂蕈走远，回头对和子说:“那个人走远了。”
“嗯。”和子冷冷回应。她的右手拿着一把剪刀，尖端扎进了郑弦的左脸中，没有流很多血，但郑弦已经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吧，郑弦小姐。”和子脸上挂上了阴森森的笑。
“我不是故意调查你的。”郑弦颤巍巍的样子很是让人怜悯，但和子不会怜悯她。
“为什么调查我。”
“聂蕈他喜欢你，可你喜欢小蛇。我想通过调查得知你的信息，让聂蕈追你。”
“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就是运气不好，都查到什么了。”
“你在日本的身份信息是两年前才有的，更早的信息就没有了。而一个正常的日本人是不会这样的。”
“所以你的结论是？”
“你一直被家人隐藏着，直到两年前才允许你有身份证。”
和子听玩后又再一次笑了，对郑弦说:“你想象力真丰富，不过调查别人是不对的，而且勾引别人更不对，你对小蛇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郑弦浑身一个激灵:“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和他想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你是想和小蛇成男女朋友好让我不再接近他，然后再怂恿聂蕈追我吧。”
郑弦不再说话，和子完全猜中她的想法。
“真是愚蠢呢，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计划没成功，聂蕈倒先是同意了你的告白。”和子把剪刀收了回来，给郑弦扔了一个红包，又说:“聂蕈的父亲很快就会回家，去见见他吧。学校不是鼓励学生结婚吗，这点钱够你们花了，从此以后管好自己，否则后果很严重。”
和子站起身和蒙面人一起走了，留下了发呆在原地的郑弦。
当王小蛇打完电话时，天已经黑了，闲来无事那就去闲逛吧。走在大街上，子娴市的风景比几年前漂亮多了，这也得益于启示计划，现在中国对垃圾的处理能力已是世界前列，很多以前的有害垃圾也成了可回收垃圾。本来大量建造的光伏电池等废弃后会成为有害垃圾，现在已经不成问题了，并且光伏发电的很多技术难关都攻克了。
街上的路灯都安装了风能发电装置和光伏发电装置，公交车都更换为新能源汽车了，城市中有了很多校园菜园来培养学生的劳动意识和进行劳动教育，当然也有公共菜园。现在的子娴市放在五年前稳稳的文明城市，放在当下就是个文明指标刚刚及格的普通城市，但每一个子娴人都深深地爱着子娴市。
现在没事可做，那就没事找事做。碰巧来到了公共健身房，王小蛇迈出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但不一会就出来了，里面已经满了。
“时代变的真快，两年前公共健身房的概念都没几人知道，现在却遍布全国，三年前办的某健身房的卡还没到期呢。不过公共健身房很容易满人，尤其是人流量大的地方。”王小蛇左看右看也没找到有趣的东西，只好打道回府。
第二天，上完所有的课后，王小蛇带着和子来到出租屋。以往冷清的出租屋因为和子这个常客添了很多生气。
两人很熟练地做完了“战”前准备，带上装置，登录艾茵。
“要进行第二章了，先看看关卡信息。”坐在虚拟沙发上的王小蛇并不急于开始攻关。
第二关中，帝国玩家的身份是帝国南部军团某个阵地的士兵，任务是在援军到来前抵御住联邦的攻击，在不死亡的情况下保住阵地，具体要求……
信息中没有双方的人员与武器配置，但直觉告诉王小蛇情况会不同以往。
“那么开始吧。”不同于第一关两人只能是帝国阵营，在第二关组队的两人可以选择不同的阵营，和子说完后选择联邦的一方。
“看来要有一场大战了。”王小蛇带着笑意说。
“不要在战场上被我俘虏了，小蛇。”和子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口气不小呀，那打个赌，输了的人要答应赢者一个要求，不过要在赢者可以接受的情况下。”
“行呀，我要赢了，你就给我当三天的免费快递员。”
和子的话激起了小蛇的好胜心，他志在必胜地说:“如果我赢了，做我三天的女朋友。”
“三天的很多余呀，不过我同意了。”
随着按下开始的按钮，环境改变了，两人的第一次对战开始了。
在帝国阵地中，王小蛇还是一个普通士兵，“士兵也好，指挥官参谋长什么的我可干不了。”
大战之前的风儿甚不喧嚣，天空依然是深蓝色的，没有会飞行的生物。游戏设定中艾茵星的大气环境对人类是致死的，现在王小蛇则闻到了一股酸性气味，像是鼻子被柠檬酸了似的。
中部军队的特别先锋队在森林中打起了游击战，牵制住了联邦的中部军队的主力，其他的部队执行闪电战，分几队向数个联邦指挥部攻去。而北方战场和南方战场的形势是稍微缓和的，不过一个优秀的士兵不会掉以轻心的，战场之上死亡如风，常伴人身。
“戒备，有物体正高速袭来。”警报声大响。
王小蛇立刻启动了作战头盔上的扫描仪，没有发现异常。
“物体距离阵地还有五百公里，秒速五十公里。”
身边的一个士兵惊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任何物体都不可能在地表有这么快的速度。”
“物体距离阵地还有一百公里，正在减速中。”
阵地的智能系统已经启动所有的武器，所有的战士都在各自的岗位准备好迎击一切来犯的敌人。
王小蛇的扫描仪终于发现了来袭的神秘物体，是一个在空中飞行的椭球，表面光滑如镜。
“攻击。”指挥官一声令下，所有的武器都给椭球招呼上了。
最先击中椭球的是激光攻击，但全部被反射了，没有任何效果。
“因为表面光滑的原因吗？”王小蛇心中有了一丝恐惧。
紧接着，电磁炮，温压弹还有无数的激光束都打到了椭球上，但没有丝毫用处。激光束被完全反射，电磁炮打中后直接四分五裂而椭球只是稍稍减了速，温压弹的爆炸对椭球也没有丝毫用处。
每次被电磁炮打中减速后，椭球都会立刻进行加速，它加速时后面会出现一个小小的圆圈，肉眼无法直接看到，必须借助特别的仪器。
椭球直直地撞上了一辆装甲车，直接一撞两半。而椭球的行动路线是一条直线，改变方向时可以做到锐角转弯，转向过程极短。
“我特，水滴。”王小蛇想到了一本科幻名著中的假想武器，“这能赢个鬼。”
祸不单行，系统又发出警报:“检测到大量飞行装甲车，检测到大量飞行装甲车，预计四十分钟到达……”联邦的隐身技术被帝国甩了一大截，第一关中帝国部队直接行进几十公里都没被发现，这关联邦的行动早早就被发觉了。
在技术公里外的联邦装甲车中，和子和一个技术人员聊了起来。
和子先起了头，“我们之前出动的是什么武器。”
“那个呀，正式名称是强引力武器，因为外形是一个椭球，上面的人都直接叫它——椭球。”
“……”和子沉默不语，良久才发问，“可以用强相互作用力做到吗？”
技术员两手一摊，摇头说:“这个不行，椭球的原理是用内部装置施加一个强引力场，使其表面拥有一层被牢牢固定住的原子，从而达到无坚不摧的硬度。只靠强相互作用力是无法使原子这么牢固的。”
“那内部装置如何承受强引力场，如果内部装置的原子也受到强引力场，它还能工作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内部装置提供的强引力场可以抽象为空心球，它只给表面那一层薄薄的原子提供强引力场。”
“这么厉害，它使用的什么原料，核燃料还是反物质。”
“现在科技还没有发达到大量制造反物质，所有椭球使用的是核燃料，星球上氘和氚的储量可是很多的。明明核聚变技术已经很成熟了，结果两边终究不能共存呀。”
“这次战争谁先动的手。”和子向技术员提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反应的时间，和子所在装甲车的后一半和技术员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是敌袭。和子和幸存的几人立刻跳下车，是什么东西，决定不是钻地导弹，是什么。
神秘物体飞出地面后，在空中直接锐角转弯向其它的装甲车撞去。和子的随身扫描仪判断出了神秘物体，是椭球！
“可恶。”和子飞快地想出了最可能的情况，看来帝国也研制出了强引力武器。俗话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用椭球打败椭球。
但刚做完猜测，和子就被椭球给秒杀了。椭球因为表面绝对光滑的原因，根本没有空气阻力，只要燃料够，可以加速到一百公里每秒，但目的是打击对方的话，没必要那么快，不论是联邦的椭球还是帝国的椭球，装置中的ai都很聪明，懂得节能与效率并重。
和子失败后回到沙发上，不一会小蛇也回来了。
两人只是对视的一下，就明白了对方是失败回来的。
“你是怎么死的。”王小蛇先提问起了人。
和子摇头发笑，“和你一样，被那个椭球给撞了。”
“你也被椭球攻击了。”
两人对椭球这个称呼直接接受了。在简单的交流了信息后，两人达成了一些共识，用强引力场制造椭球理论上是可行的，毕竟中子星的形成靠的就是巨大的引力。
但空心球样的引力场就超出了人类的物理知识范围，而且第二关中发明出椭球的艾茵文明还只是个非太空文明，那进入太空时代的艾茵文明得有多强呀。
“宇宙会有这样的科技吗？”王小蛇抬头看着天花板，大启示事件给人类带来了发展的催化剂，但更多的是恐惧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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