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时间比林中奔跑的野兔还要难以捉摸地咻咻流逝。
这期间羌雾发现小孩家应该是这牛家庄最有钱的了，毕竟其他人家都住着泥瓦房，只有小孩家是小楼房。
但小孩的父亲不知所踪，母亲又是比较难搞的妇人，因为这么久就没听她停止一天不阴阳怪气。
刘母人缘也不太好，没人上过刘家的门。
羌雾想不明白小孩为什么会死在除夕夜这样微妙的时候。
羌雾每天都跟着小孩，导致他现在捞起羌雾就溜可熟练了。
羌雾看着小孩从担心那个牛胜来到担心牛胜不来，别别扭扭的小孩打听到牛胜已经和村里另一伙泥小子玩后脸色都变得阴沉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直推移到两伙人在果树下相遇。
羌雾呆在改编过的背篓里看向外面。
对面一群分不出是脏还是黑的泥小子，看个头要比这边的几个小孩要大些，约有两个十岁左右，三个八九岁的。不论是体格还是人数都比这边四个要厉害。
“牛牛你怎么好久不来玩啦。”虎头虎脑的牛丰开心地打招呼。
“牛剩，你怎么可以带他们来这呢，这是我们找到的果树！是我们的秘密！”瘦瘦的牛胖胖生气地瞪着对面忽然躲在最高个身后的小胖子。
“嘿，他要讨好那边的老大了，当然拿我们做筏子了。”牛磬瞄了一眼小孩努努嘴说道。
牛丰伸出去揽人的手被挡住，迷糊地收回来挠挠后脑勺。
“这是我们的地盘了，你们走吧。”大高个仰起头用鼻孔出气。
小孩的背开始紧绷。
羌雾看不到小孩的眼神，但那个大高个肯定看见了，他打了个激灵，恼羞成怒：“你再看我我把你眼睛打肿。”
大高个攒紧了拳头：“怪胎，滚回你家叫妈妈去吧，看你那个疯子妈敢不敢给你出头。”
”以为别人不知道啊，你爸早就不要你妈了，你妈除了在家神神叨叨地阴阳怪气会干啥，有能耐上城里找他去。”对面一个漆黑的小孩做着鬼脸，看着小孩的眼中闪过嫉妒。
“就是，只会抢我们的鸡蛋，有本事让你妈给你煮啊。”小胖子受到鼓舞大声说道“以为从城里回来会几个破游戏就是老大了吗，切。”
“你闭嘴。”牛丰愤怒地冲向对面，却被大高个顶到一边。
“本来就是，我妈说了，我就是和怪胎玩才学坏的。”心虚的小胖子挺直腰板反驳。
大高个正要给骚扰他的牛丰一个教训，被小孩挡住。
“现在滚。”小孩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诡异。
羌雾感觉到几分不妙。
想冲出背篓，却被再一次摔倒的牛丰压住。
“我偏不。”大高个嚣张道“你能咋地。”
“我能让你开瓢。”小孩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捡起的石头砸下。
大高个吃痛，怒吼着推倒小孩，两人在地上翻滚。对面的几人拿着石头怼地上的人。
这边的牛丰从地上爬起和牛胖胖一起冲向对面扔石子的几人。
牛磐揪住想偷溜的牛胜怒吼：“小样，叛徒还想跑。”
几人乱战在一处。
羌雾奋力扑扇着翅膀啄大高个，被啄的大高个龇牙咧嘴地推搡着揪着他头发的小孩。
“焯，给我滚开啊，死人啊，给我把他推走！”被咬住肩膀的大高个坚持不住了。
等大高个带着猪头脸的牛胜以及一脸抓痕的几个小孩灰溜溜的离开后。
四个小孩对视中笑了。
“啊哈，就凭他们还想抢我们的地盘，想得美。”牛胖胖开心道。
“就是就是。”牛丰也憨憨地笑着。
牛磐在一边没说话。
小孩的嘴角青了一块，扯起一抹笑就浅浅抽了口气，没让人发现。
几人累地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
小孩带着羌雾回家。
还没到家就看见家门口多了一个大妈。
大妈带着三分讥笑的声音说话。“哎呦，刘大家的，你当家的明天回来可不得表示表示，这男人啊，别管外面咋样，总是得回家的。”
“那是。”刘母带着三分扭曲的温和微笑，眼眸中带出几分神采，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小孩想绕过正门被刘母叫住：“大壮，来这。”
小孩背着装着羌雾的背篓来到刘母面前，羌雾感到小孩的紧张。
刘母端过背篓，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不爽：“这孩子，出门光玩了。”
那大妈用一种优越且怜悯的眼神看着小孩：“小孩不都这样嘛。”
刘母捉住羌雾，羌雾心中生出几分不妙。
被羌雾和小孩看着的刘母带着不熟练的微笑说：“大壮，你爸爸晚上要回来了，开不开心？”
“开心。”小孩木木地说。
刘母说：“快去烧水，再换身衣服，大喜事别穿的邋里邋遢地。”
小孩犹豫地看向羌雾。
刘母眼中闪过阴郁：“还不去干啥。”
小孩进了屋。
大妈拎起羌雾：“这养了不少日子了吧，正下蛋的时候呢。”
刘母哼道：“下个鬼，谁知道喂了哪个偷腥的，今天就宰了，落个清净。”
大妈拿起旁边的刀。
小孩从屋里跑出来：“妈，不要杀她行吗，换只鸡呗，旋鸡不就是养给爸爸吃的吗。”
羌雾看到小孩眼中泛着丝丝泪光，青色的嘴角可怜地微肿。
刘母不耐烦地叫骂推搡着。
砍到脖子的一刀并没有砍到血管，羌雾忽然之间的挣扎吓到了大妈，在小孩惊慌的目光中羌雾向远处飞去时被扫把打落。
接下来的一切羌雾是在系统空间里看的了。
大妈扒羽毛的速度很快，刘母红烧的手法也很熟练，鸡肉也很香，毕竟大妈在一边默默咽口水，甚至因为帮忙也没分到一碗鸡肉背后啐了刘母。
小孩去哪了没看见，毕竟后日谈看见什么看多久不能控制。
羌雾受到严重打击。
第一次的任务甚至什么都没摸清楚就被弹回来。
123想安慰，但是很快便说：“羌羌，第二次机会来了，这边可以进去任务世界了，羌羌，现在去吗？还是等下一次契机再进。”
“去，谁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羌雾义无反顾地又一次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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