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追秋的第七天
第二天酒醒的两人对坐喝牛奶。
对此两人互相致意了来自养生同道中人的友好问候。
顾皖南说：“看在絮秋亲自把你送进那间房的份上，我不收你过夜费。”
龙湫雨道谢，表示自己可以无偿多来唱几场。
顾皖南似笑非笑乜他：“是为了来偶遇吧？”
龙湫雨叹：“真不好意思——江老师一般什么来？”
“呵，男人。”
“……”
顾皖南撑着脸打量对面的青年，他身上的朝气明媚，和江絮秋现在的暮气沉沉对比鲜明。酒气没散干净的顾皖南道：“其实絮秋以前和你蛮像的，你想知道他多你的六年发生了什么吗？”
他放出一颗带毒的糖果诱惑道：“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见龙湫雨摇头，顾皖南称赞的话还没出口，对面的人凑近道：“这是我和江老师未来的话题，你剧透就没意思了。”
顾皖南：“……”高估你了。
顾皖南伸着懒腰站起来：“你想要絮秋的好友位我倒是不反对，但如果是其他——劝你谨慎。”
虽说是懒散姿态，但顾皖南言语态度认真，他在劝龙湫雨某些心思当收则收。
龙湫雨叫住他：“这个话题，我们可以谈谈。”
……
在酒吧开始疯狂夜生活之前，龙湫雨及时撤离。带着纷杂的心思，在开车时险些闯红灯。
顾皖南的意思很清楚，如果龙湫雨想和江絮秋保住可以长期联系的关系，逾越友情的多余动作一个不要有。
为了龙湫雨好。
江絮秋拒绝交往的原因，背后的旧事顾皖南没有说，他叫龙湫雨想清楚。
他的确应该想清楚。
龙湫雨翻过桌上的白纸，神思不属。
这是他初见江絮秋回来写的词，尚未编曲。
他对江絮秋念念不忘的原因，真的是期望出于交往为目的的回响吗？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对所有追求者一视同仁的劝退——如他昨晚，他要去撬这块石头吗？
盖回白纸，龙湫雨提笔开始祸害这一面。
凌晨三点，一口龙涎的微博更新：想拥有秋天。
评论区花样百出：“新歌新歌新歌？”“穿自8月7号立秋，龙sir你还欠我们两场演唱会！“”楼上大兄弟真敢想。““举爪提问，请问秋天是季节还是人？”“叶子，这是官宣？”……
夏不语在天亮时打开手机被私信糊了一脸。
她把手机丢一边，洗漱后叼着面包回来看龙湫雨的账号，这人竟然还在线点赞评论中。
夏不语气乐了，拎着心爱的托德斯包包一路风驰电擎敲开了龙湫雨的家门。
“姓龙的，你又通宵？”
”嗯。“龙湫雨摇摇晃晃倒回原位，声音都是飘忽的。
“你微博说的是什么意思？”夏不语噔噔噔走到他面前，恨不得把人拎起来抖清醒，“真的是官宣？”
“啊？”
熬夜通宵的人脑袋迟钝，所有话原封不动左耳进右耳出，达到了无我之境。
夏不语嫌弃极了，不想和神游天外的人白费口水，左右一看，被桌上潦草涂鸦的纸吸引了目光。
龙湫雨习惯用a4或直接在桌面上铺的白纸上记录灵感，但大都工工整整的写，不知所谓涂成这样的实在少见。散落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里七零八落的词句仿若宝藏，夏不语看得艰难，目光却越来越亮。
她拿脚边小提琴的弓戳龙湫雨：“这是你的新歌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发表？”
她推测：“看风格不像是你能唱的，我帮你投出去吧，我有预感，这词曲必爆！”
龙湫雨只唱过两首歌，一首出道巅峰，一首“友谊第一”送给那些喷他江郎才尽的人。夏不语开始还抱有可以说服龙湫雨自己唱的幻想，到如今已经接受现实了。
“劳驾，磨杯咖啡。”
“……”看在新词曲的份上，夏不语翻着白眼去了。
龙湫雨被咖啡苦得打哆嗦，好歹回了蓝，他理齐桌上的纸道：“我在宣战。“
“什么？”
“这是战歌。”
夏不语这才理解他刚才是在回答官宣的问题，目光一时一言难尽。
龙湫雨走的不是偶像歌手的路线，她倒是不反对他谈恋爱，但据她所知，能让这位爷看上的必然也是位爷。
她实在忍不住：“你不要祸害清白人。”
“……”前仇又加新账，龙湫雨目光幽幽，“夏姐，我觉得你对我的误会有点深。”
夏不语“哈哈”：“那你这个，战歌，不发？”
“我给自己心上人写的情歌，为什么要给粉丝听？”龙湫雨震惊。
“……”
大概误会了夏不语的沉默，他又勉为其难道：“好吧，但我可要事先说明是给谁的。”
他脑子不清醒，她不计较。
“随你吧。”夏不语起身要走，“我只是来确认一下，方便之后的公关，总之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这有什么好公关的。”龙湫雨把手机转圈，“不要迷恋哥，哥是你得不到的chinesedra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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