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羊组织开始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
这就尴尬了。
我就当她默认吧。
正好手里有钱，我先去买点吃的，然后去镭钵街找羊组织，看看他们组织的性质是什么样的？呆在那里能不能解决温饱问题？有没有前途？
接着，再买车票去吉原，从横滨坐车到吉原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那里看看，能不能遇到善解人意的老板娘？在那里除了唱歌跳舞弹乐器能不能健身习武？
习武肯定是要学的，不管是进了孤儿院，还是去羊组织，还是去花街，不管什么地方，我都必须健身习武，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做好规划后，我没着急买衣服，只给自己买了一双看起来很素的鞋，啃了一个馒头，急匆匆的去镭钵街。
我知道那里人的德行，为了生存，再善良的人也会堕落黑暗，会不要命的争抢食物。看见好一点的衣服会给人活生生的扒了去，拿去卖或者自己穿，穿不了就当被子盖，当床垫用。
刚进镭钵街，我就被无数炽热的眼睛给盯上，我像一只弱小的羊羔，成为他们眼中美味的猎物。
男人们期盼我长大，好供他们享用。
女人们想把我卖出去，又或者像养母一样把我当奴隶，前提得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孤身一人。从某个角度来讲，以前养母的存在对原主有间接的保护作用。
所以，这里的小孩大多拉帮结派，彼此保护，羊组织肯定就是其中一个，该怎么找？喊羊么？
喊是不错的选择，除非我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羊——”
我不管了，扯开嗓门就喊了。
“羊——羊——”
我一边喊，一边走进垃圾堆深处。
这里的垃圾真的堆得像山一样，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小小的一只游走在山底，穿得又像垃圾，不出声可能都没人能注意到我。
当感觉周围氛围不对的时，我停止了呼唤。
有东西从山上滑落，发出声音，我朝那边望去，抬头。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粉色头发的女孩站在山顶上抱手审视我，那眼神充满警惕，对外来者的排斥，却有几分孤傲，谁也不怕的样子。
前方传来易拉罐被踩扁的声音，我回头，是一个十左右岁灰白色头发，脖子上戴着一颗狼牙项链，看起来有些酷吊酷吊的男孩，看我的眼神依旧是警惕，与狐疑。
身边陆陆续续出现其他人，有跟我一样大的，有比我大两三岁，顶多四岁的。他们穿的很干净，衣服质量很好。由此可推断，这个组织很强大，衣食住所方面都很行。
最后一个出现的也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褚色头发，钴蓝色的眼睛，身体很单薄，穿着黑色外套，双手放在衣兜里，站在另一座山上。他只是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不像其他人仿佛欠他们钱似的，很不友好。
“请问，你们谁是首领？”
“我是。”那个褚发男孩说。
我高兴极了，他看起来比谁都好说话。
我问他：“加入你们需要什么条件？你们有什么帮规？如果退出会有什么后果？”
“不可以！”首领都没说话，那个粉发女孩从山上跳下来气汹汹的道：“我们才不要这么脏兮兮又弱小的家伙，还退出？你当我们什么地方啊？”
我眨巴眼睛道：“所以，我要问清楚啊。”
“问清楚？”粉发女孩又气又可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我们吗？你有资格考虑？该考虑要不要你的是我们哎，你这家伙好欠揍！”
我好想跟她说，我还真有资格考虑。
介于她又不是首领，我懒得理她，直接看着山上的男孩道：“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么？”
这个男孩怎么说，我觉得他和我超级像，面上看上去很冷漠，不喜欢说话，眼底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但并没有那种让人无法靠近的疏离感，也不会让人觉得无法沟通。你跟他说话，他就跟你说话，不会无礼，不会伤人。
他说：“没有，随便你。”
真好！这人真好！
旁边的粉发女孩气得直跺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排斥我。其他人好歹默默接受我了，虽然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我可有可无，只是慷慨的施舍一个看起来真的很弱的女孩一个避风港和团队保护，就她话多。不过，首领已经发话，她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我跟他们来到一间木屋，一间从外面看起来颤颤巍巍、腐朽不堪、仿佛大风一吹就会倒塌的木屋。进去里面十分宽敞，有吊床、双层床，和直接铺在地上的床，这里只有一层楼，一个大房间，所有人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都睡在这里。
作为一群孩子，孤儿，能占到这么好的地方已经算很厉害！
“喂！”那个粉发女孩指着我道：“别指望加入我们就什么都有了，你要自己去找床，自己去找吃的，自己赚钱！”
“还有！”她从头到尾扫了我一眼，很嫌弃的抬手在鼻子面前扇：“你多久没洗澡了，好臭啊，爱干净点，不要影响我们的食欲和睡眠！”
有人看不下去了，说她道：“差不多得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你指望有多干净？”
粉发女孩小手往腰上一叉，冲着这个男孩道：“不注意卫生很容易生病的，特别是你，十天半个月不洗一次脚，如果得了什么传染病，一人生病其他人跟着遭殃！”
睡在床上的男孩掏掏耳朵，翻身背对她，懒得跟她吵。毕竟她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找到了可以避风避雨的地方，我也该去买套衣服，洗个澡，再弄个床回来。先住两天看看什么情况，如果可以，花街不用去了，孤儿院也不用去了。
“我先出去啦！”我跟他们打招呼。
“站住！”我发现这个女孩真的婆婆妈妈，一下子又把我叫了回来。
我狐疑的看着她。
她道：“别以为有了保护就可以在外面耀武扬威了，比我们强的人多的是，在外面一定要低调，不要惹是生非，不要给我们惹麻烦，知道了吗？”
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像个姐姐似的千叮咛万嘱咐，这点倒挺好。
我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腹：“放心吧，如果真惹上什么事我会一个人承担的，不会连累你们的！回头见！”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给别人带来麻烦，有什么委屈也不喜欢跟别人说的人。如果可以，根本不想加入什么团队，所以我才会问退出会有什么后果，等变强了我迟早会离开，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扭头就跑了，那个女孩还想叫住我，但我跑得太快，她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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