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过去，现在，未来
一个个士兵穿过沈毅的灵魂来到城内，看见满城百姓初见将士场景，无不是胡乱逃窜，根本招架不住这些手持兵器的将士们。
沈毅朝前踏步而去，光影闪动，前方已是成了尸海，整个城成了一座死城，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他听见一丝声音逐渐放大：“死童，因人祸而生，为天下百姓！”
沈毅抬头，在这城墙上一位黑袍人站立其中，就这样看着他一手一个小孩缓缓消失在虚空中。
这是怎么了？
他感觉胸口有些闷热？
拍了拍自己脸蛋，让自己清醒些，继续走在这座城内，或许他能发现这城中有活人呢？
走动许久之后，他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正是一座高塔，正是沈毅来时遇见的那座天塔。
黑漆漆，全身上下也只有底下有一个入口，入口处却是站着两位士兵，士兵全身穿戴整齐，手中一柄长枪紧握。
毫无阻挡的进入塔内，沈毅来到一处黑漆漆的空间，眼前可见度低的可怕，就连眼前双手都只是一片黑暗。
沈毅皱紧眉头，不经道：“系统，你能保我平安吗？”
沈毅有些没底，虽说自己身上有一叶，但一叶只能抵御一次伤害，如果是成千上万的妖兽呢？
他心中没底。
【此方世界对宿主并无危险，请宿主不必担心！】
听了系统这句话，沈毅整个人都直起腰板，大步朝着前方走起，时间不断流逝，沈毅的精力也在不断下降，而眼前却仍旧漆黑一片。
“系统，你知道出口在哪吗？”
【出口就在前方！】
闻言，沈毅一笑，保驾护航不愧是保驾护航，只是更何况在这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世界内，沈毅何须担心受伤？
这之后，感觉走了数个时辰，可是他却看不到尽头，他停下了，微微闭上双眸，站在原地感受着空寂般的世界。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感觉身旁有人，想睁眼，但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了。
“嘿嘿，细皮嫩肉，刚好下饭。”
“我吃腿，脑子给你吃。”
“我不吃，他太笨了。”
沈毅听着二人对话，
身上鸡皮疙瘩不免跳起，骨寒毛竖，循着二人声音来源，就好像二人就在耳边，一人一句，让其汗流浃背。
他们在谈论自己？
但是为什么看不见他们？
“这个肉好吃吗？不好吃怎么办？”
“放心，肯定好吃，你没看见他细皮嫩肉的，绝对美味！”
沈毅闭目，终于感觉到一座山林间，一股浓烟吹起，下方则是两个少年少女。
少年束发惊鸿，意气风发，少女肤色白腻，绝色娇美。
“你说的要给我吃腿的，不可以撒谎！”少女嘟嘟嘴道。
“好，两个腿都归你，小吃货！”
意识外，沈毅两侧站着两位男子，一位金衣，一位紫衣。
“这不是他，为什么？”
“前世，这是他的前世！”一旁的金衣沉思道：“他旁边那位好像有些眼熟，紫衣，你见过吗？”
“没有啊！”
二人沉思，继续看着眼前画面。
“小吃货，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那个，我想让你...让你当我...那个！”
少年嘿嘿一笑：“好啊，我当你爹，这有啥说不出口的。”
少年摸着头，笑道“小吃货，你长大了，都比我矮了一个头了。”
“大憨货，我不想理你！”少女转身离去，留下少年一脸茫然。
......
“大憨货，以后你都只能照顾我！”
“当然了，我当你父亲，只照顾你一人！”
说着，少女的脸色沉了下去，而忽然，少年胸前一柄匕首刺入，身后正是一位白袍老者，只见他摇摇头：“犹犹豫豫，难成大事！”
“跟我来，下次……”
噗……
白袍老者瞳孔收缩，胸前一柄匕首刺入，双眼满是不甘：“你怎敢对我下手？”
“男人都是跑火车，骗子，骗子！”
“刚说照顾我，下一秒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我？”
“你不能死，你要敢死，我...我一定......”
“想起来了，她..她是那位圣人，这世间唯一一位女圣人！”金衣震撼，满是不可置信：“怎会，他前世怎会认识这位女圣人？”
金衣脸色惨白，似乎见到什么可怕的存在般：“紫衣，我们是不是惹错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没看见他的前世已死，那位女圣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紫衣皱嘴角有些哆嗦：“哥，走吧，他要出来了！”
话音落下，两人转身没入黑暗，沈毅缓缓睁眼，此刻已是来到天塔前，眼中满是泪痕，但却不知自己何时哭过。
擦去泪痕，继续看向四周，空寂的世界内只剩下沈毅一人，天塔大门已关闭。
无尽的孤独感顿时侵占沈毅内心，迷茫，空虚，孤独！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个空间内，沈毅有些落寞。
忽然，前方似乎一位残影飘然而过，待沈毅抬头又再无人影。
沈毅拍了拍脸蛋，让自己提起几分精神，这样最容易出事，不能这样下去。
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出去，如何获得圣人之眼，现在虽说日常行动无碍，但是如果打起架来，自己的视线便是被遮盖，处于劣势。
就这样走了一天，再次回到天塔处，此刻天塔大门开启，门前依旧是两个士兵站立，这次沈毅如上次般走了过去，然而，二人长枪交叉，道：“姓名！”
沈毅诧异，这两个人看的见自己？刚刚不是？
对方只问姓名？还是只是……
“姓名！”
“无名。”
“进。”
士兵让开道路，沈毅也不愣着，走了进去。
他感觉自己在无限的套娃。
晃了晃脑袋，让其清醒些，这第二层据说是让所有人止步的地方，既然系统给出了承诺，沈毅就不必害怕失败。
可是下一秒。
【此界对宿主有危险，请注意！】
“我擦，把人骗进来杀？”
紧接着，场景变化，伴随着场景的变化，沈毅的思绪也逐渐回到眼前。
天塔第二层。
眼前一幕让沈毅有些难受。
因为此刻正是自己失去右眼的场景。
沐兮一人一剑刺入沈毅右眼，鲜血淋漓。
泪与血的交融。
压抑。
此刻太过压抑了。
他耳边早已无声，一阵耳鸣突然响起，沈毅转过头，却已是听不见任何声响，寂静。
听不见二人的对话。
紧接着，一阵强风袭来，沈毅脑后出现一只手掌，直奔脑后。
砰……
沈毅脑袋猛的一沉，当场倒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沈毅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道道轰雷炸响，可是自己耳边却毫无声响，如在空寂中的世界。
眼前依旧是刚刚那个黑漆漆的天塔，沈毅已知自己通过了第二层，可是自己的耳膜也震得粉碎，疼痛难忍。
强忍着剧痛，沈毅再次踏了进去。
天塔第三层
眼前正不断变化，无尽的光芒朝着沈毅袭去，一阵阵光晕闪烁着。
无数世界在眼前历历在目，不，这不是世界，这是一幅幅画面，可是，这是谁的画面？
逐渐的，沈毅眼前画面定格，甚至还友好的朝左边移了些距离。
画面很唯美，竟是一位绝色少女在翩翩起舞，风华绝代。
在这大殿内，沈毅听不见伴乐之音，但她芬芳馥郁，席卷全场，一撇一捺间都是美的象征。
待到一舞落，她笑盈盈来到身前，说着什么，指尖轻轻划过，一道剑气驱影而出，顷刻间穿过沈毅。
轰……
沈毅当场消散，紧接着，眼前一道道闪电朝着前方男子劈来，男子似在渡劫，哀嚎，痛苦，但实力却远为达到。
沈毅不知这是为何，只是心中感到丝丝烦闷。
这一幕幕事情感觉都与之相关。
雷劫中，男子声嘶力竭，但沈毅一声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未来，这是他的未来？”金衣男子眼中如眼中刺般盯着沈毅。
“他的未来不可限量，要不然现在就抹杀了？”
紫衣闻言，摇摇头：“哥，这里可是天塔，我们现在抹杀他就是找死！”
“那就出去之后，杀！”金衣眼神坚定。
“可是，他已经过了前三层，最后一层又是什么呢？”紫衣充满好奇。
“可惜了，最后一层我们进不去！”
前世，今生，未来，然后呢？第四层是什么？
不知道。
二人不舍离去，沈毅也从刚刚的忆梦中醒来，前方空荡荡，黑漆漆，看不到任何边际。
天塔第四层
这是一个废弃多年的茅草屋内
“你以为躲在这房间不出去我们就找不到你？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陆家的一根杂毛，有你是祸害，没你是福气！”这人正是陆彪型男人，他提起少年脖颈威胁道：“你听见没有？下次遇见陆×姐嘴巴放干净点，别上前跟狗一样，要不然就不是断你一只手臂这么简单了！”
刚说完，少年左侧便是传来剧烈疼痛。
“啊啊啊啊啊！！！”
他整条手臂被陆虎直接砍断拿起晃了晃，看着自己那滴落的鲜血，少年浑身颤抖，眼中早已无神。
他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不，不，不，……”
突然，有人大笑不止！
“老大，他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居然吓的尿裤子了？”彪型男人看着少年，疯狂嘲笑：“这么胆小？”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缓缓醒来，他依旧躺在木板床上，手臂处隐隐有些灼烧，他的左臂断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裤裆，湿漉漉，地上鲜血淋漓，几个大鞋脚印苍茫逃窜，他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复仇！”
“复仇！”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断臂鲜血几近干涸，沈毅看着他，不经流露出怜悯，但又想到自己那一只瞎眼，两只聋耳，沈毅又不免笑了笑。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苦难人。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也只有苦难人会同情苦难人。
眨眼间，沈毅来到最深处，这里坐着的就是刚刚的断臂少年，少年全身赤裸，通透明亮，不知过了多少年的风霜，这位少年躯体仍是完好如初。
在他的眸中，一颗闪闪发光的黑白眸子正不断转动，沈毅诧异，这是圣人之眼？
刚刚的断臂少年成就了圣人？
可是以他圣人之境为何会死在这里？而且还是全身赤裸？
沈毅上前，躬身一拜，道：“圣人在上，多有冒犯，请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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