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冲突
吕洞宾每家每户都敲门查看，竟无一个活物。全村一共现一百八十七具死尸，其中有三十三具是十三岁以下的孩童，都是中那西域奇毒而死，真是令人触目惊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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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是一种只在炎热的沙漠之中生长的植物，极为罕见。这种植物一年开一次花，花瓣呈妖异的墨绿色，并无毒性，但若是跟大芸调和之后，立马会变得剧毒无比。吕洞宾当年曾听一位高人提及过，他也因此特地去西域找寻过这种植物来求证，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一见，所以才对此毒颇为了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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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把整个村落都查个遍之后，才把每具尸体，在各自房屋的院子里就地掩埋。他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他开创的紫霞功乃是玄门正宗的道家养生功夫，他修练多年，以达练神返虚之境，功力之深古今少有人能及，此刻挥起锄头来，体力竟是比精壮的成年男子也不遑多让。待他忙完一切，已经月上中天了。他暗想：此刻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休息已晚，明天一早再赶回马家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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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村口有一处小院里立了一间小竹屋，倒是很别致。于是举着火把来到竹屋前，推门一看，只见里面满地的竹简洒落一地，另有一张床和一套座椅，那椅子更是别致，竟还加了一个靠背。那桌子上还摆放了笔砚和不少削好的竹片，只是极为凌乱，床上的被褥也被人翻的乱七八糟，整个屋子跟招了贼似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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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随手拿起地上一卷竹简翻看，上面写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竟是庄子的逍遥游，看那字迹清秀新颖，转承有序，虽是笔力略显弱了些，但假以时日定能自成一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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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赞道：“想不到这乡野之地，竟然住着一位有学之士，但不知是他们中哪一位？”又想到村里的人皆以惨遭毒手，心中大为惋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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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把地上的竹简一一捡起来，放回木架，他本就是爱书之人，不忍心看这些东西就此糟蹋了。收拾完屋子，又去整理被褥，只想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倒也不算寒碜。他把被褥叠好，放到床头。赫然看见床头的夹缝里放了一个卷轴，他好奇之下，把那卷轴取了出来，卷轴下面竟还有一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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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打开手里这副卷轴一看，上面写的竟是道德经文，经文的行字间，还书写着注解和心得体会。只是那卷中的字迹，吕洞宾只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心中暗自揣测道：难道是他，应该是他了，肯定是他。那孩子难道是他新收的弟子么，他向来行踪飘忽不定，上次见他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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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起另一副卷轴打开，上面正是五禽戏拳谱，吕洞宾更加坚定那人的身份，他把那两幅卷轴放到桌上，再次整理好被褥，坐在床上，开始打坐休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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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集，老者离去之后，少女看杨安一副担忧的模样，出言宽慰道：“你放心吧，我师父武功很是厉害，肯定能救下你父亲母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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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只是看着窗外呆，心思莫名。少女又道：“我的名字叫于睿，小弟弟，你叫甚么名字呢？”她只想引杨安和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便不用过度思念他的父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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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两世为人，自然也看出她的心思，倒是感动不已，回答道：“我叫杨安！木易杨，平安的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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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杨安又想道：这些古人果真能高来高去，看这少女背着剑，多半也是武林中人，我不妨打听打听外面到底是个怎样的时代。随即又问道：“于姐姐，你们是武林哪一派的，肯定很厉害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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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一脸得意的点头说道：“我是华山纯阳宫主，纯阳真人座下弟子。咱们纯阳宫是武林中万人敬仰的道门圣地，数一数二的大派，厉害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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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听到纯阳真人几个字，只觉得无比的熟悉。他对历史颇为了解，很快想起来传说中的八仙之一吕洞宾便是道号纯阳真人。但随后又想，根据史料记载，吕洞宾应是唐朝中晚期的人物，现在是开元年间，他应该还未出生才对，多半此纯阳非彼纯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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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问道：“令师尊号怎么称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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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答道：“我师父姓吕，大号名岩，字洞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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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惊呼道：“竟然真是吕洞宾，这怎么可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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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听他直呼师父姓名，大有不敬之意，心中很不高兴，转过头去说道：“你怎能直呼我师父的名号，枉我师父好意救你性命，哼！”又想道：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我这样生他的气是否应当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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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不妥，直呼长者姓名，确实不大尊敬，急忙道歉道：“抱歉了，于姐姐，适才我不该直呼纯阳真人的尊号。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此事过于……过于难以理解。”他心中腹议道：让我一个实际年龄快三十岁的男人去装小孩子哄一个小姑娘，这事倒也有趣的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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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见他诚心道歉，倒是不再计较，说道：“那也没什么，你下次注意，我不怪你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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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见她不再生气，又说道：“于姐姐，我有许多事情不大懂，想问一问你，可以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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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你想问甚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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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问道：“咱们的朝廷是叫大唐没错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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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笑道：“自然是叫大唐了，这你都不知道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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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又问道：“那咱们大唐的第一个皇帝叫什么名字，现在的皇帝是第几任皇帝，是叫什么名字？”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急于确认处身的这个时代是否陌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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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道：“咱们大唐是由高祖皇帝李渊建的国，高祖皇帝之后是太宗皇帝李世民，太宗皇帝又传位于高宗皇帝李治，高宗皇帝之后便是天后武娘娘掌权，也立过中宗、睿宗两位皇帝，都是天后娘娘的儿子，后来天后娘娘自己又做了皇帝，倒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位女皇帝了，你说厉害不厉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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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道：“第一自然是很厉害的了。”他细心的吸收于睿讲的资讯，现确实与自己熟悉的历史一样，但为何关于吕洞宾的记载又大有出入呢，这倒是奇怪的很，难道自己了解的历史关于这一部分的记载是错的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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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于睿接着说道：“天后娘娘死了之后，又是中宗皇帝李显即位，中宗皇帝死后又是睿宗皇帝李旦即位，这两人原本是手足兄弟，睿宗皇帝做了几年皇帝之后多半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传位给了当今的开元皇帝李隆基。你在若在外面，切记不可随意称呼这些皇帝的名字，如果给人听见了，告你到官府，非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不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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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在外面说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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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嗯”道：“我这样说，是想让你记得明白，可不是故意喊他们的名字的。不过嘛，我倒是认识开元皇帝，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我经常去皇宫看找他玩，皇宫你知不知道，就是皇帝住的地方，又大又漂亮，可惜就是太沉闷了些。”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幼年在皇宫里经历的趣事全盘托出来，杨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也听得津津有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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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聊到晡时才结束话题，于睿又给杨安煎药喂他喝下，又给他喂了一碗粥，自己也吃了一点东西。她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师父吕洞宾还没有回来，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但遂又想：师父武功天下第一，断然不会出甚么变故，多半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处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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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陪杨安说了会儿话，直到太阳下山，才回房间休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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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于睿又去师父的房间查看，见他仍是未归，又开始担忧起来。她在给杨安煎药时，因心神不宁还把手烫伤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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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好杨安之后，于睿便去了客栈大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两个小菜，自顾食用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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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此时大厅用餐的人不多，只有四五个，都是外地的商客。这时听得门口有人大喊道：“酒保，快去打六斤好酒来，顺道让厨子切五斤羊肉。”只见“呼啦”的进来六个汉子，这六人皮肤黝黑，不修边幅，手里还拿着兵刃。这六人进门之后，找了最中间的位置坐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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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东那汉子说道：“这次咱清风寨进献了这么多宝物，总舵主竟然不屑一顾，哼哼！倒是那万岭寨的小崽子，不知从哪里弄到几个姿色不差的小娘子献给总舵主，总舵主竟然对他们青眼有加，实在是可恼之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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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那汉子喝斥道：“蔡老三，你活够了是不是，你这话要是传到总舵主耳里，小心你的狗头搬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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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三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心中有些害怕，顿时缩了缩脖子道：“我这不是为寨主鸣不平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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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南那汉子道：“我自有分寸，又何须你鸣不平。你注意管好你这张破嘴，就算是帮了我大忙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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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蔡老三左手的汉子说道：“寨主，咱们清风寨既然已经投效总舵主，总要在总舵主跟前站稳脚跟。总舵主闭关三年，想来武功更胜以往。他老人家既然喜好女色，咱们这次回去不妨多物色几个姿色不差的进献给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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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西那人点头说道：“嗯，袁松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多找些美女来进献给总舵主，总舵主高兴之余，肯定会让咱们清风寨多沾些油水，兄弟们的生活自然也能过得好一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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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寨主沉吟片刻说道：“嗯，董千那厮倒也机灵，竟然预先与总舵主的心腹宫威搭上线，在宫威那里探听到总舵主的喜好，这次才被他抢先。”想了想又说道：“袁松你为人机警沉稳，又素有智谋。等这次回去之后，你再带些钱财，去拜访一下宫威总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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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松点头称“是！”此时酒保正好端上切好的羊肉和一坛子好酒，六人遂开怀畅饮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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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连喝三大碗，蔡老三突然轻轻的碰了袁松的手臂一下，袁松端在手里的酒顿时洒在了胸前的衣服上，他大为不悦喝斥道：“蔡老三，你干甚么，想打架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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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三往角落指了指，正是于睿坐的位置，他正对着这个方向，适才跟大家说话，倒是没有注意到角落竟坐着一位绝色女子。待他细看之下，更是惊为天人，暗想：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女子。又想起刚才大家讨论如何给总舵主进献美人的事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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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松以为他又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回头看来，口中还说道：“有甚么好看的。”一看之下，也不由呆住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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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他两人如此，也都依循目光向于睿这个方向看来。只见于睿此时眉头紧锁，心不在焉的吃着菜食，当真说不出的动人心扉。众人均是想：好漂亮的女子，她为何愁眉不展呢，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么，我若是能帮她解决，她会不会以身相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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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寨主更是想道：想我许世廉阅女无数，竟没有一个能比的上她。我若是把他献给总舵主，我清风寨多半就成为长江八寨中第一大寨了。到那时，整个长江水路肥实的关卡还不是要掌控在我清风寨手里。嗯！不行，这等绝色女子，怎么能进献他人，不如劫回去做压寨夫人，岂不美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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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并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她此刻正担心吕洞宾的情况。却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身边说道：“在下丁良永，请问小娘子芳名如何称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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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此刻心情极为烦躁，见有人前来打搅，大为恼怒说道：“关你何事，你叫甚么我也没兴趣知道，你若是识相的话，马上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此刻并未佩戴宝剑，而是放在了房中，众人都以为她只是普通道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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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永吃了一顿闭门羹，却并不放弃，微笑作揖道：“我乃清风寨三统领，我们寨主许世廉许英雄想请小娘子移步过去，饮一杯水酒，大家交个朋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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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冷哼一声，说道：“甚么许英雄许狗熊的，本姑娘没兴趣认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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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蔡老三见他说自家寨主是狗熊，心中大怒，顿时拍桌而且，走过来喝道：“你这小丫头，竟如此不识抬举，我家寨主好意请你过去喝酒，你却出口伤人，今日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罢伸手去抓于睿胳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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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其他人均想，这下糟糕之极，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只怕要吃大苦头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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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闻“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人影飞了出去，“砰”的一下砸中门口的柜台，顿时把那柜台砸的稀巴烂。众人这才看清楚，那人正是蔡老三，蔡老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昏死过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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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丁良永吓的连退三步，适才他站在旁边看的最为真切，蔡老三快要抓住这少女的胳膊时，她只抬手轻轻一推，手掌打在蔡老三胸口，蔡老三便飞将出去。这等手段，便是他们寨主许世廉，恐怕也做不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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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松急忙上前看蔡老三的情况，现只是昏迷而已，并未受伤，心中更是惊讶那女子的手段了得。其他三人则纷纷拔出刀兵，将于睿团团围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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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廉冷哼一声问道：“恕在下眼拙，请问小娘子是哪位高人门下。”他想，这女子年纪轻轻身手便如此了得，想来她师门怕是颇有来历，倒是不好冒然树敌，但总要了解到底是栽在哪个门派手里。况且现在长江八大水寨已被“浪翻天”宫敖整合联盟，成立为长江八寨，以白帝城为总舵，声势浩大，一般的武林大派，也未必会放在眼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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