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掌
宫敖自是猜不透马天忌在想些什么，但对他却是颇有忌惮。他虽神功初成，不惧怕这马老头，但他毕竟摸不清这马天忌的底细。这老乞丐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但观他太阳穴微微鼓动，双眼暗藏精光，内功修为显然已臻化境，决计不好对付。&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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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巴州离那洞庭湖丐帮总舵君山又颇近，若是那尹天赐也在左近，自己虽是不怕他。但万一比斗起来，他丐帮门下弟子众多，人多势众之下，自己总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免要吃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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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宫敖毕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要他就此灰溜溜的离去，那也不大容易，当下说道：“不知马前辈叫住在下，有何指教？”说话之际，顾盼四周，想看看周边是否还隐藏有其他高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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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四周来往的都是平常百姓，很少有人注意这里生的事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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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宫城主往常自顾在那白帝城逍遥快活，现下突然来这巴州城，想必也是大有原因罢！”他言下之意，大有询问你宫敖是否打算跟我丐帮干一仗的意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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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大为恼火，只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这老叫化却是咄咄逼人。他若再不识好歹，说不得自己要给他点厉害瞧瞧，省得他以为宫某人好欺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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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冷哼一声，又转头看了于睿一眼，说道：“宫某堂堂白帝城之主，去哪里，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向阁下请示一下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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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的之前在宫敖耳边说话那人喝道：“老乞丐，你休要罗嗦，我们总舵主想做什么，又岂是你过问得了的。你识相的便马上离开，否则叫你横尸当场。”他心知马天忌的厉害，虽是大声喝斥，却也只敢躲在宫敖身后，狐假虎威一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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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于睿突然指着他说道：“啊哟！我认得你，你是前几天在马家集被我打跑那六人中的其中一个。你叫丁什么来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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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前不久在马家集与她生冲突那六人之中的丁良永。原来那日清风寨那几人吃了大亏，灰溜溜的离开之后，许世廉越想越不甘心，他原本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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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永这时出主意说道：“寨主，此事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总舵主既喜好美色，咱们何不把那美貌女子报于总舵主，言道：咱们清风寨本想擒下她，献于总舵主，怎奈她武功了得，咱们不是对手。因此，特来报于总舵主，请总舵主亲自出手。总舵主武功高强，必然对她手到擒来，这样以来，既能讨总舵主欢心，又能报了今日之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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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廉思量许久，觉得他说的在理。随即安排一人又返回马家集，探听于睿的行踪，丁良永则转道返回白帝城去向宫敖禀告此事，其他几人则护送许世廉回清风寨养伤。&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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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永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白帝城，面见宫敖之后，大肆夸奖了一番于睿如何如何绝世之姿，如何如何世间少有。言白帝城最美的女子也难及她万一，还以他自己项上人头作保。说得宫敖大为动心，当下便携带三名随从，跟丁良永快马加鞭，沿着跟踪于睿那人留下的记号的赶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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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永见于睿才认出自己，当下嘿嘿冷笑道：“你才认出来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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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冷哼一声说道：“竟是你找了帮手来，以为我会怕你么。上次能打的你们落荒而逃，这次也一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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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永待要再说什么，却见宫敖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他才急忙收口闭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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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第一眼看见于睿，便被她的美貌和气质吸引，暗想丁良永果然没有骗自己。也正因为他一到此处，便一门心思放在了于睿身上，才没有觉马天忌的存在。否则，以他现今的修为，不论马天忌如何伪装，只要在他面前，便逃不过他的眼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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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止住丁良永之后，又向于睿说道：“适才宫某属下多有冒犯，还请仙姑莫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一说，于睿反而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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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暗想，这宫敖既然是那人请来的帮手，却为何对自己又如此客气，也不知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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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道：“哼！你即是他请来的帮手，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啰哩啰嗦的有甚么意思。”说罢“铿”的一声，拔出背上宝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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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急忙笑道：“仙姑切莫误会，宫某确实不是来寻仙姑的麻烦的。宫某一直都很仰慕仙姑，只是前几天听闻我这不成器的下属，曾得罪过仙姑，宫某知晓之后，实在惶恐。因此从白帝城快马加鞭赶来，想与仙姑化解这段恩怨。顺便想请仙姑去我那白帝宫小住几日，也好让宫某一尽地主之谊，聊表歉意。”说罢转身给他其中一个随从递了个眼色，那随从快跑出去，在马匹上取下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又跑回来递给宫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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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接过来打开，里面装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珍珠，那珍珠通体金黄，十分漂亮，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宫敖打开之后，递到于睿面前，说道：“此乃宫某一点小小心意，还请仙姑笑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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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见宫敖如此阵势，心中早已猜到他的企图。不由心中鄙夷，暗想这死胖子倒是挺会泡妞的，要说他年少多金么。嘿嘿！年少么已经去了一大半，多金倒是份量挺足，又会几句甜言蜜语。只可惜，长得太磕碜了，也挑错对象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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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只与于睿相识不久，但十余天的朝夕相处，对她的性子喜欢已经颇有了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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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自小出入皇宫，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对于这么大的珍珠，倒也所见不多。她见宫敖突然拿出如此珍宝送给自己，已然知道他心思不单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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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堂堂纯阳弟子，名门正派，又如何看得上宫敖这样长的不够认真的邪道之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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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她曾过誓，非他不嫁的。虽然她也只是见过那个人的画像，听过那个人的事迹，但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及得上他万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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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冷冷看了宫敖一眼，把头转向别处，话都懒得跟他讲一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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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在一旁冷眼旁观，早已看出宫敖的心思，见他对那女子又哄又骗的，倒只怕那女子经不起他诱惑，答应跟他回白帝城，那自己倒不大好出手制止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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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见那女子完全不卖宫敖的账，倒是放心不少。随即大笑道：“想不到威震长江的宫城主，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可惜这位小娘子出身名门，对阁下却是瞧不上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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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见于睿正眼也不瞧他，已经动了用强的念头。此刻听老乞丐出言讽刺，更大为恼火，他喝道：“老叫化废话真多，今日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说话之际，右掌向马天忌背心打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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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坐在一旁，顿觉一阵强风袭来，隐约间竟听到潮汐般的声音，差点向后跌去。还好于睿及时扶住他背心，退到墙边。他惊魂未定之际，心下骇然。暗想，没想到武功竟能练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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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见宫敖突然难，却早有防备，急忙调转胡凳，正面朝向宫敖。他见宫敖掌势非凡，哪敢怠慢，当下运足功力也是右掌迎上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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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掌相对，竟传来“噗噗”的声响。声响过后，宫敖退了两步。又听得“啪”的一声，马天忌屁股下面的胡凳一下碎成了渣子，马天忌保持着微坐的姿势，双足陷入地下竟有一寸左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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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掌竟是旗鼓相当，宫敖见马天忌竟然接下自己这一掌，竟还将自己逼退两步，不由又高看了他一眼。暗想，这老叫化子果然有两下子。适才他这一掌虽只用了六成功力，却也足以开碑裂石。他神功初成，目前江湖中能接下他这一掌的，实在不多。当下脚步前跨，手上力道加了一分，又向马天忌攻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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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适才接宫敖那一掌已经用上十成力道。那一掌过后，他只觉得内气一凝，手臂微微麻。暗想：这厮武功果然了得，今日若是不拿出看家本事，说不得要交待在这里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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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气运周天，见宫敖掌风再次袭来，当下从门口摸出一把红炎大刀，一式“白虹贯日”，刀尖直取宫敖掌心，他若不收掌，势必会被这一刀穿掌而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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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宫敖毕竟武功盖世，他见马天忌使出单刀，掌到半途，急忙顺势一转，“当”的一声，拍在刀身上，顿时荡开马天忌的刀势，又一掌劈过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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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茶肆里顿时刀光闪烁，掌风淋漓，转眼已经斗了二十余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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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在一旁直瞧的惊心刺激，直呼厉害。心想这两人打的如此惊魂动魄，后面该不会像电视武侠剧一样要各自释放级光波一决胜负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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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终究要大失所望了。这两人过招虽只在方圆一仗之地，却都极为灵巧，若是在那个年代，去拍成电影，肯定会风靡全球，什么奥斯卡都弱爆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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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正在愣之际，突然，听得“咔嚓”一声，茶肆的顶棚竟塌了下来。原来是宫敖、马天忌两人比斗之际，茶肆中间支撑顶棚的柱子被马天忌刀锋所断，那两人乘势破开顶棚，又跃上房顶继续斗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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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民众见有人动刀兵，早已远远的躲开看起热闹来，就近两旁的商家更是直接关门大吉了。茶肆的老板抱着头叫道：“哎哟！我的个娘唉，杀人呐。”戴蓝色幞头那人，一把提起他，跟随另外两人出了茶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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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宫敖那六人也乘势出了茶肆，守在马匹旁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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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用剑划开顶棚，一手拉着杨安，展开轻功跑到一旁的街边，继续观望。她虽见过不少比武过招，但这等高手之间的生死较量，倒是头一回见，不由看的更为入迷。她见这二人出招皆是精妙不俗，与纯阳武功大有相通之处，不由开始以自身所学加以印证，倒是收获良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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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则是外行看热闹，虽觉得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十分精彩，但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开始琢磨如何逃回客栈向吕洞宾报信，但宫敖那五名随从却是对他和于睿虎视眈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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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左顾右盼之际，赫然看见吕洞宾就在远处观望的人群之中。吕洞宾见他看过来，急忙使了个眼色，让他不必声张。杨安虽不明白师父是何用意，但见他老人家已到场，无需担忧，又开始关注屋顶打斗的两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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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房顶那两人，正上下翻飞，打的如火如荼。宫敖以一双肉掌，竟与马天忌斗的不落下风，反而还隐隐压过他一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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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暗想，如此再有十数回合，马天忌非输不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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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戴蓝色幞头那人把茶肆老板交给山羊胡子和青衣人说道：“两位兄长请帮忙照顾与他，我这就去请救兵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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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离去之际，却听的远处一人大喝道：“马大哥休要惊慌，林诚来也！”只见远处房顶一道灰色人影飞射而来，几个起落已到近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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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一件灰色袍子，袍子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却洗的干干净净。他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颇高且瘦，留着点点胡渣，手里还拿着一柄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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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蓝色幞头那人顿时大喜，道：“是林长老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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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羊胡子问道：“这位林长老莫不就是丐帮传功长老，江湖人称‘无情剑’的林诚林长老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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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蓝色幞头那人答道：“正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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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人到近前，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他大喝道：“宫敖看剑！马大哥，小弟一时技痒，欲会一会威震长江的白帝城主，劳你暂且退到一旁，帮小弟掠阵。”他言下之意是让马天忌退下休息，却很顾及马天忌的颜面，因此说的十分客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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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心知义弟用意，当下一个“鹞子翻身”跳下房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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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敖见来人武功不必马天忌差，他虽然也不惧，但又担心附近还有其他丐帮高手，他心想：难不成是丐帮设局，想在此地诱杀与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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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冷哼一声说道：“哼！想以此消耗我的功力么，岂能让你如愿。”说罢，足下瞬间向林诚踢出五块瓦片，人也顺势下了房顶，来到马匹边，翻身上马，低声喝道：“上马离开此地。”那几位随从听了，都急忙上马。那宫敖又回头看了于睿一眼，六人就此扬长而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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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用剑挑开瓦片，见宫敖六人骑马离去，也不追赶。也跳下房顶，收了长剑，来到马天忌身边问道：“马大哥，你还能饮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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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知林诚虽是问自己能否饮酒，实则是在询问自己有无受伤，当下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贤弟放心，哥哥只是耗损了些内力，并无受伤，再与贤弟痛饮三天亦是不成问题。这次多亏贤弟来得及时，不然老哥哥恐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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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也是哈哈一笑，说道：“马大哥老当益壮，小弟此来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不过宫敖那厮的武功，确实非常了得。下次遇上可得加倍留心才是。”两人又是抱在一起哈哈一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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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幞头那人，见他们招呼打完，才上前拜见说道：“丐帮巴陵分舵舵主单七拜见两位长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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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笑道：“都是帮中兄弟，单舵主无需多礼。”又看了看山羊胡子和那青衣人，问道：“不知这两位朋友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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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七急忙介绍道：“属下失礼了！”指着山羊胡子说道：“这位是巴州钓鱼叟褚严褚兄。”又指着那矮胖的青衣人道：“这位是巴州莫府的莫景莫二爷。”几人又互道久仰，客套一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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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见宫敖与随从离开，又向吕洞宾刚才站那个位置看去，却哪里还有师父的身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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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见他几人聊的差不多，这才带着杨安上前，向马天忌作揖道：“华山纯阳真人座下弟子于睿和杨安，感谢马前辈今日出手相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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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她自称纯阳真人弟子，都是一惊，马天忌道：“你竟是纯阳真人的弟子，两年前我在洛阳见过你一面，当时你跟在玉虚子李忘生旁，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弟子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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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道：“想必那是我与师兄去洛阳办事，这我倒是不记得在洛阳哪里见过前辈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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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忌笑道：“切莫叫我前辈，我等还需称纯阳真人一声前辈呢，你即是纯阳真人弟子，大家同辈论交便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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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也说道：“正该如此，我与你师兄上官博玉交情匪浅，你即是他的师妹，那便算是我的妹子了。”说罢指了指马天忌说道：“你叫他马大哥，叫我林大哥便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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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都无不应承。林诚又看了看杨安，问道：“这小……这小兄弟也是纯阳真人的弟子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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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道：“他是我师父新收的弟子，名叫杨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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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立马抱拳一一作揖，与这几人称兄道弟，众人见他小小年纪，少年老成，皆是大为赞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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