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视

天气阴阴的，仿佛要飘小雨的样子，柳长念跟着他们到彩排的仿真舞台上，这里没有那么多人观看，是为了让他们最后踩一下点。

        柳长念站在舞台右前方，手里捧着手机，却忘了打开拍一段。

        不过，印在脑海里的比那录像可有趣的多了，录像是死的，人的想象力可是活的，添油加醋一番，就能给自己和他留一场独一无二的初见……

        马嘉祺换了一套舞台服装，穿着粉色的短袖衬衫和白色牛仔裤，化着可爱的妆容，比手机屏幕上看上去还要立体好看，清冷的气质却是这一整套妆和服装都遮不住的，尽显少年人的英气。

        柳长念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想为他们呐喊尖叫，但是由于捉摸不透台上人的心思，怕被他们以为是混进来的疯狂私生，会吓到他们，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双眼紧盯着马嘉祺。

        如果说他是太阳，那么那天的柳长念就是跟的最紧的向日葵。

        终于在间奏部分马嘉祺跳到了舞台右边的位置，或许是柳长念的眼神过于炙热，也或许是这里的台下本来就没几个人，他也看到了柳长念，二人随即便对视了。

        良久良久……

        也许是一瞬吧，但柳长念却觉得这对视似是被时间停止了一般那样久，满脑子都是“他眼睛好好看好好看……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救命救命救命，我眼睛移不开！！！我完蛋了完蛋了……”

        她死死地想崩着嘴角，自己绝对不能露出那种猥琐的笑容。可世事总不如人意的，与她那个想法擦肩而过……

        在马嘉祺开口唱他的那一句时，干净清朗的声音流入柳长念耳中，心里的激动迫不及待地从内里钻了出来，绽放在柳长念的面容上；几乎同时，她看见马嘉祺原本正经冷淡的脸上，兔牙和虎牙突然“扑哧”露了出来，星星般的双眼也促成了月牙儿状……

        台上其他人没有一个知道他们向来最稳的马哥怎么会在最后一次彩排时笑得这么开心，唱的好好的那一句就这么被虚过去了。

        是她的那一笑，也是他的那一笑，柳长念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两个刚成年没多久的人，在那一刻永远地留在了十八岁，是少年人的怦然，是少年人的热忱，是少年人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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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表演柳长念没有再跟到现场去，两边来来回回忙碌的工作人员太多了，自己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毫无悬念，这一场表演也是成功落下帷幕。结束后，他们一群人聚在休息室里，几乎都出了一身的汗，很兴奋地说今天跳地真爽，打打闹闹的很是融洽。工作人员在一旁收拾东西，为下一次的表演做准备。

        丁程鑫有过来和柳长念打过招呼，然后就忙着去换衣服了。一个一个排队去换衣服，另外几个年纪稍小的弟弟就在休息室玩闹了起来，柳长念站得远远的混在工作人员里面，看着马嘉祺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的弟弟们，也不说话。有着与这些同龄人截然不同的成熟

        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年少却颇多的经历，让仍是孩子的他在如今这个年龄就留下了颇多的顾虑

        “唉这次完了之后，下一次演出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的话传入柳长念的耳朵。

        “看李总怎么安排吧。”和她一起的另一个小姐姐也叹了口气，“听说李总想给他们筹拍一个短剧，但是本来谈好价格的那个作者突然变卦了，又要加价，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吧，明明是被别人刷下来过的本子，拿过来我们文案组的人还有的改呢，要不是那个框架他先写了，谁会买他的版权啊。”

        “啧李总也不容易啊听说最近资金的流动并不乐观。”

        听着她们的对话，柳长念来劲了，自己在高中也学编导学过一段时间，由于文科较好，手上出过几本不错的本子，只不过最后高三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供不起她艺考，柳长念只能走了普通高考的道路，进了重庆一个普通本科，现在只要有空就找各处的兼职做，幸好还有点这个圈子里的关系，自己的本子也托出去被人估过价，费用还是很可观的，一直没有卖是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心血被功利的商人改的面目全非。

        不过如果是给李飞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虽然他也是商人，但是他是个高审美的商人。想到这儿柳长念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这一群打打闹闹的男孩子这个男人是真的会摸骨吧

        还在柳长念想着怎么去找李飞和他洽谈这件事的时候，丁程鑫从换衣间出来了，顺道坐在了马嘉祺身边：“看什么呢？累了？”

        见丁程鑫来了马嘉祺赶紧收回了眼神。多年的兄弟，丁程鑫当然发现了他的慌里慌张，顺着他刚刚的看的方向看过去柳长念？

        “怎么了？想和人家合作啊？”丁程鑫笑得一脸玩味。

        这话说的很含蓄，但二人都心知肚明这话中的意思，马嘉祺没有闪闪躲躲，用只有他和丁程鑫可以听得见的声音道：“她的长相真的看着很舒服。”

        “哟哟哟马哥，我们小马哥这是春心萌动了呀，啊？”丁程鑫拍拍他的肩。

        “啧，轻点，当心被人听见。”马嘉祺用胳膊掐过丁程鑫脖子，对着他耳边轻道，“我没别的意思，不许和人胡说听到没有。”

        丁程鑫还是笑得很开心，抿着嘴点了几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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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从一见钟情到两情相悦用了不到一秒钟。两个陌生又滚烫的灵魂从此因一场眼神交织，将此生第一次满溢的爱意都付诸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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