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球场风波
随着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交锋的临近，da的集会暂停了，因为安吉利娜坚持几乎每天训练。由于魁地奇杯长期没有赛事，人们更增加了对这场球赛的兴趣和热情。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非常关心比赛结果，因为他们来年要跟这两个队较量。两个学院的院长虽然表面装出洒脱的风度，却暗下决心要看到己方取胜。哈利看出麦格教授是多么希望他们打败斯莱特林，她在比赛前一星期免除了他们的家庭作业。
“我想你们这一段够忙的了。”她高傲地说，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她望着格兰芬多队员们严肃地说:“同学们，我已经看惯了魁地奇杯摆在我的书房里，实在不想把它交给斯内普教授，所以请用这多出的时间训练，行不行？”
斯内普的偏向也明摆着：他老是为斯莱特林队预租球场，使得格兰芬多队很难找到场地训练。他还对多起斯莱特林学生企图在走廊里用魔法坑害格兰芬多球员的报告置若罔闻。当艾丽娅眉毛长得挡住了眼睛和嘴巴、被送进校医院时，斯内普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用了生发咒，而不肯听十四个目击者的证词——他们明明看到斯莱特林队守门员迈尔斯·布莱奇在图书馆里从背后对她施了魔法。
克罗莉丝对格兰芬多队感到乐观，毕竟，他们以前从没有输给过斯莱特林队。但不可否认，罗恩的球技还没达到伍德的水平，虽然他正在刻苦提高。
他最大的弱点是犯了错误就会失去信心，一个球没守住，他就会心烦意乱，结果丢球更多。但是，罗恩状态好时也会有真正精彩的救球：在一次难忘的训练中，他单手吊在扫帚上，把鬼飞球从球门柱边大力踢开，使它一直飞到球场另一端，穿过了对方球门中间的圆环。其他队员都认为这个救球可与前不久爱尔兰世界级守门员巴里·瑞安对波兰最好的追球手拉迪斯洛·扎莫斯基的那一球相媲美。就连弗雷德都说罗恩也许还会让他和乔治感到自豪，他们在认真地考虑承认和他有亲戚关系，他告诉罗恩他们四年来一直想否认这一点。
唯一真正令人担心的是，罗恩在进球场之前就让斯莱特林队的战术搞慌了。哈利和克罗莉丝当然已经听惯了他们吹了四年多的牛皮，所以像“嘿，波特，我听到沃林顿发誓说星期六要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这样的话根本不会让他胆战心惊，只会让哈利笑笑而已。
“沃林顿的准头那么差，如果他要撞的是我旁边的那个人，我会更担心一些。”他的反驳让罗恩和赫敏哈哈大笑，潘西·帕金森脸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
克罗莉丝也丝毫不畏惧这些恐吓，由于她和马尔福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势同水火，除了言语上的威胁，她还会在书本和文具袋中发现一些“惊喜”，当然，在发现文具袋的弗洛伯毛虫后，她刚一下课，就当着同年级斯莱特林学生的面，把那只恶心的虫子糊到了马尔福脸上。
但罗恩没有经受过这种侮辱、讥讽和恫吓的无情攻势。当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中有比他大得多的七年级学生）在走廊里低声说：“在校医院订好床位了吗，韦斯莱？”他没有笑，而是脸色有点发绿。每当马尔福模仿罗恩漏接鬼飞球时，罗恩耳根通红，双手发抖，手上拿着什么都会掉。
尽管一些斯莱特林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凯瑟琳作为六年级的级长，甚至还警告过马尔福等人，让他们不要再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丢斯莱特林的脸，但是，这样的毕竟是少数。
“实在是让你们见笑。”这天在走廊偶遇时，凯瑟琳对克罗莉丝说:“他们这么做，连我也觉得很无耻……”
“没关系，马尔福是马尔福，你是你。”克罗莉丝笑道:“再说了，他们也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比赛场上厉害，才是真的厉害。”
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来临了，寒如冻铁，每天早晨都是一层坚霜，冰冷的风割着手和面颊。天空和礼堂的天花板变成了淡淡的蓝灰色，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戴上了雪帽，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那么多，课间在走廊上休息时，许多学生都戴着厚厚的火龙皮手套。
比赛那天，克罗莉丝起的很早，其他三人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地起床，悄悄将窗帘拉开一道缝，看着外面晴朗却寒冷的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能不在意呢？有乌姆里奇，这一年，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尤其是哈利……
她离开寝室，哈利和罗恩已经等在外面了，罗恩面色苍白，汗津津的，看上去很不好。
“还紧张吗罗恩？没事的。”克罗莉丝安慰了他一句。
罗恩似乎是想冲她笑笑，但那笑容十分勉强。
“你需要吃点早饭，”哈利鼓励地说:“走。”
他们走进礼堂时，里面的人正迅速满起来，说话声比往常更响，气氛也更热烈。他们走过斯莱特林餐桌时，听见了一阵喧哗。
这里几乎每人都在银绿相间的围巾和帽子之外戴着一枚皇冠状的银徽章，克罗莉丝知道那上面不是什么好话，带着哈利和罗恩急急地走了。
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他们受到了热烈欢迎，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金红相间的围巾和帽子。可是欢呼声不仅没使罗恩振作起来，倒似乎吸走了他最后的一点士气。他颓然坐到最近的一个凳子上，好像面前是他的断头饭。
“我这么做准是疯了，”他声音沙哑地低声说:“疯了。”
“别胡说，”哈利严厉地说，递给他一些麦片:“你没问题，紧张是正常的。”
“我是废物，”罗恩说:“我没用，我根本打不了球。我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别这么想。”克罗莉丝说。
“别泄气，”哈利坚定地说:“看看你那天用脚救的那个球，连弗雷德和乔治都说精彩——”
罗恩痛苦地看着哈利和克罗莉丝。
“那是意外，”他可怜巴巴地小声说:“是撞上的——我从扫帚上滑了下去，你们都没看见，我正在想法爬上去时，碰巧踢到了鬼飞球。”
“哦，”哈利迅速从这个扫兴的意外中恢复过来:“再来几次这样的意外，我们就赢定了，是不是？”
“对的，我还是那句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会一直有好运气的，罗恩。”克罗莉丝也说。
赫敏和金妮坐在他们对面，戴着金红相间的围巾、手套，还有玫瑰花结。
“你感觉怎么样？”金妮问罗恩，他正盯着碗中剩下的牛奶麦片，像在认真考虑是否要把自己溺死在里面。
“他只是有些紧张。”哈利说。
“那是好现象，我发现你一点不紧张时考试就考不好。”赫敏热情地说。
这时，帕瓦蒂和拉文德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克罗莉丝正好伸手去拿培根三明治，拉文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克罗莉丝说:“加油。”
“谢谢。”克罗莉丝也说。
“你们好。”一个梦呓般的声音在他们身后说。
卢娜从拉文克劳餐桌旁溜达过来。许多人在看着她，有的公然笑着指指点点。她搞了一顶狮头形状的帽子，有真狮头那么大，摇摇欲坠地戴在头上。
“我支持格兰芬多，”卢娜不必要地指着她的帽子说:“看它会干什么……”
她伸手用魔杖敲了敲帽子，它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逼真的狮吼，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不错吧？”卢娜快活地说:“我想让它吃一条象征斯莱特林的蛇，可是来不及了。不管怎样……祝你好运，罗恩！”
她飘然而去。大家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只见安吉利娜带着艾丽娅匆匆走来，艾丽娅的眉毛总算被庞弗雷女士变回正常了。
“大家准备好之后，”安吉利娜说:“我们就直接去球场，查看情况，换衣服。”
“我们一会儿就去，”哈利向她保证:“罗恩要吃点早饭。”
但十分钟后，罗恩显然什么也没吃下，他们起身时，赫敏也站了起来，她抓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
“别让罗恩看到斯莱特林徽章上的字。”她急切地说。
哈利询问地望着她，但她警告地摇摇头。罗恩已经走了过来，表情茫然而绝望。
“祝你好运，罗恩，”赫敏踮起脚亲了亲他的面颊:“还有你，哈利、克罗莉丝——”
穿过礼堂时，罗恩似乎清醒了一些，摸着面颊上被赫敏亲过的地方，显得有些困惑，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已经注意不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他们匆匆走下斜坡，赶往体育场。没有风，天空是均匀的珠白色，这意味着能见度较好，但又不会有阳光刺眼。哈利一边走一边向罗恩指出这些有利条件，但搞不清罗恩听到了没有。
安吉利娜已经换好衣服，正在对其他队员讲话。哈利、克罗莉丝和罗恩套上球袍（罗恩一开始穿反了，还是安吉利娜动了恻隐之心，过来帮了一把），坐下来听赛前训话，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响，人们从城堡拥向了球场。
“我看到了斯莱特林的最后阵容，”安吉利娜看着一张羊皮纸说:“去年的击球手德里克和博尔走了，但蒙太好像新找了两个普通的大猩猩，而不是飞得特别好的。这两人叫克拉布和高尔，我不大了解他们——”
“我们了解。”哈利三人一起说。
“他们好像连扫帚的头尾都分不清。”安吉利娜收起羊皮纸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奇怪德瑞克和博尔不靠路标是怎么找到球场的。”
“克拉布和高尔也是一路货。”哈利安慰她说。
“我都怀疑他们会自己把自己从扫帚上抽下来。”克罗莉丝说。
他们听到无数双脚登上看台的声音。
“到时间了，”安吉利娜看看表，小声说:“走吧……祝我们好运。”
队员们站了起来，扛起飞天扫帚，列队走出更衣室，来到炫目的天空中，受到雷鸣般的欢迎，掌声、欢呼声和口哨声中，夹杂着一些听不真切的歌声。
斯莱特林队员已经站在那里，也戴着皇冠状的银徽章。新队长蒙太身材与达力相仿，粗大的前臂像带毛的火腿。他身后是几乎同样粗壮的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俩蠢笨地眨着眼睛，挥舞着新发的球棒。
马尔福站在旁边，阳光照在他淡金色的头发上闪闪发亮。他捕捉到了哈利和克罗莉丝的目光，拍拍胸口的银徽章，得意地笑了。
“双方队长握手。”裁判霍琦女士喊道，安吉利娜和蒙太走到了一起。看得出蒙太想捏断安吉利娜的手指，但她没有畏缩。
“骑上扫帚……”
霍琦女士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
开球了，十四名球员腾空而起，罗恩直奔球门的圆环，哈利则急速上升，躲开了一个游走球，开始绕着大圈飞行，四下寻找一点金光。在运动场的另一端，德拉科·马尔福也是如此。
“约翰逊，约翰逊抢到了鬼飞球，多棒的姑娘，我说了好几年了，她还不肯跟我约会——”
“乔丹！”麦格教授喊道。
“开个玩笑，教授，加一点作料——她躲过了沃林顿，闪过了蒙太，她——哎哟——她被身后来的游走球击中了，克拉布打来的……蒙太抓住了鬼飞球，蒙太带球往回冲——乔治·韦斯莱打出一个漂亮的游走球，奔着蒙太的头部飞去，他丢掉了鬼飞球，被克罗莉丝·沙菲克抓起，格兰芬多的克罗莉丝·沙菲克反传给艾丽娅·斯平内特，斯平内特马上——”
克罗莉丝骑着扫帚，跟在艾丽娅身后，为她保驾护航——斯莱特林的追球手们已经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
“躲过了沃林顿，避开一个游走球——好悬哪，艾丽娅——观众喜欢这个，听听这声音，他们在唱什么？”
李停下来听时，歌声响亮地从看台上斯莱特林那一片银绿相间的海洋上扬起：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斯莱特林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
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保我赢这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艾丽娅把球回传给克罗莉丝！”李叫道。
克罗莉丝拿到了球，低声骂了一句，带着球灵活地躲开沃林顿和一个游走球，径直向斯莱特林的球门飞去。
“加油，克罗莉丝——看来她只有守门员要对付了！——射门——……”李努力想把斯莱特林的歌声盖过去，克罗莉丝一记声东击西，诱骗布莱奇扑到左侧，但实际上，她在一瞬间飞到了右侧，球进了。
“格兰芬多得分！”李喊道:“现在是斯莱特林的沃林顿拿球……”
歌声越来越响亮了，克罗莉丝努力不让那些攻击罗恩的词句钻进自己的耳朵里，专心致志地去追沃林顿……
“——沃林顿拿到了鬼飞球，沃林顿朝球门冲去，游走球追不上他了，前面只有守门员——”
球场另一头那个孤单的身影守在三个球门圆环前，魁梧的沃林顿在向他飞驰。
克罗莉丝感觉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她想再飞快些，好在沃林顿到达球门前截下鬼飞球，可是，此时克拉布打出了一记游走球，她不得不闪身躲避。
“——现在是对格兰芬多的新守门员韦斯莱的第一个考验，他是击球手弗雷德和乔治的弟弟，球队的后起之秀——加油，罗恩！”
但欢呼声从斯莱特林那一方发出：罗恩张着胳膊一扑，鬼飞球从他腋下飞过，径直穿入正中的圆环。
“斯莱特林得分！”李的声音在看台上的观众发出的喝彩声和嘘声中响起:“十比十平手——罗恩运气不佳……”
斯莱特林唱的更响了，克罗莉丝恶狠狠地瞪着那片绿色的海洋，如果可以，她现在真的想冲过去来个“天降正义”。
“——格兰芬多又控制了球，艾丽娅·斯平内特在场上飞驰——”李英勇地喊道，尽管歌声现已震耳欲聋，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克罗莉丝去追艾丽娅了，马尔福和她擦身而过，她听到他在高唱:“韦斯莱生在垃圾箱……”
“你特么才是垃圾。”克罗莉丝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不知马尔福听见了没有。
“——又是沃林顿，”李在高吼:“传给了普塞，普塞越过了斯平内特，安吉利娜加油，你能追上他——你不能——但弗雷德·韦斯莱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游走球，不，是乔治·韦斯莱，咳，管他呢，反正是他们俩中的一个。沃林顿丢掉了鬼飞球，艾丽娅——呃——也丢掉了……现在是蒙太拿到了鬼飞球，斯莱特林的队长蒙太拿到了鬼飞球，正朝前场冲去，格兰芬多加油，拦住他！”
克罗莉丝绕过斯莱特林的球门时，听见布莱奇也在高唱。
“扑住它，罗恩！”
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格兰芬多一方发出痛苦的哀嚎，斯莱特林队员爆发出尖叫声和鼓掌声。
克罗莉丝向下望去，看到脸长得像狮子狗脸的潘西·帕金森背对球场站在看台前，指挥着斯莱特林的啦啦队高唱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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