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圣诞舞会（上）

说实话，克罗莉丝心动了。

        赫敏说的没错，对哈利这样的，旁敲侧击什么的根本没用，只能直来直去。

        她刚想起身，拉文德和帕瓦蒂就手挽手回寝室了。

        “你们好，找到舞伴了吗？”帕瓦蒂兴高采烈地问。

        “马上。”克罗莉丝说：“你们呢？”

        “西莫邀请了她。”帕瓦蒂指了指拉文德：“我嘛，刚刚哈利邀请我了。”

        什么？

        克罗莉丝一整个瞳孔地震，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赫敏担忧地看着她，最终她也只是咬牙来了一句：“真好。”

        哈利·波特啊哈利·波特，你可真行。

        “那你的舞伴……”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赫敏，罗尔夫和杜邦，你觉得谁最帅？”

        由于弗雷德和乔治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到处投放他们的金丝雀饼干，在刚放假的一两天，动不动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长出了羽毛，导致大家吃东西都格外小心，哈利还告诉其他三个人，弗雷德和乔治还在研发新品，克罗莉丝决定，以后不接双胞胎递来的一切零食。

        为了舞会上不出洋相，赫敏和克罗莉丝专门在课余时间，找空教室练习跳舞，轮流跳男步，刚开始的时候，赫敏还好，得知新学期有舞会后，她父母特地给她教了一下，克罗莉丝就不行了，总踩赫敏的脚，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她也跳的像模像样了。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他们离开礼堂（罗恩躲在哈利身后，生怕被芙蓉看见）时，听见她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礼服长袍都要穿不下了！”

        “哦，那可太悲惨了，”赫敏看着芙蓉走出礼堂进入门厅，毫不客气地说：“她一天到晚净想着自己，是不是？”

        “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罗恩问。

        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向她提出这个问题，指望她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惊之下说出实话。可是赫敏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告诉你，你会取笑我的。”

        “你在开玩笑吧，韦斯莱！”他们身后突然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怎么，居然有人邀请那家伙去参加舞会？那个大板牙泥巴种？”

        哈利、罗恩和克罗莉丝猛地转过身，赫敏却朝马尔福身后的什么人挥手致意，一边大声地说：“你好，穆迪教授！”

        马尔福的脸刷地白了，往后跳了一步，慌里慌张地四下张望，寻找穆迪，却见穆迪还坐在教工桌子旁，吃他的那一份炖菜呢。

        “你是个浑身抽搐的小白鼬，是不是，马尔福？”赫敏尖刻地说完，便和哈利、罗恩走上大理石楼梯，一边开心地放声大笑。

        “赫敏，”罗恩说，一边侧过脸望着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的牙齿……”

        “怎么啦？”赫敏说。

        “我的天，它们不一样了……我刚注意到……”

        “它们当然不一样了——怎么，你指望我一直留着马尔福给我的那些长牙吗？”

        “不对，我的意思是，它们跟马尔福给你施那个魔法前的样子也不一样了……它们都……整整齐齐的，而且——而且大小也正常了。”

        “梅林，你不会现在才注意到吧？”克罗莉丝翻了个白眼，自从认识这俩憨货，她才知道，原来网上那些关于直男的段子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那个老婆偷偷微整了一下眼睛，害怕老公发现，结果愣生生到伤疤都掉光了，她老公还啥都没看出来。

        “是这样的……我去找庞弗雷女士缩小那些中了魔法的长牙时，她举着一面镜子对我说，当牙齿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时就叫她停住。”赫敏说，笑容调皮极了：“我就……让她做过头了一点儿。爸爸妈妈不会高兴的。好多年来，我一直劝说他们让我把牙齿缩小，但他们希望我坚持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你们知道，他们都是牙医呀，他们认为牙齿和魔法不应该——快看！是海德薇！”

        海德薇带来了西里斯的来信，以往哈利都是让其他三人一起看的，结果这次，他只看了个开头，就急匆匆地塞进自己口袋，克罗莉丝他们啥也没看见。

        圣诞节的早晨，克罗莉丝迷迷糊糊地醒来，她的礼物已经在床底堆了一大堆了，然后，她听见“啪”一声响，这下，她彻底醒了。

        “多比？”

        “多比想祝小姐圣诞快乐！”小精灵显得十分高兴：“多比喜欢小姐送的毛衣……多比刚刚从哈利·波特那里过来。”

        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克罗莉丝，这时赫敏也醒了，她也送了多比礼物，多比冲她们鞠了一躬后，消失了。

        “拆礼物吧！”赫敏揉了揉眼睛，提议道。

        伊莱亚斯和黛西的礼物是一串漂亮的珍珠项链和一支口红，他们也得知了舞会的事情，亚伯的是一双和礼服同色的高跟鞋，芙洛拉的是一条与礼服同色的发带和红宝石头饰，看来舞会打扮的事情完全不用愁了，长辈们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哈利的礼物是一本古代魔文的词典，克罗莉丝曾顺嘴提过一下，没想到他还真记得；罗恩送了她一个尖叫悠悠球；赫敏送了她一副耳夹，上面的雪花还闪烁着晶莹的光；奥兰多的礼物是一本巫师界有名的漫画；乔安娜送了她一瓶美容魔药；罗尔夫的礼物是几片绝音鸟的羽毛。

        这种羽毛被用来制作回忆药水，能让人想起快乐的记忆，克罗莉丝把羽毛放在鼻子下面，顿时，和家人。一起去游乐园、和哈利在郊游时组队、收到猫头鹰的信、被分进格兰芬多、收到亚伯送的火闪电……快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赫敏喊了好几声，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韦斯莱夫人的毛衣、西里斯的蒙特罗斯喜鹊队队长的手办、双胞胎的咬人门把手……克罗莉丝一一翻过来，在最底下，发现了一个粉蓝色的小盒子。

        “这是谁送的？”克罗莉丝疑惑，该收的都收完了呀。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是一支口红，不过，是魔法的口红，它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气色和穿搭，自动调整色号，还会给你一些关于化妆的小建议，随口红而来的还有一封贺卡，署名是加尔比恩·杜邦。

        克罗莉丝赶紧给他补送了一份圣诞礼物。

        吃过早饭后，四个人几乎整个上午都待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同学们都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收到的礼物。然后他们回到礼堂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还有堆积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打雪仗时，哈利特地戴上了克罗莉丝给他织的围巾，赫敏只愿意观看哈利、克罗莉丝以及韦斯莱兄弟打雪仗，自己不肯参加，五点钟的时候，她就说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个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他这样一分神，就被乔治扔过来的一个大雪球狠狠打中了面颊。

        “你和谁一起去？”他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但赫敏没有理她，而是叮嘱克罗莉丝：“你也别玩的太疯狂了，一会儿就回来。”

        “放心，我不会想两个耳朵冒着汽去和罗尔夫见面的。”克罗莉丝故意大声喊道，同时攥了一个雪球，朝哈利砸了过去。

        克罗莉丝也待了没多久，就回去了，赫敏已经快好了，她对她的头发做了一些手脚，它们不再是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而有光泽了，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显得美丽动人。

        “赫敏，你真漂亮，我要爱上你了。”克罗莉丝做出一副花痴状。

        “少来，快去换衣服，看我怎么好好打扮你！”赫敏笑着锤了她一下。

        芙洛拉给她订制的礼服采用了比格兰芬多红稍微暗一些的颜色，上身后衬的克罗莉丝肤白如雪，冰肌玉骨，款式则是经典且简单的小吊带款，设计却暗含小心机，完美地显现出了少女玲珑的曲线，开叉的设计既方便跳舞，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魅惑，那正是这个年纪的女生缺少而又渴望的，微妙的女人味。

        “不错不错，你姑姑的眼光果然很好。”赫敏一边给她弄头发一边夸赞，她的头发十分顺滑，不用像赫敏那样用大量的魔药，只需要简单地梳一梳，再绑上发带，戴上头饰就好。

        “行了，那么口红，你是想……”

        “涂我父母送我的那支就好了。”克罗莉丝戴上珍珠项链，美滋滋地说。

        “这几天宿舍里简直要闹虫灾了，哪来那么大只甲虫？”另一边，拉文德一边打扮一边吐槽。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清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服长袍，哈利和罗恩还没有来，赫敏也不想等他们，二人便提前钻出肖像洞口。

        “你紧张吗赫敏？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哎。”克罗莉丝小声说，她们刚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我还好啦。”赫敏指了指一处地方：“看，那是不是斯卡曼德？”

        果然是罗尔夫，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长袍，显得有些紧张。

        “是他，那么……我过去了？”

        赫敏点点头：“去吧。”

        克罗莉丝提着裙摆，朝他走了过去：“你好，罗尔夫。”

        罗尔夫也看见了她，蓝绿色的眼瞳是惊艳之色：“克罗莉丝，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你也不赖。”克罗莉丝微笑了一下：“那我们走吧？”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你的朋友，波特和韦斯莱呢？”罗尔夫问。

        “那里。”克罗莉丝指了指两个小直男，罗恩正在和他的舞伴帕德玛对接，哈利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一下子呆住了，帕瓦蒂捅了他好几下才回过神。

        芙蓉·德拉库尔走过来了。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真是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

        “拉文克劳的同学很厉害啊，戴维斯约到了德拉库尔，张约到了迪戈里。”克罗莉丝感叹：“四个勇士里面，两个的舞伴是拉文克劳。”

        “这么说也没错。”罗尔夫笑了：“看，塞德过来了。”

        穿着礼服的塞德里克更加英俊潇洒了，他身边的秋一身银白色的旗袍，用一根玉簪盘着头发，温婉美丽，两个人站在一起堪称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你的舞伴很漂亮，罗尔夫。”塞德里克说：“真走运啊你。”

        “你不也一样？”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马尔福，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服长袍，活像一个教区牧师。潘西·帕金森则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他们俩都没能找到舞伴——不管是霍格沃茨，还是布斯巴顿，抑或是德姆斯特朗，女生的眼睛都没有任何问题。

        奥兰多穿着深蓝色的礼服，挽着一个克罗莉丝不认识的棕发女生，乔安娜跟在他身后，穿着粉红色晚礼服的她活像个洋娃娃，挽着威尔，看见克罗莉丝后，她兴奋地摆手打了个招呼。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赫敏走在他身边，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赫敏和克罗莉丝心照不宣地冲对方挤了挤眼睛。

        “你认识克鲁姆的舞伴？”罗尔夫问。

        “当然……就是赫敏呀！”克罗莉丝得意地说。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待会儿见！”塞德里克和秋与二人道了别，像麦格教授走去，此时的哈利还在看克罗莉丝，克罗莉丝故意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我们进去吧。”她对罗尔夫说，罗尔夫点点头，他们跟着人群进入礼堂，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围很多都是罗尔夫的朋友，都是友好的赫奇帕奇，其中就包括帮罗尔夫送信的安妮·西斯拜尔。

        “怎么样罗尔夫？”她笑着说：“怎么感谢我呢？”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面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装饰的真漂亮啊。”克罗莉丝赞叹道。

        帕瓦蒂似乎很开心。她朝每个人露出灿烂的微笑，一个劲儿地领着哈利往前走，罗恩正眯着眼睛注视着赫敏走过。帕德玛绷着脸，似乎在生气。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但卡卡洛夫看到克鲁姆和赫敏越走越近，脸上却露出和罗恩一模一样的表情。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女士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裙。克劳奇先生没有来。桌旁的第五个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莱。

        “那个魔法部的官员没有来。”罗尔夫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怎么会缺席这样的日子呢？”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安妮茫然地问：“这个……怎么点餐？”

        只见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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