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意外
总的来说，这个圣诞节，克罗莉丝过的很开心。
先是男神西里斯成功申冤，真正的叛徒彼得被抓走了，哈利终于有了真正的亲人。
然后是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被老邓加了很多分，有和斯莱特林持平的趋势。
再就是一觉醒来，她的枕边堆满了圣诞礼物，爸爸的游戏机、妈妈的圣诞姜饼人、哈利的飞天扫帚清洁剂、赫敏的《数字占卜原理》、罗恩的冰耗子、乔安娜的手织围巾……以及，那个已经连续三年给她寄了圣诞礼物的神秘人。
一年级的是一条礼服裙，二年级的是一条宝石项链，今年的是一瓶魔法香水，散发着各种沁人心脾的花香，克罗莉丝已经从里面闻出了玫瑰、茉莉花、山茶花的香气，估计还有更多，这次随着香水给她的，还有一张精致的贺卡，上面用漂亮的字迹写着“赠给可爱的小花神”（克罗莉丝是希腊神话中的花神）。
“不管那个人是谁，一定很有钱。”拉文德艳羡地说：“这一瓶香水是限定款的，要5000金加隆呢。”
克罗莉丝顿时毕恭毕敬地把香水瓶收到箱子里——一瓶香水和光轮2000一个价，该说是技术含量太高，还是资本主义的陷阱？
还有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是西里斯男神的谢礼，蒙特罗斯喜鹊队的全套队服和有全体队员签名的海报，克罗莉丝简直爱不释手。
假期她骑着扫帚飞行的时候，看见了黑湖中心小岛上的罗尔夫。
“圣诞快乐！没回去吗？”她停在他身边。
“我在打人柳那儿发现了一只受伤的蒲绒绒。”罗尔夫摊开手掌，上面蜷缩着一只粉红色的小毛球：“还放心不下这里的护树罗锅，就留下了。”
“它好可爱啊。”克罗莉丝伸出一根手指，逗了一下那个毛绒绒的圆球。
“你可以放心地逗一逗他，他很温顺的，很多人都会养他做宠物。”罗尔夫把蒲绒绒放到克罗莉丝手掌上：“但是，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看见他在吃你的……呃，干鼻屎，就不是很美妙的体验了。”
“我还是想养嗅嗅当宠物。”克罗莉丝笑着说：“这样我很快就可以攒够钱买个火闪电了。”
罗尔夫也忍不住笑了，笑声惊动了蒲绒绒，它在克罗莉丝手心内滚来滚去。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祝克罗莉丝·沙菲克圣诞快乐呢。”
当然，也有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估计是因为没能抓住西里斯泄愤，还看见他摇身一变成了蒙冤的英雄，斯内普把对纳威的怨气转移到了她头上，这段日子，她在魔药课上，也格外艰辛，她都开始考虑要不要买个耳塞戴着，以屏蔽斯内普对她的刻薄攻击。
然而她没想到，一周后，事态变本加厉。
俗话说，老虎还有个打盹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在魔药课上翻过车，但如果斯内普存心要找茬的话，她进教室的时候先迈左脚都是个错误。
“零分，沙菲克小姐，如果你还有点脑子，你就会明白，你的一个失误，让这一锅药水里的所有药材都做了没必要的浪费。”斯内普一挥魔杖，她坩埚里的药水顿时消隐无踪，而她抓着要加进去的药材，愣在了原地。
“你和你最好的朋友波特还真是臭味相投，你们一模一样的狂妄自大，你以为帮助隆巴顿几次就能证明你有多么了不起了吗？”斯内普继续如同毒蛇一样吐出恶毒的话语。
“我不明白，如果克罗莉丝什么都会，她还坐在这里被你挖苦干什么？霍格沃茨不就是教给学生知识的吗。”哈利挡在了克罗莉丝面前，愤怒地盯着斯内普。
斯内普像终于抓住了哈利的把柄：“不尊重老师，关禁闭！还有，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随便你！”克罗莉丝没忍住，也爆发了：“我只尊重那些配得上学生尊重的教授！”
说完，她也顾不上没下课了，起身就跑了出去。
圣诞节过后的霍格沃茨还是十分寒冷，克罗莉丝早上起床时又逞强没戴围巾，跑到庭院里的她冻的瑟瑟发抖，正想呼吸两口寒冷的空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就看见海格走了过来，脸上是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嗨，海格，你怎么了？”
“克罗莉丝？你怎么没去上课？”海格惊讶地说。
“我……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海格突然哭了起来，毫无征兆的，吓了克罗莉丝一大跳，她赶紧上前，拍着海格的肩膀。
“你听说了没？”海格的泪水啪哒啪哒地打在他那皮背心的前襟上：“巴克比克……”
“巴克比克？巴克比克怎么了？”
海格似乎没办法告诉克罗莉丝，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克罗莉丝的心沉入了谷底。
“亲爱的海格先生：
关于发生在您的课堂上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学生一事，经进一步调查，我们接受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担保，相信在这一令人遗憾的事件中您没有责任。
但我们不得不对该鹰头马身有翼兽表示担忧。我们已决定支持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正式投诉，将此案提交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开庭日期定在4月24日，届时请您携带鹰头马身有翼兽前往该委员会的伦敦办事处报到。在此期间，鹰头马身有翼兽应妥善拴系隔离。
谨致衷心的问候……”
下面是校董事会成员名单。
“这是为什么？”哈利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庭院内，一脸震惊：“他们要审判巴克比克？”
“你们不知道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的那些家伙，”海格哽咽道，用袖子擦着眼睛：“他们专跟有趣的动物作对！”
“好了好了，海格，我们先回屋吧。”赫敏和罗恩也过来了，他们把海格劝回小屋，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躺在屋角，大声咀嚼着什么血淋淋的东西，血流了一地。
“我不能把它拴在外面的雪地里！”海格哽咽着说：“孤零零的。在圣诞节里！”
克罗莉丝走过去，巴克比克警惕地抬头，发现是她后，蹭了蹭她的袍角，温顺的像一只金毛犬。
“你看，它根本不危险！”海格又大哭了起来。
“你不会有事的。”克罗莉丝低声说，摸了摸巴克比克的脑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然而，她只是徒劳地安慰巴克比克，安慰自己罢了，毕竟，她自己都没办法不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你必须准备充足有力的辩护，海格。”赫敏坐了下来，把手放在海格粗大的胳膊上，“我相信你能证明巴克比克是安全的。”
“没有用！”海格抽泣道：“处置委员会的那帮魔鬼，他们都是受卢修斯·马尔福指使的！都怕他！如果我败诉了，巴克比克——”
海格迅速用手指在喉咙处划了一下，发出一声长号，又一下扑倒在桌子上，脸埋在胳膊里。
“邓布利多怎么说呢，海格？”哈利说。
“他已经为我做得太多了，”海格呜咽道：“他手头的事情太多了，摄魂怪刚刚从霍格沃茨撤走……彼得·佩迪鲁越狱了……”
“佩迪鲁越狱了？”克罗莉丝震惊地抬起头。
“昨天的事情”罗恩指了指海格桌上的一张《预言家日报》：“准确来说，魔法部昨天才发现这件事的，傲罗们押着新的犯人去阿兹卡班时，发现佩迪鲁的囚室空空如也。”
这死耗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哈。
克罗莉丝咬牙想。
“西里斯不会再贸然普追他吧？”克罗莉丝担忧地说。
哈利摇头：“不会，虽然他很想，但这一次，他不会那么鲁莽了。”
海格的哭声又一次响起，哈利赶紧把话题转移回巴克比克的身上：“听我说，海格。你不能放弃。赫敏说得对，你只需要一场有力的辩护。你可以让我们做证人——”
“我看到过一个鹰头马身有翼兽发狂的案子。”赫敏动着脑筋：“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开释了。我去帮你查一下，海格，看看经过是什么样的。”
“我也可以帮忙，我还可以找罗尔夫帮忙，他爷爷在这方面比谁都厉害。”克罗莉丝也说。
“呃——我去冲杯茶好吗？”罗恩说。
哈利瞪了他一眼。
“每次有人难过时，我妈妈总是这么做的。”罗恩耸耸肩，咕哝道。
终于，在听了许多帮忙的保证，还有一杯热腾腾的茶摆在面前之后，海格用桌布那么大的手帕擤了擤鼻子，说道：“你们说得对。我不能崩溃，必须振作起来……”
牙牙怯生生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把脑袋搁在海格的膝头。
“我最近不大正常，”海格用一只手抚摸着牙牙，另一只手抹了把脸：“担心巴克比克，而且没人喜欢我的课——”
“我们喜欢！”赫敏当即撒了个谎。
“是啊，你的课棒极了！”罗恩说，在桌子底下把中指和食指交叉在一起：“呃——弗洛伯毛虫怎么样啦？”
“死了。”海格哭丧着脸说：“莴苣吃多了。”
“哦，真糟糕！”罗恩说，嘴唇在颤抖。
“还有那些摄魂怪让我感觉特别糟糕，”海格说着，猛然打了个激灵，“每次我想去三把扫帚喝酒都要从它们跟前经过。好像又回到了阿兹卡班——幸好它们走了。”
“海格，那里很可怕吗？”赫敏问。
“你不知道，”海格轻声说：“从没到过那样的地方。我以为自己要疯了，脑子里总是想着可怕的事情……我被赶出霍格沃茨的那天……我爸爸去世的那天……我被迫让诺伯离开的那天……”
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过一阵子你就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根本看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我曾经希望就在睡梦中死掉……他们把我放出去的时候，真好像获得重生一样，一切全都想起来了。那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觉。要知道，摄魂怪可不乐意放我出来。”
“可你是无辜的呀！”赫敏说。
海格哼了一声：“那关它们的事吗？它们才不管呢。只要有几百个人关在那儿，好让它们把所有的快乐都吸走，它们才不在乎谁有罪谁没罪呢。”
海格又沉默了片刻，盯着他的茶。然后轻声说道：“我想把巴克比克放走……想让它飞走……可是你怎么向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解释说它必须躲起来呢？而且——我很怕犯法……”他抬头望着他们，泪水又流下了面颊，“我不想再回阿兹卡班。”
四人结伴回城堡，罗恩回头望了望海格的小屋：“在那样的地方撑了下来，靠吃老鼠活命，只为了能和你见一面……哈利，他一定很爱你。”
因为他们要帮助海格打赢与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的官司。他和罗恩、赫敏第二天就去了图书馆，抱着一大堆书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这些书都是为巴克比克辩护可能用得着的。四个人经常坐在熊熊的炉火前面，慢慢翻动着灰扑扑的卷宗，查阅关于劫掠性怪兽的著名案例，碰到相关的资料时偶尔会交谈几句。
这天，克罗莉丝头昏脑胀地走出图书馆，走出城堡，拿上了自己的彗星，绕着球场飞了一圈，等落地时，她发现了一个自己极度讨厌的人——德拉科·马尔福。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厌恶地说。
“注意你的态度，沙菲克！”马尔福说：“没有规定球场只能你一个人来。”
克罗莉丝不想搭理他，刚想走，马尔福拦住了她：“你很喜欢出风头嘛。”
“什么意思？”克罗莉丝对他怒目而视。
“你和波特一样，很享受大家的目光都在你身上的感觉吧？”马尔福继续挑衅，他就是看不惯克罗莉丝，父母提起那个哑炮姑妈时，说她是家族的耻辱，她克罗莉丝·沙菲克不过是侥幸才能进入霍格沃茨读书，居然比他优秀，大家的目光都在这个纯血统家族的耻辱身上，这让他很不爽。
“你脑子有病吧，起开！别挡路！”克罗莉丝没好气地说。
“喜欢海格那个仆人，嗯？”马尔福的笑容里带着要破坏某种东西的恶意：“我知道你找了赫奇帕奇的斯卡曼德帮忙，可是，你觉得我爸爸会认为，一个神奇动物学家的意见很重要吗？”
“你是一定要让巴克比克死了？”克罗莉丝眯起眼睛。
“没错，我想，你很愿意为那只怪物哭丧，”马尔福阴阳怪气地说：“因为你们就是同类。”
这时，球场上围了很多同学，围观他们争执。
“和我是同类？”克罗莉丝气笑了：“你和我在同一个学校，我是怪物，你是什么？怪物的同学？反正你不是你。”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克罗莉丝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扔了手里的彗星，今天明明是这家伙来惹的事，他还要自己忍气吞声，她上前一步，提起马尔福的衣领：“我不仅敢和你这么说话，还敢揍你！”
她刚要提拳头，乔安娜冲了过来：“姐姐……”
“怎么了！”克罗莉丝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是来给这个……”
“不是，你的扫帚……”
克罗莉丝心下大惊，松开马尔福，回头一看，顿时，她觉得自己心里像被挖走了一块肉一样——
她的彗星290着了火，已经有同学上前帮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用魔法还是用普通的方式，都灭不了火，反而有越烧越旺的架势。
“我的彗星290！”克罗莉丝体会到了哈利失去光轮2000时的心情——这活生生是钻心剜骨的疼痛，她想冲上前，但被奥兰多抓住了：“来不及了……而且，很危险。”
“克罗莉丝！”哈利他们也跑了过来，看见这个场景，一个个惊呆了。
“不！”克罗莉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她眼睁睁看着伊莱亚斯送给她的彗星290，承载了她许多美好记忆的彗星290化为灰烬。
“马尔福！”哈利怒吼了一声，冲上前去，他忘了拔魔杖，一拳打在了马尔福的脸上，马尔福一脸恐惧，踉跄着往后退去。
哈利刚想再补几下，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这里怎么了？”
是斯内普，此刻哈利和克罗莉丝最不想看见的人。
“啊……”克罗莉丝痛哭流涕，赫敏和乔安娜抱着她，不知所措。
“梅林！这太过分了！”一个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员义愤填膺地说，毁掉一个球员的扫帚，不亚于砍掉他的手。
“教授，是这样的……”格兰芬多的一个女生级长刚想向斯内普说明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斯内普抬手制止了：“不用说了，让我猜猜，冒冒失失的沙菲克小姐又干什么蠢事啦？还有，打架，波特，干的真不错，格兰芬多扣十五分。”
“你！”哈利气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罗恩说：“是马尔福，不关克罗莉丝的事。”
“韦斯莱先生，我承认两个学院之间有一些矛盾，但这不能是你污蔑别人的借口。”
“我污蔑？”罗恩难以置信，其他学生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在场的格兰芬多的学生纷纷对斯内普怒目而视，连一些斯莱特林的都觉得过头了。
“他没有，我亲眼看见是马尔福……”乔安娜急忙说。
“沙菲克。”斯内普开口了：“说话要讲依据。”
“就是马尔福干的！”乔安娜气的满脸通红：“这么多同学，都是人证。”
“哦，我觉得……”斯内普的话还没说完，麦格教授就赶了过来，哈利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麦格教授跑了过去。
“这里在干什么！”她严厉地说，目光扫视了一下趴在赫敏肩头啜泣的克罗莉丝、脸色煞白的马尔福和围观的学生们。
还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女级长上前，把前因后果给麦格教授叙述了一遍：“……就是这样，教授。”
“我看你的证词很不令人信服，普威特。”斯内普冷漠地说：“马尔福不像是干出这种事的人，而沙菲克……谁都知道，她……”
“没有证据，你不能这么说我的学生，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打断了他的话：“马尔福，沙菲克，还有，看到这件事的，谁愿意……”
“我。”乔安娜说。
“还有我。”普威特也说。
“我们也要去。”哈利、赫敏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
“好的，你们，去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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