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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少年英雄


修远倒地碰倒了桌子上的茶杯,正巧这时陆瑶来找修远玩,听见响声后她马上进来扶着修远道:“冲哥,你怎么了?”修远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陆瑶把修远扶上了床,快速的去叫师尊无尘。无尘和几个徒弟急忙敢了过来道:“怎没回事?”一边问一边替修远把脉。修远很难受的道:“我也不知道,今早一起来就这样了。”

        无尘放下了他的手,打开他的衣服便见一个掌印显现在他的胸前,大家均是一惊。无尘道:“你睡前都吃了些什么?”修远道:“我没有吃别的,晚饭和大家都一样。再就是昨晚道长让我取药时,在道长房里喝了一杯茶。”沈定忠上前问道:“师尊他这是怎么了?”无尘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是中了毒,而且此毒甚狠。”无尘起身道:“他所中的是江湖上少见的武功无形掌,此武功极其狠毒,凡是有内功修为的人,一中此招便会与体内的内功相冲,使人走火入魔,经脉断裂而死。多亏他年少没有内功才活到了今日。”

        这时陆瑶开口道:“可是师尊,冲哥会武功的。”无尘解释道:“他所会的和你的一样,都是些强身健体的外家功夫而已。”无尘又接着道:“被此掌打中之后本不会留下痕迹,只有在深受剧毒时,它才会被剧毒所侵显现出来。”无尘稍平和一下道:“这种掌法倒有这么一个好处,就是会验出剧毒,并且能够将剧毒稀释收集,使之不会马上发作,即使发作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严重。”可他马上又紧皱眉头道:“不过他怎么会中毒呢?”他猛地想起修远说过他睡前喝了一杯茶。他来到茶壶前,倒出了一杯,吩咐随身道童道:“取银针来。”不一会儿,随身道童拿来了银针交给了无尘。无尘接过银针,探进了杯中。可当取出来的时候,银针却仍是亮银之色。

        无尘眉头又是一紧,不解地摇了摇头。他沉思了片刻,又将银针探进了杯中,手上暗叫内力,无尘便感觉有些不适心中暗生不好之念,片刻之后将银针从杯中取出,银针依然是亮银之色,可是杯子里的茶却变成了黑色。大家又是一惊各自言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会这样?”无尘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他稳住心神向几个弟子道:“大家别慌当无事一样,马上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将昨夜的茶取一杯来拿到这里来验毒。”几人听了都急忙回到了各自的住处前去取茶。

        无尘验过了几个人拿来的茶,均是和修远屋中的一样。无尘拉住了几个弟子的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紧握住他们的手腕又一较力,他又是一觉不适,可在几人的手腕上立刻显出了一条黑线。无尘沉重的下了一个结论道:“我们都中了毒。”听了无尘的话大家都面面相觑。无尘又道:“看来我们宫中有了奸人了。”沈定忠面色凝重的道:“师尊那现在该怎么办?”

        无尘道:“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中毒还不深,不会马上发作,我们现在最紧急的事就是揪出奸人,了解真相。”无尘向沈定忠道:“事情就交给你了。”沈定忠道:“是,师尊。”无尘又对屋中的另几个人四弟子何明敷、陆瑶及随身道童道:“你们不可慌张,你们三个各自去忙各自的事,瑶瑶你照顾好江冲。此事万不可声张。”又对修远道:“孩子你放心,你因为身中无形掌,这毒对你不会怎么样的,好好休息几日,喝些清冽散便不会有事。”修远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道长,如果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晚饭过后,又到了烧水向各房送茶的时候了,沈定忠暗想,这茶是水从厨房里送出来的便想来这里看看,于是禀风明了师尊,暗暗的藏在厨房外。厨房内烧水的后厨赵大正在忙活着,这时,李老汉走里进来道:“赵师尊又忙呢,交给我吧,你忙了一天了歇息一会去吧。”赵大道:“那怎么好意思,天天劳烦你。你天天要打扫庭院怪累的。”李老汉道:“哪里话,要不是道长收留我恐怕早都死了,现在只是干点活累什么。再说了本是庄稼人闲不住,你快歇息去吧。”说着便从赵大手中接过了烧柴。赵大笑道:“那就有劳你了。”转身便出去了。李老汉见赵大出去了,嘴角阴阴的一笑。他站起身来打开了锅盖,从腰间拿出了一包药,便要撒进锅中。这时,沈定忠见时机已到,飞身撞开房门,进来一把抓住了李老汉的手,夺过了那包药。李老汉一怔间,无尘和众人都显现在了门外,沈定忠一把便将他拽出了门外。

        无尘一见是他,正色道:“无量佛,老人家你何故要谋害我等?”

        李老汉见事已败露无须掩饰,不惊的笑笑道:“无尘,你错就错在你太热心了。”

        说话间便揭下了自己的胡须,原来那胡须是粘上去的。大家都十分惊奇,在一旁的沈定忠道:“你这贼人,竟恩将仇报。快把解药交出来。”

        那姓李的假老汉大笑道:“解药。”沈定忠见他大笑怒由心生道:“快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假李老汉更是大笑道:“依我看你还没有那本事。”

        沈定忠一抖手,剑鞘飞出,李假老汉一侧身,剑鞘落空狠狠地钉在了门旁柱子上。沈定忠见剑鞘要落空马上抬手,一招直捣黄龙刺向李假老汉眉攒。老汉飞燕转身急忙闪躲,两人便打斗在一处。十余招后,沈定忠一招‘蛟龙吼月’飞速奔向他的左胸,李假老汉一招‘空中探月’,一把抓住沈定忠的手腕一用力,沈定忠只觉手臂一震长剑落地,李假老汉紧接着又是一掌,沈定忠退身不及,一掌便打在他的肩上,连退几步。

        无尘一见空中探月不禁心中一惊。那李假老汉笑道:“我说过你没有那个本事。”无尘扶过沈定忠,上前道:“无量佛,不知阁下与虫花门是何关系?”那人稽首笑道:“无尘道长果然见多识广,在下不得不佩服。”

        那人背过了双手道:“既然道长已经猜出了我的门派,在下也就无需掩藏了。不错,在下就是凌毒门金木土。”无尘道长笑道:“原来是毒门圣手金先生,老道失礼了。”那人笑道:“道长就不必客气了。”无尘又道:“贫道敢问先生我虚华宫与贵门素来无冤无仇,今日为何竟要暗害我等。”

        金木土笑笑道:“这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请恕在下不能言明。”无尘道:“如此说来,金先生是不肯交出解药了。”金木土笑笑不答。

        无尘见此知道他是肯定不肯的,便道:“那贫道就领教领教金先生的高招了。”说毕,一抖浮尘抬步顺势而上,一招攻向金木土眉宇间,金木土急忙闪躲,连连后退。几招过后,金木土自知不敌无尘,马上虚晃一招,后一纵身,从腰间掏出一丸物,向无尘弹去,此物一出便化作一团烟雾,无尘快步闪身躲过。金木土趁此时机,飞一纵身,飞出后院而去,院内众人只听见金木土千里传音道:“道长武功精湛,水某佩服。”

        众人见金木土逃走,忙上前扶住无尘。无尘道:“召集众人,堂中议事。”片刻之后,虚华宫一干人等均聚集在堂中,无尘道:“今日已明,有人是冲着虚华宫而来,看来虚华宫要有一大劫了。”沈定忠道:“师尊,那人到底是什么底细?”无尘道:“他是虫花门的门主金木土,江湖人称毒王圣手,此人极擅长用毒。最出名的毒药便是十虫九花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们中的便是此毒,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毒药,它是用十种毒虫和九种毒花所炼而成,此毒无色无味,内力越深毒性便越大。”

        吴政又道:“师尊,那此毒怎么解呢?”

        无尘道:“要解此毒必须用与这制毒所用的毒虫毒花相克的毒虫毒花,然而,天下间毒虫毒花何止千万之种。要解此毒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如何解。”沈定忠又道:“师尊,那我们怎麽办?”无尘答道:“虽然我们现在中毒不深还能动,可是我想撑不过三天,我们便会如泥一般任人宰割了。怎么办,哎。”说到此无尘摇了摇头。

        他又对其他门众道:“虚华宫大劫将至,我不想连累大家,大家各自下山去吧,以后好自为之。”大家见无尘这样说,纷纷跪倒道:“我等无论生死,都愿追随道长。”无尘无奈长叹一声,众人也都无精打采。

        当天夜里,无尘和几个弟子便都感觉内力提不起来,而且体力不支。可喝了些清冽散的修远则感觉无事一样。他见大家如此,心中也是急不可耐,但却无计可施。大家就这样静静地呆着,四更时分,突然无尘感觉胸中绞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下大家可吓坏了,纷纷围上前去道,“师尊,师尊。”修远道:“道长,怎么了?”

        无尘摇了摇头道:“不碍的,没事,大家无须担心。”陆瑶看见师尊吐出鲜血急的都快哭了出来,摇着无尘的手臂喊道:“师尊,你别吓瑶瑶。”

        修远见到这一场景,心中自是悲痛不已。心道,“大师对我有救命之恩,在虚华宫中众多人等对我都非常亲切,照顾有加。现在大家身处危难之中,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可是我该怎麽办,会是什么人想要对虚华宫不利呢?”修远想着想着,便想起了那天去采仙灵草与道长一起遇到的那个什么巨鹰寨当家的。当时就觉得怪怪的,今天大家都中了毒,使他一下就联想了起来。

        修远走到无尘跟前道:“道长,你还记得那个巨鹰寨吗?”无尘听修远一说,不禁也思索起来,道:“会是他们?”

        修远道:“道长,他是最可疑的。”众人不解道:“巨鹰寨,怎么回事?”修远便向大家讲述了一遍,然后,他又非常坚定地道:“道长,我愿意前去探探虚实,总比在此坐以待毙的好。”无尘道:“可是孩子你一个小孩子家,而且还身受内伤,那些人可是极其善变的人,倘若有些变故,那怎么得了。”没中毒的众人都道:“我们愿意一同前往。”修远道:“不可,我一个小孩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大家都去的话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他又对无尘道:“道长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大家也都对我非常好,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拿到解药,大家在这里等着。”

        修远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无尘,一个孩子竟不惜自己的性命去救虚华宫。无尘感动道:“好孩子,一定要小心,万不可以力相拼,你对我虚华宫已经尽力了,若不成就快些回来。”修远转身便走出了堂中奔宫外去了,他并没有回答无尘,他心中已经打好了算盘,一定要拿到解药,否则就与道长他们一同葬身于此。

        修远在漆黑的山上独自一个人穿梭着,偶尔,还伴随着山鹰的悲鸣和犀利之声,但修远却在极强的义愤之下脚步坚定地前行,没有一丝的害怕。漆黑的天色下,修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由于山上的湿度大,一路上倒是摔了几跤,头发散了开来,脸上也蹭了些污泥,可以算是蓬头垢面了。天色渐明,修远来到了大路之上,沿着路走着。忽然,后面一阵的马蹄声,有几匹高头大马匆匆赶来,快至近前时,修远听见一人道:“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一个小孩,抓住他,整好是十个。”有一人回道:“哦,快快,逮住他。”

        几匹马飞奔向修远而来,修远不知何事,听见这话心道,“我还要去找解药,被这不明来路大人逮到可如何是好。”修远想到此处,撒腿便跑了起来。后面的人喊声愈来愈大,“快,快抓住他。”“快站住,驾。”怎奈双腿怎能敌得过马匹,不一刻修远就被几人包围了。几匹马在修远周围盘旋着,一人从马上扔出一个绳套来,一下便套在了修远身上。修远于是挣扎着,可是越挣扎就越紧。仍套之人下得马来,将修远的嘴堵住扛起便扔在了最后面的车上,修远挣扎了几下也是于事无补。那几人又有说有笑的前行着。

        修远透过马车窗外透进的淡淡光线看见车内都是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和他一样动弹不得。修远心中急不可耐,他下山是为前往巨鹰寨,不料中途竟被人虏获,到底怎么办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马车继续前行着,太阳高照时,车辆终于停了下来,包括修远在内的十个孩子被从车上拉了下来。早有人等候在了那里,那仍套子的人上前道:“于管家,不多不少整好十个。”那于管家道:“太好了,成绩兄弟把这些小孩交给我吧,快到里面去,大当家的正在等着你。”姓成的一声应允走向大帐那边去了。

        那于管家向身旁人道:“把他们带到后院去,先弄些吃的,然后教他们规矩,再带到兵器室去。”旁边人应声道是,与几个人带着修远他们向后院走去。修远无奈的跟着并不时向四下看着,这里像是一个寨子,场地宽阔,不时有人巡逻,还有不少人正在训练,哼哈之声不绝于耳。在路过一个马厩旁,修远等人便来到了后院,这里没有前面宽阔,旁边一个屋内,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停。

        院内柱子上帮着一个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有他人在打着道:“让你逃,让你逃。”直看的十个孩子心惊肉跳。修远一行人被带到了偏北的一间破旧屋内,几人将他们松开,并给了每人一些吃的。奔波劳碌了一路,是个孩子自是饿的不行,也不管是什么便吃了起来,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再说。

        几人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道:“你们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这里的人了。你们每天要好生的在兵器室里干活,干的好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不要妄想逃出去,否则,看见外面那个人了么,他就是一个例子。在这里就要守我们巨鹰寨的规矩···”。修远一听巨鹰寨顿时眼睛亮丽起来,以往的烦躁烟消云散。没心思听那人说什么,自己心道:“巨鹰寨,这里就是巨鹰寨,我正找呢,没想到他们倒把我接来了。”

        那人训完了话,便把他们一起都带到有叮叮当当响声的屋子里去了。屋内并没有什么,只是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修远不禁纳闷,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啊,响声是哪里来的呢。一人走到了墙边一用力,一扇门便现了出来,见此修远才明白这里有地下室,声响定是从这里来的,看来这里就是那人所说的兵器室了。

        修远等十人被带进了兵器室,借着耀眼的火光修远见到兵器室显得比外面要宽敞的多。里面的人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烧柴的烧柴、打铁的打铁、淬火的淬火、磨刃的磨刃、归拢刀枪的归拢刀枪。火箱内火光飞溅,劳工们嘿呦之声连连不绝,有很多都是和修远们一样大的孩子。领着他们进来的那些人将他们带到了一个身材臃肿,个子很矮,脸膛黢黑,披着一个破旧发黑的褂子,还不时用毛巾擦汗的大汉面前道:“徐总管,又来新人了。”这徐总管嘿嘿笑道:“太好了,这几天任务紧急,正缺少人手,你就交给我吧。”

        徐总管看了看周围,叫过来几个人做了些安排,又训斥了他们一顿,无非是好好干活之类的话。教训完毕便把十人分成了五组,分配给不同的地方趋使。修远和另一个男孩分到了一起,他们被指派去搬运兵器。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同病相怜的修远和另一个男孩很快就熟悉了。两人一边搬运着武器,一边小声的聊了起来。修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男孩答道:“我叫阿成,我家就住在山下,我自己正在大道旁玩耍的时候,被他们抓住的。来到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娘。”阿成说着便抽泣了起来。修远坚定地安慰他道:“你放心,很快你就能回家了,这群恶人一定会得到上天的惩罚的。”两个人就这样越来越熟悉,越聊越投机了,来到这里没有它法,只好随遇而安,一时竟把搬运武器的苦差事当成了乐事。

        当夜修远等被暂时安排在了被带到的那个屋子去了。哪里能睡的着修远在半夜时分见大家都睡熟了,假装去茅厕便走出了房间。门外并没有人把守,只有院门被沉重的大锁锁的严严实实的。

        修远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在靠近远门的旁边墙上有一处凹陷,修远一只脚踩着凹陷的墙体,双手扶住强顶,一纵身便跳出了后院,来到了马厩内。外面正有一对巡逻兵经过,修远静静地躲在马厩内不敢出现任何的响动。巡逻兵过去之后,修远从马厩内钻了出来,慢慢的前行着。突然修远听见从大帐中传来了笑声,他慢慢的摸向了大帐,站在外面用手轻轻的在窗子上捅了一个窟窿,偷偷的用眼看着、探耳听着。

        帐厅内灯光明亮,四个人正坐在桌旁欢饮着。修远一眼辨认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山上与无尘遇到的据营寨的大当家的苏大漠,另一个就是下毒暗害无尘一干人等的金木土。另外还有一个人是修远不认识的,是巨鹰寨的另外两个头目吴清泉和刘长河。

        苏大漠开口向金木土道:“这次能成功多亏了圣手金先生,来我敬你一杯。”金木土道:“怎敢怎敢。”举杯回敬。一饮而尽后,金木土又道:“说起来真是惭愧,本以为计划周密,没想到还是让无尘发现了。”苏大漠摆手道:“金先生哪里话,那无尘狡猾的很,我等是有目共睹的。再说了即使被发现又能怎样,他们不还是中了先生的毒。”

        金木土笑道:“那是自然,虽说没能就地将他们一网成擒,不过他们都以身中剧毒,最多五天他们就会像烂泥一样,到时我们一起攻上山去,那无尘老道还不是任我们发落。只是到了那时候还望大当家的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苏大漠大笑道:“那是自然,请。”酒又过了几循,刘长河起身道:“金先生,在下久闻毒王圣手的毒药了得,敢问先生给无尘那道士用的是什么毒药?”

        金木土笑笑傲气的道:“听说是要对付无尘,在下自是不敢怠慢,我用的乃是我虫花门的至尊毒药十虫九花散,是用十种毒虫和九种毒花调炼而成,内力越是精湛中此毒就越容易发作,而且想解此毒十分艰难,稍有不甚就会毒上加毒。能解此毒者只有施毒之人。”苏大漠接道:“真不愧是毒门圣手,此毒的确了得呀,想解此毒真是比登天还难啊。”金木土道:“其实也简单。”他顺手在腰间取出了一个锦囊,在里面掏出了一个黄色小瓷瓶,又道:“只要将它化于水中饮下,便会立时好转。不过我想无尘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可惜可惜。”几人都相视大笑了起来。窗外的修远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心中怒道,“好歹毒的人,我一定要在道长他们毒未完全发作时拿到那解药。”

        修远耐心的在那里等着,直到快半夜时几人才散了,四人都醉熏熏的走了出来,各自奔各自的住所了。修远紧紧地盯着金木土,见他走进了东厢的一间屋子。待外面都安静下来后,修远蹑手蹑脚的,靠着树丛的遮挡来到了东厢。他在金木土的屋窗上又轻轻的捅了个窟窿,借助淡淡的月光向里看去,只见金木土睡的正香,鼾声如雷。修远心道,“机会来了,道长再等等马上就有解药了。哼,你们这群恶人,就等着惩罚吧。”修远拿出了从兵器室中捡来的刀片就想要拨开房门。就在这时,一组火光突然闪现了出来,修远大惊。

        一行巡逻的人举着火把正向这里走来。修远无奈只能又退了回去,眼见的绝好机会就这样没了。修远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后院里,摸到了屋内躺了下来。修远哪里能睡的着,他想了许多许多,不知不觉有了一个想法,自己一定要在巨鹰寨弄出点响动来,可是怎么办呢?他看了看睡在身旁的同伴们,心道:“这群坏人,好狠的心,我一定要将他们放出去。”

        忽然间,修远想起了陆瑶曾经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把一个人关到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地方,那个人怎样才能出来呢?当时修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主意,最后还是陆瑶娇笑道:“既然没有门,那自己弄个门就是了。”修远一听也摸摸脑袋笑了半天。修远现在想了起来眼睛一转,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大家又被叫起来急忙的吃些东西,就被赶到兵器室去了。阿成与修远来到了一边道:“你昨晚去哪了?”修远看了看四下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阿成道:“我昨晚起来去茅厕时,见你已经不在那里了。”修远小心的道:“还有别人知道吗?”阿成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修远点头道:“没事,你想不想逃出去?”阿成道:“当然想了。”转眼又悲伤的道:“可是这里很严格的,万一让他们发现了,会没命的。”修远心思一横,心道,“巨鹰寨,既然我来了,就一定要给你点颜色。”

        中午休息的时候修远趁看守的人不在,对大家小声的道:“大家都想不想出去,大家别怕他们,不要被他们吓到?”听修远这么一说,大家都眼睛一亮,一起看向了修远。阿成道:“江冲你有什么好办法你就说吧,不想出去的是小狗。”修远道:“好,大家附耳过来。”大家一起聚在了修远身旁,修远小声的嘀咕了一阵,大家频频点头,道:“你真聪明。”

        这一群娃娃们,下午再干活的时候,暗自利用自己的便利收集一些火种和刀具。到了晚上二更时分,装着睡着的众人都起来,慢慢的聚拢到一起,纷纷从怀了拿出了各自暗地里拿出来的东西。修远捡了几把锋利的刀具和火种,自己留了一把刀具,把另外的几把分给了除自己外的两个人,对他们道:“你们两个和我出去,那边墙有豁口,我们一起把它挖开,剩下的人耐心的呆在这里,今晚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大家都非常想要回家,当然都听从修远的安排。三个人慢慢的溜到了墙角处,开始小心的挖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苦心之人,自然天也不负的。三更时,三人终于在松动的墙上挖开了一个洞。

        修远道:“你们把人叫出来,从这里爬出去,记得慢慢的。”一会间几个人都爬了出去,修远在他们耳边轻轻地叮嘱道:“出去后别回头快些跑,快回家,见到父母就安全了。”最后爬出去的是阿成,阿成回过头来道:“江冲你也出来吧。”修远道:“好兄弟,你快些跑。我还有些事情要办。”阿成双眼含泪道:“哥哥,自今日起你我就是兄弟,他日再见定报今日相救之恩,你自己小心。”修远点头道:“我会的,后会有期。”

        修远等了一会,料想大家都跑远了,趴在马厩的墙头上,见外面非常的安静,没有巡逻的喽啰。他翻过了墙去,从怀里掏出了火种,顺手丢进了院子里去,火种沾到院中杂草内,顿时火苗升起。他从马厩内出来,回头一看,顺手又解开了马厩的绳索,马一脱缰,飞奔而出。修远一边沿这昨夜的路小心的走着,心想巨鹰寨我要搅得你个天翻地覆。

        修远又到了帐厅窗外,向里探去,苏大漠和刘长河、吴清泉正在里面坐着。修远站住脚,听着他们说话。苏清泉开言道:“大寨主,刚刚收到于凌坡来的一封信。”苏大漠道:“哦,他来的信,什么事情?”苏清泉道:“他在信中邀请我们和他一道起事,并许下高官厚禄。”苏大漠道:“那依先生说我们该怎么办?”苏清泉道:“我看咱们还是先解决了虚华宫,再详细谈论此事。”苏大漠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就见门外乱作一团,那日的于管家慌忙的跑了进来,连跑连喊道:“大当家的,不好啦、不好啦。”

        听见门外嘈杂一片,三人都站了起来,苏大漠道:“怎么了,如此慌张?”于管家道:“大当家的,不好了,后院失火了,兵器室也受了点连带,而且刚抓来的十个干活的孩子也跑了。除此之外,马厩里的马匹都跑了出来。”几人均是一惊道:“什么,怎没会发生这么多事?清泉兄,这如何是好?”吴清泉深感此事不妙,向苏大漠道:“大当家的,一现在得马上派人救火,保护好兵器室,否则我们的计划就要白费了。二马上派人去追逃跑的人,尽量追回他们,否则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三马上派人找回马匹暂时安排在别处。”苏大漠连连点头道:“有理。”又吩咐于管家道:“快,按照先生的话吩咐兄弟们马上去做。”于管家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又跑了出去。

        这时,金木土披着单衣来到了大帐内,问道:“怎么了,吵吵嚷嚷的?”苏大漠说出了因由,几人都面面相觑。刘长河急道:“大家快到兵器室去看看吧。”苏大漠道:“对,我们快去。”说完几个人都奔后院去了。窗外的修远见到几人大急的模样暗自觉得可笑。

        趁着后院的乱劲,修远悄悄地溜进了金木土的屋里。借着屋里的烛光,修远四下里瞧着。因为金木土只披了一件单衣出去,剩下的衣服都搭在床边的架子上,修远快速的将衣物拿起扔在了床上,快速的翻找着。终于在一件短袄上发现了那个锦囊,修远打开锦囊看见里面有几瓷瓶药,其中只有一瓶是黄色的,修远拿了那黄色的瓶子,心里高兴极了,转身就要向外走,转念一想不行,万一要是被那恶人发现了怎么办。他向怀中摸去,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纸,他迅速的将解药装到了纸上,包了起来踹入怀中。

        他又顺手打开了一个白瓶子,将里面的药粉装到了黄瓷瓶中一半。它刚想溜之大吉,转念又想,该死的恶人居然用卑鄙的手段暗害我们,我也让你们尝尝中毒的滋味。想到此他又打开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倒出一半放进了另一张纸里。他把衣服又规规矩矩的搭在了架子上,这才悄悄地转身出来。趁着乱劲慢慢的来到了井口边将后装的药包打开丢进了井里。修远知道现在后院人是最多的,想要从外的洞口出去已经不可能了,他在外面借着火光瞧了瞧偌大的院子,发现这里的墙并不是很高,他找了一处最低的地方,一纵身爬了上去,他只想着快些回到虚华宫,没有查看外面便翻了过去,抬腿就跑了起来。

        本来暗黑的天气,可是不远处突然火光闪现了出来,修远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就听有人大喊道:“成大哥,那里有个人。”成绩道:“快快,追上他,别让他跑了。”不断的有人喊着“站住、站住。”修远奋力的向前跑着,跑着跑着便跑到了一条河旁,这里并不是桥头,修远看见那桥头离他站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可要沿河岸再跑过去已是来不及了,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一时间修远没了主意,眼看就要成功了,难道在此要功亏一篑吗?修远站在河畔想着,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了,映着火光依稀的已经可以看清来人道面孔了。就听姓成的大笑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身后滔滔的河水匆匆的流着,修远感觉这经历似曾相识,潜意识了就像有一掌打过来一样。修远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前所未有痛的这样厉害,他捂着脑袋,一头便扎进了滔滔的河水中,没了踪迹。就在这时,成绩一伙人已经追到近前,见修远跳进了河里,道:“真是不要命了,白追了一趟。我们继续寻找其他的地方吧。”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

        掉入河里的修远,被大水冲击着。河水的冲击力虽然没有海水那样强烈,但是力道也是不小。修远闭着眼睛慢慢地沉向河底,突然间修远感觉自己清醒了,他来到了河底的一个地方。这是一座破落的宅院,大门敞开着,门前柱子上的一幅对联已经很难辨认,他依稀的只看得见忠义道德四字,倒是门上的牌匾字迹还可辨认,分明是三个大字“天外亭。”修远走了进来,见里面破落不堪,一旁的石壁上还有几行字迹,前面四行以不清楚,后面四行倒还真切,上面刻着,“入门千斤重,悔恨一念间。不解其中意,落入万丈渊。”修远再向里面看去,只见一座座石碑矗立在院中。修远仔细观看,见有的碑上字迹已经被消磨的难以识别,只有一些上的字迹还可辨认。

        修远便逐个石碑的看了起来。离他最近的石碑上写道,“天外亭碑里,虚无飘渺中。红尘事难料,真假谁人清!”

        修远走过几块石碑又看到一块碑上写着,“机缘天赐四象起,无形尽归终了局。前途坎坷光明路,魂育魄化天地齐。”

        修远依然往前走,又看到了一些石碑上的字迹。其中便是,

        “沙河清河水一般,黄粱一梦恨难挽。功名利禄身外物,明灯古佛度尘寰。”

        “心向慈悲渡众生,本该化作镜中影。善恶自有天量度,涅槃菩提永亨贞。”

        “披荆斩棘开歧路,正襟危坐面向南。深思熟虑案前事,未雨绸缪定中原。”

        “误落人伦喧嚣尘,心思野鹤闲云身。才智并举销奇案,铁甲忠君剑向前。”

        “少年顽童遇虎狼,弟兄相结情谊长。怎奈苍天多玩笑,临面到,不知那般对照!”

        “邪念魔从胆边起,阴谋鬼自心头生。不知假借前人鉴,无奈命断黄泉中。”

        “忠贞耿直效恩主,不惜代价寻故人。天可怜见终随愿,对饮共聚话苍生。”

        “心生幻念万寿生,感慨世人多迷蒙。天地通晓道与义,因果到头终有清。”

        “金剑归乌鞘,卧隐深林行。仁心依旧在,风度毅然存。愿祈太平世,共度仁善生。恩义胸襟里,再续江湖情。”

        “英雄出处各不同,忠信大义藏于胸。尚学朱亥剑下死,更羡荆轲刺秦赢。”

        “天有星辰日月,人分好坏忠奸。真假善恶实难辩,作恶自有天谴。”

        “青梅竹马,情似并莲,翘首仙姿百态。恩怨纠葛,初念萌生,妩媚秋色平分。若问月下姻情事,难断有无缘。”

        修远走过这一块块石碑,来到了正厅之中,这里什么都不复存在,只还有一张桌子,桌上面放着一只酒杯。修远好奇的走了过去,向杯中看视,一见之下,只见杯中亦是满满的鲜血,血中映照着堆堆白骨。修远大惊,就在这就在瞬间,一幕幕清晰的画面、一句句真实的话语都展现在了大脑里。猛然修远睁开双眼,他忽然感觉到大脑不再空虚,不在片片空白,而且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燃烧着自己,马上就要爆发出来。他攥紧了双拳,奋力向上冲去。

        修远慢慢的爬上了岸边,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滴着水。他没有想的太多,刚才所见已忘却大半。他努力地爬了起来,摸摸藏在自己怀里的药包,虽然纸已经被打湿了,但是里面的药却并没有什么大碍。修远攥紧了这救命的药,拼尽所有的力气寻找着通向山顶道路。已是第二日早晨,修远亦步亦趋的终于回到了虚华宫,到了大门前,他无力的拍打着门环,便虚弱的坐在了门边。吱拗一声大门分开左右,开门的看守宫门的老汉看见是修远,原本苦瓜一般的表情顿时喜笑颜开,忙道:“快来人,是他回来了。”听见了老汉的大喊,几个小道士忙跑了出来,一见修远个个犹如看见希望一般,急忙将修远搀扶起直奔大堂。

        在殿内休息的无尘等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叫喊,心中的担忧减少了许多。修远出去的几日来,大家甚为担心,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仅凭一人之力深入虎穴,万一有个好歹,不知后果将会怎样。尤其是陆瑶,平日里有修远和自己一起玩耍,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可修远离开的两日里,陆瑶一边照看着渐渐的失去力气的师尊和几位师兄,一边担心着修远,不禁心中烦躁的很,对于修远想念非常。无尘后悔当时没能拦住修远,修远与虚华宫完全没有任何的关联,如果修远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罪孽那就深重了。

        两个道士把虚弱的修远扶进了堂内,陆瑶第一个冲了上去,其他几个还有些力气的人也站了起来,无尘本想起身,但是却无济于事,身旁的道童急忙将他扶住坐下。修远没有答话,慢慢的奔向无尘,道士把他扶到了无尘跟前,修远虚弱的道:“道长,我拿到了解药。”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解药来,堆旁边的道士道:“把这药化于水中,给大家服下。”说完,已经筋疲力尽的修远再也无力便昏了过去。

        窗外的夕阳已经照进屋子,修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无尘和几个弟子都守在自己的身旁,陆瑶更是不眨眼的盯着自己。“道长。”修远小声的道。无尘一见修远醒来忙道:“孩子,你醒了。”陆瑶也喜笑颜开的道:“冲哥你总算醒了。”修远挣扎着坐了起来道:“道长,大家的毒都解了吗?”无尘道:“都没事了,你看我们不是都在这么。”

        修远又道:“道长,真的是巨鹰寨的人做的,他们可能这两日就会攻上山来,大家要做好准备。”无尘满脸怜悯的看着修远道:“真是难为你了孩子,看来你受了不少的苦。”修远笑着摇摇头道:“不碍的,道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想起了以前许多许多的事了。”无尘惊道:“真的。”又点头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看来你这真是因祸得福啊。”陆瑶听说修远恢复了记忆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便抓住修远的手笑道:“冲哥,冲哥你快告诉我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看见陆瑶又恢复了调皮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无尘喜道:“想起来就好,你现在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再说也不迟。大家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巨鹰寨的狂徒吧。”说到这里修远突然笑了起来道:“道长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回来的时候也丢了些那个金木土的毒药在他们的井里。不过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一旁的苏敬笑道:“好小子,学会以牙还牙了。”大家大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虚化宫外马蹄声不断,来了几十号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为首的便是苏大漠三人和毒门圣手金木土。几人下得马来,一名小卒前去叫门,重重的一拍,大门便自己开了。几人相识了一眼,刘长河大笑道:“看来这虚华宫是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了。”苏大漠几人都微微一笑,苏大漠一挥手道:“冲进去。”众人便簇拥着这四个人都进去了。到了虚华宫里只见青烟还在缭绕,殿门紧关,极为的安静,众人一时都摸不找了头脑。就在大家都纳闷的时候,一声“无量佛”打破了沉寂,殿门大开,无尘等人慢步的走出了大殿。无尘一拖浮尘道:“原来是巨鹰寨几位当家的来访贫道失敬了。”众人一见无尘几人都想无事一样,满脸疑惑的不禁都瞧向了金木土,金木土近前小声的向几人道:“我的毒只有我会解,他们绝不可能解的,不要被他们骗了。”

        吴清泉道:“对,无尘何等人物,诡计多端。”几人点了点头表示有理。苏大漠上前道:“道长有礼了,苏某不才有一事恳请道长。”无尘道:“不知何事,但讲无妨。”苏大漠道:“明人不说暗话,只要虚华宫从今天起听从我巨鹰寨的号令,那便好说,如果不然。”他一指金木土又道:“这位金先生是我请来的助手,我想不需多说了,道长应该知道后果,是吧。”无尘冷笑道:“我也告诉你一句,要我虚华宫做你等这些恶人的爪牙那是休想。”一旁的刘长河早已不耐烦了道:“大哥和他罗嗦什么。”提刀上前又道:“无尘,不要耍什么花招,今天就是你等的死期。”说完话不等无尘回答,提刀便砍向了他,不待无尘出手,何敷仗剑就格开了刘长河的大刀。刘长河一见如此,回身便又砍向何敷,何敷急躲回手一剑直刺刘长河心口。刘长河性子急躁,不愿恋战,闪过后提足内力飞身一跃挥刀就奔何敷。就在刘长河腾空的时候,就觉得胸中一痛刀力锐减。何敷见他急攻,也顺势提起全身内力,运于剑上。待到刘长河一落地,刀剑相碰,刘长河就觉得一股内力进入了自己体内,瞬间口吐鲜血,来不及众人反应已经大刀落地,绝气身亡。

        苏大漠等人一见如此,个个脸色惊慌。怎么会这样,刘长河武功不错,怎么会几招就败下来,而且命都交代了。金木土也暗自盘算这是为何,看他刚才的一招分明是内力没有跟上。几人将刘长河拖了回来,金木土只见他脸色灰暗,唇角发紫。不禁心中大惊,这分明是十虫九花散的征兆。忙向几人道:“快提内力试试。”几人照做后,都觉胸中发闷,身体不适。几人忙向金木土道:“只是怎么了?”

        金木土道:“这是十虫九花散的毒。”几人一时都慌了起来,急道:“我们怎么会中了此毒?”金木土也是满脸的不解。这是修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你们有人还认得我么?”

        几人都瞧向了修远,苏大漠感觉这孩子有些面熟,这时后面的成绩道:“你,你是··”他又转向苏大漠道:“大哥,他就是我们抓的十个孩子了的一个。”石靖又道:“我昨天追的就是他,可他分明已经跳进快流河里了。”

        修远道:“老天有眼,我没有死。”苏大漠接道:“那这毒。”修远笑道:“不错,这毒是我下水井里的。不但这毒是我下的,就连那火和马匹也都是我放的。”众人大惊,不知所措。众喽啰也哗然了起来,苏大漠大声道:“不要乱。”平时稳重的吴清泉也慌了起来,忙向金木土道:“金先生,可有解药?”听见吴清泉的问苏大漠也急道:“是啊,可有解药。”

        原本几人商量的很好,虽然发生了些乱子,他们都认为是意外,不过是些人忍受不住苦累逃跑罢了。所以几个人商量着推延一天修整一下再上虚华宫。不料想这并不是意外,而与他们进攻虚华宫有着莫大的关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袭,思想被打乱便有了些盲目,金木土也慌忙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毒药怎么自己也中了。

        忙乱中从囊中取出药瓶,把药粉倒在几个人的手里,吴清泉看着手中的药粉迟疑了片刻,慌忙之中苏大漠匆匆的就吞下了解药。金木土也倒了些在自己的手里,就在也他要吞下解药时,突然,苏大漠一声惨叫,浑身抽搐,极具痛苦的表情看着金木土,说不出一句话的倒在了地上。众喽啰见此都大惊起来,乱做一团。金木土和吴清泉一见吓了一跳,都扔了手中的自己认为是解药的药粉。吴清泉知道事情不好,急忙拿出事先准备的火药丹用力仍在地上,趁着火光和众人的不注意,利用剩余的内力逃之夭夭,众人想追已是晚了。金木土满脸惊慌的早已顾不上这些,断断续续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尘道:“无量佛,多行不义必自毙,金先生放下屠刀吧。”金木土渐渐的冷静下来,想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既然这孩子可以下毒,那么也定是他再药里做了手脚,说道:“想不到虚华宫也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苏敬仗剑道:“你这恶人,自己做下了不见光明的勾当,还对别人恶语相应。”

        金木土心道,“今日大势已去,及早抽身才是正理。”想到此他上前一步道:“无尘。”就在无尘听他的说话间,金木土迅速从囊中掏出了一弹丸向无尘打去,有了苏清泉的前车之鉴,无尘早已提防着他这一招,忙一闪身,弹丸便落了空。无尘怒道:“金先生,你也算得上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想不到竟是这般。恕老道无礼了。”

        无尘一腾身,一甩拂尘,便攻向金木土,金木土见计策落空,自知今日难逃一劫,他不敢用内力相拼,只能用外功招式苦苦相应。斗不过几招,无尘一招“拂扫落叶”,金木土下盘不稳,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无尘转身便又是一招,金木土已来不及闪躲,心中后悔自己不该争强好胜,总想拼个高低和师兄为敌,如果不和师兄为敌就不需大量的钱财去购买各种毒药来炼药,不需要银子就不至于为了区区的银子,肯为人出山,今日看来不但银子不能到手,而且命也要赔上了,这是何苦,看来真是我自作自受了。

        就在无尘拂尘刚要落在金木土身上时,就听山门外有人大喊一声:“师兄慢动手。”

        话音刚落一人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众人见是一个白须白眉的老者,老者道:“无尘师兄别来无恙。”

        无尘一见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和平师弟来了。”

        金木土见到和平忙从地上爬起跪倒:“徒儿见过师尊。”

        和平回过头来向金木土道:“你这劣徒,一心只为和你师兄争斗,到处毒害无辜之人。今日又做起了欺师之事,竟敢暗害师伯。”

        金木土连连叩头:“师尊,弟子不知,弟子不知。”

        无尘听他们如此说,惊道:“师弟,怎么他是你的徒弟。”

        和平道:“他就是我说的两个徒弟中的一个,这孩子还天性不坏,不然我也不敢教他用毒。谁想他见师兄行医救人,被人们所称颂,而自己被人们看做是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心中难免有些不平。出师后自立门户,便肆无忌惮的与他师兄作对。这次,我接到他师兄的信,要我出面调解一下,我便去了那凌毒山,从那里得知他来了波澜山巨鹰寨,我怕他再害无辜。到了巨鹰寨才得知他真的上了虚华宫,我一路紧敢,看来我来的刚是时候。”

        无尘笑道:“不碍,这不是也很好么。”

        和平怒道:“劣徒还不向你师伯赔罪。”

        金木土跪向了无尘:“弟子罪该万死,望师伯见谅。”

        无尘笑道:“都是自家人,那就不碍事,只是行走江湖不可害人。”

        苏大漠带来的众人见两位当家的人已经死了,请来的金木土又成了人家的门人,个个都目瞪口呆。

        无尘走向众人道:“尔等听着,你们的当家的咎由自取,本该受此惩罚。尔等以后万不可再行不义之事,否则,天理不容。”

        成绩等众人忙忙跪下道:“我们不敢了。”

        无尘又想起了苏清泉,暗想巨鹰寨只有两位当家的,这逃走的人是谁呢?于是道:“那逃走的的人也是你们当家的么?

        成绩答道:“他本不是我们当家的,他是半年前来到巨鹰寨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留了下来。自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打造兵器,频频而动。可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们也不知道。”

        无尘点了点头,修远近前向无尘道:“道长,他们喝了那井水也会中毒的。他们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还请道长救救他们吧。”

        无尘点了点头:“师弟,还请你做主为他们解毒。”

        和平向金木土道:“你用的是什么毒,快为他们解了吧。”

        金木土道:“师尊,我用的是十虫九花散,这药囊已经被弄乱不可再用了。”

        和平摇摇头道:“快想想办法。”

        金木土道:“他们没有那么深的内力,暂时不会发作,我这就会山取药为他们解毒。”

        和平道:“为他们解完毒之后就去你大师兄那里,我会在他那等你,快去吧,万不可误了大事。”金木土连连称是,向无尘和和平告辞,然后退出了虚华宫。众人见肯为他们解毒自是欢喜,跪谢着退回了巨鹰寨。

        和平见事情已了:“师兄,此事已了,师弟就告辞了。我还要去医门山大徒弟那里,这师兄弟的事应该了一了。”

        无尘道:“既是家事,那我就不便挽留了,愿何时有闲,你我再聚。”

        和平下山后,无尘向家院道:“把苏大漠几人的尸体好生的掩埋了吧。”又对众弟子门人道:“大家随我到大殿之内,我有事要说。”

        经过了这一劫,大家都兴奋不已,个个喜不自胜的来到了大殿,可谁也不知无尘有什么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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