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吐真剂，虽然各国明令禁止使用，但私下的传播却很泛滥，是各国情报组织的常备药物。
黑衣组织作为一个世界性质的跨国组织，对于吐真剂的使用也不在少数，甚至很多水平一般的审讯人员都要依赖诸如吐真剂之类的化学药物才能做到合格的审讯。
琴酒对于这类刑讯人员，心中只有一个概括词，那就是：
废物。
在琴酒看来，最好的刑讯人员只要站在受审者面前，对方就能不受控制“主动交待”，但很可惜，这类人才组织目前尚不具备。
琴酒让伏特加给赤井秀一喂“吐真剂”，本身也并不是为了审讯。
吐真剂毕竟还是属于药物，只要是药物就有一定的弊端，吐真剂只是让服用者开口说话，并不能保证对方的话一定是真实的，很可能那只是对方认定的“真实”。
对于缄默者或许效果不错，但对于赤井秀一这个不用审问废话就很多的说不定他的真话全是废话。
赤井秀一确实有过相关训练，或者说这类药物对于很多优秀的情报人员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进行卧底任务之前他们都会有关于审讯的专项训练，“认定的真实”也包含其中。
他听见琴酒要给自己喂吐真剂，嘴角勾起一抹笑，还带着几分无奈，言语挑逗道：“我愿意说出一切你想听的话。”
“当然——如果你还是想玩这些小玩具唔！”
话还未说完，伏特加就在琴酒的示意下，给赤井秀一强行灌下了药剂。
赤井秀一一阵呛咳，眼尾带起一抹红晕，看起来十分难受。
琴酒看着对方那狼狈的模样，嘴角轻轻勾起：“希望你待会儿也能和现在一样耍嘴皮子。”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突然好似发现了什么，微微一顿，绿色的眼眸里带着清浅的笑意：“当然可以，如果你喜欢的话。”
惨了惨了，赤井秀一感觉组织研发的强效吐真剂已经在自己身体里发挥作用了，要不然为什么他突然看见琴酒脸颊梨涡的时候，居然想要亲上去？
好在也只是一瞬间的恍惚，他很快凭借远超常人的意志力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就算琴酒有梨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晚能亲到！早日捣毁组织把他压在审讯室里亲。
琴酒察觉到赤井秀一神志已然恍惚，点燃一根七星，让伏特加按照常规程序审问后，他独身来到隔壁房间，伴着审讯声打开邮件处理公务。
每间审讯室都配备了一个这样的房间，能够将审讯室里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琴酒对于这次审讯本身没抱太大期望，也没指望对方吐出什么秘密，就连吐真剂都是用的最小剂量。
这人嘴里说的话，远远没有资料上的可靠。
“你上午为什么会出现在xx街？”
“我在那附近好几天了。”徘徊好几天等待机会接近宫野明美。
“为什么故意撞上大哥的车？”
“这个是意外，但也算别有目的？”原本他想撞的也不是这辆。
“什么目的？”
“离琴酒更近一点。”比如进入组织？赤井秀一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伏特加的问话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问到最后反而被赤井秀一带着走，琴酒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根烟。
就在这时，里面的问话内容突然变了。
“你接近大哥有什么目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能有什么目的？”赤井秀一反问道。
这些事情也是可以说的吗？但是对方又的的确确使用了吐真剂，这，这不会就是诸星大的真心话吧？全是成人话题？还是关于大哥的？
伏特加想到正在隔壁听审讯的琴酒，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再问下去，但大哥也没有发邮件要停止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目的？”伏特加用尽脑细胞，选了个不容易出错的问题，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暴躁。
“啊，除了这个，或许是想再闻闻他的薄荷烟味儿？又辣又刺激，想要脱下他的衣服，看看里面的风景顺便品味他精瘦的腰。”大衣里面一定贴身放着很多武器吧，行走的军火库先生。
“唔，果然，想脱下的不止是衣服啊。”赤井秀一想起琴酒行走的姿势，鞋子里面应该也有武器吧？就是不知道帽子里面有没有
思维渐渐涣散，但他的话语却越来越清晰，这种审讯，只要认定了回答的边界，几乎不会出错，难就难在，很多人没有办法做到欺骗自己。
当然，赤井秀一也并没有欺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说的都是实话，他是真的对琴酒产生了极大的野望。
审讯到最后，他对自己的言语已经毫无意识，但口中的话语却一直不断：
“真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一定能获得很多情报。
“他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进入组织。
[够了，让他回忆过往经历。——gin]
琴酒听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冷笑一声，给伏特加发了一封邮件。
听着隔壁的声音再次转回正常，琴酒这才点开刚收到的邮件。
[诸星大的资料，原来车里的人叫诸星大啊？——vermouth]
琴酒原本不想找贝尔摩德要资料，但诸星大的过往经历大部分都是在国外，虽然琴酒也有自己的渠道可以获得国外的情报快速确认诸星大的身份，可时间的长短往往关系到资料的准确度，因此他选择了多方比对。
一个人在不同方式的调查下，当然不可能呈现出一样的资料，但客观事件却不能作假。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在今天之内确定诸星大的资料。
安全屋里不能只有朗姆指派来的那两个人，哪怕对方并非站在朗姆派系。
琴酒将贝尔摩德发来的资料细细看了一遍，提炼出几个关键字眼：
诸星大，27岁，黑户，五年雇佣兵经历，常年生活在国外，回国寻亲。
这份履历看上去并不完美但很正常。
身在组织，琴酒十分清楚，地下世界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这种履历，剩下另一半要么家破人亡为爱复仇，要么无意卷入脱身不得，这份履历比起其他离谱的经历，已经称得上是模板中的模板了。
[确认是本人？——gin]
他眯起眼睛，给贝尔摩德又发送了一封邮件，很快收到对方肯定的回复。
琴酒这才收起手机，向审讯室走去。
“没必要问下去了，伏特加。”
诸星大不是日本公安，这是琴酒得出的结论。
“还以为那些老鼠终于长进了。”知道让一个带有明显美式风格的人潜入组织，
之前的卧底全都千篇一律按照卧底公式挑选，性格不突出模样不突出，拼命想往上爬，他闭上眼睛都能闻出来谁是老鼠，还以为这次有些新意，没想到是他高估日本公安了，至于其他国家的情报组织，他们不也是按照卧底公式挑人的吗？
相比起来，安室透和绿川光倒是更值得他怀疑。
赤井秀一刚经历了一轮审讯，肉眼可见他身体上的疲惫，吐真剂的药效已经过去，残存的作用还是让他思维变得迟缓。
琴酒倒是觉得此时的赤井秀一格外的顺眼，要是对方能一直闭嘴那就好了。
一路沉默着走到保时捷旁，刚打开车门，琴酒就发现了不对劲。
有人在窥探他！
他立刻转头回望，却只看见了一个眼生的组织成员。
那人满头冷汗，冒着被琴酒一木仓打死的风险前进，战战兢兢地将好几个礼品袋递给琴酒，磕磕巴巴道：“这是贝尔摩德吩咐给您的。”
琴酒顿时起了疑心，刚想动作，贝尔摩德的邮件就发了过来。
[送你的礼物，一些小玩具，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vermouth]
“哼，这女人。”总是玩神秘。
什么小玩具？炸弹还是武器？又或者是对方惯用的易容用品？
琴酒冷哼一声，虽然对贝尔摩德的这些小动作嗤之以鼻，但他知道，贝尔摩德和他一样，不会在无用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的功夫。
所以，对方难道是想通过这些小玩具传递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情报？莫非是和前段时间朗姆划走了大部分资源有关？所以，她今天来找自己并不是为了适配alpha的事情，而是想要找自己联手？
想到这里，琴酒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他一直不太喜欢神秘主义，但为了资源联手也不是不可以。
他伸手接过礼品袋，示意对方离开。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劳。”
赤井秀一此时终于缓了过来，上前接过琴酒手中的礼品袋，
“检查一下。”
“什么？”
“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动手脚。”哪怕是贝尔摩德送来的示好，也不能大意。
“明白。”
这就是组织成员的作风啊，赤井秀一暗暗想到，随时保持警惕，绝对不能放松。
赤井秀一双手快速翻飞，将所有包装拆开后看见里面的东西，顿时愣住了。
这，进展这么快吗？
见多识广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袋子里装的居然都是那种东西。没想到自己只是经历了一次审讯就得到了琴酒的信任。
让贝尔摩德代买后加急送过来，这是今晚就要使用的意思吗？
虽说制定计划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这真的不会太快了吗？好吧，其他的不考虑，他可是刚刚经历完审讯啊，今晚就要使用，自己的体力应该没问题吧？
赤井秀一突然很想来支烟。
“没有问题。”
什么可疑物品都没有，不过用品种类是真的挺广泛，市面上有的基本上买全了。
“嗯。”
琴酒冷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再检查一遍的意思。
这就是来自琴酒的信任？感觉有点奇妙啊，赤井秀一暗暗思忖，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试图劝说琴酒明晚再用这些东西，或者白天也可以，虽然他觉得自己能行，但万一琴酒不满意呢？
忐忑的心情直到来到安全屋才惨遭打断，他看见那两个同样高大帅气的alpha走了出来。
？
赤井秀一：原来那些东西不一定是自己使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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