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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此刻京城远郊。

        景云卿按照王爷的吩咐出去办事,直到入夜时才处理好事情往王府赶。

        他在京城时,只要知道他当天会回去,即使回去很晚,母亲也会等他回来。

        为了能早点回去,不让母亲等太久,景云卿骑着骏马一路飞驰,在经过郊外的一处隐密小树林时不觉速度慢了下来,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这里人烟稀少,平时经过这里时免不了鸟兽飞散,现在却静得出奇。

        一看就是有人事先埋伏在附近,鸟兽们早就逃散开了,所以这会儿才没什么动静。

        如果来人是针对他的,而他马上就要出树林了。

        那么现在是对方最后出手的机会了,景云卿下意识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应战。

        果然没过几秒马蹄踩到了什么,脚步一个不稳就要跌落到地,景云卿飞身起来的同时几个黑衣人蜂蛹而上,景云卿没有犹豫,挥剑打算正面迎敌,一决高下。

        不料对方似乎并不恋战,他们才交手几个回合,还未分出胜负,却又自己退了回去,再次隐蔽在密林中。

        与此同时,景云亭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不错不错,云弟这几年武艺又精进了不少,连对付我这训养了多年的猎鹰队都不在话下。”

        景云亭从小体弱多病,身边养了不少护卫,说是护卫,其实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冷酷杀手,这些人背地里不知道帮他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尽管他们手段往往残忍无情,可是再怎么说这些人也都是为王府办事,所以父亲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觉得这支队伍存在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景云卿却是从心底鄙视这些不分黑白的冷血走狗。

        要是他们真的在战场上遇到这些人,他没打算客气。

        可是想到再过两天他终于可以摆脱这让人窒息的贾王府了,景云卿收起自己的剑柄,跳下马车低头给景云亭行礼。

        “大哥出现在这片密林里,可是有其他要事要办?”

        “我就是专程来堵你,要你性命的,你信吗?”

        景云亭说这话时眼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那样子好像只要他下令,周围无数的杀手就会重新蜂蛹出现将孤身一人的景云卿就地正法。

        景云卿抬起眼直视着景云亭,后者眼里依旧凶狠,没有一丝玩笑的表情,贾王府对他们母子的践踏和侮辱从来都是有恃无恐。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他知道,这些年但凡他在边疆得了功名,母亲在王府就没少被这个草包明里暗里的使袢子,可是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忍过这两天他就可以解脱了。

        景云卿不是怕死,他是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母亲以后在大漠有尊严有自由的活头。

        想到这里,景云卿握紧的拳头又重新放开了,他咧开嘴匀出了一抹不卑不亢的笑容,“大哥说笑了。”

        “我们什么时候像是可是说笑的关系了?!”

        景云亭劈头盖脸咒骂一句,下一秒手已经在景云卿脸上狠狠划过。

        他从小不是习武之才,为了安全起见,身上装着不少暗器,感觉到刚被他划过的脸一阵冰凉透骨,景云卿知道刚才景云亭定是用暗器伤了他,他抬手探过去,果然一阵鲜血淋漓到了他的手心里。

        知道这个庶出的弟弟从小就不敢对他有所反抗,景云亭甚至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恶狠狠的继续警告他。

        “别以为父亲单独给你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就有什么了不起了,小丑就是小丑,再怎么上窜下跳,你也只不过是个我贾王府高级一点的棋子罢了!!”

        大哥对他有所成见,由来已久,当然,更多的是嫉妒使然,景云卿能力越强,风头越盛,得到的怨念和敌意也就越大。

        多年以来,忍让和退让已经成了他在这个‘家’的生存法则,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咬紧牙关忍受着他‘大哥’的羞辱和教育。

        左右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每每他回到王府总是要被人踩在泥里践踏一回,他早就习惯了。

        景云亭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撒气,又抬手往他身上划去,瞬间后者的衣襟被划开一道道带血的口子。

        如果是皮外伤还好,要是重伤了,他还怎么按计划带母亲去大漠?于是景云卿本能的开始退后躲闪,这激怒了景云亭,更加咄咄逼人的冲过来,挥舞着森冷的刀锋,一点也没要停下的意思。

        眼见刀剑无眼,景云卿终于出手控制住了景云亭的双手,“父亲还等着我回去复命,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现在是在拿父亲压我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还有其他要事要处理,若是明天我只能躺在床上养伤,耽搁了什么,父亲怪罪下来,只怕大哥你也难辞其咎。”

        景云卿眼里毫无波澜的说着,可是却句句诛心。

        景云亭虽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是他知道父亲比他更阴狠百倍,谁要是敢坏了他的事就是死路一条。

        景云亭知道了利害关系,不得不收起了手里的刀片,随后他想到了什么,得意的到了景云卿耳边开口,“别以为我真不知道父王这么多年运筹帷幄的野心是什么,你以为你这么鞍前马后的,能得到什么,再怎么样,你不过是那金銮椅下的垫脚石!”

        草包到底是草包,连株连九族的事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道,景云卿实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见他如此明显的鄙夷,景云亭上前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在得意什么?竟敢嘲笑我?怎么?气性高了?你以为宰相府是那么好巴结的?相府千金是那么好娶的?就冲你和你娘的出身,你就入不了顾丞相的眼!!”

        是了,原来今天还有一层怒气是因为这个原因,看来他只要到了城区,就一直都被大哥的人跟踪,再小心翼翼也没用。

        景云卿任由景大哥掐着脖子,懒得争辩什么,只想着他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叫嚣和凌虐……

        一直到后半夜,景云卿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贾王府。

        望眼欲穿的阿湿娜看到儿子的身影进到了院子里,忙过来给他开门,看到他脸上和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惊叫出声。

        “母亲,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涂点药膏就会好了。”

        景云卿说得没错,大哥在他身上留下的那几十个刀口都只伤在皮肉,这样的伤虽然不至于伤他性命,可是却足够让他疼到整夜不能寐。

        也足够让母亲感同身受到锥心之痛。

        “卿儿,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里又不是边关,又不是战时,为什么每次你回来都要受这样那样的伤?”

        看到儿子才回京城几天就已经好几次受着伤回来,阿湿娜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比起边关大漠,景云卿觉得有景云亭在的京城才是豺狼之穴,好在再挨过两天就一切都结束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母亲,既然是出任务,有些流血冲突自然避免不了,您先回房去歇息吧,况且这都是皮外伤,我自己抹了药膏就会好了。”

        “明明是皇城底下哪有什么冲突?况且以你的身手谁又能把你伤成这样?卿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景云卿的宽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看到亲生骨肉伤成这个样子,阿湿娜怎么能安心睡下?见母亲依旧眉头紧锁,泪眼婆娑,景云卿一边取出药膏给自己涂抹,一边告诉母亲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母亲,外面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过两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抬头看到景云卿笃定的眼神,阿湿娜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你确定没人知道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她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倒没什么,她担心万一事情败露,会害了儿子,王爷的阴狠无情,她向来是最清楚的。

        “母亲,您放心,就沉下心思安心等着那一天吧。”

        听到儿子自信的回答,阿湿娜点了点头,她一边帮景云卿处理他脸上的伤口,一边提醒他,“这脸上的伤要是处理不好,可是要毁容的,等到了大漠为娘还得看你娶个漂亮媳妇回来,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呢,本来这么俊的一张脸,可别多了道印子。”

        阿湿娜说着又跑到里屋把自己珍藏的药膏取了出来,“这个是我们祖传的药膏,等止了血就涂上,刚进王府时我脸上有比你还要深的伤口,后面就是靠着这药膏才慢慢恢复了原样。

        “母亲进王府时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伤到了脸上?”

        景云卿的询问,让阿湿娜意识到自己一时不注意说了不该说的事,她一边涂药膏一边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问了做什么?”

        母亲的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即使上了年纪,也能看到当年的风华绝代,母亲在大漠并不是富贵人家,父王带她回宫,自然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如果只是平常的摔了、磕了母亲为何不能平常的告诉他?

        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伤她容貌!

        至于是谁?不用追查也知道,景云卿心中明了,不再追问,伸手过去扶住母亲羸弱的手臂,“这两天您就像往常一样,在这里好好休息,余下的儿子会安排妥当。”

        景云卿话音刚落,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他飞身出去,看到一个黑衣人正要翻墙逃跑,他没有犹豫,直接射出自己的飞刀将那人毙命了。

        等阿湿娜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尸首,惊恐道,“儿子,你杀人了?他是谁?”

        “母亲不必惊慌,看他的装扮应该是大哥的手下,估计他刚才在屋外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正要赶回去给主子禀报,这些人都是无恶不作,死不足惜。”

        “那你大哥那里…”

        “没事,我先去把尸体处理了,如果明天大哥来要人,你就说什么都没看见就行了,况且他派人过来偷听本来就不占理,应该不至于会理直气壮的追究人是在我们苑里没的。”

        景云卿刚说完,听到门口有动静,只见一个着黑衣斗篷的神秘人推门进来,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才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当景云卿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忙撤回手里的飞刀,收起了眼里的杀气,转而疑惑地问,“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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