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谈，大选
楚熠离开了，徐净自然是要跟上的。沈霜和栀子看到楚熠走了之后，这才敲门进去。
沈霜在看到南禾身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形式的衣服，看起来……穿着还挺舒服的。
“沈霜沈霜，快来坐。”南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人过来。
对于这个沈家的嫡女，南禾有种莫名的好感，总觉得这个姐妹应该跟她是一类人。
沈霜向来是个大方的人，她此时对于南禾也是好奇极了，因此直接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沈霜，我以后就叫你霜霜吧，今天晚上咱俩一被窝呗？”南禾用肩膀轻顶了一下沈霜的肩，冲着她挑了挑眉。
沈霜点了点头，说道：“皇后娘娘开口，臣女不敢拒绝。”
“叫我南儿，南禾，南姐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皇后娘娘，你滴明白？”
“南姐。”
“诶——”
南禾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都大笑了起来。沈霜也是，在发现南禾如此平易近人以后，也就彻底放开了自己。
本来两家关系就很亲密，蒋婉华一事这俩也算是有了革命感情了，再加上两个都是性格比较豪爽的，因此沈霜直接往后一倒，躺在了南禾床上。
“南姐，我有一个问题。”沈霜偏过头看向南禾。“你跟皇上结为夫妻之后……是什么感觉啊？”
这话倒是也引起了南禾的思考。
“是……什么感觉？就……就大概……嗯。”支支吾吾了半天，南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惹得沈霜翻了个白眼。
总结一下这几天的婚后生活，南禾觉得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跟平时的生活差不多。
沈霜没等到回答，因此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南姐，你跟皇上之间，那简直是要腻死人了，如果有一天我能跟心上人也这样相处……”
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不对劲，多年纵横互联网吃瓜的经验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故事！
贼兮兮地凑上去：“霜霜啊，这……心上人，是谁啊？听你这话，你这心上人指的肯定不是楚熠。”
听到这话后，沈霜愣了一下，没想到南禾能有这么敏锐，这都能察觉出来有不对的地方。虽然不愿意对南禾说谎，但这件事是她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
因此，沈霜只好说：“怎么会呢，我是说以后，以后。”为了防止南禾再次抓到什么漏洞，赶紧转移话题，“诶，南姐，这是不是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南禾也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问题，只好暂时放过了沈霜，让栀子赶紧去御膳房传膳。今天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饿了。
沈霜也是松了口气，扶着南禾坐到桌子边上。
这吃晚饭的时候，南禾发现了沈霜这孩子隐藏的吃货属性。栀子刚把晚饭拿过来，她的眼睛就盯着那个饭盒没有移开过。
本来南禾还想着让她慢点儿吃，后来发现自己如果再不快点儿的话，可就真的没什么吃的了，于是抓起筷子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战争”。
或许真的是抢着吃的饭比较香，南禾这次吃的可是比之前多得多。
最后，两个人都挺着个肚子躺在床上，时不时还满意地拍拍。
储秀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后那儿。在得知蒋婉华打的那个宫女其实是皇后之后，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了几分。
“哀家的侄女，可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若是在大选当日，因为这事儿而落选，那哀家定是饶不了她。”
太后接着大手一挥，吩咐将她之前准备好的珠宝熏香给南禾送过去。本来是为了之后准备的，如今时间早了点倒是也好。
那熏香里，可是藏了西域送来的奇毒。这种毒药会慢慢渗入人的体内，破坏人的脏器，生命会在悄无声息中走向死亡。
原本这下毒的对象其实是楚熠，但是如今却是改了想法。
想到如果南大将军得知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死在了宫里，那他与楚熠之间必定会产生间隙，如此一来自己再动手，那可是方便多了。
于是，正在床上跟沈霜一起躺尸的南禾，收到了来自太后的“礼物”，据说是替蒋婉华向她赔罪。说什么侄女还小，不懂事儿，让她不要计较。
真的是开什么国际玩笑，南禾怎么可能会不计较呢？再说了这个太后第一天见她的时候就没摆什么好脸色，这时候突然跑过来送东西，多半是没什么好事儿。
本想着拒绝，但是碍于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不太好直接不给太后面子，因此只好收下后让栀子全部扔到一个空房间里去。
安排好了那份“烫手山芋”后，南禾十分正经地对沈霜说：“霜，我跟你讲，等后天大选你进了宫之后，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儿知道没？别没事儿老是这么刚。在后宫，咱得动脑子。”
看见南禾如此郑重，沈霜也是点了点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其实也不是南禾小题大做，经过刚才的相处，南禾发现自己这个新的小姐妹，就是个铁憨憨。而那个太后又是个老狐狸，蒋婉华虽然脑子不好，但是毕竟也背靠着太后这棵大树。
自己总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这个单纯的小屁孩儿再被人下黑手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个晚上，南禾和沈霜聊了很多很多东西，天南地北什么都聊，等第二天早上栀子将沈霜送回储秀宫的时候，这两个人没一个清醒的。
————
之后的一天过得很平淡，楚熠不让她去储秀宫，她自己也懒得动弹，专心躺平养伤才是王道。
等到第二天大选的日子，南禾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只是身上还有几个地方的淤青尚未完全消退。
对于自己一身伤，但是好得飞快这件事，每次栀子给南禾擦药的时候，南禾都要感叹一番，然后大肆褒扬那个太医爷爷。
大选的日子，自然也算得上是最隆重的几个场合之一，因此早早就被栀子从床上拖了起来收拾。南禾无法挣扎，就算心里再想骂人，也只能乖乖让栀子给自己穿上死沉死沉的衣服，再戴上死沉死沉的首饰。
简单吃完早饭后，南禾就被带到了储秀宫的正殿，那里就是用来大选的地方。
用眼神跟钱嬷嬷打了声招呼，随后便在栀子的搀扶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楚熠还没来，这个时候估摸着应该刚下朝，可能再等一会儿就能到。
南禾嘴里嘟囔着早知道不起那么早了，现如今只能等着。
本以为会先等到楚熠，结果首先进来的居然是那个太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南禾的脸瞬间就垮了。
不知道这个太后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居然看着南禾还笑了笑，南禾被她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但也只能同样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此时，她更加笃定昨天太后送过来的东西有问题了。
太后进来之后，原本就沉默的屋内更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倒是泰然自若地喝着茶，坐在另外一边的南禾别提有多不自在了，这是至今为止她第一次这么想要见到楚熠。
“皇上驾到——”
救星来了！南禾激动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但是在瞥了一眼边上的太后以后，扁了扁嘴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南儿，朕来迟了，等得无聊了吧。”
楚熠一进门直接朝着南禾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南禾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太后脸上看到了一抹笑容。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娘们儿绝对没憋好屁！
“没有没有，你快去跟太后娘娘问安啊。”催促着楚熠去跟太后请安，同时默默在心里将她拉进了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的那类人中。
楚熠点了点头，朝着太后那边行了一礼：“给母亲请安了。”
“熠儿快去坐好吧，这秀女们可是都等了半天了。”
楚熠落座，大选正式开始。
其实也没什么好挑的，之前往储秀宫跑的两天，南禾已经几乎把每个人观察了一遍了。
总结一下就是，除了沈霜，没一个看上的。
南禾不满意，那楚熠自然是挥手将人打发，甚至可以说哪怕南禾满意，楚熠也不想留。
于是乎两个人一唱一和，这次大选进行得倒也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沈霜和蒋婉华的队伍。
看见蒋婉华进来，南禾挑了挑眉，她倒是很期待下边的蒋氏看到她后会是什么表情。
一直没说话的太后此刻也是张嘴了：“熠儿，婉华是哀家的亲侄女，容貌品性自然是没有问题，以哀家看，就赐个皇贵妃吧。”
我去，多大脸啊上来就要皇贵妃，合理吗合理吗？
南禾悄悄翻了个白眼，在这种事情上楚熠自然是全部听南禾的。
凑在楚熠身边小声跟他说：“小熠，先把我们家霜霜给我定了，给个贵妃先。”
“行，全听南儿的。”
跟身后的徐净示意了一下，随后就听见他的声音说着：”沈氏沈霜，册封贵妃，居羽清宫正殿。”
在听到徐净的话之后，太后朝着南禾那边瞥了一眼，蒋婉华也是狠狠刮了一眼沈霜，沈霜则是朝着南禾笑了笑，谢恩后退到了一边。
南禾见蒋婉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跟楚熠眉目传情上，当然了，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楚熠的心思可全在身边的南禾身上呢。
冷笑一声，清了清嗓子第一次开口：“蒋氏蒋婉华，看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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