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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道长历雷劫频死晓真心


三月初,宫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便是纳兰姑秀顺利生产,得了一枚小世子。

        宇文夙终于在十六岁的年纪,有后了。

        宇文夙觉得取名事件重大,便是真心实意的花了好几天功夫,认真研究了名册的。最后终于为自己的后代取名:宇文与珏。

        与,运筹帷幄之意。

        珏,二玉相合为一珏,代表天下所有的美好都能成双成对。

        第二件大事,便是与祁钰有关。

        祁钰被人算计了。宇文夙很清楚。

        渠妃带人一大早就直奔了星月宫,将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祁钰和小絮儿抓了个正着。

        宇文夙头大,上辈子没逃过这等低俗算计,这辈子还要再来一次。只觉甚是无聊。

        他到达星月宫的时候,纳兰姑秀也拖着生产完没几天的身子过来了。

        一见宇文夙来,纳兰姑秀就要上前抓他喊冤。但身子弱了些,被一旁等着演戏的渠妃抢了先。

        宇文夙根本没仔细听渠妃的一番告状说辞,他都不用转动脑子就知道剧情是怎样的。

        只扶起一旁虚弱的风吹就倒的纳兰姑秀,“八婆,你来做什么?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纳兰姑秀嗓音还带着月子里头的沙哑,“祁道长是冤枉的。”

        这一声祁道长,让那头被围堵的人稍稍清醒了些。

        那人朝这头看过来,身子还有些微不适,许是药效未尽。

        祁钰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纳兰姑秀如此相助,才生产完,身子还见不得风,却要专门跑这一趟为自己喊冤。

        他明明同纳兰姑秀并无太多交集。

        宇文夙挑眉,一副你这话说给谁信的神情,“你怎地知道?你方才又不在这儿。”

        纳兰姑秀不需要直接回答他,只继续辩解道,“殿下,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的。”

        听到这话,背后的渠妃不干了。她在一旁加大了声响喊道:“秀妃此话何意?妾为何要故意诬陷钰妃。”

        纳兰姑秀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心知肚明。”

        渠妃也是见识了。这太子宫中拢共就三个妃子。一个是不得宠的男妾,一个是臣国的公主。只有她,是德贵妃送来的,地位悬殊人人皆知。偏偏这两人竟然敢处处针锋相对,“秀妃真是好言语,本宫实在不明白哪里让秀妃误会了。”

        她睥睨一眼还昏昏沉沉的祁钰,“若是钰妃如今正盛宠,出了这档子事,说是被算计陷害那自然是要彻查清楚的。可眼下”

        她意味深长的拖着尾音,才朝着宇文夙装出柔弱来,道,“妾实在没有理由演这么一出,让大家伙笑话的戏来。”

        纳兰姑秀甩开扶着她的婢子的手,愤怒的指着渠妃,“整个紫明宫,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做这种事。”

        面对明明是事实,却当着太子面前血口喷人的纳兰姑秀,渠妃也没了耐心,“殿下,还请殿下明察。”

        她目光凶狠的看了看祁钰,“妾听闻钰妃是修真人士,如此,若是要布局坑害钰妃那便不知,宫里有谁有这个能耐?”

        言下之意最为明显。

        祁钰身边只有一个婢子。除了这婢子,没有任何人能近得了身。

        若是他人偷袭,十步之内,必然丧命。

        渠妃这番话还真就提醒了宇文夙。

        这宫里头能让祁钰不设防的,或许就只有身边的丫鬟。

        道行比祁钰高的,或许只有他自己。

        当然这些都他的猜测。

        宇文夙并不想当着祁钰的面讨论他被捉奸在床的事情,他想速战速决,索性问了缘由,“本宫倒是对渠妃一大早就来星月宫捉奸比较好奇。”

        渠妃似乎早有准备,“殿下,上次来星月宫,妾就发现他们二人关系似乎不一般。”她又愤恨的剜了一眼哭的一塌糊涂快没了气儿的小絮儿,“为了不让紫明宫发生什么不好的丑事,所以就命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上次?盯着?

        宇文夙还是先问了关于上次的事,“上次?”

        渠妃略显尴尬,面上多了一抹红,“上次妾的宠兔走失,寻到在星月宫。”

        宇文夙面上吃惊,更是转头看了一眼小德子。彷佛在质问,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他会不知道。

        小德子也明显愣了一下,这事他真的不知道啊。这是天大的失误,得查。查完还得自罚!

        既然现在当面问太过明显,宇文夙便没接着‘上次’的事纠缠,转身看向还在揉着脑袋的祁钰,“这次又怎么回事,你来说。”

        似乎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祁钰,揉着脑袋看过来。方才众人嘈杂中,他已将事情来龙去脉兀自理了个明白,这会子开口便调理清晰许多,“功力还在,当是药物迷了心智。”

        宇文夙抬抬下巴,对着已经哭的死去活来,被人扣下这莫须有且折辱的大帽子的小絮儿,“那她呢?”

        祁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随即摇摇头。

        虽然中计,但中间多少是有些印象的,小絮儿应该也只是被迷晕了扔在他床榻。

        只须臾,又揣测道,“应当也是药物所致。”

        宇文夙点点头。甚至连若有所思的停顿都不曾,便开口对众人道:“本宫会亲自查处。你们且退下。”宇文夙对着小德子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絮儿,“小德子,将这婢子一并带走,自行处置。”

        在祁钰看来,事情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故意陷害。

        他不明白为何还要带走小絮儿。

        这次算计是针对他的,如今却因此坏了这小丫头的名声。

        小丫头年龄小,没遇过什么大风大浪,一时半会,定然是无法接受自己被糟蹋的事实。

        他怕小丫头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他忍着头脑里的昏沉,想要上前阻拦。却是这时,小德子开了口。

        小德子:“奴才这就去办。来人,将这婢子关起来,好生看管,此婢子为重要证人,且不可让她自尽,她若有什么闪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德子话里带着狠劲,领命的人自然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祁钰才放下心来。任由他们将人带走。

        这之后,祁钰身边的婢子就换成了宦官。

        只是他总想打听小絮儿的情况,,他虽知宇文夙当然会妥善处理,但未知结果,他始终悬不下心。

        只是身侧少了一个整日里叽叽喳喳的人,祁钰的生活似乎又枯燥了些。往常盼着相思丹的心思更稠密了些。

        倒是那头的宇文夙,后悔不迭。

        他丢小絮儿在星月宫,只是想膈应一下祁钰。

        等祁钰过两天被小丫头吵的烦了,说不定还来求他。

        谁知道,勾心斗角都到自己眼皮地下了。

        说下来,出了这档子事,全赖自己。

        转眼已是四月。

        祁钰有些茫然。

        按照之前的掐算,他本应在二月历劫。可眼下已然四月,却迟迟未见时机。

        他其实早些时候,就想过要与宇文夙相商,但这近半年的时间,他几乎少与宇文夙接触。唯一能见上一面的时候,便是偶尔的侍寝。

        可那时他自己也沉沦其中,待第二日他醒来之时,宇文夙早已不在身侧。

        这日,正是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忽觉身体有股不一样的内息流窜,似乎跟体外的什么东西呼应。

        看着宫外天空聚拢的黑云,祁钰了然,终于要应劫了。

        他看了看他的周遭,绝不能在宫里。

        否则劫后,周遭物什和无辜人员都要遭殃。

        沿着于昌河道的城外河滩,倒是不错的选择,空旷无一物,又适合施展,确实是绝佳场所。

        他起身,轻蹙眉头,只一个瞬移,便到了城外河滩。

        宇文夙同皇帝正在对弈。

        没了祁钰在身边,宇文夙每日里无聊至极。诺大的皇宫,却没有一处可以安放他躁动的心。是以,偶尔还会主动进宫,缠着皇帝来上两局。

        皇帝落子之间,抬眼瞅了瞅天边的黑云。那黑云积压在一处,似个漩涡,要将黑云底下的人扯进漩涡生生剥离撕裂。

        第一道雷落下来的时候,皇帝落子的手晃了晃,有些浅浅道,“这黑云似乎异常了些。”

        皇帝也是知道凡人历劫升仙的传言的。

        放眼他大周国,只有祁钰有历劫飞升的能耐。

        他故意说的轻巧,是想试探棋盘对面之人。

        宇文夙专心致志的盯着棋盘,头也没抬,“是祁钰。”

        皇帝的手终于稳稳落子。视线方从远处的黑云中收回来,已经第九道了,“看来是过了。”

        宇文夙还是没抬头,“嗯。”

        “咦,”皇帝的手顿在半空中,“怎地天又黑了。这处云朵同方才又不一样了些。”

        他看着远处天空。

        原本只是一些黑云,但那黑云都已然让人避之不及。眼下黑云之处,似乎又生变化。

        那云层漆黑,正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乌云翻滚之际,还伴有划破天际的电光。阴云笼罩了整个大周,顺势昏天黑地起来。

        大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烈劲。

        宇文夙皱眉,却依然没抬头,莫不是方才数错了?他轻执一子,淡淡道,“估计是最后一道。”

        皇帝:“这天雷滚滚作响,似乎在蓄势,同方才的雷鸣电闪大有不同。”

        眼前突然黑暗,天边的光亮被黑云一应遮挡。宇文夙的手微微颤抖,终于忍不住朝雷鸣的方向看过去,只一眼。

        不好,是九天玄雷!

        九天玄雷,应劫而生,赴劫而死。

        传说只有两种情况会降下九天玄雷。

        一种是顺运而生的天劫,历完此劫便能飞升上仙,冲刺上神。

        另一种,便是天命不可违的,天罚。

        祁钰很明显还不到飞升上仙的境地。

        可天罚,宇文夙实在不懂,祁钰为何会引来天罚。

        皇帝还在与他说着话,执这棋子的手还未落下,却被一阵风抚的起了寒颤。

        四月的天气已经回暖许多,可方才的一阵风,一阵由宇文夙突然消失带起的风,却让皇帝的寒冷由足底到头顶。

        宇文夙,不简单!

        在他身边十六年,深藏不露。

        祁钰抬头望天。面上显出迷茫。

        他也不曾想,自己明明已经挺过了天雷,为何天空却重新盘桓起黑云。

        这些黑云,同方才的完全不一样。

        若是这些黑云有压城之威,那方才的雷云便只是蜻蜓点水。

        他猜想,这道雷,挨一下,他都会重伤不起。

        于是乎,在天雷还未下来之前,祁钰已经将全部功力集中于这一击。

        不知为何,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击,他挡不住。

        第一道雷,好似席卷了整个浩瀚,以填海之势像他袭来。

        只在天雷接触到他的一刹那,他就被击中,雷霆之烈,让他有种身体被撕裂的痛觉。

        天雷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祁钰从空中跌落下来。

        落地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为自己撑起结界,就这样从空中,重重的摔了下来。

        从高空坠落,好似五脏六腑都被震碎。可比起方才的雷击,这一摔倒显得微不足道了些。

        好在第一道天雷之后,凝聚第二道,似乎需要一些时间,给了祁钰喘息的机会。

        他看着天空凝聚起来的黑云。心里涌起一股绝望。第一道天雷尚且让他粉身碎骨,他知他大抵是避不开这第二道天雷了。

        祁钰勉强将自己升到空中,聚集了全身功力,迎击第二道天雷。

        然而,第二道天雷,又不费吹灰的刺破他抵挡的结界。

        雷霆又一次狠狠的劈在他身上。

        嘴角的血还未干,祁钰又觉五脏六府都被震的稀碎,七窍都生出血来。

        祁钰有些支撑不住了。

        眼看着第三道天雷还在凝聚,他却觉得自己可能甚至撑不到第三道天雷了。

        再次被击落从空中摔下来的祁钰躺在河滩,那股绝望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不甘心。

        他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呢?

        祁钰想。

        荣华富贵?他已经享受过了,无所谓知足不知足。他本就是修道人士,对身外之物向来不置可否。

        功名利禄?也许有些遗憾,本来自己差一点就是国师了,可是这并不是自己最大的不甘心。

        人间烟火无不舍,万般红尘皆可望。在这世上,他本该没有任何不甘心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是了,祁钰心想。

        我还想看他傲视群雄,我还想看他黄甲在身,我还想看他一统天下。我还想,他做成这些的时候,我陪在他身边。

        祁钰有些痴傻,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乎他。

        七窍还在流血,他五感正在丧失。

        他在濒死的边缘挣扎,不愿落下最后一口气。

        古话说,人在将死之时,会看到许多被自己遗忘的事。

        祁钰就是在这时,想起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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