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那就怪了，虽说后宫姐姐妹妹叫的亲热，但都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还有背后家族利益，哪有什么真正的姐妹情，真要论也是有的，不过太少了。
毕竟都是服侍一个人，还都没皇子公主傍身。。
杨妃背靠杨相，杨相又是陈家的方队，定然有些许嚣张跋扈，这其中免不了得罪人，且贵妃还是在她被打的奄奄一息时才求情，早干嘛去了，怎么看怎么怪。
秋卉：“如今太子长大成人，为何这十几年间皇上只有太子一子，就算一人生不出来，也不至于整个后宫那么多妃子都生不出来吧。”
杨妃忽然扬起头，冷哼一声，“还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搞的鬼。”
秋卉：“皇上不管？”
常文宣道：“要真管也就不会只有太子了，有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朝臣也不会多说什么。”
秋卉无语：“不都是讲究开枝散叶，更何况是皇上，就只有一个孩子居然都没人奇怪，那万一太子也不是亲生的呢。”
话音刚落，便看到两人齐刷刷望向她，表情惊讶，仿佛发现了新世界一般。
还不待常文宣表态，便看到杨妃又开始癫狂起来，阴恻恻笑着，“本宫就说么，那太子与皇上一点也不像，怎么可能是亲生的。”随即开始尖叫起来。
不顾身上的伤痕想要爬出去，但腿早已被被打断，只能用双手在地向前抓着，嘴里大声叫嚷。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药是皇后下的，太子是她与别人私通所生下的孽种，哈哈哈哈哈哈，姓陈的，你好日子到头了！”
秋卉和常文宣见她这般疯癫，赶忙收拾剩下的残渣翻墙逃离现场。
这杨妃真是疯了，只是她的一句猜测就直接跑出去乱喊，想来也活不长久了。
常文宣派出几个暗卫去盯着皇后，秋卉暗卫一人一部相机，让他们拍照保留证据。
这年头口供已经没啥说服力了，照片一亮相，十张嘴也别想说清。
剩下的暗卫把他们送回常府，这时已经后半夜了，但两人却没有丝毫困意。
秋卉打趣道：“每次跟你干坏事都在晚上。”
常文宣：“谁叫你是夜猫子。”
秋卉：“发现你还有两幅面孔，挺酷的。”
他耳朵有些发烧，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刚才你说出了一个连我都从未想到过的疑点，司徒渊是否正统。”
秋卉：“我就随便说说，你也知道我嘴上没个把门的。”她清楚记得《潇安》原文中可从没说司徒渊是不是皇帝亲生的。
只是觉得一个古代皇帝就只有一个儿子非常古怪，一个两个妃子不能生就算了，怎么除了皇后全不能生，古代妃子就是依靠儿子站稳脚跟，怎么可能谁都不生。
以前她可能会结合原文认为帝后感情深厚，皇帝不留恋后宫，有一个皇子就够了。
但如今今非昔比，原文是原文，她所身处的地方除了人名一样之外，其他剧情早就偏离轨道，根原文扯不上关系了。
人物不再是干瘪瘪的文字，而是一个又一个立体形象有思想的人。
现在结合实事来想，古代人都想多子多福，延续血脉香火，在这医学消毒不行的环境下只要一个孩子，还是皇子，他们真不怕这个皇子半路夭折，没人继承皇位？
要么皇上他那玩意儿不行，生不了，要么有人不让他生。
不过司徒渊身为原文男主，能从成为特例也并不稀奇。
常文宣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就算他是，也可以让他不是。”
秋卉一听顿时来劲，这是要搞大事情。
“你想怎么搞？”
常文宣笑着吐出四个字：“滴血认亲。”
秋卉皱了皱眉头，“这完全可以动手脚让他是或不是，万一被人发现，暴露了可得不偿失，可能还会影响其他的计划”
常文宣胸有成竹：“要真容易暴露，我就不会提了，滴血认亲是其一，暗卫那边还在探查，谁知道会拍到什么，这最后嘛～”
他得意笑道：“再散播一下司徒渊面貌不像皇帝的消息，这三个信息加在一起，想让人不信都难。”
秋卉竖起大拇指：“高啊。”给大家散播暗示，就算不是，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疙瘩，就不信皇上听见，还全然没反应。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暗卫有一天也能拿着她的相机去当狗仔。
属实有点魔幻。
秋卉：“哦对了，你刚才说军饷贪污盖在杨相头上是怎么回事。”
常文宣无奈耸肩，“算是猜测吧，靖王入宫探望时说了这一问题，皇后听到消息定然需要有人来顶替罪名，军饷可不是小数目，国库大部分钱都花在将士们身上才能得到如今的安宁，这顶贪污的帽子一下来，陈家人自然谁都不敢戴，小官不够说服力，只能把杨相推出来喽。”
“现在就等着皇后放弃杨相，到时候杨君澜自然会考虑我们。”
秋卉笑了：“我就说陈家排外吧，也怪不得杨妃进冷宫没人管，自家都担惊受怕岌岌可危了。”
两人在屋里密谈着，点着一盏烛火照明。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里谈话。
这段时间的来往熟悉之后，秋卉也渐渐打开心扉，不自觉的信任他。
常文宣又开始泡茶了，秋卉看着他那并无大碍的手，打趣道。
“被烫狠了一次还不长记性，大晚上喝茶可睡不着哦。”
他笑笑没说话，手上未停。
秋卉觉得太晚了，也该回去了，与他道别准备离开。
常文宣：“衣服记得拿。”
他这一说她才骤然想到，自己还穿着别人的衣服，不过他说是青梅的，那便等回去之后再换。
他未过多解释这场乌龙，一如既往地笑着送她离开。
等回去的时候，街上静悄悄的，万籁寂静，已是深夜。
忽然想到她与常文宣的对话，自己确实总喜欢的半夜去寻人做事，每次回来都已是后半夜或者将近天明。
穿到古代还是没改爱熬夜的习惯，还带着别人一起熬。
让文喜和青梅先回去睡，跟了她这样一个领导，天天熬夜加班，明天还是关门休息放假两天好了。
随意洗漱一番后一直看家的函琴突然敲上了她的门。
函琴递给她一个信封，说是晚上有人偷偷塞进来的。等到外面去找时已不见人影。
她叮嘱辛苦了，这么晚还给等着她回来。
等她离开后才仔细端详着信封。
是上好的纸张，微微凑近还能隐约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
撕开掏出里面的纸张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明日傍晚在八仙珍洽谈事宜。落款处只写了个“杨”字。
看来杨君澜那边已经收到消息，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为了养精蓄锐赶紧上床休息，以最好的姿态去谈判。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想找件漂亮的衣服美美的去，趴在衣柜来回扒。
青梅总看不过去她狗窝似的房间，时常来收拾。
见她家姑娘撅着屁股扒衣服，问道：“姑娘今日想穿什么。”
秋卉随口：“好看点的。”
青梅从旁边柜里拿出之前常文宣送给她的衣裳，“姑娘试试这件吧。”
秋卉伸出头看了两眼，回头继续寻找，“不穿他的衣服。”
青梅不解：“可昨日姑娘不就穿了二郎给的黑衣裳？”
秋卉顿住了，“她说那是你的衣裳，我才穿的。”
青梅噗嗤笑道：“我的衣裳怎会在二郎房里，那明明是二郎特地为姑娘定做的。”
秋卉满脸空白，“那他怎知我的身围，闲着没事给我送了两件衣服，该不会是”
青梅：“心悦你。”
秋卉：“变态！”
青梅：“”
两人同时道出，都惊恐地看着对方。
秋卉：“你在说什么胡话。”
青梅委屈：“是姑娘在说胡话才是，谁都看出二郎心悦姑娘，就姑娘感觉不到，如若真的只是朋友，就不会与姑娘这般亲密了。”
秋卉这才想到，她一直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去看他们古代人，在她看来非常普遍寻常的距离和动作，在他们看来便是极为越界且亲密。
怪不得他嫂子李氏突然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地话，也怪不得他哥看他们的眼神如此奇怪，搞半天真的除了她自己，谁都明白，且亲密程度不会真以为他俩在谈吧。
她忽然感觉有些失落，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格外不真实。
青梅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表情又从空白变得惆怅。
不确定她到底怎么想的，便又把衣裳朝她面前凑了凑。
试探道：“姑娘，要穿吗？”
秋卉回过神，而后摇头，随便找了件穿，头发也随意绑着高马尾，怔怔地拿着蒲扇去院子里的树下乘凉去了。
青梅没再坚持，去厨房给她做些凉食降温。
她坐在树荫下发呆，今日多云，太阳时有时无，幸好不算太热。
日下西斜，文喜在拐角墙边冒头，“姑娘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一下午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青梅：“不清楚，姑娘一向感情迟钝，却在听说二郎喜欢她只是呆呆愣愣的，我也说不清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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