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姜林见她对自己给她夹菜不反感，又见她没吃多少怕她饿着，又给她夹了块排骨。
“你应该吃得比较淡，这里不是杭帮菜就是粤菜，口味没那么重”。
“嗯”。
姜林继续给她夹菜：“今天那车是我的第一辆车”。
“什么时候买的”？
“刚毕业那几年吧，有点久，不太记得了”。
“上回那辆车呢”？
姜林见她似乎比较喜欢鱼片，主要是夹鱼片给她，偶尔夹块牛肉：“前两年买的，平时有一辆就放我爸妈那”。
乔漫刚吃完鱼片，就见这人又给她夹了排骨，看了眼旁边的酸奶：“再夹就吃不下酸奶了”。
“哦~”。
接下来这人倒是安分吃东西了，时不时的找两句话聊着。
店里的菜都是精致且份量小，乔漫没吃多少，还剩了了一些。
姜林嘴里嚼着牛肉：“陈宇航是我妈姐妹的女儿，他有对象了，刚见过家长不久”。
“这么清楚”？
“那天我和我姐回家吃饭，陈姨也在，正好他带人回来，没提前跟陈姨讲，就两家人一块吃了”。
她给自己夹了块排骨：“我妈是搬来城里之后，才跟陈姨认识的，但两人的关系很好”。
“我跟陈宇航也是前几年才认得的”。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乔漫可以说是明知故问，可惜姜林是不会懂的。
她夹菜的手一顿：“追你啊”。
乔漫心想，这追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姜林停下筷子后，乔漫直接把酸奶往她面前一推：“我饱了”。
姜林看着那杯酸奶，她是接受不了吃别人剩下的，但她还是拿过那还三分之一的酸奶：“吃那么少，晚上会饿吗”？
“不会”。
姜林挖了一勺酸奶放进嘴里，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就像今天她继续拿沾了她口水的筷子吃面一样自然。
等两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但商场里还是热闹非凡。
姜林走在乔漫身边惹来了不少人，乔漫穿得知性，用姜林的话来说就是一看就不是差钱的主。
姜林穿得就过于随性了，这也是她的话，在别人眼里就是不修边幅。
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一件地摊上买的二十块的短袖，一件工装短裤，黑鞋远动鞋。
也就她那张脸加上这身打扮显得她青春活力，不然就算刚才人家店员怎么又职业素养也是要偷偷议论一番的。
乔漫走的不算快，但她比姜林高，而且姜林散漫惯了，没多时就落在了乔漫后边。
她快走两步，追上去：“要去逛逛吗还是直接回去”？
乔漫还挺想知道跟她逛街的感觉的：“逛逛吧”。
“嗯”。
姜林跟在乔漫身后进了一家时尚女装店，她一看就不是会买的主，店员跟她打过招呼，就跟着乔漫给她介绍。
乔漫看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姜林，这条裙子怎么样”？
“好看”。
乔漫瞥了眼，眼睛及没离开过手机的人，随口问道：“这件呢”？
“好看”。
姜林感觉有什么东西向她飞来，忙伸手抓住，是乔漫的小手包。
她走向乔漫：“我看了，是真的挺好看的，去试试”？
“不去”，好吧，生气了。
“那先买下来，回家再试”？
“你钱很多”？
“还好”，她瞄了眼裙子：“还是买的起的”。
乔漫没有说话，姜林只好对店员说：“麻烦帮我装起来”。
店员有点尴尬地说：“裙子需要买合身的尺寸的”。
姜林看向乔漫：“你穿多少码的啊”？
“你不知道”？
“我没经验的”。
乔漫跟店员报了个码数，店员说了句，稍等，去里边拿衣服了。
姜林有点尴尬的摸摸头：“那个…我记住了”。
店员很给力的很快就拿了衣服出来，带着两人往柜台去结账。
姜林掏出裤袋里的钱包，从里边拿了张银行卡递给店员。
店员很久没见到这种操作了，现在大多数人买东西都是用手机支付。
姜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微信里边钱不够”。
她提着袋子跟在乔漫旁边：“还逛吗”？
乔漫领着她进了一家专做运动服饰的店：“礼尚往来”。
哦，姜林给她买了件裙子，所以她也要给姜林买点东西。
姜林想了想自己的衣服，拉住她的手：“能不能先留着，过后再买”？
乔漫看着她不说话，姜林只能说：“家里还有，没必要”。
乔漫挑了下眉：“家里也还有裙子”。
姜林是真的不懂这些，甚至她都没搞懂自己对乔漫都低怎么回事。
只是她清楚，自己对乔漫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沉默了一下，只说了句：“这不一样”。
乔漫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半天就憋出一句，但她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乔漫敛下一切，只淡淡的说：“那回家吧”。
“好”。
姜林把车停在上回的车位上，两人一块下车，等电梯，就像做了无数次那样自然。
进了电梯之后，姜林想到这里的房价：“车位一个月多少钱”？
“不知道，买房子的时候顺便买的”。
顺便啊，这得是多有钱啊。
乔漫侧身打开玄关的灯，随意的换下鞋子：“不进来”？
“那个”，姜林犹豫着：“我就先回去了吧”。
乔漫不理她，也不关门，直接往里边走。
姜林看她这样，想着如果她现在直接走，这人估计就真哄不好了。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袋子，就当是给她送个衣服吧。
姜林把袋子随意往凳子上一放，拿过乔漫手里的冰水：“喝冰的不好，我去给你热”。
乔漫懒洋洋的靠在冰箱上，看着那个帮她热水的人，在前两次恋爱中，她也没让人来家里边留宿过，但她也不是二十来岁的人了。
之前她是看不懂自己怎么想的，但这么久没见到对方，完全够她考虑清楚了。
她皱着眉“她是怎么想的呢”？
姜林端着热水过来的时候，就见乔漫靠在冰箱上，还皱着眉，喊了几声也没听见，不懂在想什么。
“乔漫”？她伸手帮她把眉毛抚平：“我妈说不要皱眉”。
乔漫回过神，拿过她手里的水杯，越过她：“你妈说”？
“嗯，小的时候我也爱皱眉”，姜林跟在她身后。
房子有点大，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姜林不太自在，没话找话：“你自己一个人住”？
“嗯”，她放下水杯，拿出手机回消息。
“那你自己住那么大个房子，不害怕”？
“你买房的时候就想着自己一个人住”？
姜林有点愣，想了想：“这倒没有，不过房子是买给我爸妈的，我和我姐就偶尔回去”。
乔漫瞥她：“买房了”？
“买了，毕业没两年就跟我姐一起给家里买了套房”。
这人怎么憨成这样，最要紧的自己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人，不过这样也好，什么都藏不住。
“你哪来那么多钱”？现在房价可不便宜啊。
姜林掏出震动的手机：“哦，跟别人和银行借的，我姐也出了一部分”。
“还完了”？乔漫可是记得这人还有两辆车呢。
“嗯，前两年还完了，就是那时买了上回那辆车”，姜林看她一眼。
她没想瞒着她，不然也不会什么都全盘脱出。
乔漫望着她，她现在也就是个连办公室都没有的小组长，买房又买车的，她哪来那么多钱？
“你跟顾津厉是什么关系”？
“争家产的外姓关系”，姜林把手机黑屏反扣在桌子上。
她拿过她喝剩的水，酸奶都吃了，也不差这一杯水：“我前两年也是很奋斗的，有自己在外面接单，还钱的时候我姐也出了点”。
“跟顾津厉没有任何关系”。
乔漫还是望着她不说话，姜林想了想，坐到她身边：“我跟顾津厉是大学的时候认得的，他被人打得挺惨的，我就帮了他一把”。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跟顾津厉他爸年轻时是战友，慢慢的就认得了”。
“熟起来之后，老头挺喜欢我的，觉得我干这行太累，又知道我不会接受他的安排，所以才有了那句话”。
姜林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支着头的人问：“你现在工资多少”？
“啊”？姜林有点懵，但还是老实的说：“一万多一点吧，好点的话就差不多两万”。
“这是你的全部收入”？
“不是”，姜林摇摇头：“我还有一些投资和理财”，要是就这点工资，她怎么还债得这么快。
“还接单吗”？
“不接了，外面的图画起来太费时”。
“嗯”。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姜林时不时的瞄她，想找的东西讲，但又不懂该讲什么。
乔漫在心里叹了口气：“去洗澡睡觉吧”。
“哦~”。
这晚，姜林还是睡的客房，她睡得倒是挺好的，乔漫却失眠到了下半夜才睡着。
即使是这样，她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准时起来，她在客厅里跑步机跑了会步，洗漱完，整个房子安安静静的。
姜林起来的时候，跟前两次一样，乔漫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东西了。
本来姜林都做好吃煎蛋的准备，一看，三明治和牛奶。
土司里边夹点东西跟土司有什么区别，还不如馒头里边夹点榨菜。
乔漫见她慢吞吞的：“你公司离这里有点远”。
没吃到想吃的早餐，姜林有点不爽，随口嗯了声。
“这个速度你可能会失去全勤奖”。
姜林掀起眼皮，500块的全勤，算了，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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