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怜虫
道路上车水马龙。
道格漫步行走在街路旁。
这是他作为正式队员的第一次出勤。
随行的人员则是罗里。
两人边走边聊。
此行目的地是去中三区的一个酒吧，当然这只是表面的伪装。
这酒吧的真正作用是为没有组织的超凡者提供交流的平台。
通常酒吧的聚会由一位圈内具有威信的超凡者举办。
聚会的超凡者会在这里购买超凡道具，药剂以及交流一些超凡信息。
人员鱼龙混杂，局面复杂多变。
因此聚会时，执法队员都会混进其中，防止意外的事情发生。
道格听着罗里的讲述，问道。
“那我们是怎么发现这些聚会的，难道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举办？”
罗里笑了笑，道。
“一般没有组织的超凡者对守夜人的感官不好，能尽量避开我们就避开，至于怎么发现。是因为队长的禁忌物04-11，母子哨。”
道格疑惑道。
“就是那个不会响的口哨？”
罗里解答道。
“队长发给队员的是子哨，而队长母哨不仅能在20公里范围内定位子哨的位置。同时可以感应灵质波动的方位，这也是我们能追查到聚会的原因。”
听到这里的道格，顺口道。
“所以上次少女失踪案能找出腥月祭司，就是靠母哨能感应灵质波动的功能。”
罗里点了点头。
道格突然想起禁忌物都有副作用，不经问道。
“那母哨的副作用是什么？”
罗里沉默了一下，说道。
“长久的连续使用，会永远失去味蕾。”
这时，道格突然知道伯尼队长为什么这么喜欢喝威士忌和抽雪茄了。
因为雪茄能带来香味，而威士忌的辛辣是一种痛觉。
伯尼队长他没有味觉，只能感受这些。
道格感觉到了一丝沉重，说道。
“队长的味觉能恢复吗？”
罗里沉思了一会，说道。
“梅薇思女士，曾经去寻找过办法，有一种药剂可能会有一丝机会恢复，但是提前是队长要停止使用禁忌物04-11，母子哨。”
说道这里，罗里缓了一口气，道。
“梅薇思女士劝说过队长，但是他拒绝了。毕竟执法队员太少了，而整个巴顿市登记的超凡者就有上百个，还不包括哪些排斥守夜人的超凡者。”
这时道格问道。
“排斥守夜人的超凡者非常多吗？”
罗里答道。
“非常多，而且大部分的人，都非常危险。”
道格继续问道。
“罗里，能说说为什么这些隐藏的超凡者非常危险？”
罗里神情变的严肃，认真的道。
“超凡者的途径是一条危险而又诡秘的道路，而消化魔药没有固定的道路，也没有成熟的方法和经验。”
听到这里的道格，突然发现一个差异点，心中想到。
“难道罗里和其他执法队员，没有掌握学习法，或者教会也没有。”
道格转念一想。
“黑夜女神殿不应该没有学习法或者类似的方法，那为什么不传授下去。”
或许是黑夜女神殿有更深一层的考虑，或者这些方法要自己领悟。
这时，罗里的声响把道格拉出了思考，听他讲道。
“道格，你应该知道每位超凡者都会有失控的风险。”
道格点了点头，但接着说道。
“我只是清楚失控，不是非常清晰什么原因造成超凡者失控。”
罗里停到了路边，向行驶过来的马车，招了招手，说道。
“我们先上车，离聚会的地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
在马车的晃晃荡荡之中。
罗里继续讲起了刚才的话题，说道。
“序列的提升在于魔药的消化，其中第9序列的药剂消化对于普通超凡者来讲，也长达1-2年时间，而越往上时间则成倍增加，队长用了6年时间才晋升到黑夜途径的序列7-灵媒。”
听到这个回答的道格，心中诧异道。
“那我1个月就快消耗完知识学徒的魔药，不是惊世骇俗的行为。”
道格对着罗里，追问道。
“那有没有时间特别短的人？”
罗里想了想，道。
“有，梅薇思女士，她用了4年时间晋升到了黑夜途径的序列6-女巫。”
道格轻声自语道。
“女巫？”
脑海之中，道格突然想起那穿着打扮跟女巫一样的梅薇思，而且她祈祷室中还有很多女巫的书籍。
道格不由的怀疑，梅薇思可能跟他一样掌握了一些快速消耗魔药的方法。
道格心想。
“有机会可以问问梅薇思女士，对比一下自己的情况。”
看着道格惊奇的目光，罗里说道。
“像梅薇思女士的个例非常稀少，而且当时她惊动了黑夜女神殿的主教，同时最近受邀请前往黑夜大教堂。”
道格故意的惊叹道。
“梅薇思女士的际遇真让人羡慕啊！”
罗里点了点头，道。
“是的，对比起其他普通超凡者，苦苦的熬时间等待魔药的消化，她是幸运的。”
道格这时提出了一个假设，说道。
“如果超凡者在没有消化完上一个序列魔药情况下，冒然服用下下一个序列药剂，会发生什么？”
罗里严肃的回答道。
“失控。”
“果然，”道格继续说道，“是因为魔药的冲突，还是超凡者自身的不稳定，或者心态的不平衡，才造成的失控？”
罗里顿了顿道。
“都有，长时间的序列停滞，让超凡者精神会变得不稳定，甚至对信仰的破灭。这时候，邪神低语声会趁机而入，失控就很难避免。”
道格的左手又不由自主的敲了起来，心中意识到。
“超凡途径的道路不仅是一条充满神秘和诡异的道路，而且还是一条不归路，只能一往无前。”
道格感叹道。
“所以说那些隐藏起来的超凡者才非常危险，因为随时可能失控。”
罗里点了点头道。
“是的，没有组织的超凡者很难晋升到下一个序列，原因很多，比如魔药的配方，材料等等。所以超凡者聚会是每个没有组织的超凡者都会去的地方，寻找魔药的配方，材料是主要的目的，其次是交流和购买超凡道具。”
心中不断思索的道格感叹道。
“没有组织的超凡者，很难获得序列配方和材料，而加入组织的超凡者则又失去了自由。”
这时道格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境空间，心中想到。
“梦境空间的聚会不就类似没有组织的超凡者聚会吗？如果我能建立既能供魔药配方和材料，又不限制自由的组织。那成员背叛的可能性就降低很多，甚至会有成员推荐自己的人过来。”
想到这里的道格，心中窃喜道。
“那时候是否让人加入，就要看隐者阁下的标准了。不过还需要解决一些问题，比如如何让成员之间交换物品和配方，这个等下次进入梦境空间时再试验之下。”
解决了梦境空间组织发展的问题，道格对着罗里说道。
“那排斥守夜人是为什么？”
罗里叹了一声，说道。
“还是因为失控，这也是我们工作之一，解决失控的超凡者。”
道格沉声问道。
“包括自己人吗？”
罗里苦笑了一声，解答道。
“这些由黑夜处刑者负责，毕竟这对于我们太过残忍。每个教会，都会有这个组织。”
这时，罗里嘴边轻语道。
“其实每个超凡者，都是身在悬崖徘徊的一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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