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超凡的力量
次日。
巴顿市，中下区，费尔顿街道。
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户，散落在书桌上。
杂乱而写满符号的纸张，铺满了书桌，有些则散落在地上。
布满血丝，双眼通红的道格则坐在书桌前。
兴奋的看着手中纸上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普兰波莉，一位只有15岁的少女。
自从杰夫老师那边归来之后，道格则在家里忙碌了一个晚上。
通宵达旦的反复推演着杰夫老师修补好的符号，那最后的一角。
道格不顾形象，兴冲冲的收拾好必要的东西，便马不停蹄的向执法队出发。
还为此花了6便士，专门坐了一趟马车。
假寐在马车车厢的道格，脑海里面思索着。
“怎么找到这个少女呢？”
巴顿市位于湾阿斯角，卡特共和国著名的港湾之都，也是金融和经济中心。
其中住着数十万人，而下三区则占据了半数多人口。
虽然政务厅推行了国籍制度，有相应的渠道查到。
但光想想那庞大的数据基础，就让道格感觉到密密麻麻的信息，如大海捞针一样。
尤其在这个没有任何信息化工具的时代，那是要靠纯人工去找的。
“希望队长和罗里有其他的办法。”
道格心里念道。
一段时间之后。
港亚保险公司，二楼办公室。
道格端起艾娜泡的热咖啡，喝了一大口。
温暖的热气，让他感觉又活了过来。
整理了一下思绪。
道格便对着办公室内的伯尼队长和罗里讲述着，从杰夫老师所得到的信息。
漫长的讲述中，队长和罗里都静静的听着。
只有听到腥月祭司的报复，神情变得有点沉重。
听完所有讲述之后，伯尼队长道。
“杰夫老师对少女失踪案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不仅仅是失踪案，而是腥月祭司的报复，或者说是一场策划已久的袭击。”
“袭击，”道格道，“难道后面还会有其他事情发生。”
这时，罗里接口道。
“据这几天的追查和发现，你给的符号是召唤邪神眷属用的，而普兰波莉是他们最后的目标。”
“所以说，只要完成这个仪式，巴顿市将面临一场危机。”
罗里顿了顿继续道。
“而你讲述的历史中，腥月祭司是因为学者打扰了古老的沉睡而发生冲突。而在黑夜的记录中，则是学院发现了一条新的神秘途径，一条与腥月息息相关的超凡之路。”
这时，伯尼队长深沉的说道。
“这不仅是一场报复，一场袭击，而为百年恩怨的复仇，用学院发现的神秘途径，来毁灭学院建立起来的一切。”
弹了弹手中的雪茄，伯尼队长继续道。
“既然我们知道了原因和动机，以及最后的目标，现在讨论一下后续怎么应对。”
看着一脸镇定的队长。
道格道：“我们应该先找到这位少女，普兰波莉。但是查询政务厅的居民登记手册，要很长的时间。”
“这个交给罗里去负责，让伊卡莲教堂的托比梅薇思修女帮忙，她的超凡能力正好能帮我们快速找到她。”
对着道格的难题，伯尼队长说完，便又看着罗里继续说道。
“同时，罗里你去向处刑人那里申请一下禁忌物05-21，桃瑞丝的面具。”
罗里点了点头，接口道：“队长你想引蛇出洞。”
“我们被动了这么久，是时候引出这条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了，杀死它才会安全。”
而后对道格吩咐道。
“你去用警督的身份，接触目标普兰波莉，想办法让她消失一段时间，至于怎么做，我相信你会有办法。”
一头雾水的道格，虽然不是很清楚队长的计划，但是如何让一个15岁的贫民窟少女听话，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至于其他问题，队长表示道格跟罗里商量一下，处理好就行。
摆了摆手，伯尼示意他们离开。
会议就此解散。
道格跟着罗里来到了专属他的办公室。
风格简洁而精致。
坐在沙发上的道格，有点疲倦的问道。
“罗里，队长引蛇出动的计划是什么？”
罗里笑了笑。
“简单来说，让我装扮成腥月祭司的下一个受害目标，普兰波莉，让她们主动来找我们。”
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用金色锡纸包装的巧克力递给道格。
然后继续说道。
“用的就是禁忌物05-21，桃瑞丝的面具，能让人装扮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甚至是这些人的行为和动作。”
“桃瑞丝的面具，很女性的名称。”
道格打趣道。
“是一位悲惨女士所留的解析物。”
罗里面无表情的说道，音调却显的低沉。
看着对超凡世界一无所知的道格，罗里准备对他进行一次科普。
“具有超凡能力的物品，分为两种，超凡道具和禁忌物。”
说着又递给了道格一杯热茶，罗里坐到了道格的对面，两人边喝边聊着。
“其中，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叫做超凡道具。一般上面都会铭刻着用古克鲁苏语书写的符号，这是物品力量的源泉，大部分产出于炼金工会。”
用嘴吹了吹热气，罗里轻抿了一口清茶，继续道。
“因为稀少，而且难以制作，价格都非常昂贵，甚至有些物品他们不会对外出售。”
“这部分不会对外售卖的珍品，则是符文道具，一种用超凡力量凝聚而成，承载在灵质水晶之中，一种出产在灵界的珍惜矿物。”
“而另外一种则是禁忌物，它们拥有诡异而神秘的力量，同时使用它们会付出代价。而力量越强大，代价越巨大。”
“禁忌物大部分都来于自然产生，而极小一部分是超凡者死后而留。”
说着这里，道格关切的向罗里问道。
“那禁忌物05-21的代价是？”
“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扮演他人的人会永远沉醉在其中，无法醒来。”
道格愣了愣，对于罗里的解答，有点差异。
“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罗里点了点头，叹道。
“所以才会称为禁忌物，一般都由几大教会所掌控，会制定好如何使用的步骤。同时也是教会强大的原由之一。”
道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神权会高高在上。
“掌握了强大而神秘的禁忌物，同时又拥有超凡途径，这是几大教会凌驾在世俗之上的根本。”
对于道格的言论，罗里露出赞同的神情，却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继续说道。
“至于超凡途径，现所知的有18条，大部分掌握在几大教会手上，有黑夜女神殿，大地之母教会，雷霆之主教会和机械和炼金之神教会。其余的一部分掌握在神秘组织手上，比如学院。剩余的则不是在千年家族手上，就是邪神的温床。”
“而超凡途径，又称序列途径，每个途径有9个序列。根据数字划分，7-9为低序列，4-6为中序列，而上三个序列被称为高阶序列，又拥有专属名称。”
比想象的还要复杂，道格心中想到。
“为什么不传播出去，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有人做过，在上个纪元，发生的动荡波及了整个大陆。在黑夜女神殿的记录也只允许主教级别的人查看，据说资料还是残缺的。”
“对力量的贪婪总是无限的，而且人们从历史中所得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记取历史教训。”
“费迪南德邓普斯大学者的经典语录？”道格边说边想着，“能不能给后面的穿越者留点活路。”
罗里哈哈笑道。
“非常充满哲理的话语，邓普斯大学者的话。”
“所以，对于超凡者的选择，任何势力都会有严格的要求。当然邪神不会，如果你想成为疯癫而失去理智的怪物则另说。这也是几大教会，会不断清除自身势力范围内邪神的原因。”
“那他们的区别是什么，我的意思是教会和神秘组织，以及千年家族之间的要求。”
道格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千年家族加上，至于邪神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考虑。
“先说教会，教会手上至少掌握着一条完整的序列，也会有一些其他势力低序列的配方。而要求是，成为它们忠实的信徒。”
说道这里，罗里做了一个黑夜女神的祈祷，表示自己是一名忠实的信徒。
“而神秘组织，一般来讲对比教会更加遥远，它们会自己挑被选中的人。如果它不想让别人知道，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得知组织的名字。”
“如何成为组织的超凡者，其实你已经具备资格了，只要这次案件能顺利告破，你应该会有机会成为超凡者。”
“黑夜执法队也是神秘组织？”
看着一脸吃惊的道格，罗里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们是黑暗中的守夜人，维持着平衡，护卫着难得的安宁，人们而对这些却一无所知。”
“而你不是被选中的人？”
“真是灯下黑，”道格对自己的迟钝有点无语，看着罗里的追问，则道。
“我可以选择的途径有那些？”
罗里难得摇了摇头，道。
“这个要看黑夜女神殿和学院的决定，现在不得而知。”
听到这个答案，道格清楚后面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那千年家族呢？”
罗里沉默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沉声道。
“它们古老而强大，但同时也很顽固，成为家族的附庸或许能得到一丝力量。”
隐秘而封闭，这是道格对于超凡新的认知。
而后向罗里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超凡者强大到可以无惧一切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罗里，站起身来，对着他说道。
“道格先生，请抬起你的左手。”
惊悚的事情发生了，道格不由自主的跟随着罗里的声音，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而那声音如幽谷传来，优雅而动听，又似迷幻的低语。
不知不觉中，道格就按罗里的要求，完成了动作。
这时，罗里说道：“超凡者代表着神秘和诡异，力量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被震惊到的道格，急忙追问道。
“超凡者，能被普通人杀死吗？”
罗里戏虐道：“这可是第二个问题。”
对于罗里的调笑，道格则完全无视，听说和亲生经历是完全两码事，诡异而恐怖的力量让人感到无力。
现在的他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超凡者能否被普通人杀死。
看着紧张而急迫的道格，罗里收起了调笑的表情，郑重道。
“具我所知，低阶序列者，在普通人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也能用枪械杀死，而且精神的控制可以被强烈的刺激阻隔。”
最后的这段话，被道格牢牢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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