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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兵者诡道


  张佑粮并未生气,只展颜笑了笑才道:“将军说的不错,只是我南诏男儿不屑与君交战,故派小女前来迎战!”

  “你……”须胡在众人睽睽之下,被张佑粮这番讽刺,面上甚是无光,只愤愤道。

  “够了!须胡!”耶律法三皱了皱眉,遂而上前:“若是将军愿缴械投降,迎我大军入城,我北羽绝不伤城内百姓一人!”

  “耶律将军怕不是在说笑罢?在场的诸位弟兄都铁骨铮铮,至死亦不会归降!”

  “我好言相劝,将军不听?”

  两军对垒,敌我兵马一字排开,催战鼓敲响,伴着号角战鼓,胡须胯下黄骠赤兔,手持长枪大刀,身着银盔金甲,可谓是横刀立马、披坚执锐,张佑粮不怒而威:“话真多,不妨打上一回合?”

  须胡皱了皱眉,自然受不了这等轻狂言语,便驾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喝道:“尔等鼠辈!本将军在此,谁敢出阵与我交锋?”

  “将军,我来!”南平皱了皱眉,镇定道。

  张佑粮摇了摇头,低道:“此人阴险诡诈,你不是他的对手!”

  叫阵之言声声入耳,虽说没有铺天的箭阵,也没有冲锋的士兵,在弟兄听来也是刺耳之极,张佑粮蹬绳上前,高声喝道:“说你话多还不承认,自然是小女迎敌,不过小女向来有规矩,刀下不死无名之辈!”

  萧恩在城头闻这一席话,心下顿感不妙,须胡是个阴险小人,不按常理出牌,常时上部分伯仲,这不常时,张佑粮未必是他对手,正欲出城相助,又闻宋沂源高喝道:“恭亲王!”“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所以,此战你不能去!”

  城下叫阵纷纷,须胡羞愤道:“爷爷须胡,来取你小命!”

  说着,便驰马奔去,接着锣鼓喧天,就是这二人单挑的时辰,须胡与张佑粮悬殊并不大,不过两个回合,二人依旧难解难分……

  而此时,须胡也明显心急了,再次冲锋,提刀对准的而不在是张佑粮,而是身下战马,只见那马鸣惨烈,张佑粮便被斩落马下,翻滚在地。

  敌军北羽一阵欢呼,萧恩也是眉心一皱,暗暗咬牙。张佑粮再次起身,须胡已经围住她转,只要他想,张佑粮也难逃一死。张佑粮握了握刀,愤愤道:“你使诈?”

  须胡也不遮掩,仰天长笑:“兵者,诡道也!”

  说着便是一刀划在了张佑粮的左臂,张佑粮瞬时白了脸,摁着伤口,直面马上须胡那猖狂面容。须胡胸有成竹,一面笑道:“好好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来军营出风头?”

  说着目光狠厉,扬手又是一刀,正欲劈下去,只在那一瞬间,张佑粮脑海中是沈清秋教授她的霍家绝学。继而她临危不惧,直面须胡的刀下,借着须胡的刀下来,张佑粮陡然用匕首刺入马首,借势一个飞旋,依旧是她的左臂自须胡的刀划过,又踩着马身凌空而立。

  那须胡面色惊诧,反应过来时已经无周旋的余地,只得翻滚在地,再欲起身,张佑粮的刀便架在了须胡的脖颈间。

  张佑粮森然一笑:“你说的,兵者诡道也!”

  须胡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张佑粮是险胜,方才若是出一点差错,便是死命一条,这样的胆识,任谁撞见也是不寒而栗。

  “霍家的招式?”萧恩皱了皱眉,疑惑开口。霍家早在十年前被皇帝下旨灭门,而张佑粮居然会霍家绝学?

  宋沂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恭亲王猜的不错,正是霍家绝学!”

  萧恩摇了摇头,迟疑道:“怎么会……”

  宋沂源依旧面沉如水,迟疑片刻才又道:“沈将军是霍家小女——霍秋!”

  底下又是涌起欢呼,张佑粮却并未杀他,而是陡然收刀,问道:“须胡将军是服还是不服?”

  须胡虽心下羞愤,却也敢作敢当,方才他使诈,如今无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没什么好说辞的,须胡愤愤起身,却躬身道:“我须胡,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欢声四起。耶律法三依旧面色从容,丝毫不见不悦神情,似乎并未输的这一说。须胡愤愤折首回去,临近耶律法三跟前才抬首看了一眼,又愤愤入了队伍,

  耶律视若无睹,待张佑粮回了军队,又高声道:“今日事毕,本将军还是方才那句话,若缴械投降,定不会上百姓分毫!”“限尔等三日后,出城迎我大军入城,不然,血洗荆州!”

  都输了还这么嚣张,南平愤愤面色陡然不悦,道“输了就是输了!还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话!”

  耶律法三并未答话,只冷冷看了两眼,便扯了扯马绳,率领众军折首回营,须胡啐了一口痰,跟上前去……

  张佑粮皱了皱眉,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耶律法三她不是没有打过交道,如今谨慎、自负之人,既说出这话,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萧恩目色沉沉看着底下作为默不作声。忽而一报兵上急步前躬身,忙慌道:“大人,我们的粮草被敌军烧了大半,如今所剩无几了!”

  宋沂源大惊,斥道:“什么?没派人看守么?”

  那士兵如实道:“回禀大人,看管的人皆被调走,营中只剩下一队人马!”

  宋沂源拂了拂眉心,两队人加上营中老弱病残也不过百人,如何也不能抵,喃喃道:“一队人马……”

  萧恩上前便揪着那士兵,怒道:“是谁调走的,你可知道?”

  “小人……小人不知!”那士兵忐忑不安。

  “报~”

  萧恩面色陡然不悦,怒道:“快说!”

  那士兵不敢抬首,只如实道:“东门被敌军埋伏,我军损失惨重!”

  宋沂源终是叹了口气,低道:“百姓可安?”

  那士兵睨了眼宋沂源,这才摇了摇头,答道:“回禀大人,百姓早已被张将军疏散,并无危险!”

  萧恩怒斥:“我们五千人竟还抵不住?”

  那士兵迟疑片刻,睨了眼宋沂源,又看了看萧恩,舒可口气才道:“这……小人也不知!”“我们五千兵马达东门时,已惨遭埋伏,并非是弟兄们不济事!”

  张佑粮在此时上了城墙,不解问道:“怎么?”

  “粮草已烧,东门失守!”那士兵依旧垂首,沉声答道。

  张佑粮沉着脸睨了眼宋沂源,却并未说什么,半晌才开口:“传令下去,封锁东门入口,要快!”“不论如何也要守住荆州!”

  “是!”那士兵应声而退。

  张佑粮径直推着宋沂源下城楼,并未对萧恩说什么,萧恩皱了皱眉,喊道:“佑粮!”

  张佑粮陡然止步,却依旧镇定:“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恭亲王回罢!”

  萧恩方想说什么,又抽回手,目送张佑粮的离开,半晌,张佑粮才镇定开口:“大人没有话说?”

  宋沂源默不作声,只暗暗扶着椅柄,头疾风卷过,宋沂源侧目躲避,张佑粮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大人不肯答,那就我来来这个口罢!”“是大人传令调兵,烧了粮草,是与不是?”

  宋沂源思想片刻,问道:“是!”“将军何以得知?”

  张佑粮点了点头,可惊诧的事情实在已经过多,她已无力再动怒作色,皱眉问:“龙口根本没有汛期这一说?”

  “是!”

  张佑粮陡然止步,虽说除了粮草被烧,南门被袭军,却并未多少人因此丧命,可张佑粮如何也不能想到,宋沂源竟能做出这番事来,良久才又问:“我疑心在此!”“只是有一话问大人,大人到底把弟兄们放在了何处?又把天下放在了何处?”

  宋沂源疲累拂了拂眉心,轻声:“正因如此,我才这么做的!”

  张佑粮沉沉看向身侧受伤的弟兄们,又看了看灰青的天际,缓缓摇了摇头,哽咽问道:“命如草芥,难道这就是大人所谓的家国天下?”

  宋沂源微露迟疑神色,又不可将心中所虑尽数告知张佑粮,半晌才道:“若不这么做,便会顾此失彼,将军若临其位,才会明白沂源所选!”

  张佑粮立身于晚春的无尽夜色当中,乍暖还寒的风掸动了张佑粮的袍摆,疾风冰冷挺括地击打着面颊。夜幕中,张佑粮声音如晚风一样平静而冷漠:“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宋沂源望向落日,直至最后一丝余晖沉沦,皱了皱眉,镇定道:“北羽大军不出意外,三日后攻城,而这只是其一,须胡会率领大军从密林攻入荆州,我们前后夹击,腹背受敌,这是其二。”“而如今我们要做的,是守好这座城!”“是待沈清秋回营,援军入荆,在密林一举将北羽骑兵一举拿下!”

  张佑粮摇了摇头,依旧平静道:“送去朝廷的信无一石沉大海,不派兵已是板上钉钉!即便朝廷真派兵,那沈清秋又真如大人所说平安回来?”

  见他不答,又低声问道:“不论何时,我也做不出这等事来,所以我才只是将军罢?”

  宋沂源一语不发,为将,她无可挑剔,为谋,她败在了“义”字上,张佑粮见他不肯答,也未再追问,转口道:“我适才见你手攥衣摆,虽知你素来谨慎,亦不可免俗多言嘱咐,凡事不可再擅作主张,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言罢,张佑粮折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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