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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煌煌正论


 一士兵见张佑梁伤势极重,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更何况林中凶兽极多,便叹了口气,埋怨道:“将军,你如今重伤在身,我们如何出的去?”

  张佑梁白了眼南平,这小子跟了自己这么久,怎么还这么蠢,随后挤眉弄眼使了使眼色,南平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去到萧恩跟前,为难道:“恭亲王如何进来,没准清楚如何出去罢?”

  萧恩皱了皱眉,摇头:“我不知!”

  他确实不清楚要如何才能出得去,起先来这也只因为张佑梁罢了。张佑粮闻言笑出了声,南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恭亲王求佛,如何求到这里来了?”

  “自然是跟进来的!”张佑梁笑了笑,随后瞥了眼萧恩,见他红了耳根一语不发,心下愈发畅快,又镇定道:“我方才在四处探了探,这附近有活水,有活水就有河流,便有法子出得去!”“南平,你们几个看看去!”

  “是!”南平点了点头,看了看萧恩,又看了看张佑梁,迟疑道:“我们去了,将军怎么办?”张佑梁叹了口气,指了指张三:“这不还有他么?快去快去!少在这儿磨蹭!”

  “我在此处看着你们将军!”萧恩撇了撇眉,沉声道。待南平一行人走后,一时间三人无话可说,张三见气氛尴尬,便起身道:“属下去寻些果子充饥,去去就来!”

  言罢,张三便紧忙离开,剩张佑梁二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张佑粮一时闲的无聊,正欲起身,又被萧恩摁了下去,皱眉道:“不想染上腿疾,便安心坐着!”

  张佑梁撇了撇嘴,一把弹开他的手,看了看腿上包裹的袈裟,不以为意道:“这不算得什么,平日里受的伤要严重许多,这程度,无非是要修养些时日!”

  见萧恩撇眉不语,便抬首细细打量,只觉他较自己记忆中已老了许多,竟还满面扎里扎煞的胡须,不由得叹一声可惜,她尚且还记得萧恩的容貌本就上呈,面容清秀,俊雅有余,又是出身皇室,惹得京中适龄少女纷纷爱慕,如今这么乍一看,不由暗悔当年,遂问道:“你好歹也是王庭佛子,怎的这副落魄样?”

  “我……还俗了!”萧恩尴尬试了试袖袍,又皱眉道。

  张佑梁愣了愣,她这么多年努力都未能让他起半点怜心,如此却轻而易举还了俗,为的谁她不知,但总会不是她自己。而她如今已对萧恩没了那份心思,自然也没多在意,可这心下还是咯噔一下,思虑良久才又道:“也好!路总归是你自己选的!”“你既来了荆州,便该是知道如今局势并不明朗,你回去要尽快告知陛下,你的话,陛下或许会听上一听!”

  “我此次来荆是为一故人,不打算回京,不过此事你也不必忧心,我亦会派人告知陛下!”萧恩看了她半晌,见她面若平湖心下隐隐作痛,却依旧镇定道。

  南平摆了摆手,立马奔了上来,呼道:“将军!”“果真如你所想,距此八里有川流!”

  “此话当真?”张佑梁惊起,萧恩皱了皱眉,忧心她摔倒,便顺势扶住了张佑粮的手腕,搀扶着上前。

  “当真!”南平几步上前,伸手过来道:“我携你去看看?”正说着便伸手过来,张佑梁欢喜上前,松了萧恩的手,握住南平伸来的手快意道:“看看去!”

  萧恩见此状微微皱眉,这手一时间无处可放,只得攥了攥拳负手而立,张佑梁方走了两步已是面色煞白、满身虚汗,南平瞧出端倪,连忙俯身道:“这路不好走,我背你过去!”张佑梁从小长在军营,对此等小事自然不在意,想也没想,便答:“也好!”

  萧恩暗暗攥了攥拳,便跟了上去,前后不过十里,直至傍晚才至,张佑梁叉腰点了点头,颇为满意道:“不错,今日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可沿此川流而下,不出意外,两日可出密林。”一番话说的张佑粮口干舌燥,遂而招呼道:“去!南平,舀些水来!”

  “这就去!”南平兴高采烈地应声而去。

  晚照方好,半天斜阳徐徐铺开,如流丹,如吐火,映得天际朱赤之色。张佑梁枕在石头上,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天边,由不得叹息,她这一生便只围困于此了……

  “你想些什么?”萧恩见她望地出神,便问道。张佑梁耸了耸肩,看了看萧恩,便感慨道:“想什么?在想何时能让我底下的将士们解甲归田!”

  “煌煌正论!”萧恩不由得一笑,竟不曾想她还有这么一番心思。张佑粮侧首看他,见萧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下陡然不悦,竟微微有些折心锥骨的疼痛。

  萧恩不见她回话,折首看去却也见她看着自己,面沉如水,张佑粮随即撇了撇眉,撤回目光,沉声道:“你还是你,不曾变过!”

  张佑梁不去看他,即便他容貌变了许多,但张佑粮太清楚萧恩了,他的秉性、他的专横,乃至他的执拗都不曾变过,他一次次将自己拖入深渊,亦包括方才的那句,以前她心甘情愿,可她已不是从前的张佑粮了。

  遂而坐了起来,看着萧恩镇定道:“这人世有很多面的,你不能永远站在高处去看它!”又躺了回去,无谓道:“人生在世,何处谋不到功名,非要在这死人堆里讨?都是没得选罢了!”

  “我记得你有一弟弟?”萧恩转口问道。

  “不错!我也许久未见他了!”张佑粮点了点头,遂而折首玩笑道:“怎么,我欠你养育的恩请,还想着让我张家子孙为朝廷效力?”

  萧恩皱了皱眉,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可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只因她父亲的死同自己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张家世世代代为朝廷效力,子嗣凋零也多半是因此,叹了口气道:“我并未如此作想!”

  张佑粮皱了皱眉,她如今就这么一个弟弟,万万不能出什么事,继而镇定道:“你如何作想的我不知,可我张家绝不能在我手上断了,你可明白?”“罢了,同你这些你也未必听进去,还是早些歇息,明日便要想办法出这密林!”

  萧恩一语不发,仰面望了望这头上明月,又垂首下来,他纵是万言肺腑,在这一刻也终究是开不了口……

  军营

  狍子正掌勺炒菜,听见熙熙攘攘的争吵声,放眼望去见竟又是昨日群人抢夺,便怒道:“京城来的就了不得了?大伙儿都是一样的伙食,凭什么你们要吃多,竟还动手打人?”

  “就是!就是!”“咱这儿米糙,可不是给贵人备着的!”“谁不还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讨生活了?谁又比谁高贵些!”众人附和。

  正说着,两伙人正要打起架来,只闻得一声怒吼,两伙人这才停手镇定下来,折首看去,来人是宋沂源、沈清秋和熊二,熊二皱了皱眉,握了握刀柄便疾步上前质问:“吵闹闹闹这是做什么?”

  “每日吃食都是固定好的,凭什么京城来的可多吃些?”一士兵也不避讳,上前就道。“就是!就是!”

  熊二皱了皱眉,看了看那刀疤脸,又看了看宋沂源,这时宋沂源已跛着脚过来了,稍作一看便明白了,准是起了矛盾,沉声道:“可是他们惹了祸端?”

  狍子摇了摇头,上前道:“宋大人也清楚每日伙食定量,这兄弟夺食,总有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弟兄们不服,这才闹了矛盾。”

  宋沂源睨了眼那刀疤脸,见他垂首不语,便清楚此事当真,遂而沉声道:“吴勇,大丈夫行的端做得正,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不清楚么?”

  吴勇心下也委屈,他平日里当土匪,是有酒有肉,如今来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不说几天闻不得肉腥儿,便是连饭也吃不饱,遂而无奈上前:“大人,我镇日里头吃不饱,做什么都没力气,实在怨不得我!”

  宋沂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见你动手打人倒是有力气,看来今夜这饭菜你也不必吃了!”

  “别呀大人!”吴勇皱了皱眉,又见方才帮衬的弟兄不吭声,便焦急开口:“都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如今知道错了!”

  熊二眼看吴勇并非善人,指不定待会儿又挑起什么事端,便给了宋沂源一个台阶下:“大人,不了什么大事,依我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再犯,再处置也不迟!”

  宋沂源皱了皱眉,正举棋不定,又问沈清秋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这弟兄初来乍到,半路入军不懂规矩,还需诸位多加包涵,若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众人闻这一番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也并非什么要紧的大事,只能悻悻作罢!

  “大人?”吴勇皱了皱眉。

  宋沂源亦不再理会,而是折首返了回去,沈清秋大步跟了上去,方才总觉得这刀疤脸像什么人,如今倒是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先前打劫了自己的那伙人,遂而上前扶住了宋沂源,笑问道:“你并未抓他们入狱?而是将他们留在了身侧?是与不是?”

  宋沂源皱了皱眉,轻笑话道:“你这话说的明知故问!”继而又皱了皱眉:“不过他刚才那话到也没错,如今吃不好睡不暖,这仗还怎么打?”“眼下当务之急,是去何处谋得军粮!”

  沈清秋思怵片刻,忽而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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