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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是非自有曲直


 林峰自昨夜一番折腾,这一觉便直睡到了翌日申时。只觉全身酸痛,稍稍动弹便伤筋动骨,昨夜的小侍见他身起,便服侍他穿戴好,为他捧过水来,这才小心回报道:“昨日幸亏主事回来地及时,主子这才保住了性命。”

  林峰头脑尚未全然清楚,昏沉地厉害,皱眉问道:“什么时辰回来的?他在何处?”

  那小侍见他神情并算不得好,只是轻声道:“先前主事还在殿外候了个把时辰了!现下确是没见了!”

  “这个时候,他有何事?”林峰皱眉底语。

  林峰说的含糊不清,那小侍以为林峰有什么要紧之事,便开口问道:“主子适才说了什么?”林峰并未回话,而是转口问道:“他坐夜里回来,可有说什么?”

  小侍替他系了腰带,方轻声道:“小人不知,只是看主事在殿外站了一宿,也不肯走。”

  林峰折首望去,“嘶~”地一声,下一刻便是钻心蚀骨之痛,小侍不知是自己的缘故还是方才她折首的缘故,总之吓得不轻,小侍涨红了脸,慌忙跪泣道:“小人的错,望主子恕罪!”

  林峰皱了皱眉,这才摆了摆手,轻声道:“无碍!本就不干你的事,下去罢!”

  “是!”那小侍应声而退。

  林峰手中掂量掂量片刻,不禁自地笑了笑,如今是连穿戴否早教旁人动手的地步了。忽闻见脚步逼近,以为是方才的小侍,便低身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介怀!”

  半晌不闻那小侍发声,朝折手了她一眼,确是沈清秋的一副清冷的面容,愣了愣。片刻,正欲自行系上腰带,一边开口问道:“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手中的案子处理完了?”

  沈清秋也不答话,见他举止维艰,方接过了林峰手中的腰带,替他系好,方沉沉道:“你如今怎么伤成这样?”

  林峰默不作声,她浅浅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脖颈处,她的指腹轻巧地游走在他的腰间,她的青丝滑落在他的脊背,那样近,却又是那样疏离,他的心意也因此乱了。

  他向来不喜这般没把控的情愫,方居高冷眼看她,半晌才轻声答道:“这是蛊毒,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沈清秋也不多问,她知道林峰不会多说,继而踱步行至林峰跟前,思量了片刻,方眯眼道:“不出意外,宋沂源怕是在劫难逃了!”

  林峰冷笑一声,继而拂了拂衣袖,方低声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心思颇多,若不能安心寻个闲情学士,离了朝堂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这话说得刻薄,沈清秋也不好答什么,只平静道:“程康近日便会派人严看宋古,以防不测,你那里也要做两手准备才好!”

  林峰这才皱了皱眉,折首望去,见她虽已入屋半日,依旧道不清什么,方才那一句又不免令人生疑,终是心里叹了口气,稍稍放缓了声气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既已来了,不妨直言罢!”

  沈清秋略略抬头,半日才低声道:“我此来,是为了粮草一事来的,徐长敬、陆毅,二人的死皆与漕运有关,林府又当真有清白可言?”

  林峰万万没想到,她来此却是为了这个,良久才又接着道:“是非自有曲直,黑白自在人心,我本性为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罢?”

  他惨然一笑,沈清秋却不做声,她已分辨不清什么了,林峰见此,心中没由来地便是一阵烦躁,便不顾痛楚,踱了两步,似乎没这两步他便喘不过气来。

  沈清秋撇了撇眉,见他摇摇欲坠,伸手欲去搀扶他,却见他悄然躲开,连他的袖管半分也未曾触碰到,沈清秋略一愣,良久林峰方冷冷问道:“你私下里可是见过谁?”

  沈清秋轻声笑道:“与之相干之人,无一在世,又有谁可见?”

  林峰冷眼看她半晌,面色已极难看,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见沈清秋露出狐疑神色,硬生生地将半截话头咽了下去,半日才道:“所以你今日来此,便是说这个的?”

  沈清秋皱了皱眉,渐渐冷静了下来,任他在一旁拉着脸,踱步行至林峰跟前,将覆在他面上的几缕青丝挽到了耳后,轻声道:“这一次,我是来看你的!”

  言罢!沈清秋撩袍而出,待林峰回过神来,俨然发觉她已走远……

  

  

  张佑梁翻阅书卷良久,直至油尽灯枯,才站起身,折首询问熊二道:“狍子何时才能回来?若看见他,你代我问问他,十年前霍家是不是在此地动过土。”

  熊二皱了皱眉,回想了片刻,才迟疑道:“霍将军并没有来过此处,十年前此地战争并未波及到此处,而是在城关那边!”

  熊二见张佑梁再度沉默,方叹了口气问道:“这墓穴同霍家有什么干系?”

  张佑梁睨了眼熊二,这才低声道:“你说什么人既知道十年前的事,还背着天家,将秘密安葬在此处?”见熊二不答话,又道:“除了霍家本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良心未泯,而且同霍家关系匪浅,你不知,想来秦将军也不知,此人定不会是他!”

  话尚未说完,便被熊二截断道:“天家头脑并不糊涂,霍家忠将之士皆被处死,不可能有幸存!”

  张佑梁并未恼怒,反倒是干笑了两声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熊二抬起了头来,直面张佑梁,问道:“十年前,奉天家严旨,你又怎会有霍夫人的相思玲珑?又怎会亲自下墓?”

  张佑梁皱着眉头揉了揉眉梢,仍是半合着眼睛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接着替熊二念叨,她俨然不想在此时出现什么争执,可奈何他转不过弯来,见躲无可躲,便泄气道:“本将军同沈清秋是挚友,这相思玲珑便是京都时,她赠本将军的!昨日也仅是碰碰运气罢了,却真教这相思玲珑开了棺!”

  熊二愣了半晌,面露狐疑,方低声道:“那丫头亲手赠你的?”

  张佑梁张口结舌,堂堂将相,可还会惦记这珠钗?又不好言语,索性睨了一眼并不回话。

  熊二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去看张佑梁,见她双目帘垂,一时也揣测不到她是不是怒到了极处,还正在忖度着南辰王墓的事。

  张佑梁心下盘算着,若霍家实属构陷,那沈清秋想着洗净冤屈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宋伊人这般又是何意,她倒是看得不明白了,人人忙不迭撇清霍家,她却偏撵着是非乱跑。

  皇帝的心思更是是不用说的,霍家如同皇帝的逆鳞,别说顺毛捋,便是触及也必是活剐了不成,一旦替沈清秋思想起今后,就差点背过了气去,连眼下都难保全的人,还操的那份心?

  张佑梁皱了皱眉,掌中摩挲着相思玲珑,这堆东西既入不了天目,也不能流露在外,更不可在此事告知沈清秋,这是要送往何处去才好?

  却忽闻张佑梁开口问道:“秦将军可曾提及此事?”

  熊二微微一愣,语气虽然淡漠,怒意却似已消遁,这才摇了摇头道:“不曾!”

  张佑梁狐疑地点了点头,打量了他半日,心念间,早转动了数十个心思,终于坐下道:“我知道了!”熊二不明所以,紧接着便见张佑梁转头将书卷打包好,继而吩咐左右道:“将此物秘密送至京都林府,叫他将此物安放在自己府内,不到紧要关头,切勿打开!”

  那人接过书卷,应声而去,张佑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去京都,日夜兼程最少也需十日!”熊二皱了皱眉,道出了心中所虑。

  张佑梁若有所思,道:“十日?也不是不可,同上元节相差无几,人多眼杂,不碍事的!”

  “将军~”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张佑梁还未来得及咒骂,便见狍子气喘吁吁而至,满身淤泥,张佑梁这才起身,捂着鼻子上下打量一番才确信是狍子,满面嫌恶道:“这是怎么回事?”

  熊二也不免尴尬着干笑两声,捂住了口鼻,离得远远的,狍子不禁皱了皱眉,抬手闻了闻,哪知旁人退避三舍,狍子立马委屈得变了脸色,愤恨道:“还说呢,墓中同外边大有不同,即便这天再冷,里面也结不了块!  !”

  张佑梁将手帕自怀里翻了出来,抖了抖才递给了狍子,笑道:“你先擦擦再说!”“银子的事情,本将军也不会食言,该赏你的,自然会赏,都收好了罢!”

  狍子欣然点头,继而胡乱地拭了拭,低声道:“小将军预想得没错,这墓穴中别有洞天,确实可通龙口和新余两处,不过土质疏松,易崩塌,进不了多少人!”

  众人像是明了什么,方一致点了点头,原是墓穴有处崩塌才教他落得满身泥泞。张佑梁皱了皱眉,按照狍子的说法,此处竟然容不了多少人,那北羽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寻此处,难不成是为了那堆书卷?可书卷里头写的也仅是霍家喊冤之事,同北羽又有何干系?

  “将军?小将军?”狍子喊了几遍不见回应,方探身过去,呼吸道。

  张佑梁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狍子方才说了些什么,也不言语,随后便随手将冻梨扔给了狍子,笑道:“赏你罢!”继而沉声道:“这几日叫弟兄们别操练了,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先前说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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