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徐姨娘没说话，眼风轻轻一扫旁边打开的窗户。
冷沐瑶会意：“清芷你带着小杏子小梅子，去把窗户和门关上。关上之后，你们也一起下去。”
清芷等丫鬟听命而去。
旁边清了场，门窗也都关了。
确定没人能偷听，冷沐瑶看向徐姨娘：“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徐姨娘松了口气：“多谢大小姐体谅。——是这样的，府里最近的确没事，但妾身最近凑巧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件事和先夫人的死有关。”徐姨娘小声告诉冷沐瑶，“听说后宫当中，有人推了先夫人的事情。”
冷沐瑶眼神变得凌厉。
她沉声问：“你先说说，什么叫推了我娘的事情？”
徐姨娘这话模糊不清，认真研究起来，里头的意思很丰富。
可以是有人促成了苏氏的死，也可以是有人逼死了苏氏。更可以是有人和孟姨娘一起，联手害死了苏梦染。
徐姨娘小声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妾身也不明白。妾身只是听说，那件旧事的细节在宫里还能找到。”
冷沐瑶眯了眯眼：“你确定？”
“妾身也是听说的，不能完全确定。”徐姨娘连忙道，“只是妾身觉得，这话听上去还算靠谱。”
“我明白了。”
冷沐瑶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徐姨娘下去。
徐姨娘福了福身，默默转头走向门口。
冷沐瑶看了她一眼，忽然道：“徐姨娘！”
徐姨娘身子微微颤了颤：“请大小姐吩咐。”
冷沐瑶淡淡地说：“宫里的事情，我现在不太想管。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希望今天晚上，父亲他就能知道这封礼单的事情。”
徐姨娘赶紧答应：“妾身知道了，一定会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去办。”
“你办好了事情，我不会亏待你。”
冷沐瑶道了一声，挥挥手让徐姨娘下去了。
徐姨娘走后，清芷进了房间。
她站在冷沐瑶旁边，看了看自家主子，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冷沐瑶抬头瞅了清芷一眼：“怎么了清芷，你有话想跟我说？”
“大小姐。”清芷小声道，“奴婢斗胆想问一句，徐姨娘方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和宫中的事情有关？”
清芷怎么忽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冷沐瑶眯了眯眼睛，饶有兴味地笑了，不答反问：“清芷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清芷身子颤了颤，没有说话。
这样的表现就说明，她是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
冷沐瑶站起身来，仔细观察着清芷的表情变化：“没想到清芷丫头你居然也有隐瞒我的一天。”她本来还以为，清芷是个百分之百的忠仆呢。
清芷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小姐。奴婢的确是有事隐瞒着您，但奴婢可以保证，奴婢对您绝对是一颗忠心。”
冷沐瑶笑了：“既然你是忠心的，那你又为何要将事情隐瞒于我呢。”
“这是其他人的要求，只是大小姐奴婢敢保证，那个要求奴婢的人绝对是对您一番好心！”清芷没办法，只能告诉冷沐瑶。
冷沐瑶听得有点疑惑。
看清芷的表情，她说的是实话。
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又要对她好，又要把一些事情的真相，隐瞒于自己呢？
冷沐瑶问清芷：“那个要求你的人，到底是谁？”
“奴婢不能说。”清芷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奴婢只能告诉您，那个人真的对您很好很好。要不是因为这样，奴婢也不会那么听他的。”
冷沐瑶观察了清芷一会儿，脸色渐渐缓和。
她伸手把清芷扶了起来：“行了。地上凉，你还是起来说话吧。”
清芷忐忑不安地起身：“大小姐不怨奴婢了？”
“我本来就没怨过你。”冷沐瑶眯起眼睛，“强扭的瓜不甜，你不乐意说实话，我也不勉强你。”
她只是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这个被清芷绝对信赖的人，到底是谁。
他既要身份足够高贵，又要对她百分之百的好。
还有，清芷到底想隐瞒什么真相。
这些事情当真是太奇怪了。
……
冷府。
徐姨娘拿着礼单回了冷府。
她回到府里之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没去孟姨娘那边回话。
好在孟姨娘也不在乎徐姨娘是否回话。
这会功夫，孟姨娘正在给冷芮瑶相看参加中秋宫宴时的衣裙，哪还顾得上徐姨娘呢。
“老爷是百官之首的丞相，这次中秋宫宴必然会请咱们母女入宫。”孟姨娘看着冷芮瑶，笑道，“那个小贱人刚跟瑄王完婚，想必这次一定有很多人的眼光都盯在她身上。芮瑶，你一定要艳压那个贱人。”
冷芮瑶点了点头，头上的步摇发出簌簌轻响。
她皱了皱眉，扶了扶头上的发钗：“娘亲，这步摇的成色是不是不够好啊。我怎么感觉这流苏的动静不是太对，不像是赤金足金？”
孟姨娘有点心虚。
冷芮瑶这支步摇是前两天刚去银楼打的，还真不是什么足金。
要说原因也很简单，足金的工艺实在是太贵了。
冷府先前给了冷沐瑶十里红妆和半片坊市，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给冷芮瑶打头面了。
就连这只步摇也是孟姨娘咬咬牙，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了一笔，给冷芮瑶打的。
“芮瑶啊，你先忍一忍。”孟姨娘只能劝冷芮瑶，“等你成了太子妃，就有数不尽的好首饰能捧到你眼前了。”
冷芮瑶拉长了脸：“可是娘亲啊，我是未来的太子妃，身份高贵。要是我戴上了这样的首饰，肯定会丢脸的。每个闺秀贵女都会笑话我，难道我就戴不起好首饰吗？”
孟姨娘也是为难：“要不然芮瑶你委屈一下，戴一戴去年的款式？”
“娘亲！”冷芮瑶跺了跺脚，狠狠摘下那只步摇砸在梳妆台上，“你也说了，那是去年的款式，我怎么还能戴出去，那不是更丢人了吗？再说了，这次参加宴会的，还有苏家那个苏酥。要是被她发现，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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