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提问
7提问
“啊呜。”小睦从梦中苏醒，第一件事便是捏捏一旁澈的脸颊。
手感有点不一样。有点失落。
梦里那个小小的澈，抱在怀里可以随意揉捏，真的好棒！
想要。
“…？”澈一醒来就被小睦死死盯着，是那种看着猎物般的锐利眼神。
“澈，想一下名字。”小睦笑嘻嘻地补充道：“两个，男生和女生的名字。”
澈一头雾水，“突然这是怎么了？”是为小猫们换名字吗？
“好了，快想，快想。”
“好啦好啦。”澈把心里想的名字写在纸上。
白芷。白薇。
“嗯，很好。我也想好了。”小睦接过笔，写在下面。
半夏，□□。
她端详半天，放弃了。“挑不出最好的。”
“夫君，我们未来生四个怎样？”
澈：！？
————
正午，洋餐厅。
“我知道了，是他。”小睦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十指紧扣掌心，身体微微颤抖着。
并非恐惧，而是愤怒。
多年未变的年轻容颜，处事不惊的面容下实则为深沉的冷漠。说没发现是骗人的，只是自己不愿相信而闭上双眼罢了。
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回荡，小睦眼神一凝，不属于人类的竖瞳在眼里，发梢染上些许淡绿的色彩。
她盯着眼前的少年，身材有些消瘦。感受着多年来积攒的魔力在飞速消耗，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恢复了原样。
小澈未察觉出异样，他闭眼回想，努力的描述着，“那时，我记得自己在一个很奇怪的状态，什么也不想管，无力思考和安于现状，那个并不像我又是我。估计是扩大了的情绪。直到不久前才恢复正常。”
黑色制服的那位少女，而教主曾下令让所有信徒发现有人身着黑色制服就要上报。
那应该是与教主敌对组织的服饰了。
“找人？”
“不，我们不适合出面，离他太近的我们，包括他麾下的信徒们可能不会被信任，这可以理解。稍微帮助一下还是可以的。”
先从让所以信徒都带紫藤花香囊开始。
不知道那些人是否知晓。
鬼的目的除了填报肚子外，还想要找到拿株独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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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能打扰您一些时间吗？”
今天和往常一样，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立花澈态度自然地拦住这位打算在夜间散步的教主。
童磨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关于您想要找的青色彼岸花，很抱歉我们一直没有收获，请问有什么更详细的线索吗？”
澈简单举例，“就像‘青’，老一辈多形容为绿色，其实我们现在习惯形容为蓝色。例如花季，四季里何时开花，开花多久，会不会只有在温度合适时才开会开放，会不会只在夜里盛开。”
他拿出一旁准备的淡粉色与浅蓝色相间的玫瑰花，明显为人工制作的花束，介绍道：“除了在花瓣上喷染色剂外，最近多了一种花瓣染色的方法。让鲜花略脱水后泡在有色素的清水里，这样也能使花瓣有自然界不同的颜色。这样人工制作的青色彼岸花可以吗？”
童·大老板让他找花·以不善搜查摸鱼至今·并不清楚那么多细节·磨表示他要问问。
童磨很快就得到了无惨的答复，“那应该是平安时代里，自然生长的蓝色彼岸花吧？”那个时代并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染色技术。
“平安时代……那有没有可能是从其他国家流入的而非本土植株？我们其实还未去别国寻找过。”邻国最有可能。
澈眼睛一亮，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那可以让学生们去西方留学时注意调查一下了！”只口不提去邻国的事。
“其实这次有幸去西方留学的学生里，正好有一位石板纯一的祖母曾得到我们的帮助”，顺利的话每个学生都能帮忙寻找，“我现在就和他们说。”他兴冲冲地离开了。
“海外的确没找过，好好加油吧。”童磨挥手和他告别。
无惨比较满意这次的进展，给没用的鬼下令寻找，可能隔天就被鬼杀队给消灭，下弦之鬼也一直在更替，百年未变动的上弦鬼也毫无成果。这次，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至少真的有人在认真干活。
他知道有来自海外的可能，不过曾经去往最近的邻国大约要在海上航线三个月，不可能一直不见阳光，甚至有可能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国家，他早早得排除了亲自乘船的方法。
化为艺妓时可以让被他迷住的客人去寻找线索，变为有一定人脉的年轻贸易家，也终究也没有线索。千年的寻找终究是为了那一个目的——成为不惧阳光的究极生物。
————
“圣子大人！”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澈蹲下接住飞扑而来的女孩，耐心地问道：“这次学校的新课桌怎么样呀？”
“很棒，真的太棒了！它竟然可以调节高度呢，好神奇。教科书也加了很多图片，比以前好玩。还有还有，午饭也好吃了很多。谢谢，圣子大人！”须藤京子很兴奋地赞美着，她真的很喜欢这些改动。
“新的朋友吗？”澈看向一边的男孩，京子很少见地不是一人来极乐教。“请多指教，我是极乐教的圣子，立花澈。”
“我，我是宫村伊澄。京子的同学。”男孩比较怕生，有些慌乱地介绍自己。
“很棒的名字呀。”
“谢谢。”伊澄腼腆的笑了。
“阳，月人，尊三兄弟今天要开始学习写字了。京子是大姐姐，如果他们又什么疑惑，京子能耐心解答吗？”户塚家三兄弟的母亲，正是当时小睦游历时在神社结婚的两位信徒的孩子，三人都能平安出身真的是太好了。
“当然可以！”须藤京子元气满满的回答。
四年了，第一批留学生有些回来探亲，石板纯一专门带来一本自己翻译好的植物图鉴，遗憾地表示并未找到相关资料。
澈收下了它，笑着让这位爸爸赶快回家，“辛苦你了。小桃最近在学校画的全家福里，父亲的位置留了一个空位，说是等你回来再补上呢。”
石板的眼眶湿润了，或许，这次离开前可以拍照留念。要不干脆留下来，以后翻译一些外语书谋生。
心中的思念与激动之情不断攀升，他归家的步伐越发加快。
真是幸福，澈在心里发出感慨，周围人的笑容让他的心也暖洋洋的，浑身都充满了动力。
我是万世极乐教的圣子，让信徒们幸福是我应尽的义务。
贫穷，疾病，知识，能力范围内他会尽全力去帮助。
包括与那个人为敌。
喵呜。
当年的小猫们都长大了，它们早已熟悉极乐教的每一个角落，多亏了它们的保护，书本最大的敌人——老鼠没有破坏教里的珍贵书籍。
大哥白芷悠闲的躺在屋顶晒太阳，二姐白薇在软垫上坐着，一身白毛被撸的油光发亮。最乖的□□窝在澈的腿上睡觉，肚皮朝上伸展四肢，身体要流下来般。最小的弟弟半夏被京子借走，孩子们试图把这个脏兮兮的家伙洗干净，以它挣扎的程度来看这会是一场大战。它们的母亲林檎已经退役，不用做捉老鼠这样的体力活，安心当一只普通的家猫。
当初玩闹时为孩子起的名字，最后落在了猫的头上。也不坏，它们也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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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鬼为万世极乐教教主童磨，使用双扇。冰莲、藤蔓、冰形人偶。目的为平安时代蓝色彼岸花。
几封匿名信件各自写着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就能得到完整的情报。偷偷被他的亲信转交给穿着黑色制服的剑士，无论对方的首领是否相信这没头没尾的话语，相信这份努力会给未来带来转机。
信徒全员都佩戴紫藤花香囊后，女性信徒的失踪的确有所减缓，但并未停止。
神明，如果您真的存在，请保佑他们，保佑那群勇敢的剑士们，顺利战胜恶鬼，他所犯下的滔天罪孽，余生我将赎罪。立花澈真心祈祷，他跪在立花家的墓前，双手合十祷告着。
童磨的消失十分突然。立花澈只知道那天隐隐环绕在心间的寒气彻底消失，之后持续三天未见那位危险的冰之鬼。
心里那个小小的想法萌芽，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胜利。
突如其来的喜悦甚至让他留下了眼泪。
简单的欢喜过后，他鼓起勇气，进入了那片童磨所规划的禁区。
门后，架子上整齐排列了人的头骨，正中间那个还数有整齐的发型，它被放在一个壶上，那个与童磨曾带回来的，风格相似的壶。
两百，不，应该更多……
失踪的人，或许都在这里了。
浓烈的悲伤压过看到该画面时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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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收到了捷报，人与鬼之间千年的战争确实结束了。鬼杀队现任当家产屋敷辉利哉想与他相见，不久后会有鬼杀队的队员前来迎接。
他对战争胜利报以最诚挚的祝福，答应了这份邀约。他会以新一任教主的身份出席。
信徒们对童磨的突然消失感到疑惑，据说时受邀出国赴宴，因归期未定便先让圣子继位。近万人的信徒里，实际见过教主本人的只有最初一批那山脚下的村民和部分贵人。其他地区，受到万世极乐教分教恩赐的人们只有教主这么一个概念而已。
立花澈戴上了那顶象征教主位置的高帽。那家合作许久的贸易公司突然群龙无首，的确造成了一些麻烦，他派遣副手代为管理。
没多久，问题就得到了解决，这家规模庞大的贸易公司最终与产屋敷手中的企业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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