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光中有暗
话分两头，布罗尔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帮助科尔，今天正好是教会每周做礼拜的时候，也是天使们进食的时候。
科尔随着大部队来到教堂内部，眼前是今天要受洗礼的平民和零星的几个犯了错的教徒，“愿圣光永远照耀在我们身上！礼毕！”随着七阶天使主教的结束，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向门外走去。
「怎么回事，身体动不了了！」科尔惊恐的发现身体已经脱离了控制，连话都说不出来，身边的人陆续离开，但好像包括主教在内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
所有人都出门后，房间里陷入了沉寂，只剩下“祭品”们的喘息声，科尔跪在角落，看着主教一步步走向他们。
主教的背慢慢裂开，伸出四只交叠的翅膀，嘴也向两边裂开，露出一支支白色的触手，身上的皮肤慢慢脱落，一点点膨胀，白色的身躯越涨越大，直到完全露出两只白色的前肢和两只更粗壮的后腿，就这样趴到了地上，触手们缓缓张开，露出里面一圈圈的锯状牙齿，将祭品们一个一个包裹起来，咀嚼着吞咽下去，骨头的摩擦与断裂声音和血肉飞溅碾压的声音传到科尔耳中，他脑袋一阵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恐惧填满了科尔的脑袋，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颊上划了下去，“嘿嘿，怎么样，绝望么，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不同种类的受食欲支配的白色动物。”
「求你了！无论是谁！带我离开这里！」
“你确定么科尔，哪怕我是恶魔？”
「无论是谁！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交易的内容是，剥夺你生命的权力。”
「我同意！不管什么内容！我同意！」
“那么，嘿嘿，交易成功科尔。”啪的一声，布罗尔带着科尔传送到了兰迪斯的房间，科尔花了一刻钟才慢慢缓过来。
“你，你就是那天附身我的恶魔。”
“猜的不错科尔，可惜没有奖励”
“你想要干什么。”科尔向后退去，靠在窗边。
“哈哈科尔科尔科尔，何必这么畏惧我呢，你可是半个恶魔啊科尔。”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恶魔是肮脏的，狡猾的”
“你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布罗尔保持着笑容，“你的爷爷可是个纯种的恶魔，你父亲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我”
“看看你自己吧科尔，对魔能有莫名其妙的亲和力，指甲长个不停每天都要修剪，甚至被火点着也没有受伤。”
“你…你怎么知道…”
“你生来就是半个恶魔科尔，教会早就把你列在了关注名单里，你真以为他们看上了你的医疗天分？别傻了科尔，他们只是很少吃到半人类半恶魔，想养大尝尝鲜而已！”布罗尔的笑容逐渐诡异起来，“找时间问问那个瓦吉斯子爵吧，问问你父亲死亡的真相。”
“科尔眼里失去了光芒，坐到了地上。”
“在这里等着兰迪斯回来吧，你的性命现在可在我的手上，从今天开始，我要你拼死保护兰迪斯。”
说回兰迪斯和汉斯两人，兰迪斯从当地医院用五银币的高教从后门买了一品脱不正规来源的人血，随后回到旅馆用术式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按照记忆找到了杜亨的铁匠铺。兰迪斯在房间布置进阶法阵时，杜亨和汉斯聊了起来，“嘿孩子，想要一件属于自己的武器吗？”
“不了，我更喜欢用拳头。”
“我可以给你打造一副拳套。”
“不了，我更喜欢用拳头。”
“你简直和罗兰多那讨厌的家伙一个德行。”
兰迪斯不久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进阶要顺利不少，如今的兰迪斯已经是正式的二阶恶魔了，体内的魔能达到了三百何塞的量级，速度和力量也强化了一个档次，上次在布什袭击自己的教徒与现在的兰迪斯正面对抗的话，兰迪斯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取胜。
“走吧汉斯，我带你四处转转，再见杜亨先生。”
“好啊好啊，我们快走吧，再见杜亨老头。”
“哼，快走吧你们两个臭小子，要回去的时候记得直接来这里找我。”
带着汉斯随便吃了点小摊的食物，看了各种恶魔表演喷火，浮空等表演，汉斯指了指远处高耸的黑色柱状建筑，“嘿兰迪斯，我想去那看看。”
“嗯，走吧，看完就回去吧。”
来到黑色高塔的脚下，顺着外墙的楼梯绕着外墙登上了最高层，坐在黑色的栏杆上，身后传来巨型空调机运作一样的嗡嗡声，夹杂着机械的撞击声，放眼望去是头顶暗红的天空和脚下灿烂的城市，兰迪斯享受着独自坐在这在安静无人的环境里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兰迪斯，这个建筑是干嘛用的？”汉斯背过手，用大拇指指向身后的黑色墙壁。
“地狱的能量转换装置，通过输入魔能转化成基本能量，为地狱城提供电力和燃料。”兰迪斯通过和布罗尔的交流已经逐渐了解了这个地下大城市。
“真美啊不是么，我还挺喜欢这种远离人烟的环境的。”汉斯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段时间的交流下来兰迪斯发现汉斯和自己有不少共同的话题和共同的爱好，但就像他不敢喜欢上这里的风景一样，兰迪斯还记得和布罗尔的约定，自己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不敢和别人产生太多的交集和羁绊。
“嗯走吧。”兰迪斯站了起来，“该回去了。”
“兰迪斯，你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不喜欢这里的风景么？”
“闭嘴汉斯，该回去睡觉了。”
回到铁匠铺，与杜亨再次告别后，杜亨把两人传送回了旅馆，刚打开房门，兰迪斯发现一个熟悉的黑色的人影正坐在地板上。
“你好科尔。”
“你好兰迪斯。”
“”
“”
“你怎么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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