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雨夜屠夫之第五起自杀案
王悦宜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糟糕，今天是星期一，没去上班又没有请假，非被老板骂死不可。”
这时，手机里跳出了十多条短信，全部来自电信公司：
【服务提醒，遇忙未接，主叫：60805300，归属地：川城，电话漏接莫担心，ai助理来帮忙。】
6080不是公司的电话号码吗？王悦宜郁闷地开口：“我们在镜子里的空间感觉也就待了一个小时，怎么出来就第二天下午了？”
“我们可能进入到了一个时空的缝隙里，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同。关于这点，大科学家们都没有办法解释，我这等和科学无缘的人就不知道缘故了。”茹玉轩说着走到了厨房咖啡机旁。
王悦宜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腿，按了按太阳穴。她拿起手机，拨了8位电话号码。”喂，小于，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睡过了头。老板大发雷霆了嘛？“
电话那头叫做“小于”的人说：“悦宜，你不舒服啊，赶紧去看医生吧。我和老板说说，放心，不用理他，他也就发发脾气而已。”
“那太谢谢你了，小于。改天我请你吃饭。”王悦宜挂断电话，抬头看见茹玉轩正盯着自己，“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们凡人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啊。”茹玉轩说。
王悦宜莫名在这句简单的话中听出了委屈的味道。“这是被形势所迫。难道我和老板说，我昨晚不知道被谁坑了，然后被关进了一个异度空间里？”
茹玉轩将一杯冲好的咖啡递到王悦宜手中。“按照你的口味冲的咖啡，如果你想喝奶茶的话，我帮你去买？”
“这咖啡闻起来很香，你是怎么煮的？”
“我用的是粗研磨的咖啡，没用过滤纸。”
王悦宜抬起眼睛，脸上被咖啡的热气蒸出了一丝红晕。现在睡觉有些早，不然晚上会睡不着觉，谁会想到从这个镜中空间出来还要倒时差。“我们要不再去趟川城大学？我总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大学生自杀案件有关。”
茹玉轩缓缓地说：“我有一个猜测，这个设置法阵的人，就是制造多起自杀案的罪魁祸首。”
“你是说，这个人故意封住我们，因为他昨晚要行凶？”王悦宜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茹玉轩理性地分析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们肯定离他很近了。说不定我们都见过他。”
“那我们还等什么？”王悦宜将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抓起外套和背包。
两人很快就站在了川城大学的校门口，大学校园的马路因为刚刚下过雨泛出些许潮气。
“昨晚下雨了吗？”王悦宜问，“我们刚才从公寓出发的时候，完全没有下过雨的痕迹。”
“昨晚就大学城这一带下过雨，这都上了川城新闻呢。”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大学生从旁插话。
王悦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小伙子，听说昨天川城大学又发生了一起自杀案？”
年轻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现在学校论坛都在传言说是学校的风水不好。”
“你知道人是怎么自杀的吗？”
“我没有亲眼看到，听说这次是吊在上铺的床沿上自杀的。现在警察还在现场呢？就是前面那栋宿舍楼。”
王悦宜心中“咯噔”了一下，那就是不得不和那位姓俞的警官打照面啦。
宿舍楼下停满了警车。俞正业从宿舍大楼里走了出来，他揉了揉眉心。看来这件案子不是那个酒吧里的家伙干的。他当时还在拘留室里待着，拘留室里的摄像头证明他这两天完全没有离开过警局。
“俞警官！”王悦宜声音清脆。
“你这次又来见你的堂妹？”俞正业抬头。
“不是，俞警官，是表妹。”王悦宜一边陪笑，一边心里不住地诽谤对面这只老狐狸居然故意试探她。
“哦，对，表妹，是我记错了。”
“我让表妹暂时回家里住，校园里现在有一个恶魔，住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嗯。”
“俞警官听说你们之前抓错了人，现在还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王悦宜准确地戳中了俞正业的痛点，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王女士有何高见？”
“那倒没有，不过我听说很多大学生都会去铁皮酒吧附近的一家疫苗站做志愿者。”王悦宜说。如果想要从警察这里套到一些消息，肯定得拿一些信息交换。
“疫苗站？”俞正业皱起了眉头，“小刘，你去查一下这几位受害者和疫苗站的关系。要快！”
被称作小刘的警官，从电脑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居然就直接席地而坐，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十分钟后，他抬头。“头儿，根据资料：卓俊才，第三位自杀者曾经在疫苗站当过志愿者；张怀玉，第二起案子的被害人，以及邢露，第四起案子的受害者曾经去过这个疫苗站打过疫苗。至于今天的这个被害人，平瑶，似乎和这家疫苗站没有什么联系。”
俞正业耸了耸肩。“看来和这家疫苗站也许没有关系。”
王悦宜平静地看着俞正业，说道：“也许是我们猜错了，那就不打扰了。”
王悦宜走出女生宿舍楼，看见茹玉轩正站在小书店里接受来来往往的女大学生们如狼似虎的目光。
下次得安排这家伙站在男生宿舍门口，王悦宜愤愤地想。
“怎么样？套到什么消息了吗？”茹玉轩问。
“除了昨晚自杀的那位，都和那家疫苗站有联系。”王悦宜把刚才打听到的消息和茹玉轩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行凶者之前是通过姚晓琴的鬼魂选择受害人，但昨天我们将布娃娃从疫苗站带走，于是他就通过其他的途径寻找受害人。”茹玉轩摩挲下巴。
王悦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问题是，行凶者是通过什么标准选择受害人的？而且为何是那个疫苗站？”
一时间两人无话，陷入了沉默。
半晌，茹玉轩突然开口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们之前也许被他蒙蔽了。如果是他，一切似乎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也许姚晓琴的鬼魂只是一个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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