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雨夜屠夫之电梯
王悦宜回到公寓的时候，茹玉轩正坐在客厅的电视机旁看着时下最搞笑的娱乐节目。一边看一边笑，不时点评一下电视上演员们的演技。
鬼娃此时正坐在茹玉轩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面无表情。
王悦宜怀疑这一人、一鬼真的是在看同一个电视节目？
“你把鬼娃带回家了？”王悦宜问。
茹玉轩耸了耸肩。“你不在家，我总得找一个人陪我看电视吧。”
王悦宜无语。想了想后，她说：“今天我接了一个私活。”
茹玉轩挑了挑眉。“私活？是人，是鬼？”
“一个死在电梯事故中的鬼魂，他坚持自己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又不记得是谁，以及为什么害死他。”王悦宜说，“而且今天我还在那栋公寓里撞到了一只女鬼，她不住地在公寓里打转，似乎在找些什么。”
茹玉轩皱了皱眉。“我记得你提过，你客户的公寓在一个新建的小区里，在这样的小区里如何会撞见这么多鬼魂？”
王悦宜叹了一口气。“我在公寓大楼前后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茹玉轩来了兴致，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多，我们去那幢公寓看看？”
王悦宜点头。“那是最好啦，我们现在就出发？”
于是，两人再次来到了公寓大楼楼下。
“女鬼在哪里？”茹玉轩问。
“十六楼，房东给了我公寓的钥匙。”王悦宜率先迈步走进了公寓大楼。
刚走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就打开了。
王悦宜朝电梯里望了望，发现电梯里空无一人。一股寒气从电梯里传来，她眨了眨眼睛，电梯里也没有发现任何鬼魂的痕迹。
王悦宜转头望向茹玉轩，发现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怎么回事？大楼里明明都有暖气。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茹玉轩没有回答，抬脚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缓缓关上，王悦宜盯着电梯的楼层指示灯。当电梯到达十楼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下来。头顶上的灯闪了几下，最终罢工。
王悦宜摸出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最近使用手机电筒功能的机会是不是太多了些，她在心里默默吐槽。
“十楼刚好是我们的委托人，不，委托鬼死去的楼层。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十楼的一间公寓里翻找自己的下半身。”
“你把他收在了符纸里？”
“是啊。”王悦宜点点头。
“那就不是他造成的，这个公寓里还有一只厉害的角色，他可以控制整幢大楼的电力系统。”茹玉轩分析说。
王悦宜撅了撅嘴。“你那个老朋友靠不靠谱啊？这两天牛头纹身失效的概率也太高了些。”
“除了在这里失效之外，还失效过？”茹玉轩狐疑地问。
王悦宜想了想，最终决定不提她发现柏阳华懂得驱鬼之术的事情。于是她敷衍地说：“不就在遇到那个会制造幻境的男鬼时，失效过一次吗？”
茹玉轩点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这幢公寓之所以会聚集这么多鬼魂肯定和这只厉鬼有关。”
“怎么说？”
“说不定你看到的这两只鬼魂就是被这只厉鬼害死的。”
“我们怎么知道这只鬼在哪里？”王悦宜郁闷地说，“牛头纹身没有反应。”
茹玉轩勾起嘴角。“他将我们困在这个电梯里，一定会出现的，我们只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后，公寓电梯突然晃动了起来，随后急速下坠。
王悦宜心中一惊。刚刚才重生，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快又要去见阎王爷了？
茹玉轩搂住王悦宜的腰，心中默念口诀，两人就浮在了电梯的半空中，随着电梯一起下坠。
“咚——！”的一声巨响，电梯落地。
茹玉轩将王悦宜放回地上，勾起嘴角。
电梯里的温度越来越低，顶上的电灯闪烁不定，又重新点亮。
报警器里传出工作人员的声音。“电梯里有人吗？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事！”王悦宜说。话音未落，报警器里传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电梯复又缓缓升起，突然一阵晃动，王悦宜抓紧了电梯四周的扶手。随后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是悬空的，只有上半部分可以看到楼板。
门外传来低低的呜呜声，一只女鬼从楼板上探出头来。她朝王悦宜诡异地笑着，蓬乱的长发一直垂到电梯的地板上。
王悦宜感受了一下女鬼的气息，她不正是早上在十六楼公寓里不断打转的女鬼。是她看走了眼，以为她只是一只无害的鬼魂。
王悦宜握紧了木剑。“那只没有脚的男鬼是你害死的？”
女鬼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红色的血肉。她龇了龇牙，发出瘆人的声音：“有人请我杀他，我就杀他。”
“是谁请你杀他的？”
女鬼突然嚎叫了起来，似乎提到那个人就无比地害怕。
王悦宜感觉到口袋里的红符压不住了，无脚的男鬼很快冲破了符纸的禁锢，朝女鬼冲去。“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茹玉轩迅速掏出一张金色符纸，抛向失控的男鬼，鬼魂重新被封进了符纸中。
“如果让他冲过去，以他的修为，一定会被她吃掉。”茹玉轩指了指仍然趴在电梯口的女鬼。
女鬼从楼板上爬了下来，缓缓地站起身，继续盯着王悦宜，就像看见可口的糕点一般。
王悦宜偷偷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红符，调动心神，趁女鬼不注意的空当将符纸掷向她。红色的火焰灼烧着女鬼的身体，她发出嘶吼。
但很快红符就燃烧殆尽。王悦宜吃了一惊，这次红符的火焰居然并未对女鬼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女鬼彻底被激怒了，她扑向王悦宜，口中的粘液滴在王悦宜的脸上。
王悦宜将法术灌注在木剑里，向女鬼刺去。女鬼忌惮地往后退了退。
这时，整个电梯里被金色的光芒照亮。王悦宜发现茹玉轩手里凭空多出了一把长剑，长剑刺向女鬼。
随着剑身没入女鬼的身体，电梯里的温度迅速上升。女鬼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
“你这把剑，呃，法器叫什么？”王悦宜一脸诧异，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茹玉轩使出真本事，而不是平时那些小伎俩。
“这把名叫乾坤剑，专用来斩厉鬼。”茹玉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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