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变成恶魔的第119天
索尔崩溃地抓住自己的脑袋，“后面后面！恶魔老师！你后面！”
阿比忍不住啪地一声展开了自己的蝠翼，扇在了索尔脑袋上，“我后面好得很，看就看，再这么激动就把你打晕！”
洛基深以为然，“我很愿意效劳。”
不知道那朝人是不是得到了命令，他们没有伤害阿比，而是抓住了她，本来小阿比也因为那个该死的光剑动弹不得，现在又两柄剑分别刺穿了她的右腿和左肩。
心头巨颤，小阿比猛的抬头，就看到埃洛希姆吐出一大口血后骤然从原地消失。
瞳孔收缩。
眼前的一切在阿比眼中变得很慢。
短短一秒内，发生了很多事。
埃洛希姆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斯芬克斯夫人身后。
撒旦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但是没来得及阻止埃洛希姆出剑。
金色的巨大光剑从斯芬克斯夫人的胸膛穿过。
……
……
……
“母亲！不要——！！！！！！”
小阿比发出凄厉的尖叫，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开那朝人霸道的魔法，只能眼看着母亲的身体开始消散。
听到这声惨叫，阿比抱紧了洛基的脖子，手指颤抖着抓紧他的衣领，把自己深深埋进他肩上，浑身僵硬。
撒旦疯了一样扬起手里的镰刀，砍下埃洛希姆脑袋的同时自己也受到了重创，抱着妻子的身体重重摔落。
埃洛希姆不愧是那朝神族的祖神，竟然将自己的头安了回去，他狞笑道：“既然她将灵魂送了出去，那便没有价值了！”
他的目光看向小阿比，伸手做出抓的动作，一团灵魂被硬生生从小阿比灵魂之海里拽了出去。
那是斯芬克斯夫人的另一半灵魂。
但是小阿比没有去看，她的目光死死定在父母的身上，灵魂撕裂的痛苦都没注意到。
她不知道父母在说什么，只看到母亲躺在父亲怀里，微笑着轻轻说了什么，并且轻吻父亲的脸颊。
然后，她温暖哀伤的眼神和小阿比相对。
画面在斯芬克斯夫人彻底消散定格。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哪怕是隔着漫长的时间长河，他们也知道眼前不过是幻境，却也能感受到阿比撕心裂肺的痛苦。
无力的感觉侵袭了每一个人的心，他们同时将视线投向阿比，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阿比没打算宽慰他们，因为回忆这个深藏于心的记忆，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
“别看我。”阿比的声音从洛基怀里传出来，“快把回忆看完，我们离开这。”
“啊、啊啊……”小阿比朝斯芬克斯夫人的方向伸出手，嘴唇颤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感到心头有一团火，逐渐烧了起来。
她自己看不到，那双如水晶般透明的金色眼睛逐渐被血红的颜色填满，透着一种阴森邪气的诡谲。
“啊啊啊啊啊——！！！！！！”
撒旦还没有从妻子消散的悲痛中反应过来，就被女儿的突然爆发惊呆了。
强大的力量从小阿比身上爆发，几千年从没在小阿比身上出现过的，属于恶魔族的魔力骤然出现。
红色的冲击波碾压过以小阿比为中心的方圆几里，不管是那朝人还是恶魔族，全都无差别被杀死。
已经重伤的埃洛希姆这次没能躲过，而这股力量也结结实实将他惊呆了。
他勉强撑起一个结界，但很快就被击碎，最终不得不一掌拍向自己胸口，一定是又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他消失在了原地。
母亲被杀死的刺激，终于让小阿比体内残存的恶魔族血脉觉醒。
这力量，就是她本该拥有的“现实扭曲者”。
一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终于拿回了自己的力量。
这股冲击波虽然强大，但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撒旦，他站起身走向阿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阿比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大大睁开眼睛，却滴滴答答往下流着血泪。
失去了灵魂，再加上强行运用了力量，她的生命即将枯竭。
洛基把手抚在阿比头上，轻轻顺毛。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狠狠松了口气，逐渐软下来，轻飘飘趴在他怀里。
克林特夸张地喘了一口气，“我要窒息了。”
他旁边的娜塔莎很嫌弃地捶了捶他的肩膀，“闭嘴！”
托尼到现在反而沉默了下来，阿比的尾巴悄悄竖起来，戳在了他后脑勺上，“干嘛，小天才，你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
托尼叹了口气，用掌根揉揉眉心，“你过得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困难。”
阿比在洛基怀里翻了个身，看向正前方的画面，撒旦将小阿比抱了起来，展开蝠翼飞向那落迦属于撒旦的城堡。
“哈哈，我在苦难的炉中。”阿比嘲弄地说道。
托尼翻了个白眼，巴基和史蒂夫忍不住笑出声，索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查尔斯和班纳教授费了点功夫才解释清楚什么叫圣经。
洛基吻了吻阿比的黑发，“恶魔就不要把圣经挂在嘴边了。”
这边有说有笑，画面中撒旦已经抱着小阿比来到了他的城堡。
他来到城堡最上方的书房，将小阿比放到一边，然后转着圈用尾巴在地上勾勒出一个魔法阵。
众人左看右看，然后再次把视线投向了阿比。
这个画魔法阵的样子，和你爹还真的挺像啊。
阿比装没看到。
魔法阵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刻满咒文的池子，然后尾巴尖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撒旦面不改色地流了整整一池子血，托尼忍不住吐槽他差不多可以养活一家子吸血鬼。
就像以前阿比说过，恶魔族从来不怕流血，因为他们恢复的速度比血流出来的速度快的多。
所以撒旦舔舔手腕，跟没事人一样。
他小心翼翼抱起快碎了的小阿比，然后一把扔进了池子里。
阿比：……？
臭老头温柔点会死吗？
在这之后，撒旦又开始在半空中勾画魔法阵，这个法阵用了他很长的时间，才终于让一个完整的法阵悬浮在血池的正上方。
“吾，撒旦，恶魔之祖神。”
“以血，以灵魂为代价，换吾之女……”
“归来！”
撒旦的手指在眉心一划，一团黑金色的灵魂火焰从他的灵魂之海飘出来，融入到魔法阵里。
法阵光芒大放，整个那落迦都传来剧烈的颤动，周围空气出现撕裂声，好像悲鸣。
复仇者们紧张地看着那个血池。
过了半晌，血池中央忽然出现一丝涟漪，水花四溅，一只雪白的小手从血液中伸了出来。
和小阿比原本健康的肤色不同，这只手过于苍白，好像白玉雕琢而成的。
撒旦来到池边握住那只手，缓缓将血池里的人拉了出来。
刚才如同天使一样的女孩已经大变了样子。
洛基忽然一把将手臂环在阿比腰上，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他终于知道阿比是怎么从那朝神族变成恶魔族的了。
血池中出来的女孩身上并没有沾染鲜血，而那身白色的衣裙则被血液浸透，变成了红到发黑的深红。
金色的长发被黑夜玷污，成为了鸦羽般的黑发，健康的娇嫩皮肤变成了大理石一般死寂的雪白。
身后满是羽毛的翅膀成为了狰狞的巨大蝠翼，一条箭头尾巴垂在身后，一动不动。
撒旦将小阿比从血池带出来，看到她完全一副恶魔的样貌，神情竟然柔和了一些，少见地把她搂在怀里。
这个发现让阿比没忍住挑了一下眉头，嘴巴里发出很大一声“啧”。
在她身后的克林特和娜塔莎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阿比盖尔，醒来。”撒旦在小阿比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曾经被他刻印在阿比额头上的倒十字架再次出现，同时也将小阿比唤醒。
那是一双，猩红色的眸子。
尖竖仿佛猫的瞳孔，却并不是金色的，而是如撒旦一样的猩红，像两颗红宝石。
那双眸子里好像猝了冰，她眼珠动了动，看向撒旦，张口间可以看到唇里藏着的尖锐獠牙，“父亲。”
小阿比从容地单漆跪地，向撒旦行礼，“谢谢父亲。”
撒旦目光炯炯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阿比，却还是冷淡地嗯了一声，“你现在是恶魔族了，不过怎么活下去，还是看你自己。”
临走前，撒旦默默说了一句，“别让你母亲失望。”
看到了这里，阿比突然伸出手，止住了面前的画面，她转过头，神情少有地认真，“接下来你们确定要继续看下去吗？”
她本来是想严肃一下的，结果托尼下一句话直接给她破防了。
“怎么？你又杀人放火了？”托尼端着一杯咖啡，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你又不是没做过。”
阿比：……
屑，竟然无法反驳。：）
这群人习以为常的表情让阿比好没有成就感，喂喂，你们是英雄还记得吗？
史蒂夫无奈地笑了笑，“阿比，别担心，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了。”
查尔斯也安慰道：“我提前告诉过他们了。”
查尔斯之前进入过阿比的脑海深处，多少也看到过一点以前的场景，对于史蒂夫这种正义感十足的英雄来说，确实挺难接受的。
所以查尔斯很有先见之明地给他们打好了预防针。
阿比忍不住伸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x教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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